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出密林,許多人等在密林入口處,希望可以一睹勝出者風采。
陳玄和佟云飛一一與悠然拜別。
楊芙蕖看到了林如風,慌忙跑上前去,欣喜若狂,道:“如風哥哥,我就猜你在這?!?p> 林如風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她,應了一聲:“芙蕖?!?p> 柳平狠狠從后面拍了林如風的肩膀,揚聲道:“林兄!”,轉(zhuǎn)頭看向悠然,笑道:“沒想到趙姑娘也在這?!?p> 悠然對他這若有所指的笑容很是反感,抿嘴笑道:“林公子和楊姑娘怎么也在這?”
柳平懷抱劍,嘆道:“天選大塞第一場我們也參加了,可惜連那密林都沒有走出。參賽人數(shù)眾多,找不到林兄,我和芙蕖就想著在這等等,還真碰到了你們!”
林如風冷不丁來一句:“下次若不是人命關天的事,莫要特意尋我?!?p> 芙蕖被他的話深深刺到了,沉默不語。
柳平很是氣憤,怒道:“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p> 林如風并沒有惡意,他不想拖累芙蕖,但芙蕖心甘情愿。林如風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但他更不想解釋。
“郡主,郡主!”人群中沖出來一人,聲音很是熟悉,悠然墊了墊腳,看到是莫飛,很是驚喜。
莫飛見到悠然,顧不得行禮,打量了悠然一番,道:“郡主,這些日子可好,我一路向天界山趕來,不知道是誰挪動了界碑,害我跑出了方向,見郡主沒事我也安心了!”
挪動界碑的事情,誰也沒想到,是魑魅魍魎為了幫崖主林如風一把,擅自做主。
天黑了,林如風、悠然、柳平、楊芙蕖等一行人在一家客棧住下了。
由于客房不夠,林如風與柳平一間,悠然同楊芙蕖一間,莫飛和石楓一間。
柳平手里提了兩壺酒,邀請林如風共飲,道:“林兄,喝兩杯,明日我就要回南山派,今日你為我餞行吧!”
林如風破天荒地答應:“好,不醉不歸!”
兩人坐下,柳平倒?jié)M了兩碗酒,道:“林兄,你雖平日里兇巴巴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闭f完,舉起碗仰首干盡。
林如風也舉起手中的碗,道:“柳兄,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照顧芙蕖?!币惭鍪赘杀M。
柳平臉色黯然,遲鈍了一會道:“大家都是朋友,相互照顧?!?p> 柳平放下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你可識得這玉佩?”
林如風拿過玉佩,仔細看了一下,很是吃驚,道:“這是我爹的玉佩,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柳平道:“我?guī)煾甘悄仙脚烧崎T谷不凡,此次師父讓我下山時,把這玉佩交于你,未做其他交代?!?p> 林如風端量著玉佩,陷入沉思,谷掌門是想讓我自己決定是否去找他。
柳平道:“林兄如有疑問,可去南山派找我?guī)煾竼柷宄??!?p> 林如風點頭允諾。
林如風心想:“古掌門定知道有關我爹之死的事情,待我拜訪了佟水寒,再前往南山派拜見他?!?p> 雖然這十二年住在無情崖底,但他對武林形勢還是有所了解得,青姨林木青告訴過他,當今武林,不是小人的估計不多,南山派掌門谷不凡算一個當世豪杰。
兩人不停碰杯,柳平醉熏熏地指著林如風說:“我喜歡芙蕖,可她喜歡你?!焙呛切α藥茁?,一頭倒在桌子上睡著了,林如風有些黯然神傷地看著他,然后把他扶到了房間。
客棧里傳來一陣笛音,笛聲讓這夜更加安靜了,像潺潺的流水,像沁人心脾的花香,沒有人愿意去發(fā)出聲響去干擾這笛聲。悠然卻聽出吹笛之人內(nèi)心的孤獨與傷感,吹笛之人正是佟云飛。
芙蕖去敲柳平房間的門,發(fā)現(xiàn)柳平不見了,柳平的酒量其實很好,但他喜歡裝醉,醉的時候他可以說出壓抑在心底的話。
芙蕖只見林如風一人,問道:“如風哥哥,柳大哥呢!”
林如風看著悠然,道:“他昨晚就走了。”
芙蕖沒有覺得傷感,在她心里,有林如風就夠了,但是腦子不適出現(xiàn)柳平照顧她的場景。
林如風讓芙蕖先上馬車,他走到悠然面前,柔聲問道:“你記得十二年前一個小男孩上過你的馬車嗎?”
悠然沒有想到林如風就是當年那個男孩,驚訝萬分,道:“沒想到你就是那個男孩,當年我讓母親派人尋你,未見你蹤影。你是因為這個鐲子的樣式才識得我的吧!”舉起左手,搖了二下。
林如風深情地看著她,猛地收起溫柔,內(nèi)心十分失落,道:“悠然,你要回順安吧,我們二人不順路,就此別過吧!”
悠然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強忍淚水,點頭微笑道:“嗯,我要回順安,林如風,后悔……無期!”說完,轉(zhuǎn)身,腳踩踏凳,眼淚不由自主地從左眼流下,她強忍著淚水。
林如風呆在原地,一直待莫飛駕車離去才邁開腳步。
悠然內(nèi)心一直告誡自己:“萍水相逢而已,何必掛懷!”
林如風和悠然二人,誰都沒有闖入這情關,彼此都覺得這樣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