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先生，你覺得你的正義能堅持多久？”
“直到死亡。”澤法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他今年已經(jīng)七十一歲了。
自十四歲加入海軍，他已經(jīng)堅持了五十七年的正義。
在此期間，他因為家人被殺害而脫離一線擔(dān)當(dāng)教官，也因?qū)W生被殺害，從此不再對海賊留手。
從未對自己的立場產(chǎn)生過動搖，也從未懷疑過海軍的立場。
他相信，雖然海軍中有一些蛀蟲，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心向正義的。
海軍的事情，也是基于正義的目的，只是個別時候會出于無奈而已。
看著眼前的這個可憐的老頭，奧爾德心里一時不忍，忍不住提醒道：
“澤法先生，恕我直言，你把別人似乎想的太好了?！?p> “你是說當(dāng)初的‘不殺’之名嗎？”澤法眼睛中流露出一抹悲傷，“當(dāng)時的我確實太過于單純了，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修改了我的正義。對于那些作惡多端的海賊，我絕不會手軟！”
“可是，如果違背了正義的，是海軍呢？”
澤法枕頭看向奧爾德，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鬼，現(xiàn)在我相信你是真的不愿意做海賊了！”
“為什么？”
奧爾德對于澤法的邏輯很是不解。
質(zhì)疑海軍正義的人，不應(yīng)該是有更大的可能性成為海賊嗎？
“因為沒有一個海賊，會像你這樣認(rèn)真的思考正義的涵義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
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不過澤法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讓我回答什么？海軍是否淪為天龍人的走狗？海軍內(nèi)部到底有多少蛀蟲？”
見澤法說的毫不避諱，奧爾德十分震驚。
原來澤法對于海軍內(nèi)部的問題，了解的一清二楚。
“既然這些問題您都清楚，您為什么還是如此相信海軍呢？”
“我先來回答第二個問題吧。海軍的體系這么龐大，免不了存在一些蛀蟲，我們把它清出去就好了。
至于第一個問題，小鬼，你覺得海軍的廣大士兵們，是為了給天龍人當(dāng)走狗而參加的多，還是被海軍‘正義’的理念吸引而來的多？”
“被理念吸引的多吧……”
奧爾德回憶著自己的經(jīng)歷。
無論是在原作中看到的，還是在海賊世界切實接觸到的，海軍的眾多士兵們，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是心懷正義的。
“我承認(rèn)，海軍中有不少心懷叵測的野心家和投機者，但更多的，還是心向正義的人。只要大多數(shù)人心中有方向，海軍就永遠(yuǎn)不會徹底淪為天龍人的走狗。”
原來澤法是這樣想的嗎？
奧爾德覺得自己有些小看了這些人。
“那澤法先生，您怎么看待七武海的制度？”
澤法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語氣不是剛才那么滿懷激情。
“對于七武海的制度，我一開始是支持的，我以為這樣，就能使他們安定下來不再為非作歹。
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采取什么樣的立場。這些年來七武海的勢力范圍內(nèi)的確沒有什么波瀾，但，他們似乎變得更強大了。
我不知道這些人心里到底帶著多少正義，我只知道，他們變得越來越強，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澤法雖然性格大變，但奧爾德知道，他還不像后來的“Z”那么激進(jìn)，現(xiàn)在更像是從鴿派轉(zhuǎn)為了中間派。
連中間派都開始懷疑七武海的制度，鷹派的態(tài)度不言而喻。
看來，取消七武海的議案，絕不是在世界會議上臨時提出的。
弄不好赤犬等人早就已經(jīng)有了這個想法，只是現(xiàn)在戰(zhàn)國占據(jù)著元帥的位置，鷹派的聲音還不夠大。
還有另一種可能，海軍實力太強引起了世界政府的忌憚，他們需要捧起另一股勢力來制衡海軍，而不是四皇。
再深入聯(lián)想一些，奧爾德甚至懷疑，世界政府讓愛德華·威布爾成為七武海，就是為了擠走澤法。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反過來，搶走釣魚佬的魚，不如搶走釣魚佬的魚竿。
三大將再強，他也只是單個的戰(zhàn)力，而澤法，卻是可以培養(yǎng)出大將的人。
奧爾德相信，如果澤法沒有在六年前辭去海軍總教官的職務(wù)，斯摩格絕對不至于明年三十四歲的時候，連武裝色霸氣都沒學(xué)會，一天天的有煙無傷。
這不就起效果了嗎？
在海賊世界，有人教和沒人教的區(qū)別，可太大了。
比如路飛，凱老師一棒流櫻兩棒霸纏三棒尼卡，從打卡二都費勁進(jìn)化成四皇只用了十天。
比如克比，活了十六年一點戰(zhàn)斗力沒有，卡普教了兩年后，竟然能帶隊抓女帝。
再看其他的四皇，哪個沒有名師？
白胡子、大媽、凱多都是洛克斯船上出來的，紅發(fā)、巴基是羅杰船上出來的，黑胡子是白胡子船上出來的。
反例也不少。
光奧爾德的見過的人，就有在七水之都耽誤的羅布·路奇，當(dāng)年和巴雷特五五開的克洛克達(dá)爾，以及，那邊正在苦逼地跑圈的艾尼路。
如果這些人一開始就給澤法來帶的話，假以時日，成為海軍大將也不是不可能。
照這么想，就算讓老爹在世界政府會議上提出反對意見，白二世也依舊會成為七武海？
不過，萬一這些只是陰謀論呢？
“想什么呢？”
澤法見奧爾德沉思良久，忍不住問道。
“澤法先生，七武海的名單不是一成不變的吧？”
“如果有人實力不濟或者做了冒犯世界政府的事情，自然會被除名?！?p> “萬一，我只是說萬一，萬一有一天某個七武海因為某種原因被除名了，世界政府決定讓某個對海軍犯下大罪的人來頂替，你會怎么辦？”
澤法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奧爾德指的是誰。
讓那個殺了他那么多實習(xí)生的人成為七武海？
“不可能！”
澤法嘴上說的堅定，心里卻很是悲觀。
瑪麗喬亞那幾個家伙，完全做的出來這種事。
哪怕身為曾經(jīng)的大將，在海軍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澤法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五老星眼中，他僅僅是一個棋子，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更何況，這位棋子已經(jīng)垂垂老矣，再沒有當(dāng)年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