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雨一不留神就已經(jīng)吐了一地。
楚燕京連忙拿了一瓶梅花釀遞給了南竹雨,說道:“快用這個漱漱口。”
南竹雨大口給自己灌下,直接將一整瓶都喝光了。
她打了個嗝兒問道:“這個喝多了應該不會有事吧?”
楚燕京擺了擺手說:“放心吧,這種酒曜月國的孩子都能一下干好幾瓶呢,喝不醉的?!?p> 南竹雨這才放心下來,她又接著問:“那這回靈丹的事您有調(diào)查過嗎?”
楚燕京看著眼前的美酒說道:“這種藥當時剛在黑市賣的本君就注意到了,后面也讓人去查過。但那些售賣的根本就是臨時招來的,他們背后的那些人躲得很好,找了很久都沒有什么線索?!?p> 就算之后下令不許賣這種藥,但依然還是有人走私。他們遍布全國各處,無從下手。四年前,這些丹藥的數(shù)量開始急劇減少,多半是煉藥那群人那邊出問題了。
楚燕京就趁此時抓緊時間調(diào)查,經(jīng)過長時間的搜尋,終于找到了那群人的老巢。
只是官兵們到的時候,那里只剩下了一群煉丹師的尸體。
南竹雨坐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她很好奇那些被拿來做藥引的人最終逃走沒有?現(xiàn)在又是不是平安無事呢?
這時,南竹雨突然開口道:“叔,你見過青色的火嗎?”
楚燕京聽到這兒,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他說:“胡說什么呢?世上怎么可能有青色的火焰?!?p> 南竹雨見楚燕京這樣說也只好笑笑說道:“我就是純屬好奇,問問而已?!?p> “對了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p> 楚燕京問道:“你盡管說,只要是叔能做到的,一定給你辦到?!?p> 南竹雨摸了摸左手上的鈴鐺,說:“我想請您找一個人。是名男子,大概二十歲左右,比較高,不能說話?!?p> 其實以前是有阿樂的畫像的,但是這都過了很多年了,本人應該和畫像有很大的區(qū)別,就干脆不用畫像了。
楚燕京盯著南竹雨說:“是那個叫阿樂的小子吧,你爹和我說過。”
“我爹爹他和您提起過?”
楚燕京說道:“是啊,他說你找了那小子好多年。我就不明白了,一個臭小子至于你找那么久嗎?萬一是他自己逃走的呢?”
“不是的!”
南竹雨大聲地說道。她認真地對著楚燕京說:“他是我重要的朋友,不會不辭而別的?!?p> 楚燕京看著眼前快要哭出來的南竹雨,連忙說道:“好好好,我一定幫你留意。我會派手下去找的?!?p> 南竹雨突然站起身來給楚燕京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很抱歉,剛才失禮了?!?p> 南竹雨拿起旁邊的披風對楚燕京說道:“叔,我先回去歇息了。您注意別受涼了?!?p> 說完,南竹雨便離去了。
楚燕京在后面說到道:“給你們安排的房間在礪心宮,別走錯了?!?p> “知道啦?!?p> 南竹雨聽到后回了一聲,朝楚燕京揮了揮手。
南竹雨在演出之前就被人帶著熟悉了一下宮中的環(huán)境。大部分地點路線她都記住了,獨自走去礪心宮完全不是問題。
只是南竹雨走著走著便感覺渾身無力,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南竹雨心想:“要不就睡地上吧?!?p> 想完,南竹雨直接朝后倒去。
就要碰到地面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鈴鐺音響起。一雙手摟住了南竹雨,將她抱了起來。
南竹雨發(fā)現(xiàn)自己沒在地上,抬頭問道:“你……是誰???男女授受不親懂嗎?”
南竹雨在那人的懷里撲騰,硬是要下來。
現(xiàn)在南竹雨喝了酒,后勁很大,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可能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那名男子將南竹雨放了下來,動作輕柔,仿佛手里捧著的是稀世珍寶。
那名男子說:“我送你回去吧。”說罷,他便伸出了手。
南竹雨也鬼使神差的搭了上去,迷迷糊糊地說道:“謝謝啊,你扶人的方式好奇怪啊,跟我一個故人特別像……”
“對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身著玄衣的男人扶著南竹雨,笑道:“海亭?!?p> 南竹雨感嘆道:“海亭啊,感覺好像在哪兒聽過呢?!?p> 不久后,兩人便來到了礪心宮,這周圍很安靜,沒有宮女。
突然間,一陣刀光閃過,南竹雨將海亭腰邊的佩劍抽了出來,臉上泛著紅暈,打著嗝說:“嗝,感謝你把我送回來,我給你表演舞劍。”
海亭饒有興致地看著南竹雨,淡淡地笑了一下。
“別笑,我真的會?!?p> 隨后,南竹雨持劍立于胸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乃南陽將軍之女南竹雨?!?p> 說罷,便握著劍在院里舞了起來。漫天風雪中,少女舞動著手中的劍,像極了一位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美且有力,她的招數(shù)剛柔并濟,隱約有種桀驁不馴的美。
最后一下,南竹雨不經(jīng)意地放出了靈力,刀刃劈向的方向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大裂痕,樹枝也盡數(shù)落下。
毫不知情的南竹雨在舞完后直接躺了下去。此時的南竹雨實在是太困,已經(jīng)睡著了。
海亭走到南竹雨身邊將她輕輕抱起,把她送到了房內(nèi),溫柔地說道:“晚安?!?p> 看著眼前熟睡的南竹雨,海亭會心一笑,隨后便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