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猥瑣大師兄
“你...”
青檸快被氣炸了。
“我承認,你前面算的對,可未來的事,絕不可能發(fā)生!”
青檸擠出一抹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陸天占便宜占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嘖嘖嘖,陸大師還真是夠壞的,看美女法師那樣子就已經(jīng)輸了?!?p> 【看來陸大師跟那些網(wǎng)絡(luò)騙子不一樣,還是有點實力的。】
【算得真準!】
【咳咳,老鐵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jīng)]有,那美女法師生起氣來似乎又俊俏了幾分?!?p> 【只是沒想到情感之路這么坎坷,難道她那些師兄都是瞎子?】
【快快快,兄弟們立刻行動起來,龍虎山還招弟子嗎?】
水友們一番調(diào)侃。
直播間的人氣又開始上漲起來。
青檸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看著陸天心中泛起嘀咕。
她不明白一向無往不利的龍虎卜天術(shù),為什么會看不穿這小子的未來….
就在這時。
連麥聲響起。
有人要跟陸天連麥。
“今天就先到這里,至于以后嘛,還請多指教!”陸天道。
這也算是給青檸留了個臺階。
青檸退出連麥后,另外一個人進入直播間。
“我乃茅山派第一大長老坐下的大弟子,張慶豐!”
只見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身穿紫色道袍微微抱拳,濃眉緊鎖,目光犀利。
紫袍法師!
鋒芒畢露!
【我翹,這是要圍攻陸大師啊,剛擺平了美女法師,現(xiàn)在又來了個狠角色?!?p> 【蕪湖?!?p> 【看來今天有好戲了。】
【這位法師怎么穿著紫色道袍,看起來好像要比剛才女法師那個紅袍更氣派...】
【嗯,光是這氣場就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p> 水友們議論紛紛,來連麥的人越厲害,就越激動。
陸天不以為意,依舊微微笑著。
紫袍法師又能如何?
他只是有些感慨網(wǎng)絡(luò)的強大。
不過一天多點的時間。
他一個新人主播,竟然隨著網(wǎng)絡(luò)的發(fā)酵,坐擁二十幾萬粉絲!
太猛了!
不過網(wǎng)絡(luò)向來是把雙刃劍。
不知道這么快的漲粉速度,是福還是禍。
陸天這么想,可靠直播算命的同行們,卻不這么想。
他們早就紅了眼。
直播算命的圈子就只有那么大,粉絲量基本上是恒定不變的。
突然殺出來一個人,將蛋糕分走一塊,其他人不就都要少吃一點了嗎?
“怎么,你這是怕了不成?”
敏銳捕捉到陸天的表情變化,張慶豐冷笑道。
“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的上什么本事?“
“龍虎山不行,可不代表我們茅山派也不行!”
“白云觀,我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道門,想必也是不入流的存在?!?p> “希望一會的比試,你不要輸?shù)奶y看!”
霍。
水友們屏氣凝神。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
“這位道友,敢問今早刷牙了嗎?”陸天問道。
“什么意思?”
“口氣可真大!”
一秒。
兩秒...
嘩!
反應(yīng)過來的水友們,笑的肚子都開始抽筋,紛紛豎起大拇指。
竹林著火,筍冒煙了。
“你!”
“好好好,看來你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了?!?p> 張慶豐黑著臉,表情微微抽搐了兩下。
“我提醒你一句,在絕對勢力面前,哪怕你是鐵嘴鋼牙也要磕的門牙掉光!”
前面龍虎山的青檸沒能算出陸天的未來,只能說是她太辣雞。
張慶豐仰著頭,眼神鄙夷。
他可是茅山派第一大長老坐下的大弟子。
光是這地位在宗門內(nèi)就已是年輕一輩中拔尖的存在。
何況對付的還是個不入流宗門的小輩。
這次勢必要將陸天這小子打的鼻青臉腫,讓他以后沒臉見人。
徹底滾出直播算命的行當(dāng)!
“還是跟剛才一樣的規(guī)則,斗算命!”
“不必擔(dān)心水友會懷疑,因為白云觀這種不入流的小道廟,我們茅山派可不會結(jié)識。”
張慶豐笑著說道。
好家伙,會咬人的狗不露齒。
陸天早就算到今天直播要鬧幺蛾子。
“鬧騰吧,像你這樣的貨色,也配當(dāng)茅山派大師兄,真是瞎了眼!”陸天暗道。
逞口齒之快只不過是莽夫,一會拿大拖鞋狠狠的抽臉才是王道。
“來吧!”
“誰先?”陸天一笑。
張慶豐滿臉傲氣。
“你作為小輩,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先來吧!”
“好!”
只見張慶豐從懷中拿出一塊龜甲,內(nèi)含七枚銅錢。
嘩啦嘩啦。
一陣搖晃,只見他手臂一揮,龜甲中的七枚銅錢應(yīng)聲落下。
這正是茅山派的看家本事,龜甲卜天術(shù)!
龜甲卜天術(shù)只有茅山派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學(xué)會,算命占卜極為靈驗。
只不過...
“張師兄,算出什么了嗎?”
陸天懶得繼續(xù)等下去,
哪怕等一個鐘頭,該是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張慶豐抬起頭,看了眼陸天,又看了一眼那七枚銅錢,心里炸開了鍋。
“這...這不可能,龜甲卜天術(shù)從來都沒有算不出來的命,今天這是怎么了...”
一滴冷汗滑落臉頰。
他所算出來的結(jié)果,跟青檸一樣。
只能看到陸天的過去,卻看不到他的未來。
好像置身于面前的是一團厚厚的迷霧,望不穿看不透。
咳。
張慶豐突然想到現(xiàn)在是連麥直播,急忙掩蓋住臉上慌張,爽朗笑道。
“哈哈哈,我們茅山派的龜甲卜天術(shù)何時有失手的時候?”
“你的未來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只不過嘛...”
張慶豐一頓。
“只不過天機不可泄露?”陸天露出一抹玩味。
“沒錯,天機不可泄露!你既然知道,那我也就不必多言。”張慶豐話鋒一轉(zhuǎn)。
“現(xiàn)在輪到陸道長來算了,等你算出來,我再告你也不遲?!?p> 果然!
夠狡猾的!
這家伙的臉皮真是堪比城墻。
正在吃瓜的水友卻并不知道這么多,都以為張慶豐已經(jīng)算出來了什么。
甚至還有點期待。
什么叫天機不可泄露?
難道陸大師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茅山派在道門中的地位絕對能夠排進前五,在歷史上也是有過記載的?!?p> 【所以...】
【看來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就不知道陸大師能不能算出對方一二了。】
【估計懸,茅山派家大業(yè)大,招牌在那擺著呢,至于白云觀嘛...】
張慶豐這招豬鼻子擦大蔥,確實挺唬人。
“這樣也好,輪到我來算,那就快點結(jié)束吧!”
陸天什么也沒說,笑容卻顯得復(fù)雜起來。
張慶豐被盯的全身不自然,有些發(fā)怒。
“到底算出來沒有?勸你不要在這里浪費大家的時間!”
“算不出來就直接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p> “好。”
陸天點點頭。
好?
好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小子準備直接認輸?
張慶豐心里就像開了花,比吃了蜂蜜還要美滋滋。
然而...
“你十二歲因在學(xué)校屢屢逃課打架被開除,后被家里送入茅山派修行?!?p> “本以為你在茅山派能夠修心養(yǎng)心,痛改前非,誰知竟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p> “十三歲因偷拿捐香錢下山揮霍,而被師傅罰去面壁思過半年?!?p> “十五歲因跟宗門內(nèi)弟子斗毆,被罰去清掃山門?!?p> “十六歲半夜?jié)撊霂熃惴績?nèi),欲行不軌之事,幸虧被及時發(fā)現(xiàn),跪地求饒才被放過...”
這還沒完!
陸天最后還特意補充了一句。
“就在兩天前,你竟然還在偷看了小師妹洗澡!”
這番話,如同一枚枚重磅炸彈。
在直播間內(nèi)炸開。
張慶豐只覺雙腿發(fā)顫的厲害,眼神中的囂張早就沒了蹤影。
慌。
慌的一批!
還未來得解釋。
“張豐慶!你這個畜生!”
“我就說前兩天你鬼鬼祟祟的在門外干什么,沒想到??!”
一道尖銳的嬌喝聲,似要洞穿耳膜。
“師...師妹?!?p> “不要沖動,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