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致遠沒有說話,他知道趙翠羽會鬧,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拉住她,在其耳邊:“當時你是不是就有預感,所以故意的?”
趙翠羽含情脈脈:“我說我愛你,你信嗎?”
應致遠內(nèi)心凌亂,準備點上一根香煙冷靜一下,可打火機剛剛按下,他直接把嘴里的香煙給扔了,默默的來了一句:“抱歉?!?p> 隨后,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斬釘截鐵:“趙翠羽,打了吧!”
她緩緩抬頭,看著他,開始回憶過往:“你還記得在你辦公室里的事情嗎?你也是說讓我打掉,那個時候我說過什么嗎?沒有,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個人去了,你知道我看到人家都有老公陪,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嗎?你知道我一個人躺在手術臺上的感覺嗎?嗚嗚嗚——”
應致遠只能說一句抱歉。
趙翠羽抱住他胳膊:“致遠,你真的想離嗎?你愛辛然嗎?”
應致遠聽到后,來了一句:“其實,那個……”
趙翠羽正色,補充道:“如果在我沒有懷孕的情況下?!?p> 應致遠用下巴指了指對面:“你自己看,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趙翠羽順著他的方向,看到了民政局,她知道這句話已經(jīng)代表應致遠的態(tài)度了。
“行,我們離婚吧!”她失望了,真的失望了:“致遠,辛然以后對你不好,你回來找我,我還會和你過,真的,走吧!離婚吧!”
應致遠拉住了她:“孩子怎么辦?打了嗎?”
趙翠羽苦笑:“我沒有懷孕,逗你玩兒呢,你還真的當真了?!?p> 應致遠有點懵,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為什么她的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
“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趙翠羽搖了搖頭:“這句就是真的,我沒有懷孕,那一次而已,幾率不大的?!?p> 應致遠崩潰了,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的前妻,嘴里到底有幾句實話?
“不不不,經(jīng)過你這么騙我一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不相信你了,我只相信我自己,走?!睉逻h說完后,重新發(fā)動汽車離開了民政局。
“你帶我去哪里?”
“我不放心你,走,去醫(yī)院檢查一下?!?p> 趙翠羽拒絕:“我不去,我不去,我都說了,我沒有懷孕,真的?!?p> 應致遠還是那個冷漠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p> 趙翠羽下不去車,只能選擇同意。
“致遠,如果我要是沒有懷孕?”
“過來離婚?!?p> “那我要是……”
“懷上再說。”
應致遠開著汽車,慢慢的壓著油門,越來越重,越來越快。
“致遠,你手上有傷,你慢一點,我害怕?!?p> 趙翠羽弱弱的請求。
直到聽到這句話,應致遠才冷靜幾分,連忙松開油門,讓車速慢慢的降了下來。
剛才的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么得,有點瘋狂。
趙翠羽是第二次見到這么瘋狂的他,之前是他們睡覺的時候,應致遠辦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會瘋。
另一處。
所以,有時候趙翠羽就很在意,應致遠似乎在各個方面都在壓制自己,如果將內(nèi)心里那個邪惡的他放出來,恐怕他真的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差不多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孟長樓從董胖子的辦公室里出來,和辛然道了別,就坐著電梯離開了這里。
董胖子一高興,宣布下午休息,現(xiàn)在就可以打卡下班了。
所有人都在歡呼,畢竟現(xiàn)在公司處在危機邊緣,工作實在是不多。
辛然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十一點,她收拾好東西將衣服換了一下,直接去菜市場了。
買了一點蔬菜和水果,又抱著吃啥補啥的思想,買了兩個豬蹄兒。
回家花費了好長時間燉了一鍋湯,裝進了飯盒中,準備帶去醫(yī)院。
今天早上原來是想給他做點早餐再去上班的,可是無奈,好久沒有上班的自己竟然睡過頭了,根本就來不及。
中午好好的燉兩個豬蹄兒,犒勞一下他。
如今,自己最希望的就是他的手指能快點恢復,這樣他就可以繼續(xù)當一名主刀醫(yī)生,雖說應致遠總是笑笑說自己不在意,可以去醫(yī)院干一些文職之類的。
可每次他的笑容下面都包含著無限的遺憾,辛然看了后,心里面也是非常的疼。
心疼。
二院里,應致遠帶著她做了尿檢,報告單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檢查一切合格,根本就沒有懷孕的跡象。
應致遠瞪了她一眼,趙翠羽卻覺得自己有點無辜,吐了吐舌頭:“我都和你說了,我沒有懷孕,你偏偏不信。”
“你………”應致遠對她實在是無話可說了:“走,去離婚?!?p> 趙翠羽卻搖了搖頭:“再考慮幾天吧!”
應致遠什么話都沒說,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致遠,你給誰打呢?”
“你爸!”
趙翠羽懵了,大喊了一聲:“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上車。”
應致遠言簡意賅。
兩人上了車之后,應致遠把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了她:“你還是看一看吧,這輛汽車就留給你了?!?p> 趙翠羽一改剛才的樣子,也變得特別冷漠:“我不要,你要是給我的話,咱們兩個就不去離了?!?p> 砰——
應致遠拍了一下車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離婚,我什么都不要,錢我都會還你的,真的,就這樣吧!”
“好,如你所愿?!?p> 兩人直接驅車到民政局門口,上一次已經(jīng)來過了,不過要進入冷靜期,如今冷靜期的期限早已超過,工作人員詢問了幾個問題以及財產(chǎn)劃分。
他們一一作答,收回了他們的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
剛印直接蓋了上去,兩人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什么關系了。
出了大門口,應致遠轉身想要離去,趙翠羽在他的背后喊了一句:“一起吃個飯吧!最后一次?!?p> 應致遠搖了搖頭:“不必了。”
“哎!”趙翠羽又是一聲:“致遠?!?p> 應致遠回頭,她小聲請求:“你能不能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