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墮入凡間之神
無瑕的月掛在空中,為黑夜奉獻著光芒。
一名男子在山上的小路邊休憩著,衣衫上滿是灰塵,黑色長發(fā)散亂的披在身后。
他名為姜湮,此時正回憶著來到這個世界前發(fā)生的事。
記憶里,姜湮眼前的是一名女子,也就是天界統(tǒng)領(lǐng)之神。
“凡事都有對立面,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嗎?”姜湮聽著冥界里神器碰撞的聲音,忽感一陣久違的心痛。
“我也是身不由己,自我成為統(tǒng)領(lǐng)之神以來,權(quán)利沒到過我手上哪怕一下下?!碧旖缟裨囍忉尩溃劾锼剖情W著淚光。
姜湮直視著天界神,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想問你,你會收手的,對吧?”
“對不起……”天界神只是從嘴里擠出這幾個字。
姜湮聽了,嘆了一口氣,手里捏了個訣,冥界里也亮起了詭異的光芒,沾染到了每一位天界的神祗身上。
“冥獄陣,絞殺?!?p> 詭異的光芒更盛,姜湮提起劍,舌尖舔過劍鋒,血液流了下來,融入了劍中。
“不要!”天界神抬劍試圖阻止姜湮,只是為時已晚。
隨著姜湮揮下劍,每一位天界神祗的身上都裂開了一道口子,伴隨著陣陣慘叫,慢慢地化作光點消散了。
天界神看著這一幕,突然揮劍斬向姜湮,怒吼道:“你該死。”
姜湮吐了一口血,朝她笑了笑,“難道你不該死?也該結(jié)束了?!?p> 姜湮一側(cè)身,天界神的劍砍到了姜湮肩上,但是其中蘊含的神力并沒有爆發(fā)出來。
天界神顫抖著,姜湮的手指點上了她的脖頸。她只覺得一股力量沖到了她體內(nèi),把她的神力壓制,封印到了深處。
隨后姜湮就被拋出了冥界。
……
姜湮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揉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沒有神力支撐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分疲憊,他找到周圍最粗的那棵樹爬了上去,靠著樹干睡著了。
后半夜。
姜湮被一陣劇烈的晃動晃醒,在樹上摔了下來。
他強迫自己睜開眼,看到的是是一頭一人高兩人長的猛獸,全身散發(fā)著暴戾之氣,綠色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姜湮。
姜湮急忙閃到一旁,躲過了猛獸拍下的一爪子。
他抽出隨身的佩劍,與猛獸對峙著,月光照在劍身上,反射出幽幽寒光。
猛獸的身上環(huán)繞著一股奇怪的能量,似是隨著它的呼吸浮動。
“看來這世界也不是普通的世界嘛。”姜湮看著眼前的猛獸自語道。
突然,猛獸抓住他的破綻,又是一爪子拍了過來,這次的攻擊比上一次的威力更大,劃過陣陣風(fēng)聲。
姜湮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一巴掌掀飛。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吐血。
不過傷口卻在以飛快的速度愈合,血也一下子止住了。
難道是神軀還未消失的緣故?姜湮思索中,猛獸已經(jīng)再度撲上來。
姜湮劃破指尖,一滴血液滴到劍身上,佩劍頓時放出詭異的光芒,周圍纏繞上一圈寒氣。
“禁術(shù),邪魅鋒?!苯蔚驼Z道,同時一劍迎上了猛獸的爪子。
佩劍碰到猛獸的爪子之時,如同虛幻一般穿了過去,那爪子再次拍到了姜湮身上。
但是姜湮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他看著面前的猛獸在痛苦地掙扎,無數(shù)的邪魂在撕咬著猛獸的靈魂。
不一會,猛獸倒下了。姜湮松了口氣,原地坐下來恢復(fù)體力。
“雖然神力盡失,但以血為媒介,冥界神傳承的邪神邪術(shù)還是能用。不過這神軀的話,似是有幾分虛弱,應(yīng)該是沒有神力補充的緣故吧。”姜湮思索著,竟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dāng)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枝葉,照到姜湮的眼睛,他不適應(yīng)地瞇著眼,慢慢適應(yīng)著這光明。
“沒有神力就是不習(xí)慣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幸好昨天沒出什么幺蛾子?!苯胃袊@著,疏松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朝山下走去。
路上姜湮也遇到了不少人,但他們似乎都是成群結(jié)隊地上山,而且看見姜湮身上的血跡,都面露懼色的讓開一點空間。
姜湮看看外衫上凝固的血塊,把外衫脫了下來,揉成一團,正想丟到路邊,但是他撇見了內(nèi)衫上也有血跡,干脆又把外衫穿了回去。
直到正午,姜湮才走到了山下,看見不遠處有一家酒館,想進去但是身上沒錢,只得在外面徘徊,不時聞聞里面的酒菜香。
沒想到我堂堂冥界至高之神,竟落得如此地步。姜湮苦笑著。
酒館里的小二看見他像一尊瘟神一樣杵在門口,就出來想把他趕走,嘴里還不停嘟囔著:“沒錢還來這,還要點臉不?”
姜湮瞥了他一眼,又奈何不了他,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酒館老板娘隨后跑出來,把他拉進了酒館。
“小兄弟,我看你不該是這樣的人吶,遇到什么困難了,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老板娘瞪了一眼店小二,語氣溫和地問道。
姜湮把經(jīng)過和老板娘說了,但是隱瞞了自己使用邪術(shù)的事情,畢竟邪術(shù)這東西都不怎么受人待見。
老板娘還沒聽姜湮講完,就招呼店小二去做幾個好菜招待他。
“你可知不知道,這猛獸已經(jīng)為禍一方多年了。奈何地方偏僻,沒有大能來鎮(zhèn)壓,它才如此猖狂……”老板娘的情緒似乎太激動了,不停錘著胸口。
怪不得人們總要成群結(jié)隊上山。姜湮頓時明白了。
“……我的丈夫便是為它所害?!崩习迥锝由狭藳]說完的那半句話。
姜湮聽著老板娘的哭訴,也大概捋清了思路。
“小兄弟,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務(wù)必要幫我?!崩习迥镌S久才止住哭腔,懇求道。
“嗯,我盡力?!苯尉椭鴱N房準(zhǔn)備的菜,灌了一大口酒。
“明天這的地頭蛇要來收保護費,我丈夫在時他們是不敢來鬧事的……”
“行?!崩习迥镞€沒說完,姜湮就打斷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