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兒持金過鬧市
雖然無語于鐘超的行動,但石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從沒把黃鸝作為目標,因此,他只是無語。
但房間里其余幾人卻不這樣想,看到鐘超開口搭話黃鸝,俱都臉色一沉。
梨裳胭脂店的黃鸝也沒想到鐘超如此‘死纏爛打’,不過,自家處境以及教養(yǎng),讓她沒有甩臉,而是淡淡的道:“長期購買可以,一瓶十五兩?!?p> “這么貴!”
此話,讓黃鸝也有些遭不住了。
“這是最低價格了,銀光魚居于湖底深處,且游動速度飛快,很難捕捉。每一條銀光魚光是成本價都在10兩左右,用其制作的藥膏,價格自然會很高?!?p> 傾聽著黃鸝訴說銀光魚油膏價格昂貴的原因,剛開始時,鐘超是在嘆息,但很快,他的眼中就亮起了光芒。
“等等,一條10兩!我要是抓到魚可以賣給你嗎?”
鐘超很缺錢,此刻聞聽有魚最低價格也是10兩,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特別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學習魚龍游,在水中如魚得水,以此功法捉魚,絕對是捕魚好手。
“而且,我不止可以賣銀光魚,郗家酒樓價目表上,也有很多魚類膳食,這些食物的價格動輒數(shù)十兩銀子。除了廚藝跟品牌溢價之外,那些魚類本身必然也不便宜?!?p> “魚龍游必須得練,且要練到高深處,有此功法,我能靠捕魚賺錢!”
找到了賺錢點子,鐘超的興奮有些難以遏制。
只是,他那激動的表情,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誤會。
這其中,石強看著鐘超如看神人:“先是銀光魚油膏,后是銀光魚,以后再以不知道銀光魚的情況去打聽……這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我還以為你傻,沒想到傻的是我!”
石強在感嘆鐘超‘泡妞’的手段,因無力追求,他也只是感嘆,并覺得自己學了一手。
但對黃鸝有想法的其余幾人,看著鐘超如此死纏爛打,臉色愈發(fā)難看了。
特別是戚偉曄,他可是把黃鸝視為自己的禁臠,‘泥腿子’鐘超的搭話,讓他有種華麗的衣裳沾染上泥污的感覺,而這,也令他不準備再忍受。
冷哼了一聲,他目光一轉,給了旁邊之人一個眼色。
那人得到吩咐,立刻站了起來。
“咳咳,諸位,咱們該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了?!?p> 這是正事,鐘超聞聽后也放下了賣魚的想法,看向了上面。
“武館危急,享受了最多資源的幾位師兄卻不思回報,只顧爭權奪利,唯有我等力戰(zhàn)……得館主恩賜,我等掌握了一些權力,但……”
站起來的那人說了一堆話,精簡一下就是鐘超他們獲得了權力,但受到損失的幾位師兄不會善罷甘休,為了守住自己手中的東西,他們要聯(lián)合,要建立攻守同盟。
到得此處,還算正常。
隨后,那人話題一轉,說那些師兄很強,抵抗他們很難,讓在場之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團結一致的抵擋。
對此說法,被邀請而來的一眾商人都很有眼色的紛紛慷慨解囊。
就連內城的黃鸝,也掏了一些錢。
“接下來應該談分配了吧。”
看著被收集而來的錢財,鐘超有些心熱。
只是,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場上的師兄沒有進行下一步,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
如此停頓,也讓場中有些寂靜。
“???”
剛開始,對于自己被注視鐘超還不明所以,但結合現(xiàn)場情形,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
也因此,他笑了起來:
“呵呵,看來,你們邀請我來不是合作,是想打秋風啊?!?p> “哼,合作,就你也配,你覺得一個武徒能幫上我們的忙!”
說話之人的語氣很沖,話語也很不好聽——他也看上了黃鸝。
在他說過,其他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都透露著這股意思,此也讓鐘超聳了聳肩。
“以普遍理性而言,武徒的我確實不配與你們同坐。”
此話一說,在場之人都認為鐘超屈服了,眼中的鄙視更重。
“既然明白就好,你的收入上繳七……九成,我們會庇佑你……你干什么?!?p> 看到鐘超輕易屈服,那人在鄙視的同時,立刻把上繳的額度提高到了九成,只是,話未說完,他就發(fā)現(xiàn)鐘超離席,朝著門外走去了。
這一幕,也讓他不由的詢問出聲。
只是,知道這些人打算的鐘超,根本沒有了與他們多談的心思。
也因此,他直直走向了門外,連話都懶得多說。
見此,戚偉曄的臉色也低沉了下來,不過,鐘超館主弟子的身份,加上黃鸝在側,使得他講究起了風雅,用言語勸導了起來:
“鐘師弟,我建議你留下,跟我們互幫互助,你雖然會損失一些東西,但還能留不少。自己一人,你什么都留……”
話說到一半,他就不由頓住,面對他的‘誠懇’之言,鐘超就當放屁,連絲毫停頓都沒有。
更讓他臉色陰沉的是,在鐘超走后,石強猶豫了一下,也離開了此地。
連續(xù)兩人離去,讓現(xiàn)場氣氛有些沉悶。
但很快,戚偉曄就笑了起來。
“呵呵,看來鐘師弟很有自信,覺得一人就能力敵黃師兄他們啊?!?p> “不知天高地厚,那人會為今天的決定后悔的。”
“還有石強,鼠目寸光的東西,剛開始就不該邀請他。”
在戚偉曄的緩和下,酒樓包廂里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只是,在這熱鬧中,也有一些人有些驚訝,黃鸝就是其中之一。
“戚師兄,我聽說鐘超是館主弟子,雖然是記名的,但這樣得罪他真的好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房間里的幾人都是怨氣慢慢。
“哼,屁的記名弟子,這名頭應該是我們的。”
“那個泥腿子就是個小偷,沾了第一個上場的便宜!”
“得罪了又如何,他修煉是的純陽金鐘罩,這部太監(jiān)功法沒人能練成!”
因不爽,房間里的幾人都在竭力貶低著鐘超。
而從這些話語里,黃鸝也知道了戚偉曄等人對于鐘超敵意濃烈的原因。
一個是覺得鐘超偷了他們的東西——在這些人看來,被背叛的館主必然會收弟子,而且會從他們這些忠誠于武館的人身上收起。
第一個上臺的鐘超成為記名弟子,是偷了他們的東西。
另一個原因則是純陽金鐘罩。
這些人都知道純陽金鐘罩的弊端,知道沒有幾人能修煉成功,所以,他們根本不怕得罪鐘超。
沒有未來,手里還大把金子,鐘超現(xiàn)在的情形在他們看來就如小兒持金過鬧市,自然會惹得人眼饞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