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的陋宅,一張巨大的桌子滿載著豐盛的菜肴。
在桌子中央,一個做成鳳凰形狀的蛋糕擺在那里,許多蠟燭構(gòu)成了這只鳳凰的尾羽,正燃燒著明亮的火焰,讓陋宅之內(nèi)被一種溫暖明亮的光所環(huán)繞。
韋斯萊先生又興奮又緊張的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走幾步就要看看手表,看看離約定的聚會開始時間還有多久。
韋斯萊夫人則是一刻不停的在廚房里忙活,指揮著羅恩、金妮等孩子幫忙干活,同時還叮囑他們,尤其是弗雷德和喬治。
“等會客人到了你們可都要懂禮貌,千萬不要亂搞什么惡作劇。
弗雷德還有喬治,你們這次要是在聚會上搞鬼,我敢保證絕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這樣嚴(yán)厲的警告也是讓韋斯萊家的孩子們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他們可不記得自己父母何時如此重視過一個聚會。
“聚會來的都是些什么人?”
面對孩子們的疑問,韋斯萊夫人露出了笑容。
“一些老朋友,我們最好的戰(zhàn)友,魔法界最勇敢最善良的巫師們。
魔法界再也沒有比我們更深厚的友情了,再也沒有了,見到了你們就知道了?!?p>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幾聲幻影移形的爆響。
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帶著海格從霍格莫德幻影移形到了陋宅外面。
海格已經(jīng)仔仔細(xì)細(xì)的把他的頭發(fā)和大胡子都洗了一遍,換上了干凈衣服。
麥格教授也是如同圣誕舞會一樣,一改平日里沉悶的黑色穿著,換上了帶一點(diǎn)花樣的長袍。
就連鄧布利多都換了一身淡紫色、銀色花邊的長袍過來!
在院子門口等候多時的韋斯萊先生幾乎是興奮的跳了起來,他大步迎向到來的三人,用力和他們擁抱。
“收到你的信息我都不敢相信,鄧布利多,多久了,都十年了,鳳凰社的成員終于又有一次聚會了。”
“麥格教授,海格,都挺久不見的,都還好嗎?”
鄧布利多大笑著和韋斯萊先生寒暄。
麥格教授也是罕見的露出激動之色,面上都帶上了幾分紅暈。
海格則是都已經(jīng)掏出他的手帕擦眼淚了。
就在此時,又一道身影出現(xiàn)。
萊姆斯·盧平出現(xiàn)在了陋宅前面。
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可真是到處漂泊不定。
鳳凰社的其他人好歹偶爾還有過見面,他這是真的跟銷聲匿跡了差不多。
見到他過來,鳳凰社成員都難掩激動之色。
“見鬼,盧平你還知道露面?”
“這十年你都跑哪去了,我都快以為你人間蒸發(fā)了!”
海格更是興奮的跟盧平來了個擁抱,差點(diǎn)把盧平抱過氣去,讓他不得不用力拍了拍海格的后背才得以掙脫。
接著盧平一邊喘著氣一邊哈哈大笑。
“我?我在魔法界走南闖北,哪都去了一趟,算是見識了不少東西?!?p> 接著他轉(zhuǎn)過來,看著陋宅和韋斯萊先生感嘆道。
“亞瑟,這些年你不容易啊?!?p> 韋斯萊先生看著盧平,眼眶微紅。
論不容易,鳳凰社里面最不容易的還是盧平。
這十年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頭,韋斯萊先生想想就感到心酸。
他用力拍了拍盧平的肩膀。
“都不容易,但是肯定都會好起來的。”
他還在盧平耳邊低聲道了一句。
“工作的事情你別擔(dān)心,聚會之后我?guī)闳ヒ娨粋€人,他肯定有辦法?!?p> 盡管盧平并不認(rèn)為會有哪個地方有自己這個狼人的容身之處,但韋斯萊先生的話還是讓他心中一暖。
十年不見,情誼還沒有淡去,這已經(jīng)是人生在世極為難得的事情了,這讓十年來見慣世態(tài)炎涼的盧平頗為欣喜。
“不說這些了,今天難得聚起來,一定得好好喝一杯?!?p> 幾人一起進(jìn)了陋宅。
韋斯萊夫人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抹著高興的眼淚一邊跟眾人的擁抱。
“今天真是一個高興的日子,快坐,都坐下?!?p> “咱們得好好慶祝這一天?!?p> 韋斯萊夫人給所有人都倒?jié)M了一杯黃油啤酒。
在韋斯萊先生的提議下,許久不見的鳳凰社成員們共同舉杯,將鄧布利多圍在中間。
“敬鄧布利多!”
接著,又是一杯。
“敬詹姆和莉莉?!?p> 又是一杯。
“敬所有犧牲的成員?!?p> “敬鳳凰社,敬友情!”
《唱唱反調(diào)》被他們放在座位旁邊。
在他們興高采烈的呼聲和觥籌交錯的碰杯聲中,《唱唱反調(diào)》上的倒計(jì)時正冷漠無情的跳動著。
遠(yuǎn)處,圣芒戈醫(yī)院內(nèi)。
洛夫古德一家人都在潘多拉的病房內(nèi)。
之所以選擇待在圣芒戈醫(yī)院,是因?yàn)樗麄兌贾?,?dāng)《唱唱反調(diào)》解封的時候必然會在魔法界引發(fā)一場軒然大波。
到時候要是他們還在陋宅附近,說不定氣到失去理智的鄧布利多真可能做點(diǎn)什么出來。
現(xiàn)在的圣芒戈醫(yī)院有大量的傲羅傷員,魔法部在這也有大量的人手進(jìn)行保護(hù),可以說是整個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只要鄧布利多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就絕不可能在圣芒戈醫(yī)院做出什么事情來。
窗外的貓頭鷹送來一封又一封信件,都是各地代理人送來的。
“所有的代理人都已經(jīng)完成了他們的任務(wù),將這一期《唱唱反調(diào)》送到了所有訂閱讀者的手里。”
“時間跟預(yù)估的差不多。”
安德烈對著時鐘,靜靜的數(shù)著倒計(jì)時。
“十,九,八,七……”
“零。”
“韋斯萊家的鳳凰社聚會應(yīng)該正是火熱的時候吧。
可惜,《唱唱反調(diào)》解封了?!?p> 隨著安德烈的呢喃自語,被送到整個魔法界的《唱唱反調(diào)》上,倒計(jì)時已然歸零。
籠罩在上面的魔法終于散去,一枚枚文字在《唱唱反調(diào)》的紙張上噴泉般涌出,排列成一行行錯落有致的文字。
……
陋宅之內(nèi)。
鳳凰社的十年重聚正是交談甚歡之時,十年沒聚,他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回憶當(dāng)年的霍格沃茨生涯,談到誰誰誰的糗事,緬懷共同戰(zhàn)斗的歲月,回想某次艱難的與食死徒的戰(zhàn)斗……
鄧布利多對這樣的氣氛感到相當(dāng)滿意。
十年了,鳳凰社依然有著如此的凝聚力。
鄧布利多確信他們將聽從自己的,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即將出現(xiàn)在魔法界的任何威脅。
那也是時候?qū)⒃掝}引到洛夫古德家和他們背后的力量上了。
正好,鄧布利多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唱唱反調(diào)》的倒計(jì)時結(jié)束。
他打斷了鳳凰社成員們的交談,讓《唱唱反調(diào)》飛到每個人的面前。
“洛夫古德家的《唱唱反調(diào)》,一本挺有趣的雜志,亞瑟他們家也在幫著做推廣。
這是新一期,說不定會有讓人驚喜的東西,讓我們都看看吧?!?p> 在鄧布利多發(fā)話后,韋斯萊先生也是眨了眨眼睛,頗為自信的道。
“我跟你們保證,這一期的內(nèi)容連我都沒看到,這絕對會是個大驚喜。
來來來,都看看吧,肯定很有意思。”
接著,韋斯萊先生就翻開了《唱唱反調(diào)》。
看到頭版的標(biāo)題時,他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是《哈利波特》的新章節(jié)?老天,那我一定得好好看看!”
其余的鳳凰社成員,還有摻和不進(jìn)大人們聚會的韋斯萊家孩子們,也都是翻開了這一期的《唱唱反調(diào)》開始了閱讀。
韋斯萊先生是最先看到具體內(nèi)容的。
只是才看到第一段,看到哈利波特一大早就被德思禮太太從碗櫥里叫出來,要他去廚房看著烤肉,韋斯萊先生的表情就驟然僵硬了。
他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褪色不少,身子也從放松的狀態(tài)坐直了起來,神態(tài)頗為嚴(yán)肅的繼續(xù)讀了下去。
鄧布利多本來還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只是在看到開頭后,他的面色也是驟然一變,攥著《唱唱反調(diào)》的手指都變得極為用力。
越往下看,鄧布利多面上的血色就越為衰退。
時而,他臉色鐵青。
時而,他臉色煞白。
面對著紙上的文字,一向深謀遠(yuǎn)慮的鄧布利多竟是罕見的有種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就像是被一發(fā)強(qiáng)大的遺忘咒給擊中了,以至于他張開的嘴唇只甕動了幾下,可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同時,其他的鳳凰社成員看著這一期《唱唱反調(diào)》的內(nèi)容,尤其是安德烈融入字里行間的對于鄧布利多種種做法的質(zhì)疑,每個人的腦海都是嗡嗡作響,像是一發(fā)炸彈在所有人頭頂炸開!
剛剛還熱鬧無限的陋宅之中,氣氛陡然變得一片死寂。
再明亮的光,也像是從冰窟里面照出來,照的所有人遍體生寒。
盧平的眼睛都像是被《唱唱反調(diào)》給黏住了似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整個陋宅里面,只聞盧平顫抖的粗重喘息聲。
接著,還不等看完,盧平就像是對待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一把將這份《唱唱反調(diào)》摔在地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三流雜志的惡意中傷,無恥小說家的胡編亂造,他們這是要做什么,這么編排哈利?!”
盧平走到了韋斯萊先生的座位前,揪著韋斯萊先生的衣領(lǐng)低吼道。
“亞瑟,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這TM叫什么驚喜!
你給我說說,這TM,叫什么驚喜!”
他的目中盡是失望之色。
“亞瑟,這就是你過上好日子的方式嗎?靠銷售這樣的雜志?”
“你對得起詹姆和莉莉嗎?!”
韋斯萊先生坐在那里,像是魂魄都被抽離了,只剩一具軀殼,任憑盧平如何搖晃他都一言不發(fā)。
盧平憤憤的轉(zhuǎn)過身去。
他沒有參與哈利波特的安置工作,之前也一直在外面漂泊,居無定所,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接觸到一次魔法界的報紙。
先前《唱唱反調(diào)》熱銷時盧平壓根沒有接觸到,他也沒有看到《哈利波特》的第一章,更不知道《唱唱反調(diào)》已經(jīng)被證實(shí)跟哈利波特有著密切聯(lián)系。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充滿惡意的拙劣編排。
只是當(dāng)他看向其余的鳳凰社成員們時,盧平卻感到了一陣不可理喻之情在心中翻騰。
所有的成員,包括鄧布利多在內(nèi),都在沉默,都在低著頭。
氣氛詭異到讓盧平?jīng)]辦法忍受。
“不是,你們是什么意思,你們是什么態(tài)度?。俊?p> “說話呀,為什么每一個人說話,你們現(xiàn)在都在想什么!”
盧平腦海中掠過一個荒謬的想法。
“你們不會覺得這里面寫的是真的吧?
十年不見,你們不會都這么糊涂了吧?”
“那個什么《唱唱反調(diào)》全是狗屎,編出這個的人簡直該被丟進(jìn)阿茲卡班!”
這時候,打破沉默的是韋斯萊家的孩子。
金妮不能容忍有人這么說安德烈,她叫出了聲。
“安德烈他見過哈利波特,他才沒有騙人!”
“弗雷德和喬治也去了,他們都看見了,哈利波特在那里過的很不好!”
這一語說出,盧平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停的搖著頭。
“不可能,不可能……”
可他的視線還是轉(zhuǎn)向了弗雷德和喬治。
這兩個孩子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嚴(yán)重,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他們又能如何呢?
弗雷德和喬治默默點(diǎn)頭,拽著金妮往樓上走去。
盧平驟然間像是挨了一記重拳一樣,踉蹌后退,倒在椅子上半天都站不起來。
他又重新?lián)炱鹆四潜尽冻凑{(diào)》,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頭開始讀起。
字字誅心!
像是冰錐扎穿了心臟,刺骨的冰冷順著血管擴(kuò)散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時候,麥格教授的面上也是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煞白一片。
她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鄧布利多。
將哈利波特送到德思禮家收養(yǎng)的那一夜的情景再度在腦海中浮現(xiàn)。
“鄧布利多,那天晚上你怎么跟我和海格說的?”
“我們那時候就反對了,不能把哈利波特送到那家里去收養(yǎng),那麻瓜一家人根本就不喜歡巫師,他們討厭波特家!”
“可你是怎么跟我們說的……
你說他們是哈利波特唯一的親人,哈利波特在那會很安全,你會安排妥當(dāng)?!?p> “這,這就是你的妥善安排嗎?”
麥格教授的喉嚨都因?yàn)閼嵟硢×?,她讀出了《哈利波特》第二章的內(nèi)容。
“他睡在樓梯間下面的碗櫥里,或許是因?yàn)闀癫坏教柕木壒剩h(yuǎn)比同齡人要更為瘦小?!?p> “他從來都是穿著達(dá)力的舊衣服,那比他的身形肥大好幾倍,襯托的他越發(fā)瘦小了?!?p> “他的眼鏡纏著一圈又一圈的透明膠帶,或許得用到徹底斷掉為止?!?p> “每天早上他都會被佩妮姨媽催著起床,去廚房幫忙。
德思禮一家動輒就對他責(zé)罵,達(dá)力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經(jīng)常對哈利拳打腳踢,一旦他犯錯就會被關(guān)在碗櫥里不讓出來……”
麥格教授讀不下去了,她又憤怒又傷心,掩面痛哭,不停的抽噎著。
海格也聽不下去了。
“別念了,別念了,米勒娃,求求你別再念了?!?p> “我的心好像有刀子在攪?!?p> “可憐的哈利,可憐的哈利……”
海格擦著好像永遠(yuǎn)都擦不干的眼淚,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你說點(diǎn)什么,說這不是真的啊。
說哈利在德思禮家過的挺好的啊。”
“你說啊,你說??!”
然而鄧布利多只有沉默。
海格繃不住了,哪怕是他也明白了。
他嚎啕痛哭了起來。
“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十年了,每年哈利過生日我都想去,我多想看看那孩子啊,鄧布利多!
我問了你好多次,我每年都問你,我每年都記掛著那個小家伙,你向我保證了的,你向我保證了的!
你說他過的不錯,你說他健康長大,你說他是個小男子漢了,你向我保證了的!
你明明跟我說,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才不讓我去看的,讓我等,讓我等,等到他來霍格沃茨為止……
為什么會這樣!”
韋斯萊夫婦看著書中詳實(shí)的對哈利遭遇的描寫,眼眶都已經(jīng)通紅,不停的抹著眼淚。
他們知道哈利過的不好,他們之前就有疑問了。
可這是鄧布利多的安排,他們告訴自己鄧布利多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
哈利可能受了點(diǎn)苦頭,但有鄧布利多看著一定不會很嚴(yán)重。
可他們直到看到了這些描寫,才知道哈利波特究竟過著怎樣的日子。
一個十歲的孩子,從小就被關(guān)在碗櫥里長大,甚至都習(xí)慣了襪子里跑出幾只蜘蛛的景象了。
羅恩現(xiàn)在都還會因?yàn)橹┲攵鴩樀拇蠼心?,金妮有時候也不敢一個人睡要跑到他們房里來。
可哈利從幾歲開始就被關(guān)在漆黑一片的碗櫥里了?
三歲、四歲的時候,他會不害怕碗櫥中的黑暗嗎?
他們光是想想就感到心酸。
可他們也是養(yǎng)育過兒女的人,看著這一章中德思禮夫婦的情景,他們也沒辦法去責(zé)怪德思禮夫婦。
這對麻瓜夫婦能有什么辦法呢?
他們怎么能對付哈利的魔力暴動呢?
這要怎么將責(zé)任全部丟到他們頭上!
是誰給了他們這樣一個沉重的爛攤子,后續(xù)卻沒有提供一點(diǎn)幫助,還要讓他們每天處在生命危險之中?
這時候,前段時間鄧布利多允許用洛夫古德一家做誘餌的那一根刺,也是在心里扎的更深了。
韋斯萊夫婦驟然覺得,鄧布利多好像變了,變得跟他們印象中不一樣了。
不,或許不是鄧布利多變了,而是他們從未認(rèn)識過真正的鄧布利多。
韋斯萊先生看著鄧布利多,帶著濃郁的失望之色問道。
“鄧布利多,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要這樣對哈利?”
“真的跟這里面的猜測一樣,你擔(dān)心哈利有成為下一個伏地魔的潛質(zhì),所以用這樣的環(huán)境來考驗(yàn)他?”
鄧布利多此時身體都在顫抖。
他的確就是這樣的打算。
十年了,哈利已經(jīng)通過了他的第一個考驗(yàn),這的確是個天性善良的孩子,跟湯姆·里德爾不同。
接下來只要哈利在霍格沃茨生活中繼續(xù)通過他后續(xù)安排的考驗(yàn),就能擁有可靠的同伴,成長為一個合格的救世主。
那時候,鄧布利多也就徹底放心了,對哈利波特的安排也將告一段落。
鄧布利多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切會在這個時候被揭開。
“J·K·羅琳……”
他看著《哈利波特》的署名。
多少年了,他再度感到了恐懼和無能為力的茫然。
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脫力一般的靠在椅子上,像是方才鳳凰社成員們的質(zhì)問是一場對于他的酷刑,將他的所有力氣折騰了個干凈。
而這,就像是法官宣告了判決一樣。
盧平發(fā)出了痛苦的嚎叫。
多少年了,撕心裂肺的痛再度貫穿心扉。
“那是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他們那么信任你,那么信任你!
我們又是那么信任你!”
“可你把哈利這孩子當(dāng)什么了?你把他當(dāng)什么了?”
盧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生平第一次,他抽出魔杖,指向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沒有任何要抵擋的意思,始終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盧平咬著牙,幾次想要放咒,但最終只是從懷里掏出了鳳凰社的信物,將它用力拋擲到了空中,旋即魔杖對著這枚信物爆發(fā)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芒,像是要將盧平心中的情緒傾瀉一空。
“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
鳳凰社的信物碎裂成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粉塵,隨風(fēng)散落,不知飛向何方。
即便是用老魔杖施展的修復(fù)咒,怕是也不可能將其再修補(bǔ)回來了。
盧平也隨著這飄飛的粉塵,邁步離開了陋宅。
在盧平之后,麥格教授也在沉默中起身。
在出門前,她手中的魔杖揮動,將鳳凰社的信物變成了堅(jiān)硬的鐵制文字。
“謊言!”
當(dāng)啷。
這個沉重的單詞被她擲到了鄧布利多的身前,接著,麥格教授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在她之后,海格也站起了身。
“鄧布利多,我感謝你收納了我,讓我能留在霍格沃茨做獵場管理……”
“但是哈利的事情,我沒辦法原諒。
你毀了他的童年,他是詹姆和莉莉的孩子!”
海格將他視若性命的獵場鑰匙和鳳凰社信物,一起留在了鄧布利多面前的桌上,然后才一步步離開。
韋斯萊夫婦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卻感到那么無力。
“結(jié)束了。”
“鳳凰社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再也回不去了?!?
序銘
預(yù)感到肯定會有人噴,也肯定會有人說崩了崩了,原著劇情都崩的沒邊了,你這要怎么往下寫? 隨便怎么說吧,我就是看不慣鄧布利多對哈利的做法,就跟火影里我看不慣鳴人的待遇一樣。 我寫同人從來就沒跟著原著的線走過,不敢推演劇情、怕崩那還寫什么同人? 就算過五章劇情就崩了,讓我選一萬次我也還是會這么寫。 想說的就這些,也感謝一路追讀到這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