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教練,我想練劍
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第三天。
結(jié)束一天與漢庫克相伴的日子,古伊娜回到劍道館,因為明天漢庫克就要走了,古伊娜臉上帶著明顯的難過表情。
耕四郎見到女兒回來,還是一副老生常談的說辭:“回來了啊。”
除此之外,就無他話。
他知道女兒最近幾天動向,似乎跟那個海軍走得比較近,他知道那名海軍情況,看情況那名海軍估計要離開了,所以女兒這才傷心。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女兒個性是一個偏冷淡的人,怎么短短幾天就對那名海軍有了這么深的感情?
古伊娜沒有回應,只是用略帶失望的眼神看了耕四郎一眼,沉默不語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晚飯后,古伊娜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間。
入夜。
夜深人靜,針落可聞,一道門扉悄然被推開,月光透過推開門的縫隙照在古伊娜熟睡的臉龐,耕四郎望著女兒安詳熟睡的樣子,雙唇微張,在一聲嘆息中緩緩給有關上了這道門。
伴隨回蕩在走廊的腳步聲漸漸消弭,古伊娜豁然睜開眼,從懷中掏出早已經(jīng)寫好的信件放在桌子上。
隨后很謹慎坐等了一段時間,確保耕四郎完全熟睡,她躡手躡腳,進入一間房間。
她取走掛在墻壁上的和道一文字,咔嚓一聲,冷冷的月光眏寒一截劍刃,幽冷寒光,映射古伊娜堅毅的眼神,沉吟片刻,她把劍歸還遠處。
既然父親如此看好索隆,那么和道一文字就讓那小子繼承吧,她要走屬于自己的道路。
古伊娜孑然一身,乘著夜色,偷偷摸摸潤到港口的一艘船上。
漢庫克跟他介紹過她的船所在的位置,所以她知道船的位置。
正在睡夢中漢庫克猛然睜開眼,驚覺船似乎遭賊了,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警覺性這種東西要有。
她迅速穿上掛在床邊的風衣,在見聞色的幫助下,立刻揪出了那名竊賊。
“什么人,我船你也敢扒,你膽子不小?。 睗h庫克冷冷道。
話音剛落,借著月色,漢庫克看清了竊賊的身影,驚呼一聲:“古伊娜?”
“嗯,是我,漢庫克姐姐?!?p> 古伊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漢庫克啟問道:“你三更半夜的怎么來我船上了。”
古伊娜二話不說,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頭貼地,“漢庫克姐姐求求你帶我走吧,父親那個大笨蛋根本不理解我,只有你才理解我?!?p> 她原本的設想是偷偷潛入船艙,等到船開到大海上,她再突然出現(xiàn)表明自己意圖,不過現(xiàn)在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么她只能老實交代了。
漢庫克瞇了瞇眸子。
說實在,她是沒真想到古伊娜會三更半夜?jié)櫟酱希镜脑O想是等到明天,看看古伊娜的想法。
當然,古伊娜也有可能不來,那么漢庫克就繼續(xù)留在這里繼續(xù)忽悠,反正理由這種東西最好找了。
不過這個時候,漢庫克還不能馬上答應。
綠茶要懂得矜持,以退為進,要不然怎么顯得自己善解人意,于是乎她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茶言茶語:
“哎呀,你快回到你的父親身邊去吧,要不然你的父親找不到你,會難過的?!?p> 說到這里,頓了頓:“我真的不想破壞你的家庭?!?p> 古伊娜抬起臉,涕泗橫流:“那個榆木腦袋才不會為我難過呢,父親整天就知道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根本就不理解我?!?p> 漢庫克:……
古伊娜哽咽道:“漢庫克姐姐,我想練劍?!?p> 漢庫克彎下腰,挽著她的手,“你先站起來說吧。”
說實在,這么套路一個小孩,漢庫克突然感覺有些于心不忍起來。
古伊娜跪在地上不起來:“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我答應你了?!睗h庫克嘆氣道。
“真的?”
一瞬間,古伊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漢庫克臉不紅,心不跳:“我從來不騙人?!?p> 古伊娜破涕為笑,宛如雨后天晴,云縫透出的陽光。
漢庫克輕輕捏了捏她鼻子,莞爾哂笑:“擦一擦鼻子吧,看看你鼻涕泡都出來,哭得都跟個小花貓似的?!?p> 接過漢庫克的手帕,古伊娜擦了擦臉。
“明天跟你父親講一下吧,你來我這邊。”漢庫克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惫乓聊绕谄诎?。
“那可不行啊,這么重要的事情,應該當面講清楚?!?p> “不行的啊,我父親就是個榆木腦袋,如果直接講,她肯定不會答應我的,”
“那總要說一下吧。”
“我已經(jīng)給父親留一封信了,我想他應該……呃,不答應也得答應吧?!?p> 漢庫克噗嗤一笑:“你真是人小鬼大?!?p> “那我這樣就行了嗎?”古伊娜試探道。
漢庫克“勉為其難”道:“那好把,我們明早就出發(fā)?!?p> “太好了?!?p> 古伊娜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來了。
這樣子一來,就沒人可以阻礙她練劍了。
她聽過漢庫克講過,海軍本部可是有不少用劍的高手,而最令她神往的地方在于,本部里面用劍的最強者竟然是一名女人。
聞聽此言,古伊娜更加篤定了信念,女人也可以成為一名劍豪。
這么看來,她老爹根本就不懂劍術,就會誤人子弟。
第二天,天氣晴朗,是個好天氣。
劍道場。
坐在飯桌前的耕四郎,遲遲沒有動筷子,他要等女兒一起吃飯。
或許等的時間有些久,耕四郎緩緩站起身,楠楠囈語:“奇怪了,古伊娜明明從來不會賴床的?!?p> 抱著這樣的疑惑,耕四郎推開女兒的房間,里面空空如也,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跟往常一樣。
耕四郎微微皺眉。
奇怪,人呢?
豁然間,他注意到桌子旁放著一封信,他走過前去,上面赫然寫著父親收。
耕四郎拆開信封,里面內(nèi)容不多,但是意義很大。
“尊敬的父親,我要去當海軍了,請勿擔憂。”
看完內(nèi)容,耕四郎過于震驚,圓睜著眼睛。
古伊娜發(fā)什么瘋怎么突然要跑去當海軍。
耕四郎猛然想起前幾日,女兒問她有關海軍信息,再加上,那段時間她沒事有事就往漢庫克那邊跑,可見那個時候就動了歪心思。
想到女兒昨天晚上還在劍道館,那么早上還有追回女兒的希望,耕四郎鉚足力氣,沖向港口,然后他終究還是來晚了,遠遠地只能看到一艘船的身影。
這一刻,他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耕四郎雙肩垂下,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白色的信封從手里悄然滑落,隨風飄揚。
這時,有名綠藻似頭色的小孩子靠近道:“耕四郎師傅,你看到古伊娜了嗎?我要再次去找她決斗。”
幾天后的索隆已經(jīng)從頹廢泥沼中重新爬了出來。
耕四郎一臉無奈,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用,被人給拐了跑了?!?p> 索隆一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