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獄
馬書禮古河一游,結(jié)識(shí)了龍王寬厚,心生敬畏。
告知眾人要為龍王重塑新身,誠(chéng)心供奉。
大家都表示贊同,愿意助其完成所愿。
次日,馬書禮去了桃園,謝過了桃花夫人解圍救場(chǎng)之恩。
而后又跟封馳練習(xí)了半日,虛心請(qǐng)教,悟解每個(gè)招式套路。
一連多半月,桃花夫人似乎要在那里常住,不見要走的意思。
馬書禮便常去與封馳研習(xí)武技,桃子熟透時(shí),還帶著媳婦、南可巖一眾過去,采摘飽食。
對(duì)此,桃花夫人也不介意,還不經(jīng)意常與楊詩秋和槐花走近,心有喜愛。
不覺又到了秋收之際,地里收成倒還不錯(cuò),溫飽不愁,見有余糧,連土崖聚集的鄉(xiāng)民也有不少前去縣衙,認(rèn)罪悔過,希望能重歸家園,縣里也未食言,將其一并赦免。
由此,土崖那里就漸漸散了,只剩二三十本性慵懶,不愿耕作的真正流民。
中秋,馬良閣一家歡聚一堂,賞月品茶。
忽然聽得門外一陣急促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
接著就見南可巖沖進(jìn)家來,慌里慌張,急道:“馬哥,不好了!那瘟老虎不見了…”
“你說什么?”馬書禮迎過去,不敢相信。
馬金科一驚站起:“怎么回事?”
南可巖回道:“馬叔,我剛才換班,那牢房里…那瘟老虎就不在了…”
馬書禮問道:“白天是誰當(dāng)值?”
“是李四?!?p> “他作何解釋?”
“我問過了,他說他早上去的時(shí)候,那就無人在值,瘟老虎也沒了?!?p> “要犯不見了,他怎么不報(bào)?昨晚誰當(dāng)值?”
“是…是驢蛋。”南可巖低著頭,焉了吧唧回道。
“他人呢?”馬書禮厲聲喝問。
“這…他這會(huì)…”南可巖吞吞吐吐,看看楊詩秋和小夢(mèng),為難不語。
馬書禮急了:“你知不知道?”
南可巖將他拉到一邊,小聲道:“他這會(huì)大概去了桃園…”
“他去那干什么?”馬書禮不明白,這小子怎么變勤快了?是去向封馳大哥討教?
“書禮…”正說著,石榴嘴火急火燎跑進(jìn)來,一看情況,道:“難纏鬼原來已經(jīng)回來了…瘟老虎那事…”
“石榴哥,走!”馬書禮安頓好家里,領(lǐng)著倆人去找驢蛋。
“馬哥,你等會(huì)兒別動(dòng)手啊…”剛出家門,南可巖眼神躲閃,怯怯道。
馬書禮一愣,感到事情不妙,問道:“驢蛋去桃園干什么了?”
見他不說話,又看向石榴嘴。
石榴嘴輕蔑一笑:“那李香兒吧…性情放蕩,見了年輕小伙就…”說著咋舌搖晃腦袋。
“驢蛋原來是被色所迷,誤了差事?!瘪R書禮輕吁出一口氣,有些惱,說道:“那李香兒來桃園了?他倆怎么好上了?”
“不是他倆!是好多人!樹娃子、大狗、二狗…李香兒跟好多人好上了,那個(gè)了…”南可巖情緒激動(dòng),喋喋不休念了近十個(gè)名字。
這…
自那天見了李香兒,可以看出她是一個(gè)顯得放浪,或者說是不矜持,舉止印象已成定格。
可現(xiàn)在還是不覺讓你眼前一亮,你喜歡交男朋友也沒這么個(gè)交法,見個(gè)男人就往床上拽…
如此行徑,馬書禮還真不敢往那想,不由得看了看身邊倆人。
石榴嘴翻一個(gè)白眼,尷尬道:“我這幅尊容,人家看不上,咱沒那福氣,這里沒我的事啊…”
南可巖急擺手:“也沒我的事!我沒進(jìn)去過!我…我為了小夢(mèng),守身如玉?!?p> 馬書禮咬咬牙,無奈道:“怎么不早說?你們?cè)谡宜乐绬幔侩y纏鬼,他們不知道,你也不知?她丈夫是誰,你可是見過的!你們敢給人家戴帽子…”
南可巖顯得無所謂,攤手道:“她丈夫…怎么了?就上次被你捉住那個(gè)?他來找麻煩,你再將他捉了不就行了。這是他媳婦自愿,勾引咱們,又不是咱們?nèi)フ腥撬?p> “乃求…”
馬書禮氣惱踢出一腳,南可巖急退后躲開。
“她是你什么人?你發(fā)啥火?”
“那蘇紹一貫喜歡描畫成美女模樣,誘騙年輕后生,專取人心!你們以后走路都小心著點(diǎn),別見了漂亮姑娘就上前搭話,把自己心肝送了人!”馬書禮沉聲怒斥。
眼下已如此,多說無益,又揮揮手:“走,先把驢蛋弄回來?!?p> 一路到了桃園,馬書禮正準(zhǔn)備過去,兩人忙拉住他,悄悄繞過桃花夫人所住的屋子。
原來李香兒在桃園西頭搭建了一處草棚子,而桃花夫人住東頭,想是西頭一切放蕩鬼混的事,桃花夫人尚蒙在鼓里。
繞到了西頭,果然有座簡(jiǎn)易搭建的小棚子,干草枯枝,窄小又難以避風(fēng)雨,看樣子能容臥兩三個(gè)人而已。
睡在這小破棚子里,遭這罪,圖啥呢?
就為了那片刻歡愉?
接近草棚,里面的****飄入幾人耳朵里,真是驢蛋和李香兒。
馬書禮跨開腳步,疾步上前。
“哎呦…”這節(jié)骨眼兒,南可巖忽然摔倒,躺在地上抱著腳,大聲叫喊:“腳崴了…疼!”
就在他叫喚的同時(shí),從草棚里沖出一人,背對(duì)他們幾個(gè),‘呼’的一個(gè)起身,飛沖而去。
那身形就是李香兒。
“乃求貨…通風(fēng)報(bào)信,你故意的吧?”馬書禮回身就要踢過去。
石榴嘴拉住他,勸道:“行了,咱們把驢蛋叫回去就行了,你還打算堵人家現(xiàn)行?你看剛才李香兒衣衫不整的,見了面咋說?”
馬書禮不再說話,徑直進(jìn)了草棚。
掀起門簾,地方小的可憐,甚至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那當(dāng)間兒鋪條褥子,外加一床被子,一個(gè)枕頭。
褥子下面則是墊了些干草,這樣不會(huì)硌得慌…
枕頭前還有截粗木樁,上面放一盞油燈,忽閃忽閃。
這氣氛…
此刻驢蛋正慌亂整理著褲子,看見來人,尷尬無比,陪笑不停:“你們?cè)趺磥砹???p> 石榴嘴跟進(jìn)來壞笑道:“驢蛋子,在這幾天了?”
“三天了?!?p> “小伙精力挺旺??!”
“快點(diǎn)!”馬書禮催促著:“你們這是在找死!以后不許再見她!”
“不見就不見,你兇啥?”驢蛋嬉皮笑臉。
“我沒和你耍笑!再和她糾纏,當(dāng)心小命難保!”馬書禮板著臉,又問:“你借故不去值班,為什么不告訴我?”
驢蛋耷拉著腦袋:“大家不都這樣嗎?相互替著,那王五答應(yīng)替我,也沒誤了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