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系統(tǒng)之間是沒有辦法進行溝通的,我這邊感應(yīng)不到那位宿主的系統(tǒng)?!?p> 沒待邱意開口,系統(tǒng)就率先給出了回答。
邱意失望地嘆了口氣。
【不過,最近穿書局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不方便告知具體情況,那位姑娘的系統(tǒng)也許是被卷進去了】
邱意將情況告訴了盛卿遙。
“有沒有可能系統(tǒng)解綁了?”盛卿遙問。
邱意想了想:“這倒未必,畢竟系統(tǒng)和宿主的靈魂綁定,宿主死亡,系統(tǒng)也會崩潰,而如果系統(tǒng)崩潰,宿主也會跟著消散。所以,這種可能性很小?!?p> “也對……”
盛卿遙摸了摸鼻梁,覺得自己可能是瞎擔心了。
既然系統(tǒng)沒事,她就安心多了,于是拉著邱意閑聊了起來。
“其實我進宮來,還為了另一件事的。”聊著聊著,邱意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讓你幫我打探一些消息?!?p> “什么消息?”盛卿遙好奇地問。
“黎文姜?!鼻褚鈮旱土松ひ?,小心翼翼地道。
“黎文姜?”盛卿遙一怔:“你是說黎尚書的女兒也就是黎淑妃?”
邱意點頭,面露難色。
“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黎述給一個叫黎文姜的女人寫了封信,打聽之后發(fā)現(xiàn)她是宮里的人。”邱意咬了咬牙:“我怕他倆有事,這要是讓皇帝知道,他不得死翹翹?!?p> “……”盛卿遙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你告訴我就不怕皇帝知道了?”
半晌,她憋出一句話。
邱意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相信你么。”
“……好吧?!笔⑶溥b無奈地聳肩。
“真的?”邱意喜形于色:“那就太好了。”
“不過……”盛卿遙仔細一想,黎文姜、黎述?
“他們倆同姓黎,有沒有可能有親戚關(guān)系?你誤會了?”
“絕不可能?!鼻褚鈹蒯斀罔F地否決:“我查到的消息都是真的,黎家嫡支只有黎文姜一個姑娘?!?p> “這樣啊?!笔⑶溥b思索片刻:“黎家確實只有黎文姜一個女兒?!?p> “不過也不排除黎尚書有什么風流債?!?p> 聞言,邱意直搖頭,解釋:“我問黎述了,他說她和黎文姜沒有血緣關(guān)系?!?p> “那這么說來,你猜測的事情基本可靠。”
邱意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興奮地說道:“你有辦法是不是?”
盛卿遙遲疑地點頭:“你只要跟說你有辦法讓他進宮見黎文姜就行了。”
“可是,怎么讓他進宮呢?”邱意皺眉:“我雖然認識幾個官員家的千金,但她們也沒辦法,再者,萬一皇帝要是知道了,那不是完蛋?!?p> “你傻呀?!笔⑶溥b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這些我都能搞定,你讓他進宮就行?!?p> “對啊!”邱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放心吧?!笔⑶溥b輕飄飄地拍了拍胸脯:“我可以保證,皇上肯定不會因為這點破事處罰他?!?p> “嗯,謝謝你了,盛卿遙!”
“客套話就別說了?!笔⑶溥b盯著她異常興奮的臉,若有所思:“你對黎述的關(guān)心好像過頭了?!?p> “咳咳——”邱意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隨即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
“好的,你放心,交給我吧?!笔⑶溥b微微一笑。
……
臨國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cè)。
高坐在龍椅旁邊的男子身材偉岸挺拔,長眸深邃迷人。
他身姿端正,面容冷峻嚴肅,周圍彌漫著森冷威壓,叫人不敢抬頭直視。
“殿下,此番您突然召集臣等前來,不知所謂何事?”一名老臣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其他人紛紛附議:“臣等也想知道,請殿下明示?!?p> “諸位大人?!饼R恪薄唇輕啟,緩緩吐字:“今日喚爾等前來,乃為二皇兄一事?!?p> “如今南國頻頻施壓,要我等家交出二皇兄,可二皇兄與本宮乃是手足兄弟,實在不忍,諸位大臣以為如何?”
他的語速極慢,卻清晰至極地傳遍每個角落。
眾臣頓時噤聲。
“殿下。”一名年邁的老臣顫巍巍地站了出來:“二皇子雖是您的胞兄,但他私自挑起兩國斗爭,本就罪無可赦!”
“是??!”又一人跳了出來:“二皇子犯下大錯,理應(yīng)受罰,只有如此才能穩(wěn)固我臨國江山!”
“殿下!二皇子是我朝棟梁,還望殿下三思!”
群臣七嘴八舌地勸諫著。
齊恪神態(tài)始終淡漠平靜,眼底波瀾不驚。
“諸位大人的話,本王都記在心中,只是……”他微微一頓,繼續(xù)說道:“此次二皇兄犯錯,確實不該?!?p> “那依殿下之見,該當如何是好?”有大臣提問道。
齊恪勾唇淺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按照律法,應(yīng)當貶為庶人,交由南國發(fā)落。”
眾臣震驚:“這……”
“諸位大人可是覺得不妥?”
眾臣沉默了。
“可如今南國步步緊逼,我朝已是腹背受敵,諸位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他一句反問,令原本還猶豫不決的大臣立馬閉上了嘴。
“如今唯有將二皇兄交出去,才能夠暫避兵火。”齊恪擲地有聲。
眾人與其說是無話可說,不如說是無話敢說。
半晌,人群走出一人,直視上方的齊?。骸暗钕?,二皇子一事事關(guān)重大,應(yīng)當由陛下做主,我等豈可擅作主張?”
“父皇日夜操勞國事,如今病床在臥?!饼R恪淡淡道:“本宮這是替父皇分憂?!?p> “瞿大人年紀大了,不宜操勞,來人,送瞿大人下去休息!”
“太子殿下只是暫時攝政,豈敢……”瞿大人瞪大雙眼,似乎不敢置信他居然會對他這樣。
然而,沒等他開口抗議,便被侍衛(wèi)拖走了。
瞿大人渾濁蒼老的眼眶瞬間變紅,滿是失望與憤怒。
齊恪垂眸掃了他一眼,眼底掠過厭惡,轉(zhuǎn)瞬即逝。
“如今瞿大人退了,本宮代替父皇處理國事。”齊恪的聲音傳遍大殿:“諸位可有異議?”
話音剛落,眾人哪里還敢提異議?
“臣等遵命。”
齊恪頷首:“既如此,各司其職,散朝吧?!?p> 他說完便往外走去。
眾人目送他離開,皆松了一口氣。
“如今內(nèi)憂外患,可如何是好……”
“哎……”有老臣嘆息了一聲。
議論聲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