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傾心
“她哥福海?”牛守田直搖腦袋:“上回沒見過呀!”
誠將緩緩道出其中原委。
老烏王有三個(gè)子女,福海、蘭康、海蘭珠。
而福海年長,母親又是正室,承襲烏王之位的本該是他。
但可惜的是他身已殘疾,臥床多年,這才讓蘭康得以做了烏王。
老烏王死后,眾王爺知道其中內(nèi)情,本就決定上奏朝廷,讓蘭康承襲王位。
可不知是誰在蘭康那里嚼舌,說朝廷要讓福海承襲王位。
蘭康得此消息,連忙四處拜訪眾王爺,將海蘭珠許給誠將就在此時(shí)。
接著朝廷旨意下來,承襲王位的是蘭康。
得了實(shí)惠,蘭康還不罷手,居然將海蘭珠三口趕出王府。
三人無依無靠,好在赫王、哈王等常去接濟(jì)。
牛守田道:“這樣胡為也沒人管嗎?”
誠將道:“事后大家也猜到了是誰在背后鼓動(dòng)蘭康,礙于面子,不好過問,那人現(xiàn)在手里掌握著京城護(hù)衛(wèi)。”
“誰?”
“呼王。”
“他這么做能得什么好處?”
“你知道福海是怎么殘廢了?”誠將嘆口氣道:“八年前,福海與呼王之子斗毆,致其身死,自己也落得臥床殘疾,不能自理?!?p> “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
“后來老佛爺出面調(diào)停,雙方才算和解,念在呼王兒子身死,烏王去呼王府賠罪,并做出一定補(bǔ)償?!?p> “呼王表面和解,但心里怎么能忘了?老佛爺在時(shí),他不敢有半句怨言,如今老佛爺已不在,借此機(jī)會(huì),還不報(bào)當(dāng)年喪子之痛的仇…”
牛守田看著眼前美人,心起憐惜,剛失去父親這往后的生活又沒了著落,不自禁嘆道:“那這以后她們可怎么過呀?就不能去找蘭康再要點(diǎn)…”
誠將道:“眼下朝廷逢難,眾王爺都急得焦頭爛額,也沒工夫管這事。”
“那你可得多幫襯著!”牛守田又一想:“你干脆將海蘭珠娶了,那樣不就是一家人了,她們往后日子也算有了著落?!?p> 誠將聽此一喜,面露感激。
不等說話,就見海蘭珠騰地站起,杏目圓睜:“牛守田!你什么意思?我?guī)状稳ピ评适迨甯?,既進(jìn)不去,也見不到人,又在這等了你這么多天,到頭來卻等得這一句…”
牛守田一怔:“你等我干什么?這事我?guī)筒簧厦Π??!?p> “我要你娶我,帶我回永州!”海蘭珠甚是堅(jiān)定,一字一頓。
“什么!”
三個(gè)男人都是一驚。
狗栓子沒想到海蘭珠來真的,好端端的格格不當(dāng),要跟他去小村子吃苦。
誠將本以為海蘭珠等牛守田無非就是作別,再看看自己心里大英雄,而后便天各一方。
牛守田腦袋一片空白,海蘭珠確實(shí)是美女,軟玉溫香,讓人心動(dòng),但娶回家當(dāng)老婆可從沒想過。
兩手不由來回摩挲,不敢正視,低聲道:“這…這不行,我家里有妻室,槐花還在家眼巴巴等著呢…”
“我不在乎!我愿意和她一起服侍你?!焙Lm珠依然堅(jiān)持,絲毫沒有猶豫。
“我何德何能讓你…”牛守田連連搖頭,一臉求助向身邊看看。
誠將此刻雙眼欲噴出火來,自己就如此不堪?
海蘭珠寧愿給牛守田做小也不愿接納自己…
在這尷尬之際,牛守田不由心神慌亂,語無倫次道:“不行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誠將好…我還有急事…蒙你錯(cuò)愛,對不住…”
說著開了房門,一溜煙逃了。
身后還聽海蘭珠的呼喊聲和倩兒勸阻聲。
出了客店,蠻牛橫沖直撞,一路疾行向染坊而去。
接連撞到路人,惹得罵聲一片。
“你小子不長眼?。】粗c(diǎn)路…”
連續(xù)走過幾條街,快要出城時(shí),他忽然感覺不對,剛才著急出店,也沒留心周圍情況。
這會(huì)兒他察覺到了后面有人跟蹤自己。
隨即調(diào)整了心態(tài),穩(wěn)住了心神,找了一處旮旯,蹲身靠在墻角,放眼周圍。
一道身影快速地縮回拐角背后,不過牛守田還是認(rèn)出了那人。
季獐,嘿嘿…
稍作休息,他又起身折返向城內(nèi)走去。
這次不緊不慢,邊走邊逛,時(shí)而向后瞟一眼,看季獐有沒有跟上來。
跟吧,先帶你在京城轉(zhuǎn)一圈。
如此逛蕩,南街跑完又去北街,實(shí)在沒啥可看,腳也跑的累了,索性又找個(gè)地方坐了下來。
回頭去看,季獐竟然朝他過來了。
“牛守田!你遛狗呢?你有沒有正事可做?東游西逛的干啥呢?”季獐氣呼呼走來,橫眉數(shù)落開了。
“哈哈哈…坐這?!迸J靥锱财ü沈v個(gè)地方,叫他一起坐下,忍著笑,說道:“我想在街上走走都不行嗎?”
季獐瞪他一眼,說道:“我在跟蹤你,可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告訴我一聲,為什么非得帶著我在這城里四處繞,腳上都要磨出水泡了!”
這可愛的寶寶…
“你跟蹤我?不知道呀!我真的就是在閑逛?!迸J靥镅b作無辜,一本正經(jīng)。
“少來,接下來準(zhǔn)備去哪?”季獐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要跟他耗到底。
哪有這樣的?既然事已挑明,再跟下去肯定也毫無結(jié)果,這季獐,死纏爛打…
牛守田忍不住笑了:“當(dāng)然是回去了,這天也快黑了,總不能在外面過夜吧?你要不跟我一起,我家先生那宅子空房倒有不少,晚上給你留一間…”
忽又作思考狀,撓頭道:“不行!我差點(diǎn)忘了,你進(jìn)不去?。≌油饷嬗腥税咽?,說不讓任何人與我家先生見面,這可難辦了…要不你去找彘王,讓他跟攝政王說說…”
季獐被說的頭大,喝止道:“今天算你贏了,你敢不敢跟我明天再比,看誰能耗得住誰?”
嗯?
他這腦回路…
牛守田不禁驚訝地看著他。
想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看他神色自若,不像在使計(jì)。
他不至于真如此單純吧?
“你說話呀!敢不敢?”季獐又問一句。
“敢!怎么不敢!”牛守田忙接話,生怕他反悔,隨后又補(bǔ)充一句,激道:“你就是跟上十天,也不會(huì)有結(jié)果!”
季獐嗤鼻冷哼一聲:“這可是你說的!明天見!”
這就走了?
真的假的?
想不到季獐這么容易擺脫…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牛守田暗自嘀咕:“對不住??!我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