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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芝國醫(yī)女的開掛人生

第330章 婚書一撕兩半

黑芝國醫(yī)女的開掛人生 苨妮 4035 2023-06-12 16:43:02

  流兒的話說得如此堅決,加之他是仙童,想要進來,輕而易舉。若是猛然進來,看到不該看的,該如何是好?

  山奈決定先把小家伙打發(fā)走,再安心與張徹行洞房之禮。

  “不如我先聽聽流兒要對我說什么?再與你行洞房之禮?”

  張徹滿臉不情愿:“不行!行洞房之禮重要!我不放你走!”

  山奈哄道:“他是仙童,想要進來很容易,要是看到不該看的,豈不尷尬?”

  “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要與你行洞房之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p>  張徹不愿放山奈走,想要繼續(xù)為她寬去寢衣……

  結果聽到流兒的聲音,如此清晰:“爹爹在欺負娘親嗎?”

  一扭頭,看到小家伙站在屋內。

  張徹興致全無,從山奈身上挪開,坐在床上:“你怎么進來了?能不能讓爹爹和娘親順利行了洞房之禮?”

  “我要給娘親說的事情,比洞房之禮還重要?!绷鲀阂荒樥J真,他看到山奈也坐起來,走到床邊,“娘親,你把衣服穿好,跟我去品閣軒,我要告訴你一件比行洞房之禮還重要的事情?!?p>  山奈繼續(xù)安慰張徹:“你等會兒,我去去就來,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p>  小家伙在這里,什么都做不成,張徹只能答應:“快去快回,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山奈害羞地答應,下了床,挑了一件家常衣服穿上。

  剛穿好,流兒過去拉起她的手,他們從張徹身邊消失。

  張徹躺在床上,自語道:“我想與奈奈行洞房之禮,為何如此難?希望不要再發(fā)生其他事情?!?p>  白天忙于公務,晚上忙著婚禮,又應對母后,張徹覺得有些累,困意襲來。他想著待會兒奈奈回來,定會叫醒自己,不如先睡會兒……

  山奈離開賀府后,賀府依然賓朋滿座,熱鬧非凡。

  賀彬州白天顧著陪伴賓客,天黑后,賓客散去,他才往洞房而去,依然想象著他娶的是山奈。

  三分醉意,借著美好想像,令他心滿意足。

  推開洞房的門,拐過屏風,看到坐在床邊,頂著蓋頭的新娘。

  他走過去坐下,抓起新娘的手:“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得很深,今日終于娶了你,不知道你高興不高興,我可是高興得很?!?p>  他放下新娘的手,把紅蓋頭緩緩揭開,看到不是山奈,而是靈兒,立刻清醒,手中的蓋頭不慎落在地上。

  靈兒害羞地低著頭。

  賀彬州又重新抓起靈兒的手:“靈兒,你嫁給我,我會好好待你,我這一生只娶你一人,只對你好?!?p>  這些話他在心里不知對山奈說過多少遍,今日終于說出,聽的人卻不是他心中所想。

  靈兒靠在賀彬州身上,問出她疑惑的問題:“你剛才說愛我愛得很深,可我感覺不到,你到底為什么會娶我?”

  賀彬州摟著靈兒:“別管為什么,重要的是我娶了你,會對你好,就夠了。”

  “也對,我只是個侍女,能嫁給賀大公子,已是前生修來的福氣,何必問那么多?!?p>  靈兒不再追問,賀彬州卻問道:“還記得你我第一次在哪里相遇嗎?”

  “記得,在醫(yī)圣府的藥香園。”

  “不,是在新鳳苑?!?p>  靈兒仔細回憶,最終承認道:“對,應該是那里,只是那時我沒有注意到你,難道你注意到我?”

  賀彬州沒有直接回答:“醫(yī)圣大人那時剛考取醫(yī)官,被妓院的打手虜到新鳳苑,她那時還是鄉(xiāng)下丫頭的裝扮,根本看不出是個醫(yī)官,她為云影解毒,額間的紫荊花印跡讓我印象深刻,甚至……”

  “是啊,那時陛下還是景王,帶著我趕過去,一路上我們擔心不已,總害怕大人出事,我見到大人安然無恙,心里一顆石頭終于落地,但因愧疚傷心不已,你是不是那時才注意到我?”

  賀彬州那時只對靈兒有那么一絲印象:“是的,那時你哭得很傷心,我在想,她有你這樣的侍女真的很幸福?!?p>  他們聊著往事,賀彬州在往事中回憶著他對山奈的感情,他越是回憶,越覺得靈兒就像是山奈的影子,他把她抱得更緊,接著蠟燭被熄滅……

  天還未亮,青石已站在藥香園院內,他猶豫要不要喚醒陛下。

  陛下沒有給他明示要不要上早朝。喚了,怕陛下批評他打擾了新婚燕爾;不喚,又怕陛下批評他沒有盡到職責,讓陛下錯過早朝時間。

  青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喚吧,畢竟陛下憂國憂民,他與醫(yī)圣大人的感情不在乎一時半刻,再說醫(yī)圣大人也要上早朝。

  “陛下,今早還要上早朝,您不能再繼續(xù)睡下去?!?p>  里面沒有傳來聲音,青石繼續(xù)喚道:“陛下,上早朝的時間該到了?!?p>  張徹正睡得香,在夢中與奈奈行了洞房之禮,正沉浸在洞房之禮的歡快中,被青石的聲音吵醒。

  本想訓斥青石,怪他太沒眼色,自己與奈奈新婚,就不能讓他多享受一會兒,早朝少一次不會影響什么。

  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婚床上躺了他一人,原來洞房之禮只是個美夢而已。

  “都怪我睡得太沉,估計奈奈回來,看我睡著了,覺得無趣,又不愿打擾我,便回品閣軒去了?!?p>  張徹爬起來:“青石,進來為朕更衣?!?p>  青石猶豫,這是閨房,他怎么合適進入?可陛下吩咐,只好低著頭進入,拐過屏風,眼睛不敢往床上看。

  “陛下是穿婚服,還是……”

  “你這腦子!朕今日又不成婚,穿什么婚服?就穿朕昨日來醫(yī)圣府時穿的常服即可?!?p>  還好,昨日陛下?lián)Q了婚服,侍女早已將常服搭在藥香園的衣桁[héng]上。

  青石取下,為陛下更衣,不小心余光瞟到婚床。醫(yī)圣大人竟然不在?他感到很奇怪,難道陛下的洞房之夜是一個人度過?

  穿好衣服,張徹顧不上其他,迅速出了藥香園,往品閣軒而去。

  青石緊隨其后。此時,天才蒙蒙亮。

  到達品閣軒時,門緊閉著。張徹示意青石前去扣門。

  “咚咚咚!”青石扣了三下,說道,“醫(yī)圣大人,陛下過來了?!?p>  里面沒有聲音。

  張徹緊接著說道:“奈奈,我昨晚太困,不知不覺睡著,你會不會怪我?要不,今晚你我再行洞房之禮?”

  青石在心里驚訝道:“陛下真是的,好好的洞房之夜,只顧睡覺,竟然與醫(yī)圣大人還沒行洞房之禮?”

  里面還是沒有傳出山奈的聲音。

  秋桑來到品閣軒門前,跪下:“陛下,大人讓我傳話,如果您一早醒來,就盡快回宮,不要在醫(yī)圣府逗留。醫(yī)圣大人身體不適,今日不能上朝,向陛下告假一日。”

  “身體不適?她怎么了?”張徹十分關切。

  “奴婢也不知道,是大人讓我這么傳話?!?p>  “她可在品閣軒?”

  “在?!?p>  “好,你下去吧?!?p>  張徹認為山奈正在生他的氣。必須見見她,否則,一整天他都不會安心。

  他靠近品閣軒的木門:“奈奈,你打開門,讓我見見你,我才能安心去上朝,否則我就把朝堂搬到品閣軒的門口?!?p>  這話還真管用,果然聽到山奈的聲音:“陛下回宮吧,我身體無大礙,休息一日便好?!?p>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嫌我睡著了,沒有與你行洞房之禮?”

  里面停了一會兒,又傳出聲音:“我沒有生你的氣,因為我根本沒回藥香園。”

  “沒回?流兒給你說完事情,你一直在品閣軒?”

  “是的。”

  “為什么不回藥香園?”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回,不想與陛下行什么洞房之禮?!鄙侥蔚穆曇糇兊卯惓@淠?。

  張徹不寒而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什說話的語氣如此冷漠?

  “奈奈,你打開門,我想看著你,當面與你講話?!?p>  “該上早朝了,陛下還是盡快回宮,以后不要再來醫(yī)圣府,你我應以君臣相待?!?p>  “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說這些話?”

  山奈并未回答。

  張徹想起流兒:“流兒呢?他到底給你說了什么?讓你對我講話如此冷漠?”

  山奈依然沒有回答。

  張徹大喊道:“青石!去把流兒給我找來!我要當面問個清楚,到底對他娘親說了什么?”

  山奈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你找不到流兒,因為他……他已經回到天界,你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他?!?p>  青石只能站住,他感到不解,這對情侶昨日成婚時還好好的,怎么今日一大早,醫(yī)圣大人就像變了個人?

  張徹情急之下一腳踹開品閣軒的木門,沖了進去。

  山奈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坐于案前,面色平靜,雙眼紅腫,顯然是哭過,而且哭的時間并不短。

  張徹過去抱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哭了?快告訴我!”

  山奈并未去抱張徹,語氣依然冷漠:“沒有發(fā)生什么,我與陛下并不合適,還請陛下以后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張徹放開山奈:“什么意思?讓我忘了我們的感情?為什么?”

  “我一閉眼就想起親生父母被追殺的情景,沒有追殺,就沒有逃亡,沒有逃亡就不會泄露天機,遭遇天譴而死亡,所以,太后是罪魁禍首,我不想成為你后宮的女人,天天面對太后?!?p>  “放心,我會將母后遷出宮外,你絕對不會在后宮見到她?;蛘?,你就住在醫(yī)圣府,大不了我每日出宮?!?p>  山奈起身,背對著張徹:“陛下這么做,難道想讓天下人都來譴責我嗎?”

  “不對!昨日你當著母后的面說已放下仇恨,為何今日要以此說事?”

  “此一時,彼一時?!?p>  張徹起身,從身后抱住山奈:“奈奈,你不要這樣對待我,好嗎?我們好不容易成親,已在婚書上按下指印,你已是我的人,今晚,我不會再沉睡過去,定還你一個難忘的洞房之禮。”

  山奈從張徹懷中掙脫出來:“我不再需要洞房之禮,從今日起,不管陛下怎么想,在我這里,你我只是君臣,而非……”

  “而非什么?”張徹顯得很痛苦。

  山奈轉過身,眼神異常冷漠:“而非相愛之人?!?p>  “而非相愛之人?”張徹重復著,充滿疑問,接著大聲問道,“昨日的婚禮算什么?昨日的婚書又算什么?”

  山奈從袖中掏出婚書,展開,當著張徹的面,一撕兩半,兩半婚書飄落在地上。

  張徹的心也被撕碎,他看著撕成兩半的婚書,用沉痛的聲音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剛才我已將原因說明,陛下難道還想讓我再說一遍?”

  “不!不是那個原因!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你今日不說,朕就待在醫(yī)圣府,哪里都不去!”

  山奈又轉過身,她怕張徹看到她真實的表情:“陛下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一直有個愿望,嫁的男子只愛我一人,也只能娶我一人。陛下雖愛我,卻不能只娶我一人,現(xiàn)在你的身邊已有一位皇后,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被納入后宮,我不敢想下去。與其以后痛苦,不如現(xiàn)在就徹底放棄……”

  “朕為了你,不會再納任何女子?!?p>  山奈終于控制好情緒,她又轉過身,看到張徹眼中含著淚。她不敢再看下去,垂下眼簾:“先皇后宮有位琬妃娘娘,曾是先皇摯愛,可最終還是被先皇遺棄,我不想成為第二個琬妃……”

  她跪下:“還請陛下放我自由!”

  張徹顫抖著聲音:“你……你竟然認為和我在一起會失去自由?”

  “陛下的后宮如同牢籠,臣堂堂一代醫(yī)圣,豈能像一只金絲雀一樣,被關在精美的籠中?”

  “你住在朕的后宮,與你是醫(yī)圣并不沖突,你可自由來往于后宮和國醫(yī)署?!?p>  山奈繼續(xù)強調道:“請陛下放我自由!”

  外面?zhèn)鱽黻惞穆曇簦骸氨菹拢蟪紓冊谔偷畹戎显绯??!?p>  張徹看著跪在地上的山奈,他一時還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要不要放你自由,朕需好好想想?!?p>  一滴淚從張徹的眼中落下,他扭頭出了品閣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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