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后,這場劫機事件再無波折,政府綜合衡量后答應了劫匪的要求,將他們的同伴送到飛機上。
“我們會再為大家護航一段時間,希望大家能夠繼續(xù)配合,安心等待政府救援?!彼刮哪凶犹こ鲲w機前如是說道。
飛機外面是來接應的機甲,感應著從飛機中走出五個人,周天才有點反應過來之前應該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我們帶走了一名人質,到了安全的地方會放他回來,不要嘗試追蹤我們,否則后果自負?!边@是劫匪給政府的最后留言。
現(xiàn)代社會,劫機這種事兒的發(fā)生概率太低了,因為難度太大,前期如何躲過安檢順利實施劫機就是一大關。
后期實施之后如何安全的跑掉才更是關鍵,依照現(xiàn)在的技術手段,這基本不可能。
而這伙兒劫匪之所以選擇這個手段,自然是有他們的依仗。他們一伙兒六個人全都是覺醒了異能的人。
覺醒異能之后,自覺拿了主角劇本的幾人都選擇了默默發(fā)育,沒有去國家登記,后面通過一些事情逐漸走到了一起。
說起來這樣的人和團體并不算少,有的是信不過政府,覺得登記了就多一層枷鎖一樣;有的是自由慣了,想用這些力量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或好或壞;還有的就純粹是藏拙、財不露白,總想著給生活保留點底牌什么的。
可惜現(xiàn)實中多是事與愿違,做好事兒的做多了免不了會產(chǎn)生錦衣夜行之憾。
做了壞事兒的那真是爽在一時、懼在時時,擁有的越多,恐懼的越多,那叫一個苦逼。
然而不管怎樣,他們自己卻都堅信,這些苦難都是值得的。
劫機的這伙兒人以前也都低調的過著這種苦逼的日子,直到前一段兒他們得到了一件法器,可以激發(fā)出一片光幕,隔絕一切形式的窺探,他們才有了一些高調的底氣。
然后其中一個出去高調了一把,就被全素局抓走了。
這才有了這次劫機事件,靠著這件法器,外面的人無法得知他們是在什么時候離開的,不敢輕舉妄動也無法追蹤,里面的人同樣如此。
再加上他們還有人質在手,可謂雙保險,而周天就是這個人質。
只要出了邊境,就安全了,憑借他們的實力,在境外過的也不會很差,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前面都很順利,直到他們帶著周天疾飛過一座山峰的時候出現(xiàn)了意外,山谷間陡然爆發(fā)的一團濃霧直沖天際,正好將一行人整個籠罩進去。
在被籠罩的一剎那,六架機甲就失去了動力,如同下餃子一般往山谷內直墜而去,幾人被摔的七葷八素。
他們雖然都覺醒了異能,但沒有一個是身體系的,身體素質也就是在鍛煉下比一般人強了一點而已,跟周天比都差的多,所以在他們恢復過來重新啟動了機甲之后,才發(fā)現(xiàn)早就沒有了周天的蹤影。
周天雖然比他們摔的重,但身體素質要強一點,他本來就一直在找尋跑路的機會,自然是先跑為敬。
他們是摔在一個半山腰,周天一邊往山頂跑一邊暗暗祈禱,希望這里的地形能夠復雜一點。
他很清楚,如果對方駕駛機甲一定要找他的話肯定能把他找出來,不過對方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找他上,他只是個人質而已,這就是他的機會。
他只要盡可能的拖延對方找到他的時間就可以了。
逃跑的同時,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金童讓它以最快的速度過來,并且讓它報了警。在飛機上和被劫持的路上他也試著聯(lián)系過,可惜沒聯(lián)系上,應該是信號被屏蔽了。
天遂人愿!翻過山頭的周天想歡呼,地形復雜的超出期望。
怪石林立,洞穴遍布,草密樹高,簡直是一座天然迷宮。
逢岔路就拐,遇山洞就鉆,見溪河就潛,周天這一路跑的極為舒心,因為想什么地形基本就能碰到什么地形,這地方簡直就是為他逃跑量身定做的一樣。
沉浸在其中的周天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金童到了,坐進駕駛艙,他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金童雖然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但在這么復雜的地形中躲避對方的機甲搜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找了個地方藏身兩個小時后,周天讓金童搜索了一下周邊,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對方應該是走了。
他有點奇怪警察什么的怎么還沒有過來,金童告訴他說這邊的磁場有些問題,它來之前也沒法對這里定位,能找過來全是靠跟他的認主關系。
在完全確定脫離危險之前,周天也不敢讓金童飛起來察看情況,他只能從駕駛艙出來,慢慢的探路。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前面山谷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有人!太好了,周天迫不及待的進了谷,然后就見山谷里兩方人馬正在對峙。
一邊以一個老者和一個少女為主,周圍簇擁著二十多個人,一半都駕駛著機甲;另外一邊則是六個人,全都駕駛著機甲,正是那一伙兒劫匪。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周天,兩方人馬都有點驚訝,那個老者看著金童若有所思,而之前挾持周天的劫匪則是直接破口大罵:
“你小子居然還敢出現(xiàn)。”
周天有些尷尬,接著便利索的鉆進了金童的駕駛艙。
“這些人怎么還沒有走掉,就不怕被抓的嘛?!敝芴煨闹邪迪?,嘴上卻是硬氣:“你們都還敢出現(xiàn),我有什么不敢出現(xiàn)的?!?p> “小子,現(xiàn)在還敢嘴硬?!睂Ψ秸f著便準備動手。
“老六,不要亂來!”劫匪中的斯文男子開口阻止。
“哼!”那個被稱作老六的劫匪聞言恨恨的冷哼一聲,停住了動作??磥磉@個斯文男子在這伙兒人中說話很管用。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女聲插了進來。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我們還有要事,你們最好讓開?!?p> 是另外一邊的那個少女,她一邊說一邊高傲的掃視著全場,仿佛在發(fā)號施令一般。
“你是什么人,和這位小兄弟什么關系?”斯文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