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金我反正是沒有,你看怎么辦吧?!备杏X那聲大哥白叫了的周天也很光棍。
“沒錢就留下來干活抵債,把今天晚上的碗碟兒都洗了,這事兒就算了?!睌偫习褰o出了方案,合理但難以接受。
“老板你這就有點過了吧,你非要收現(xiàn)金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哪兒還有要人刷洗碗碟的?!敝芴毂磉_著不滿,現(xiàn)在的科技早就把人工洗碗淘汰了。
“老子就喜歡復古怎么啦,我逼著你來吃飯了?吃了飯就得按我的規(guī)矩來,不想干活就拿錢,哪兒那么多廢話?!?p> 周天看著老板的體格,考慮要不要動用地元斬教訓他一番,但想到要為此耗費生命元力,就又放棄了。不用地元斬的話他打不過。
不是沒想過讓親戚朋友幫忙送一點,而是沒有合適的人,現(xiàn)在的社會人情淡漠的很,科技帶來的生活便利和虛域世界的發(fā)展讓每個人獨自就能享受到豐富的物質(zhì)和精神供應。
周天的父母在五年前的一次星際探索中失聯(lián),只給他留下了一套房產(chǎn),他也沒有其他的親戚。
為數(shù)不多可以稱得上朋友的和他都不在一個城市,為了這點小事自然是不值得折騰他們。
洗就洗吧,認了。
轉(zhuǎn)身的時候聽到老板嘟囔:“穿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窮鬼,裝什么裝。”
周天心里苦,差點沒忍住動手。
他很想說不是我沒錢,是你這要求太奇葩,但終于沒有說出口,都已經(jīng)忍了還去爭這個口舌干什么。
也不知道有著這么奇葩要求的小攤是怎么攢下來這么多碗碟的,他邊洗邊抱怨。
更讓他崩潰的是每當他快要洗完的時候都會有一大批客人冒出來為他創(chuàng)造出新的待洗碗碟,直到天亮收攤。
這些人都有現(xiàn)金!還二半夜的分批過來吃飯!真是見了鬼了。
中間他也嘗試著去找人家換現(xiàn)金,但沒一個人搭理他。
洗了一晚上碗碟的周天憋了一肚子氣,來到單位又被副主任王鵬叫了去。
王鵬劈頭蓋臉給他一頓罵,說他在分組交流會上辱罵同行,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嚴重敗壞兵主研究所的聲譽,要他深刻反省并公開向秦建超道歉。
欲加之罪!
雖然當時周天是直接開罵,但話并沒有多么難聽,而且當時也沒有下文,后面的交流也都恢復正常,哪里來的惡劣影響。
再說當時是秦建超先出言挑釁,要論起來真說不上誰對誰錯。
自己研究所的副主任不僅不維護自己的員工,反而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天當場炸了。
“你給我說說造成什么惡劣影響了,他先挑釁我,我反擊就有錯了?”
“你怎么給我說話的!”王鵬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反應。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研究員敢這么和自己剛了。
“我這么說話怎么了,你作為研究所的副主任,不向著自己家的員工就罷了,還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周天指著王鵬的鼻子罵,他現(xiàn)在放開了,有些氣就不愿意受了,又不用動手的,誰怕誰啊。
“你……”王鵬又氣又驚。
“你什么你,給人家當狗當?shù)暮荛_心啊,還要我向他道歉,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敝芴炝R完轉(zhuǎn)身就走,心里暢快至極,班也不上了,直接回家。
王鵬被他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他到最后都沒想通周天憑什么敢這么剛。
就這么一點批評值得搞成這樣嗎?五大研究所的工作機會就這么不值得珍惜?這個世道變了嗎?
世道沒變,變的是人心,
說起來他也不冤枉,他本來就因為上次頭腦風暴會議的事情對周天懷恨在心,只是一直沒找到什么發(fā)作的機會,這次知道了交流會上的事兒,就果斷的抓住機會借題發(fā)揮。事前還跟秦建超聯(lián)系賣了個好。
秦建超本來就有收拾周天的意思,只是還沒顧得上,事情的確太小了,現(xiàn)在有人要出手,他自然樂的隔岸觀火。
結果這一觀觀了一身騷,這件事后面?zhèn)鞯姆蟹袚P揚,外界的人都覺得是秦建超指使的。
消息傳到秦建超耳中的時候,他氣的直接砸了眼前的一個古董花瓶,直罵王鵬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作為秦家二公子,在秦家的強大宣傳和背景映襯之下,他的名頭之盛比之一般的明星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情的人都要以為他是科研界年輕一代的領頭人了。
現(xiàn)在經(jīng)此一事,對他的名聲打擊可謂巨大。
他已經(jīng)起了殺心,
下午周天就收到了研究所的辭退通知,意料之中,他并不在意。
晚上的時候照常去公園修煉,這次他還特意換了現(xiàn)金,他要給老板看看,他有錢!
可惜老板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沒出攤。
很快,跟元溪約定的時間到了,周天再一次來到博物館。
還沒進去,在門口就又碰到一檔子事兒。
一男一女廝扯在一起,男的五大三粗,攥著那女子的胳膊,眼見的攥出了一條條的血印子。女的也不遑多讓,一只手死死的揪住那男子的頭發(fā),另一只手瘋狂的向著那男子臉上抓。
自我感覺富有正義感的周天見到這情況自然是上前勸架,將兩人分開。
聽那女的講這男的偷窺她被她抓到,她要求這男的道歉男的不愿意,就動手打她,然后他們就廝打在了一起。男的講這女的神經(jīng)病,自己只是路過看了她一眼,就被她訛上了。
這種事情很難說清,周天有點為難,然后腦海里就響起了元溪的聲音:“那男的說的是真的。”
既然是個誤會,那就好辦了,周天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給雙方評了評理:“這位女士你有點敏感了,但這位大哥你先動手打人也不對,不如就為打人這件事道個歉,兩位覺得如何?”
兩人用重新開始廝打的實際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這讓周天有點挫敗。
在嘗試了語言無法說服兩者之后,他決定不管了,你們打你們的,我去拜見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管管。
“我教給你的地元斬怎么不用?你制住任何一方都能結束這場廝打?!边€沒見到人,元溪的問題就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