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
在地下賭場長廊的盡頭,有那么一絲不能見人的東西。
陳徹就坐在那椅子上,悠哉的哼著調(diào)子,手上卻轉(zhuǎn)著匕首。
“您,您不是說放我走嗎?”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拉進另一個地獄,等了兩天才等到人來,卻是這位大佛。
男人是那天的中年男人,他更憔悴了,胡子拉碴,眼睛通紅。
“沒有吧?”陳徹起身,拍了拍身上被座椅染上的塵土,皺著眉說:“你腦子不太好使呢。”
中年男人不敢說話了,他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保鏢,而這里就像是一個小型監(jiān)獄一樣,地上還有未清理的血跡,不知道上一個在這里的人有多慘。
看見中年男人心神不寧地一直瞥著地上的斑斑血跡,陳徹笑了,不以為然地解釋:“哦,那個不是人血,你放心。”
男人立刻松了一口氣,同時疑惑著就不自覺發(fā)問了:“那是……”
就算不是人,有血也不正常吧!
問完,他就后悔了。這個男子,看起來很是會把人滅口的狠角色。
男人畏畏縮縮地收回了眼神,不再說話。
陳徹卻有耐心跟他解釋:“貓血,之前有個貓惹了冷壹,在這里被他解剖了。”
陳徹說的風(fēng)輕云淡,嘴角卻又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真是變態(tài)??!”
說著話,他卻狠狠一腳碾壓在男人的腿上,陰戾地笑著:“大叔,你,不是很橫嗎?”
男人痛呼出聲,掙扎著起不來身,一邊試圖掙開一邊求饒。
陳徹嘖聲搖頭:“真是沒誠意呢?!?p> “我這人很小氣,你欠下賭場錢,還逃跑,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惹到了我,我就是要狠狠報復(fù)你?!?p> 陳徹沖門外招了招手,保鏢遞給他一根鐵棍,只聽見男人痛苦地阻攔:“求求你!別……??!”
毫不留情,陳徹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左腿,然后退開,將腳收回,當(dāng)啷一聲鐵棍扔在了地上。
“拖著他,跟我走?!?p> 陳徹嫌惡地沖洗干凈手,拿出紙巾擦干凈。
他要去找冷壹,這時候,那人應(yīng)該在對面不遠的實驗室,解剖他那些小玩意。
果不其然,冷壹正帶著手套,手持小刀,不知在劃著什么動物的皮肉,專心致志。
“喂,給你帶來了,你們賭場欠債的?!标悘負]揮手,保鏢便將男人甩到了地上。
男人整張臉都死死貼在地上,五官扭曲掙扎著,頭卻被人死死摁在地面,不得動彈。
冷壹看都沒看,冷然道:“不了,我今天還有要事,這個你幫我處置吧?!?p> 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整理好了著裝,指尖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胳膊上單手搭著風(fēng)衣外套,走過陳徹身邊時,看他一眼說道:“謝了?!?p> 眼看那穿白襯衫的家伙都要走到門口了,陳徹快走兩步伸手?jǐn)r住他:“誒,干什么好事呢?跟我說說?”
冷壹瞥了眼地面上的男人,陳徹頓時了然,交代道:“扔出去吧,反正斷了一條腿,我今天不想搞那些暴躁玩意兒。”
背后傳來的哀嚎求助他們都當(dāng)做聽不到,只是不自覺加快了步子,畢竟有些吵耳朵。
“你能有這么好心?”冷壹瞥他一眼,眼里帶著的打量讓他很不爽。
“誰天天那么多閑工夫折磨人,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才管了?!标悘匕姿谎邸?p> 冷壹低低一笑,有些無奈。
他們很快便到了一處隱秘的住所,環(huán)境很黑,冷壹摸索著開了燈,一陣刺眼的白光頓時出現(xiàn),扎的陳徹眼睛都花了。
“這破燈趕緊換換吧?!彼H為嫌棄,更多是埋怨,這家伙是不是嫉妒他視力比他好,想謀害自己眼睛啊。
冷壹:……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
打開門,冷壹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陳徹先進去,自己隨后關(guān)了燈鎖了門。
“不知道的,以為你要滅我口?!标悘剌p笑。
旁邊有椅子,他很自然地往那一坐,隨手翻著桌子上的文件:“喲,哪來的,偷的搶的?”
冷壹氣笑了,一把拿過來,隨意翻了幾翻,揚著好似控訴般開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主人?!?p> 陳徹?zé)o奈聳聳肩,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文件,聽他開口說:“這是劉邙的,吃硬不吃軟的東西?!?p> “嗯哼?”
“他在酒吧惹了我……”
“這事我知道,鬧得挺大呢?!标悘匾桓笨礋狒[不嫌事大的樣子,面上是忍俊不禁的模樣。
“能不能別打斷人說話?”冷壹扶額,深深嘆了口氣加重了語調(diào)問。
“好好好,你說你說?!标悘厮烈獾匦Τ雎晛?,然后做了個封口的手勢,開始認真聽他說話。
砰砰砰。
墻面?zhèn)鱽碜矒舻穆曧懀悘貍?cè)了側(cè)頭,往里瞧,問:“里面,還有什么?”
“不用管,先說我們的。”
冷壹為陳徹解釋了文件的內(nèi)容,里面是上級發(fā)布的關(guān)于感染病毒的人群癥狀,并且要求全面抓捕,帶回研究院。
陳徹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出聲打斷:“那個……”
“怎么就不懂禮貌呢,我說完你再說話?!崩湟疾凰目戳怂谎?,鏡片后面的眸子帶著些小幽怨。
真是鬧了鬼了,陳徹居然覺得他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OK?!标悘厥疽馑^續(xù)說。
“我以為帶回研究院,是幫忙研究病毒解藥,來解救末日的?!?p> “可是,劉邙他說,這是用來研究病毒加強版的,而如今還找到了鄭老爺子,看起來是想要在其謀個方便。”
“我想,如果老爺子不答應(yīng),他就會把這里地下賭場的事情報上去,到時候,鄭家就完了?!?p> 冷壹說完,卻見陳徹心不在焉的,他拿筆帽那頭敲了下他腦袋,問:“你真的很不禮貌?!?p> 陳徹哪能聽得進去啊,這件事其實他早就知道,只不過鄭老爺子沒要求外傳。自己是他名義上如同養(yǎng)子一般的人,他視小陸總為仇敵,卻把自己當(dāng)做是真正可以放心的人。
他也的確效忠鄭家,準(zhǔn)確來說,是效忠老爺子。
這件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不然怎么會忤逆瞞著小陸總,把那個女孩的弟弟冤枉成病毒感染者?研究嘛,當(dāng)然要多抓多好了。
而那個新來的調(diào)查員,其實是不了解這件事的,那人是另一頭的人,所以老爺子才憂慮這件事。
他不可能兩頭做事的,一邊是合作很久的公司,一邊是權(quán)勢大的上級,兩頭難。
看樣子,不止一方想要研究病毒。
嘖,怎么都這么變態(tài)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