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來自焱的殺意,狗不得入內(nèi)
武魂城,教皇殿的大門緩緩打開,白子畫和胡列娜并肩走出來,后面跟著邪月還有焱。
白子畫絕美的臉頰望著遠(yuǎn)處,雙眸之中泛起凝重之色,剛剛他聽到教皇比比東給月關(guān)和鬼魅的傳音,當(dāng)她提到“小雪”兩個字時,他能敏銳察覺到這個女人眼底有著痛苦之意浮現(xiàn)。
“比比東口中的小雪到底是誰?能夠牽動這個女人的心弦,小雪對她肯定極為重要?!?p> 白子畫心中暗想著,很快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他雖然感激比比東在星斗大森林為了救自己,與兩頭超級十萬年超級魂獸以命相搏的恩情,但也僅此而已。
“等回到西廂,我便開始嘗試融合得到的邪虎右臂魂骨......”
白子畫心里做著打算,誰曾想下一刻,一只女人柔弱無骨的玉手,突然牽住他的手,觸感白嫩細(xì)膩,冰冰涼,但他非但沒有感到舒服,更是心生厭惡,可怕的殺意涌起。
白子畫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卻看到一臉微笑,模樣開心的胡列娜,正目光溫柔盯著自己,兩人對視皆是愣住,停頓在原地。
這樣的一幕,被后面的邪月和焱看在眼里,兩人徹底懵了,眼睛緊緊盯著胡列娜牽著白子畫的手,無比震驚。
要知道胡列娜身為武魂殿圣女,教皇親傳弟子,在武魂殿內(nèi)地位極高,本身又是先天魂力九級的頂尖天才,集萬千榮光于一身。
這些年來,她無論去到哪里都會有無數(shù)追求者,但胡列娜會專門和這些人保持距離,潔身自好。
就在半年前,武魂學(xué)院一位白金主教的兒子對胡列娜耍流氓強(qiáng)行牽她的手,最終驚動教皇,這個白金主教整個家族都被誅滅,耍流氓的那個人被胡列娜親手用長劍剁去四肢,尸體扔到食人湖喂魚。
當(dāng)時那件事情,真的是轟動整個武魂殿,胡列娜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可遠(yuǎn)觀不能褻玩,孤傲高冷,手段狠辣。
但就是這樣的她,現(xiàn)如今卻小心翼翼主動去牽男人的手,簡直顛覆邪月和焱對胡列娜的認(rèn)知,最關(guān)鍵的是對象竟然是只有六歲的白子畫。
焱氣的咬牙切齒,雙目赤紅,他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去將白子畫撕成碎片,眼看心目中的女神,喜歡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牽別的男人的手,痛心惱怒。
邪月有些心疼好朋友焱,不過他尊重妹妹胡列娜的決定,無論最后的結(jié)果變成怎么樣,永遠(yuǎn)都站在妹妹這一邊。
胡列娜瞬間內(nèi)心小鹿亂撞,帶著媚意的眼眸浮現(xiàn)起些許嬌羞之色,趕緊隱藏好,強(qiáng)作鎮(zhèn)定笑吟吟看著眼前這個銀發(fā)少年的眼睛問道:“子畫,怎么了?”
白子畫也是及時反應(yīng)過來,差點(diǎn)收不住自己真實(shí)的情緒,目光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再看向胡列娜,薄唇掀起笑著說道:“師姐,我準(zhǔn)備回西廂,你呢?”
胡列娜再次愣住了一會兒,氣氛變得非常尷尬,她連忙笑著說道:“子畫,我今天沒有別的事,去你那坐坐吧,陪你聊聊天?!?p> 白子畫眼底有著冷意閃爍,露出一副犯難的表情說道:“師姐,可是我想現(xiàn)在就回去融合老師給我的魂骨,可能沒辦法陪你了?!?p> 此話一出,不僅胡列娜被震驚到,就連后面的焱和邪月也是臉色大變,魂骨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魂環(huán)之外,對于魂師而言最重要的東西。
魂骨,是極其稀有的,雖然擊殺魂獸有一定幾率掉落,但卻價值連城,魂師界每一塊魂骨的出現(xiàn),都有可能引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胡列娜和焱,邪月都露出羨慕的目光,顯然他們現(xiàn)如今身上都沒有融合魂骨,準(zhǔn)確來講還不具備武魂殿賞賜他們魂骨的資格,但教皇比比東卻直接給予了白子畫一塊魂骨,令人唏噓。
胡列娜反應(yīng)過來,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碎碎說道:“子畫,老師對你真偏心,我拜師那么多年都還沒有魂骨,你居然就有了?!?p> 頓時,她眼眸閃耀亮光,牽著白子畫的手緊了緊,激動說道:“子畫,我很好奇老師給你的是什么魂骨,我跟你到西廂你給我看看唄?!?p> 胡列娜說到這,見白子畫嘴唇挪動正欲說話,趕緊補(bǔ)充一句說道:“子畫,魂骨可是相當(dāng)貴重的東西,不得在外面顯露,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p> 白子畫本想當(dāng)場拿出魂環(huán)將眼前這個難纏女人打發(fā)走,沒想到被看穿了,只能笑嘻嘻說道:“好的,師姐,那我們回去吧。”
實(shí)則心中早已憤怒至極,他很討厭這種被別人拿捏的感覺。
胡列娜雙眸泛著喜意,牽著白子畫的手輕輕晃了晃,開心說道:“走,子畫,我們?nèi)ノ鲙??!?p> 這些天老師帶著白子畫去星斗大森林獲取魂環(huán),胡列娜時常都會想起自己這個師弟,那種魂不守舍,茶飯不思的感覺,讓她非常難受。
今天看到白子畫時胡列娜滿心歡喜欣喜,更是被他所獲得的紫色千年魂環(huán)所震驚,升起崇拜之意,現(xiàn)在只想多和這個小家伙待在一起,就算只是干站著不說話,她也會覺得非常溫馨,舒服,這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感覺。
然而,就在白子畫心不甘情不愿被胡列娜牽著,朝著偏殿西廂走去的時候,陡然間從后方傳來一絲微弱的殺意,讓他整個人再次停頓住腳步。
白子畫臉色微變,心中那尊一直隱藏的冷漠殺神,蘇醒了,前世生存在末日世界的他每天二十四小時不敢有絲毫松懈,否則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喪命。
所以,白子畫對于殺意異常敏感,方圓十米之內(nèi),任何人只要對他產(chǎn)生殺意,哪怕只是有一丁點(diǎn)流露出來,都能第一時間敏銳察覺到。
而且,白子畫還發(fā)現(xiàn)這股殺意無比強(qiáng)烈,已經(jīng)達(dá)到那種不死不休的程度,這樣的情況早已觸碰到他的底線,絕對不會容忍身邊有對他心生殺意的人存在。
于是乎,白子畫雙眸在這一瞬間,流淌過冰冷的光芒,是那種蔑視人世間一切生命的冷漠,讓人膽顫心寒,又很快恢復(fù)正常。
胡列娜見師弟停下來,好奇看過去問道:“子畫,你怎么了?”
白子畫露出六歲這個年紀(jì)該有的天真活潑,搖搖頭笑著說道:“師姐,我沒事。”
隨即,他轉(zhuǎn)過身順著殺意所產(chǎn)生的方向看去,是焱,白子畫在教皇殿內(nèi)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沒想到會演變?yōu)闅⒁?,在他眼里焱已?jīng)是一個死人。
焱和白子畫的目光對上,猛地感覺脊背發(fā)涼,有種被兇獸盯上的錯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冷哼一聲故意嘲諷笑了笑,還朝著白子畫掰了掰手指,發(fā)出噼里啪啦響的聲音,一臉挑釁。
邪月看到這樣的情況一陣頭大,白子畫現(xiàn)在是教皇眼中的香餑餑,只希望性格魯莽的焱,別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否則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白子畫面對焱的挑釁,無所謂笑了笑,他根本不可能被這樣的貨色影響到心境,繼續(xù)和胡列娜有說有笑前往西廂。
當(dāng)然,白子畫也明白焱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對他產(chǎn)生殺意,俗話說的好紅顏禍水,一切都是因?yàn)楹心?,他深知這一點(diǎn),但都無所謂。
作為一個一心追求至強(qiáng)力量的人,早已封心絕情,練就了一顆冷漠無情的心,任何人膽敢阻撓他成長,或者心生殺念,那便無論是非對錯,無論背景身份,一縷判死刑,誅殺。
沒過多久,白子畫和胡列娜手牽著手來到西廂大院前,看守的士兵連忙單膝下跪恭敬高呼說道:“拜見圣女大人,拜見白少爺!”
白子畫對士兵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故意用力扯了一下胡列娜的手,將她拉著進(jìn)入大門,這樣的小舉動使得胡列娜眸光略微有些小驚訝,又很快化為欣喜之意。
這被焱看在眼里,明白白子畫肯定是故意的,最重要的是胡列娜竟然沒反抗,還面露喜色,更加氣的拳頭緊握顫抖著。
但下一秒,白子畫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冷視也準(zhǔn)備跟進(jìn)來的焱,不咸不淡說道:“西廂是我的地盤,狗不得入內(nèi)!”
頓時,胡列娜和邪月,焱,還有周圍的守衛(wèi)士兵都是愣住,沒想到如此高貴圣潔,溫文爾雅的白子畫,如同仙人下凡的他會突然說出這樣帶著侮辱性的話。
半響過后,焱大步來到白子畫面前,絲毫不顧形象指著對方破口大罵道:“白子畫,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說誰是狗!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講明白,我焱跟你沒完!”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焱更是開始調(diào)動紅色的魂力,致使周圍溫度攀升,胡列娜顧不得多想,連忙快速上前將白子畫拉到身后,怒視焱冷聲呵斥說道:
“焱,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要是膽敢傷子畫一根汗毛,我和老師絕對不會放過你!”
胡列娜這般姿態(tài)和不顧一切站在白子畫這一邊的舉動,令的邪月再次被震驚到,沒想到妹妹會這么偏向白子畫,明明是他先出言侮辱焱是狗。
焱見胡列娜生氣,瞬間火焰被澆滅,非常不甘心咬牙說道:“娜娜,分明是白子畫侮辱我在先,你怎么還幫著他說話?咱們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你這樣實(shí)在是太讓我心寒了?!?p> 胡列娜這才意識到自己沖動,剛剛確實(shí)是白子畫出言侮辱在先,但還是雙手環(huán)抱冷哼說道:“焱,子畫要是哪里犯了過錯,自然有老師管教他,你注意好自己的身份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