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告狀
現(xiàn)場的所有人,包括正在比賽的醫(yī)師們,因為蕓懿帝姬的突然到來神色各異。
巧笙揚聲說道:“帝姬說了,不打擾各位參賽者比試,都免禮吧?!?p> 醫(yī)師們還沒真正跪拜下去,立馬又直起身回到案前,開始作答。
紀(jì)沄枳下了步輦,管家一改之前的傲慢,低頭哈腰地請她入座,“帝姬,您怎么親自來了?”
離疏做事一向周全細心,不管帝姬來不來,他都會將位置給人留著。
紀(jì)沄枳上了高臺,坐在了獨屬她的黃花梨木椅上。
她并未搭理管家,沖裴詢伸出了手。
裴詢會意,“管家說我沒有資格主持醫(yī)師大賽,不肯將流程單子交于我。”
紀(jì)沄枳手握成拳,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
管家心里一咯噔,立馬解釋,“不是這樣的帝姬……”
“大膽!”巧笙大聲呵斥,“帝姬準(zhǔn)許你說話了嗎?”
她沖裴詢揚了揚下巴,“你說?!?p> 裴詢:“我已經(jīng)與管家交代清楚,言明他僭越了,但管家說我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說我不識趣,說要把我當(dāng)狗羞辱?!?p> “我說我已請示過帝姬,但管家似乎并未將帝姬放在眼里,還嘲笑我居然敢拿帝姬威脅他,簡直是自取其辱?!?p> 紀(jì)沄枳差點繃不住笑出聲,好家伙,小暴君這狀告的,是真的一點余地都不給人留啊。
面上臉色卻越是越來越陰沉,壓迫得周圍的下人都深深跪伏在地上,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管家的額頭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直直往下滴落,他肥圓的身子抖著,想張嘴辯解,又想起之前有個奴才未經(jīng)帝姬允許擅自開口說話被割了舌頭,又生生給咽了回去。
他仗著自己是皇上派來帝姬府的管家作威作福慣了,也正因此帝姬平時并不過問他的事情,他的膽子便愈發(fā)大了起來。
怎么都想不到,現(xiàn)在會淪落到連話都不容他多說一句的地步。
更沒想到,這個狗奴才居然真的敢一字不落地把私底下的話擺到明面上來。
“呵?!奔o(jì)沄枳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眼也不抬,語氣玩弄,“來人,給咱們的管家大人,呈上紙筆。”
立馬有人端了紙筆過來,放在了管家跪地的前方。
紀(jì)沄枳聲音輕柔,卻讓人聽著犯怵,“來,你把你說過的原話,一字不差地給本宮寫下來?!?p> 管家的手哆嗦著去抓毛筆,抓了好幾次才握進手里,卻因為抖得太過厲害,墨點暈染了大片紙張,也沒寫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帝帝帝姬饒命啊,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管家受不了了,砰砰砰地跪地磕頭求饒。
可卻也犯了帝姬的忌諱。
帝姬最不喜歡的,就是在她眼前兒還敢不聽話的奴才。
寫不出來一個字也就罷了,還敢私自張嘴。
巧笙揮了下手,侍衛(wèi)直接上前把人的嘴堵了,五花大綁了起來。
紀(jì)沄枳幽聲說道:“既然嘴皮子比這雙手厲害,那就送到阿衍跟前兒去,讓咱們的管家大人,親口把那些話說給阿衍聽好了?!?p> 管家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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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沄枳:嘻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