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發(fā)現(xiàn)貴妃總是搞不清自己身份。”
盛卿遙真是服了謝硯之了,一天到晚地打啞迷,就不能說得直白一點嗎?
他以為她很聰明嗎?
呵,根本聽不懂。
“陛下,臣妾不太懂您說的意思?”盛卿遙裝傻充愣地問道。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記住,你是朕的貴妃即可?!?p> 謝硯之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留給盛卿遙一個瀟灑背影。
“什么嘛!”盛卿遙心里嘀咕著。
翌日。
昨天晚上一堆事情忙到大半夜,今早起來頭昏腦漲,一直睡到中午,才勉強(qiáng)爬了起來。
盛卿遙揉了揉眼睛,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不禁有些心疼。
這宮斗真是不好干??!
這么累,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被折騰死。
“娘娘醒了。”
一旁伺候的宮女走進(jìn)來,端著洗漱用具,恭敬地行禮。
“嗯,東西放下,下去吧?!?p> 盛卿遙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那宮女看盛卿遙的臉色不好,心里有些忐忑,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盛卿遙看著這宮人,嘆了口氣。
她梳洗完畢,綠腰端著早膳走了進(jìn)來,把飯菜一一擺放整齊,看著盛卿遙,心疼地說:“娘娘,您先吃點東西,忙了一晚上了?!?p> 盛卿遙聞言,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知道我餓了?”
“奴婢早晨看娘娘起得遲,就猜到了娘娘肯定餓了,所以特地給娘娘準(zhǔn)備好了?!本G腰笑瞇瞇地回答。
看著桌子上的豐富早餐,盛卿遙不禁食欲大增,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不一會兒,她抬起頭,對綠腰說道:“對了,你找人去一趟如意宮,讓孟谷雨來見我?!?p> “是?!本G腰聽完立刻出去安排去了。
盛卿遙坐下,吃飽喝足后,便靠在椅背上休息。
沒一會兒,孟谷雨姍姍來遲。
看到盛卿遙,立刻行禮:“妾參見娘娘。”
盛卿遙微微點頭,示意她起來說話。
“來了,過來坐?!?p> “謝貴妃娘娘?!?p> 孟谷雨站起來,恭敬地坐在盛卿遙旁邊的椅子上,等待著盛卿遙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你可知道本宮為何叫你來?”
“回娘娘的話,妾不知?!?p> 孟谷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盛卿遙手指輕輕敲桌,發(fā)出有節(jié)奏地聲響她,她觀察著孟谷雨的表情:“浣衣局宮女采兒的事聽說了嗎?”
“回稟娘娘,妾聽說了此事?!?p> 孟谷雨點了點頭。
“那么這件事你怎么看呢?”
“回娘娘,妾覺得事有蹊蹺,采兒既然是浣衣局的宮女,那怎么會突然被調(diào)至太后壽宴呢?”孟谷雨皺眉,思考片刻,才緩緩地開口道。
“哦?”盛卿遙聽到孟谷雨的話,挑了挑眉毛:“你對這個采兒了解多少?”
“這個采兒在浣衣局待了三年時間,不過是最普通的宮女,平日待人和善,也并未結(jié)仇。”
“這樣啊?!笔⑶溥b若有所思地看向孟谷雨,“還有呢?”
“除此之外,妾并沒有查到其他的?!泵瞎扔険u搖頭。
她沒有提御花園的事兒?
難不成蘭兒在說謊?
盛卿遙有些不確定。
“那你那邊有查出什么問題嗎?”
她淡定地轉(zhuǎn)移話題。
“妾讓人仔細(xì)地查探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孟谷雨搖頭回答道。
盛卿遙想了想對綠腰道:“去把孫管事叫過來?!?p> “是?!?p> 綠腰走后,孟谷雨有些狐疑地開口:“娘娘,這孫管事是?”
“浣衣局掌事,嘉貴人不認(rèn)識嗎?”盛卿遙淡淡地看著孟谷雨。
孟谷雨臉色未變,緩緩搖頭。
真不認(rèn)識,假不認(rèn)識?
盛卿遙想,她要是有讀心術(shù)就好了,不用在這猜來猜去,心累。
沒一會兒,孫管事被帶了過來。
孫管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長相普通,看起來很老實。
盛卿遙看了一眼孟谷雨,又掃視了一眼孫管事。
“參見貴妃娘娘,參見嘉貴人?!睂O管事行禮問安。
“免禮,你可知道本宮叫你來有什么事?”
“回娘娘,不知?!睂O管事誠惶誠恐地低著頭。
“那本宮就告訴你,孫管事好大的膽子,采兒那宮女意圖謀害太后,昨日你是怎么敷衍本宮的?非得本宮派人請你你才肯過來一趟嗎?”盛卿遙板著臉看著孫管事,冷哼一聲,手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回娘娘的話,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貴妃娘娘饒命啊?!?p> 孫管事一聽,心里頓時嚇壞了,連連磕頭求饒,不停地求著饒。
盛卿遙聽到她的話,冷哼了一聲,“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錯了,那本宮問你,采兒是誰調(diào)到太后壽宴幫忙的?”
“這個……奴,奴才不知?!睂O管事額頭上冒汗,一顆心砰砰亂跳。
“你不知?你是浣衣局的掌事你跟本宮說不知道?本宮看你這個掌事是做到頭了?!笔⑶溥b瞇著雙眼看著他,語氣冰冷,眼神凌厲,嚇得孫管事渾身顫抖。
從前只知道這個貴妃在后宮飛揚(yáng)跋扈,沒想到這么難對付。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真的不知道采兒的事情,請娘娘明鑒。”
孫管事嚇得連忙磕頭求饒,額頭上的汗水都滲透了出來。
推三阻四,死鴨子嘴硬。
“哼?!笔⑶溥b冷哼一聲:“綠腰,掌嘴。”
“是?!眱蓚€侍衛(wèi)上前把孫管事摁住,綠腰左右開弓,一手一巴掌。
啪!啪!啪!
沒過多久,就傳來一陣慘叫,聽得孟谷雨頭皮發(fā)麻。
盛卿遙看著趴在地上,一臉痛苦表情的孫管事:“說還是不說,取決于你?!?p> “奴,奴才說?!?p> 孫管事咬牙切齒,臉腫得像豬頭一般,掛著幾滴血跡,有些嚇人。
“是寒秋殿的一個小宮女給奴才塞了銀子,奴才以為她是想借機(jī)攀上太后,沒想到……”
盛卿遙聽到他的答案,勾唇冷笑。
寒秋殿的人,黎文姜脫不了關(guān)系。
“你可以起來了?!笔⑶溥b淡淡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孫管事。
“是,謝謝娘娘?!睂O管事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緩緩爬起來。
“綠腰,送它去見陛下。”盛卿遙對綠袖道。
“是。”
“不,貴妃娘娘,娘娘饒命啊,奴才已經(jīng)實話實說了?!睂O管事大驚失色。
“放心,陛下明察秋毫,頂多治你個失職加欺上瞞下的罪名?!?p> 盛卿遙冷笑一聲,看都沒再看一眼孫管事,而是將目光投向孟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