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心底的天平,狠狠地偏向她
“聽過一句話嗎?會哭的小孩有糖吃。”
“我這的糖,不一樣?!?p> “如果你想,只給你吃?!?p> 這是她說過的話,他字字記在心里。
他那么信任她,從未想過她會背叛自己。
如果騙人,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可他舍不得拿刀子刺痛她,她騙了他,可她又是唯一的、獨特的存在,于他而言,不能失去的。
池景心里斗爭了幾番,最后只是無奈的嘆氣,雙腿交疊坐在高椅子上晃著,儼然一副乖小孩等家長而百無聊賴了的模樣。
我舍不得傷你分毫,可你又騙了我,該怎么辦呢?姐姐。
池景抬眸看向那邊像是結(jié)束了的熱鬧,目光淡淡,盡管他看到她過來了。
緊接著,討厭的人也過來了。
“還在生氣?”云知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她沒覺得有什么可生氣的,她答應(yīng)的事,完不成天打雷劈的多了去了。世上哪來那么多承諾,都是緩兵之計罷了。覺得自己完不成,就寄希望于以后,到時候?到時候再說唄。
“為什么陸祁就能是特例?!背鼐白穯柌环牛€是很想知道。
“阿景,要有禮貌,他是哥哥。”
池景別過頭去。
陸祁聽到主角竟是他自己,多多少少還是要插句話:“不然,知……”
知知還未喊出口,就感覺到少年明顯充滿敵意的目光看了過來,陸祁默默收回。
得,他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而云知聽見他原來生氣的是陸祁,便覺得這樣不行,池景也算是個反派角色,而且看起來似乎有點偏執(zhí)屬性,多方面考慮,她嘗試引導(dǎo)池景。
“那你生氣不應(yīng)該找到源頭嗎?”云知問。
“源頭?”池景突然被問懵,眨著烏黑的眸子反問。
“我為什么要給陸祁糖?”
“他難過?!背鼐皭瀽灥?。
“那他為什么難過?”
“不知道?!背鼐昂芟肫獗┰晁Τ鲆痪洌核趺粗溃】墒桥⒄Z氣太過耐心,把他的尖刺直直壓了回去。
“因為別人侮辱了他的母親,已故的母親?!痹浦崧曊f,手放在池景頭上,認真的看他:“阿景能明白嗎?”
“……”他明白,但只有一點點。
他沒有母親,也不知道他母親是誰。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宋知要跟他扯這些東西,難道是要打感情牌嗎?他才不吃這套。
“那你說,造成這個結(jié)果的源頭是什么?”
池景答不上來。
云知面上很是生氣道:“是那個挑起事端的人?!?p> 朱在業(yè):心底一咯噔。
“如果不是他主動找麻煩,陸祁就不會傷心,我也就不會因為這個破例?!痹浦杏X自己有點騙小孩,其實這個破例總有一天會破,只不過,恰好是現(xiàn)在,恰好是陸祁罷了,惹得小孩生了氣,也不過是當然的事。
池景沒說話,心里卻在捋著事情。
他似乎是被說服了。
但他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意的在傾向相信宋知的話,已經(jīng)剎不住了,就讓天平那么狠狠傾斜過去,想要撞入她的懷里。
如果她給不了偏愛,就讓他做一個示范,這個舉動,不知道,她能否發(fā)覺,又作何感想呢?
“都是因為壞人找事,才讓姐姐失信,讓我們感情變差的對不對?”池景臉上寫滿了認真,目光堅定地看著云知道。
云知點點頭,說道:“對了一半,我們關(guān)系并沒有變差。我能理解,阿景可能只是有些沒有安全感,或者是你童年有什么陰影,就像陸祁一樣?!?p> 池景本來就要好了,又聽見陸祁的名字,加上云知給他灌輸?shù)脑?,他一次性把這些問題都歸咎于了一個人身上。
“就是你,破壞我和姐姐的感情。”池景死死盯著朱在業(yè),那眼神似乎要殺人,他轉(zhuǎn)而又對陸祁笑:“陸祁哥哥,壞人是不是都要被關(guān)起來,或者……殺死呀?”
陸祁:你這笑臉看得我背后一寒。
“關(guān)起來吧,殺了多浪費啊?!标懫畹挂膊桓鼐肮諒澞ń?,不避諱那些打呀殺呀的,他一看這小子,就知道他必定不是個乖孩子。
什么在阿知面前乖狗狗模樣,都TM騙鬼的吧?不對,阿知不是鬼。
“阿知,以后可以這么叫你嗎?”陸祁看向云知,眉眼舒展:“總覺得見你一見如故。”
云知沒拒絕,比起知知,阿知這個稱謂就熟悉的多。
可是某人那里,卻又是誤會了,剛好起來一分的心情,此刻已經(jīng)被折磨的要瘋。
“老陸,這招,大直男都不用這個搭訕了吧?”蘇離風招呼著人先把朱在業(yè)關(guān)了下去,開了瓶可樂遞給陸祁,調(diào)侃道。
一笑,兩顆虎牙就淺露著,眼尾的笑意更是能夠感染人,活脫脫一個溫暖的小太陽。
“我這是真一見如故!”陸祁反錘了對方一拳,笑道。
云知暗自感慨,你的一見如故,還真是準啊。
由于陸祁要找云知,只是單純因為冷壹想要認識,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朱在業(yè),壞了他們心情。
所以陸祁做東,在這末世,舉辦一個難得的休息放松的party。
準確來說,也只是大家一起聊聊天,吃吃喝喝玩玩。
池景渾身要炸毛了,這個場面女孩子太少,男生他看一個兩個都在覬覦宋知,而她又似乎毫無察覺,與他人攀談,言笑晏晏。
“姓宋的!你莫要管我!”呂小小似乎是喝醉了酒,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喊了聲,還小跑著躲到了云知身后,告狀一般:“知知,他欺負我!”
“我怎么欺負你了?”宋子唐忍不住笑出聲來,站起身長腿一邁,沒兩步就走到了呂小小面前,揪起她的衣領(lǐng)揪進自己懷里,低聲撩撥:“嗯?說說看,我哪欺負你了,不然……”
“他親我!他還威脅我!”呂小小掙扎著,發(fā)出最后的控訴,下一秒就頭一栽,抱著宋子唐迷迷糊糊地亂啃。
“先告辭了?!彼巫犹茰貪櫼恍?,指了指懷里的人兒,說道。
完了,這次真的只剩宋知一個了。
池景危機意識爆滿,火速挨著云知坐,試圖融入她與他們的對話。
“阿景,無聊的話……打撲克?”云知以為他是無聊才過來坐,余光瞥見桌上的一副嶄新?lián)淇伺?,打發(fā)的話張口就來。
池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