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嘉禾跟家里人定下來了,付了租金后,未來的酒吧已經(jīng)開始動工。
還在裝修中她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阿k過去,美其名曰:規(guī)劃規(guī)劃。
“到時候這里做一個吧臺,然后這邊,這里就做舞池,招聘個舞女,每天晚上到點就跳舞?!?p> 嘉禾指著一個凸出來的臺子,看上去規(guī)劃的挺好的。
“還有這個,這個我打賭你肯定會喜歡的?!?p> 阿k被拉著走到了舞池旁邊的一個玻璃罩,嘉禾兩眼放光:“這里可是你專屬的位置,到時候下面鋪上花,燈光一打,你心情好就進去彈一曲唱一首?!?p> “怎么樣?”
阿k沒有意見,說好。
于是酒吧就浩浩蕩蕩的開始裝修了。
看完兩人去買菜,路上嘉禾還在討論:“不出一個月咱們就能開張了,我認識幾個供貨商,已經(jīng)談好了,你出錢就可以了?!?p> 阿k:“沒問題,那咱們這個酒吧叫什么名字呢?”
嘉禾:“好問題,我還沒想好,你來吧“文化人”?!?p> “我來?”
阿k愣了愣,思考一陣子,說:“要不就叫《家》吧?!?p> “家?”
“對,你不是從a市回家開的酒吧嘛,就當是流浪的人找到了家?!?p> “哎!好,就這個。我記得阿k你會做logo吧?這個咱們就不請別人了,自己搞?!?p> 阿k:“那就這樣。晚上我們吃什么菜?”
“稍等我接個電話。”手機鈴聲響起,嘉禾匆匆去翻手機。
“喂?媽怎么啦?”
……
阿k去旁邊抽煙等她。
家…嗎?她的家在哪里?她的記憶停止在十來歲,具體幾歲也記不清楚了,這些年她一直在走。
也不缺錢,那張她記憶里就一直在的銀行卡永遠有錢,她也沒想過去查,也沒有人找她。似乎她的大腦在阻止她與親人相見。
或許她就是一個淡泊的人罷。
阿k一直流浪,一直走,一個城市,短的待個一兩天,長的也有半載。
認識很多人,不過君子之交,離開對方所在的城市后大多都沒有聯(lián)系,她很少傷感,她認為心頭偶爾的鈍痛只是太閑了。
阿k看著嘉禾打電話的背影出神,腦袋空空,眼神空空。
“哎!”嘉禾喊了好幾聲,阿k沒動,于是她過來推了一把。
“我媽說讓我回家吃飯,你也一起來吧。正好不用煮飯了?!?p> 阿k回過神,擺手拒絕:“我去不合適?!?p> “怎么不合適,來嘛我都說了有個朋友一起的。”
“好吧?!?p> 還是去了,阿k說什么都要去店里買水果,嘉禾扭不過,兩人大包小包的往家里去了。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一位方臉有胡子的叔叔,戴著黑色的老花鏡,看上去像是書香氣息很重很隨和的智者。
“叔叔你好,我是嘉禾的朋友。今天一起出門順便過來拜訪,打擾了。”
阿k握緊了禮品袋,有點緊張。
“不打擾,嘉禾這小丫頭懶得要死,從小在家就不愛動,天天躺在床上,你跟她一起還麻煩你照顧呢!來就來嘛那么客氣干什么!快進來坐。”
那人一開口,就打破了智者的印象,一口北方漢子的味道,不過確實很和善。
“哎喲爸,你別說了,餓死了餓死了,媽!!媽!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嘉禾推著男人走在前面,沖著廚房大喊,廚房已經(jīng)有味道飄出來,聞著像是燉肉。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翅膀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