隨著莊柯一只兔子在莊柯口中慘死。
一縷若有若無的灰色氣體從莊柯口中散出融入了一旁的倀鬼體內(nèi)。
倀鬼吸收了這股灰色氣體身體仿佛凝實了一分,他是吸收這種類似于死氣的東西不斷變強的。
莊柯正準(zhǔn)備仔細(xì)研究一下一旁的倀鬼,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出現(xiàn),感覺這個世界在排斥他,周圍空間開始塌陷崩碎。
腦海中隱約有虎嘯聲傳出,這只老虎的本體要蘇醒了,這是個夢!
莊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但還沒來得及細(xì)想,自己的意識就被抽離。
世界開始碎裂,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莊柯又躺在了自己家的小床上,剛才的一切是夢!這么真實的夢?!
突然莊柯感覺嘴里咬著什么東西,毛絨絨的,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差點把他熏熏過去,身上好像壓著什么東西,黏糊糊的液體糊在胸口處。
莊柯猛地坐起來,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一只半大的兔子尸體從他胸口滑落到床上。
血液沾染了床單和他的腿,此刻他的次臥仿佛一個兇殺現(xiàn)場。
莊柯趕忙把兔子尸體扔在地上,下了床竟然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么回事?”莊柯難以理解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但是他知道跟他那個夢絕對有關(guān)系。
因為這只兔子他認(rèn)識,就是剛才倀鬼喂自己吃的“自助餐”,兔毛里還隱約有些碎草屑。
“那不是個夢嗎?”莊柯漸漸冷靜下來,因為這個事情仿佛是昨晚重現(xiàn)。
種子也是沖入自己的眼睛,后來那個奇怪的種子已經(jīng)在自己體內(nèi)扎根了。
難道在夢里進入自己身體的東西會隨著自己來到現(xiàn)實?莊柯準(zhǔn)備下次有機會試一下。
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清理這一片狼藉,屋里沒有浴室沒辦法洗澡,自己這一身出去肯定會嚇壞了妹妹。
而且不能讓妹妹看到這兇殘的場景,兔子被老虎一口咬的骨頭全碎,成了一灘肉泥,十分恐怖,莊柯看了都覺得惡心。
妹妹才八歲,還是看天線寶寶的年紀(jì),可不能讓她看到這副場景。
就在莊柯一籌莫展之際,客廳突然傳來妹妹的喊聲。
“哥哥,你睡醒了嗎?”
“嗯?!?p> “哥哥,嫂子來了,還給我買了好多吃的?!?p> “嗯,嗯?”
嫂子?你哪來的嫂子?我咋不知道?
莊柯正在用濕巾擦嘴巴和脖子處的血跡,聽到妹妹的聲音不由愣在了原地。
“莊柯,妹妹剛出院我就過來看看,別聽這小妮子胡說八道?!笨蛷d里傳來了冷艷秋的聲音,她似乎已經(jīng)跟妹妹熟識了,估計在莊柯睡覺的時候妹妹已經(jīng)被“收服”了。
冷艷秋怎么來了,莊柯對這個不知底細(xì)的女人心里是敬而遠之的。
但是現(xiàn)在,莊柯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思索了一下,只能讓她進來幫忙收拾。
“那個,冷艷秋你進來吧。”莊柯沖客廳喊了一句。
“好”
“哥哥,我也要進去?!鼻f靜聽到莊柯的聲音蹦蹦跳跳的也要進房間,莊柯死死頂著臥室門,她推了推沒推開。
“妹妹你先去看動畫片,哥哥跟你冷姐姐聊聊大人的事情?!鼻f柯又承諾了幾根棒棒糖,妹妹才打消了進房間的想法。
冷艷秋站在次臥門前,敲了敲門道:“開門,我?!?p> 莊柯把門開了一道縫,冷艷秋聞到屋內(nèi)淡淡的血腥氣皺了皺眉,帶著疑惑推門走了進去。
冷艷秋剛進門,莊柯“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還上了鎖。
次臥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的書桌,床上鋪了一張淡灰色花紋床單,床單上一片血跡,冷艷秋根據(jù)血跡顏色判斷血液留在床單上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冷艷秋不露聲色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把背貼在房門上,正面對著莊柯。
這里很可能發(fā)生了“兇殺案”,夢魘危險等級降低的報告可以先暫停遞交了。
空氣中有淡淡的酒精味道,莊柯的右手上拿著一個酒精濕巾,上面有擦拭的血跡。
胸前是很大的一片血污,T恤已經(jīng)被全部浸濕,嘴唇的一角有沒擦干凈的血跡,看來他拿酒精濕巾擦過嘴。
等一下,擦嘴。
這個變態(tài)竟然在吃……
冷艷秋感覺有點惡心,看莊柯的目光更加冰冷了一些。
這次過來,果然有收獲,封印松動了,惡魔重新降臨人間。
冷艷秋想到這里,右手已經(jīng)放進了褲兜,那里有個手機,自動呼叫已經(jīng)撥出。
莊柯看到冷艷秋的防備動作,心里突然有個惡趣味,他想逗逗這個冷艷的女人。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舌尖伸出舔著被血染過鮮紅的嘴唇,嘴角上揚仿佛一個病態(tài)瘋狂的殺人犯。
就這個表演就算邁入演藝圈也有一席之地,莊柯故意壓低嗓音。
“沒想到,你還真敢進……”
“啪!”
“誒誒,放手放手,我鬧著玩的!”
“砰!”
莊柯正說著“臺詞”,冷艷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莊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冷艷秋緊接著鎖住了莊柯的右手。
地面技,十字固。
“咔!”
莊柯聽見右胳膊骨頭響了一聲,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十分鐘后,莊柯鼻青臉腫的坐在床的一角,右手耷拉著,仿佛一個“深閨怨婦”,幽怨的看著坐在書桌上的女人。
冷艷秋正在打電話:“對,你們不用過來了,已經(jīng)解決了,對了,讓小東帶著工具過來,這有點垃圾需要清理。”
掛了電話,冷艷秋看著莊柯,眼神沒有一絲的愧疚,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前凸后翹的身材一覽無余。
“好久沒有這么舒展筋骨了,以后有這樣的戲,多找我?!?p> “你明明早都知道我是演的了,還生生打了我這么長時間,你還是人了?”
莊柯胳膊斷了之后,冷艷秋明顯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還是不停手,雖然后面下手不重,但是雨露均沾。
莊柯感覺渾身上下哪里都被打過,就連腳趾一動都有刺痛的感覺。
“說吧,這是什么情況?”
“我想給妹妹做個紅燒兔頭,給她個驚喜,就在屋里面殺了一下,沒想到……”莊柯想了個理由,剛開口就被冷艷秋緊緊盯著。
“你再編信不信我繼續(xù)揍你!”冷艷秋外冷內(nèi)熱,跟莊柯熟了以后說話也沒有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
“我在睡覺,突然空中一個死兔子就掉我臉上了……”莊柯信口胡鄒了一句。
沒想到冷艷秋卻點了點頭,邊沉思邊嘟囔道:“嗯,這個確實有可能……”
“???”
莊柯震驚了,我信口胡說的啊姐姐,這你也能信?
然而她不止信了,還脫了鞋蹲在床上比劃著什么,竟然根據(jù)血跡的濺射面積在找兔子尸體掉落的具體空間位置。
莊柯都看呆了,這么專業(yè)的嗎?
冷艷秋測量了一會,然后盤腿坐在床上,喃喃道:“空間系的大佬沖睡覺的你扔了個死兔子,這沒道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