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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之下

第六章:傳承

云生之下 云生之下 3577 2022-11-22 11:16:23

  在霧海云山的銀杏院落中,銀杏散落,聲音宏大。

  “楚言?。?!我不是讓你過幾天再帶他去問心嗎?。?!”長歌對著楚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你**不知道普通人去問心很危險嗎??。。〔恢老茸屗摒B(yǎng)入門嗎??。。 ?p>  “靜功?。?!靜功你懂嗎?!”

  “我,我知道錯了?!背赞抢槪曇舻托?,不斷躲避著長歌的眼睛。

  長歌也是沒好氣,只能用秘法不斷修補著鐘白的靈魂。接下來還有憶生錄崖,雖然沒有什么危險,但是他還是決定親自帶著鐘白去,萬一楚言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麻煩了。

  至于楚言,則是被扔去處理一些云門雜務了,云夏內(nèi)部的巔峰層大多是熟識的,云門和九夏也沒什么界限,有的時候說是一個勢力都沒問題,所以人員調(diào)動都比較隨意。

  等了好幾天鐘白才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這回是在一個青色的床上,四周很簡樸卻很干凈。

  屋頂上有著原木橫梁和鋪上的茅草,仔細看可以發(fā)現(xiàn)淡淡的光華籠罩著整片屋頂,沒什么灰塵,也沒點霉?jié)n,很干凈。

  他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又變了,但是算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去問責誰。

  他有些不適應地走出屋子,長歌正躺在一個沙發(fā)上喝著奶茶,還自語道:“別說,還挺不錯的,好久沒有喝了?!彼贿呎f著一邊轉(zhuǎn)過頭來,“你醒啦?”

  “嗯。”鐘白向四周環(huán)顧,沒有看到楚言的身影。

  “是在找楚言嗎?他去辦事了,接下來,由我?guī)闳浬浹掳??!遍L歌說著,一揮手,鐘白就出現(xiàn)在了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盤蓋澆飯,茶幾上是一杯插好的奶茶。

  “吃吧,等會兒活動一下就去憶生錄崖?!?p>  “好…好的?!?p>  憶生錄崖上樹木不多,卻很好看,青郁而又不至于太高,這看起來就像一片正常的懸崖一樣,看不出來什么。

  地上的石頭呈青黑色,與泥土交雜,青色苔衣與一些細草,小花叢生著,崖邊還有著一顆歪脖子高樹,枝葉繁茂,蔭蔽甚廣。

  “你到崖角去看看?!遍L歌指了指崖邊說著。

  鐘白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一步一停地接近崖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樣子,長歌有些無奈,輕聲自語:“看他這個樣子,讓他自己來是不可能的了,看來只有我來幫幫他了。”

  他悄悄摸摸地靠近鐘白,在他的身后,等他離崖角還剩一兩米的時候,突然一手拍出。

  鐘白感覺整個人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和重心,他直接向前撲去,身體懸空,看著不見底的深淵,先是一愣,隨后眼中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驚恐不斷放大。

  嘴巴張開得巨大,卻喊不出聲,整個人感覺到心臟狂跳不止,大腦一瞬間的窒息感讓他感覺腦子嗡嗡的。

  過了不一會兒,一聲慘叫從崖里迅猛傳來“啊啊?。。。。。 ?p>  他感覺整個人都在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恐中,他頭一次感覺死亡離他這么近。然后他突然感覺有一個人在接近他,他一下子就感覺自己的感覺不同了,思維也變化了,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退回去了。

  之后等了很久,他并沒有落到崖底被摔死,而是一直處于一種下落的狀態(tài)。他逐漸恢復理智與冷靜,似乎是被剛才那種感覺強行拉回來的,哪怕心臟依舊狂跳不止,面色慘白,但他卻沒有再慘叫亂撲了。

  在崖邊的長歌點頭:“五分鐘恢復理智,很不錯了,不說在普通人里的話,就是是當代的修士之后,也算得上乘了。”

  鐘白看著身前身后不斷飛速上升的嶙峋崖壁,開始思考憶生錄崖的意義,這個東西是拿來干什么用的。

  還有剛才的感覺又是什么?難道是以前看到的次生意識對身體的保護措施一類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不夠用了,想了想,他拿出了銀杏葉,看看銀杏葉有沒有什么用。

  果然,當他拿出銀杏葉后,銀杏葉散發(fā)著一道明亮的銀白色光華,在映照下,四周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人影,他們服飾各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特效滿天飛。

  他們紛紛打量著鐘白,沒有著急做什么,直到一個白衣飄飄,渾身仙氣的人,他左手縱酒,右手提劍,頭發(fā)束而張揚,眼眸縹緲,看見了萬千繁星。

  雙手一揮舞,浮云散亂,給人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云揉碎!”這樣一句詩自然而然從他嘴角吟出。

  但是在鐘白眼中,看見仙人眼中隱藏著一抹深深的憂傷與哀痛,遺憾,或許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吧。

  那人影輕輕飛來,落入了他的體內(nèi)。鐘白微微一愣:“這是,太白?”隨后神色逐漸古怪,“太白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算了,在這里,一切皆有可能?!?p>  這是他總結(jié)的一個猜想,既然云夏是華國后世,那么出現(xiàn)一些曾經(jīng)的人也算不得什么了。

  隨后,他的墜落速度開始不斷減緩,然后一瞬的恍惚間,他進入了一片意識空間之中。

  一名白衣青年仗劍出蜀關,劍斬山魈,縱酒游云,一路向著京城東去,誒,我怎么會知道是去京城長安?

  長安一派繁華,當然,比起云夏的霓虹就不值一提了。

  他遇見了不少的人和事,賀知章贊其謫仙人,宛若天上人。唐高宗賜金放還,不再是翰林供奉。受永安王兄弟牽連,流放中又遇見大赦天下。

  他既在汪倫處桃花論酒,又與杜甫相坐而談。。。一生終了,只剩了一聲“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白生亮麗,劍氣回蕩,秀口一吐就是大半個盛唐,他的妙手偶得,需人用盡一生去描摹。

  等他脫離而出,整個人已經(jīng)在了懸崖之上,渾身大汗淋漓,身軀顫抖,神智飄忽,搖搖晃晃地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步步踉蹌。

  長歌正笑盈盈地扶著他道:“怎么樣?有誰選中了你嗎?”

  鐘白有點猶豫,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可能是太白吧…我也不知道是誰?!?p>  長歌稍稍探查了一下鐘白身周殘留的氣息,點了點頭。

  “竟然是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沒想到在這里留下了機緣。”長歌看起來有些震驚,隨即拍了拍鐘白的肩膀,“不錯,不錯,咱就是厲害。”

  “???”鐘白疑惑,“什么?”

  “沒什么,口誤,口誤?!遍L歌心中一緊,差點露餡兒了,不過,也不算太明顯,大概聽不出來吧?說著他還悄悄看了鐘白一眼。

  “走吧,先去云中給你登記一下,讓他給你登記也沒登記,真是的?!遍L歌又開始了對楚言的不滿和埋怨。

  他一揮手,鐘白與他并列而飛,前往云中城中央管理區(qū)。

  這里樓房沒有很高大,有一股簡樸的意味,在身份中心處,長歌帶著鐘白降臨,而楚言早早就在辦理處排好隊了。

  他們來就可以直接辦理。

  怎么個排隊法呢?替人排隊時,到你的時候人還沒來你就和后面一位互換一下位置,一直如此,這樣等朋友來了就可以直接辦理了。

  走到窗口處,長歌和楚言都是易容的相貌,自然沒有被人認出來,但是就他們身上這卓越的氣質(zhì),工作人員也知道他們應該不是什么普通人。

  后面兩個女生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說誰誰誰好帥啊之類的話。

  (后世大多看魂體意識的氣息,不是單純依靠外貌評判,這不過是一種腦信號罷了,修士的大多都不用大腦為載體,直接由修煉有成的魂體接收…)

  鐘白回頭看了一眼,莫名其妙。

  “麻煩錄入一下他的身份信息?!遍L歌溫和說著。

  “好的,請問您的名字?!惫ぷ魅藛T臉色發(fā)紅,心臟直跳,很激動,也很小心,努力讓職業(yè)素養(yǎng)穩(wěn)住自己的操作。就在方才長歌說話的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鐘白,鬧鐘的鐘,白色的白?!?p>  “性別?!?p>  “男。”

  “種族?!?p>  鐘白回頭看向他們,心里想著,我該怎么說?

  “咳咳,九夏舊種?!遍L歌替他說了。周圍的人都有一些驚訝,雖然說云夏倡導平等,但是,九夏舊種里曾出過云夏大量的頂級強者,確實讓人心驚他們的天賦。

  不過,按理來說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沒有了才對。

  。。。。。等到信息錄入后,長歌又說道:“麻煩登記一下云夏銀杏特別資格?!?p>  眾人聽到這個,當場就炸了。

  “我*,是銀杏特別資格,怎么會,他是誰?”

  “不會吧,這個資格不都是給那些大佬們的子嗣的嗎?他們都是云夏的英烈,這小子也是?”

  …………

  突然,一個人從人群中跳了出來?!皯{什么?!他不就一廢人他也配?!銀杏特殊資格憑什么給他?!官方平臺也沒有公布他的信息!”

  長歌微微皺眉:“這個是有原因的,諸位請不要激動。”其實楚言也是很驚訝的,只是沒有表露出來,不是說這個有多貴,而是意義問題。

  “有什么原因?!我爺爺柳千恒堂堂一位主神(問生天崇一天),他為了云夏而去都沒有給我一個這樣的資格,他又憑什么?。俊笨粗侨藨嵟澙返淖炷?,楚言也是皺眉。

  “這個資格是給道神以上的神明后裔的,所以。。?!?p>  “那他又憑什么!?一個身份都沒有的一個廢人???”

  看他完全不聽自己的話,長歌略微有些生氣,不過念在他死去的爺爺份上,才沒有發(fā)作。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就拿著權利假公濟私?!這就是云夏的神?。扛瘮。??貪婪?!”聽著他的不斷攻擊,四周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他**的,當初不是他們?yōu)榱嗽葡娜^斗能有你的今天???”

  “我*你*,你**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看!?白眼狼?!當初他們真不該救你祖宗,生出你這么個**???廢人怎么了?!廢人吃你家大米了?”

  鐘白越聽越感覺不對勁,這廢人說的好像是自己啊,什么情況?你們罵他歸罵他,別帶著我一起罵吧。

  。。。。

  看著場面開始失控,網(wǎng)絡上也開始了評論,但是總有一小撮人在帶節(jié)奏,如果不是因為云夏確實很得民心,恐怕很多不知情的人都會罵云夏官方。

  正是明白云夏的作風,人們才依舊選擇相信云夏的人。

  “他們本身就有大量資源!再說了,就算他們假公濟私又怎么樣?這一切都是他們締造的,你也配說他們?!”

  ……………

  “夠了!”長歌淡淡的一聲,卻充滿威壓,傳入每個人的心里,場面瞬間安靜,“麻煩聯(lián)系一下伏羲,讓他調(diào)查一下是哪個勢力把手伸進云夏了,如果沒結(jié)果,就把人扣起來,等過段時間云仙回來,登門拜訪。”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這到底是誰?直接可以聯(lián)系伏羲?而且這原來是其他勢力的手腳。

  并且這里長歌還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云仙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而剛才跳出來那人明顯有一些慌張,甚至有人想趁亂逃走,然而卻被群眾攔住了。

  “他在這里!他想跑!”

  “抓住他,交給云夏處理!”

  鐘白本來覺得很委屈,他什么都沒做大家干嘛指責他,直到現(xiàn)在,看到了云夏的凝聚力。想起了楚言的那句話“他們說,云夏真是個可怕的民族,除非全世界都親自披甲上陣,才能戰(zhàn)勝他們?!?p>  別的勢力的決策人估計還沒深入了解過云夏的內(nèi)部情況,壓根兒不存在被輕易鼓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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