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哥譚市新的一天
“現(xiàn)在播報最新晨間新聞。”
“從昨晚凌晨2點開始到現(xiàn)在早上8點30分，哥譚市內(nèi)沒有發(fā)生任何一起新增槍擊案件；”
“GCPD解除了最高警戒等級警報，但依然提醒市民小心出行；”
“哥譚綜合醫(yī)院、托馬斯韋恩紀念醫(yī)院、瑪莎韋恩紀念醫(yī)院的外科病房人滿為患，請有需要的患者提前預約或改到其他醫(yī)院就醫(yī)；”
“連續(xù)亮起三天三夜的蝙蝠燈在凌晨五點熄滅；”
“羅馬帝國首領，卡邁恩·法爾科內(nèi)將在下午2點在法爾科內(nèi)莊園下葬；”
“對于網(wǎng)絡上流傳的關于‘天啟者’和‘刃影’的傳言，戈登局長的回應是無可奉告；”
“沿海的章魚類軟體動物增多現(xiàn)象仍在持續(xù)，有專家稱可能是因為氣候變暖導致......”
......
在戈登家并不寬敞的客廳中，卡爾和卡珊德拉兄妹，以及斯蒂芬妮和芭芭拉都圍坐在一起。
不過和專心消滅面前食物的卡爾兄妹不同，另外兩個女孩則都看起來心事重重，尤其是芭芭拉，她那凌厲的目光一直瞟向卡爾。
“慢點吃卡珊，小心別噎著?！?p> 也許是因為昨晚的行動中消耗了大量體力，又或許在下水道中很少獲得精致的食物，卡珊德拉雖然已經(jīng)看起來在克制自己，但依然以風卷殘云的速度消滅著戈登家的燕麥片、火腿腸、午餐肉等食物。
看到卡珊德拉雖然看起來不好意思，但還是把腮幫子塞得鼓囊囊的可愛模樣，卡爾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果然在下水道中是不適合孩子健康成長的，他心中愈發(fā)堅定要在哥譚市立足的想法。
想到這里，卡爾看向了芭芭拉，但正好對上了芭芭拉那復雜至極的目光。
“怎么了，芭芭拉......噢，我懂了，不用擔心，我們在這里的伙食會給你錢的?！?p> “不是這個問題——”
“對了，芭芭拉你的廚藝還真不錯，讓我對西方人廚藝糟糕的固有印象改觀了，以后一定能成為優(yōu)秀的賢妻良母?！?p> “啊這，謝、謝謝......咳咳，都說了不是這個問題！”
芭芭拉雖然短暫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卡爾在故意岔開話題，于是俏麗的臉板了起來，嚴肅地指了指還在播放新聞的電視屏幕。
“你老實告訴我，卡爾。到底新聞里提到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在想什么呢芭芭拉，我又不是那位深海，對章魚可沒有興趣。”
“什么章魚......深海又是誰？嘖，總之別岔開話題了，認真點！”
卡爾撇了撇嘴，知道裝傻是沒有用了，以芭芭拉的分析能力，估計通過網(wǎng)上那些目擊者們只言片語的描述，已經(jīng)懷疑到自己身上。
不過這倒是無所謂，他本來就沒打算瞞下去太久，不然昨晚就不會故意去接受那個女記者的采訪，并且爆出自己的名號了。
陰謀詭計不適合他，卡爾只玩陽謀。
卡爾掃視了一下桌面，卡珊德拉這小吃貨已經(jīng)快把桌面上的食物都掃蕩干凈了，而斯蒂芬妮和芭芭拉似乎都更加在意電視上的新聞，并沒有什么胃口。
“卡珊德拉，你幫忙斯蒂芬妮收拾一下桌子吧——芭芭拉，我們進你房間再慢慢談?！?p> 芭芭拉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搖動輪椅，和卡爾一起進入自己的閨房。
一進門，卡爾就毫不猶豫地把房門關緊反鎖，芭芭拉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也不用這么正式，我不是想責備你什么，只不過——”
“是我做的?！?p> 卡爾毫不生分地坐在了芭芭拉的床沿，一副坦蕩蕩的樣子，這反而讓芭芭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是你做的是指......”
“昨晚趁你睡覺的時候，我和卡珊德拉出去在哥譚轉了一圈，然后順手把看不順眼的犯罪團伙也好，黑惡勢力也罷——反正全部都揍了一遍，就這么簡單?！?p> 芭芭拉推了推眼鏡，深呼吸一口氣之后，似乎才終于回過神來。
“一夜之間把整個哥譚的犯罪團伙全都揍了一遍......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對，這已經(jīng)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后果就是會讓本來不停猜疑內(nèi)耗的幫派勢力們停下相互攻擊，因為出現(xiàn)了一個共同的敵人。長遠來看可能會促進他們聯(lián)合，借此機會較大影響力的組織可能會吞并弱小勢力......但我不在意這些，我只想看到短期影響。”
卡爾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凝視著芭芭拉。
“那就是由于所有幫派的主力成員都嚴重受傷，這場戰(zhàn)爭游戲就此結束，哥譚暫時恢復平靜——這也是你向我所要求的東西。”
“我什么時候......??！”
芭芭拉輕輕捂住嘴巴，從她的表情來看已經(jīng)想起什么了。
?。ㄖ灰F(xiàn)在哥譚的混亂局面稍微平穩(wěn)下來，我會第一時間幫你們制作新的合法身份。）
“所以現(xiàn)在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芭芭拉·戈登?！?p> 卡爾的語氣逐漸開始變得嚴肅，雖然依然掛著笑容，但目光也愈發(fā)冰冷。
“你當然可以不遵守約定，畢竟我昨晚也多少有些趁火打劫成分。但請相信我，我可以讓哥譚一夜之間平靜下來，當然也能讓它一天之內(nèi)......”
芭芭拉猶豫了半晌，權衡了好幾分鐘之后，正當卡爾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時，她終于輕輕嘆息了一聲。
“好吧，卡爾......希望你不會讓我后悔今天的事情。”
卡爾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暖起來，然后站起來溫柔地幫忙把芭芭拉推到了電腦面前。
“當然不會后悔的芭芭拉，好好想想由于哥譚的戰(zhàn)爭游戲結束，現(xiàn)在會減少多少犧牲者，你就會知道我可是哥譚市民的好鄰居?！?p> 芭芭拉撇了撇嘴，但她那玉蔥般的靈活手指還是在鍵盤上快速敲動。但過了沒多久，她突然停下了。
“這個，問你一個問題......你一開始的資料檔案，是疑似偷渡和家人失散，因為落水缺氧而精神失常，在下城區(qū)以拾荒為生，直到因為疑似精神病發(fā)作殺人而被抓到阿卡姆瘋人院......”
“呃？有這回事嗎？”
卡爾倒不是在裝，他是真的第一次知道這具身體原本的經(jīng)歷，由于從來沒有被親人朋友找上門過，他都差點忘記自己不是體穿而是魂穿了。
不過也好，對于他來說這副身體毫無牽掛，這倒也是一種方便。反而是芭芭拉誤解了卡爾的意思，略帶愧疚和憐憫地看向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在揭你的過去......我只是在想，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找一下你失散家人——”
“沒有這個必要?！?p> 卡爾果斷地搖了搖頭，他對這具身體原本的父母既沒感情也不關心，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的家人只有一個。
“你只要記得將卡珊德拉作為我的妹妹，登記在我的親屬關系上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