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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傲天殺

第五十九章 有人倒臺啦~

骨傲天殺 南原悠揚 5326 2023-09-29 13:39:15

  白不染只身一人前來,只為見魏明城一面。

  當(dāng)然,他依舊能在這里見到祈愿。

  祈愿到底是好是壞,白不染不關(guān)心這個,到最后他回去幫誰那也是莫別辭的事情。

  只是,祈愿對白不染,倒是客氣得很,他撐著傘,就站在大雪里,面對著白不染,見到人來后,他帶動著傘微微彎腰,以表敬意。

  再次抬頭之時,白不染瞧見了祈愿對他的笑容。

  奇怪的很。

  白不染不再想著去看他,卻沒想到祈愿會主動在他擦身而過之時,在他的身后,高聲叫住了他。

  他停下,轉(zhuǎn)身看去,祈愿將遮擋視線的傘輕挑。

  透露出那雙勾魂的眼睛。

  白不染與他對視,卻猜不透他叫住自己的原因。

  他看到祈愿的薄唇一張一合,聽著他說話。

  “白公子,你只身一人前來,是做好了覺悟嗎?”

  這是廢話,祈愿從一開始就知道,但他還是想問問。

  也只是想問問,白不染回不回答都沒關(guān)系。

  但白不染回答了。

  他看向祈愿。

  抬起眼皮,微微睜著。

  “當(dāng)然,我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殺死他的覺悟?!?p>  祈愿松了手,手中的傘不曾脫落他的手,他只是將傘微微放下,不著地。

  雪花開始飄落在他的身上。

  他睫毛輕顫。

  “那我也要告訴你,魏明城不是那么好殺的?!?p>  誰料白不染只是輕笑,他看起來不認(rèn)同祈愿的鬼話。

  是嘲笑。

  還是自嘲?

  祈愿的那雙眼睛同樣看不透白不染。

  不過,他的話已經(jīng)成功帶到了,若是白不染還是抱有著想要殺了魏明城的念頭。

  那么,他也只能袖手旁觀了。

  白不染站在階梯上,朝祈愿擺了擺手,示意他就此離去。

  順帶提醒他。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祈公子,你跟隨魏明城做了這么多事,保不齊,會有人去殺你,魏明城會不會死在我手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你的命又在誰手里?”

  白不染撐著身體,看著他。

  笑著。

  祈愿笑著低頭,又抬頭。

  “那我也多謝白公子的提醒了,希望過了今晚,我還能在這里見到你?!?p>  白不染理解的點頭,最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繼續(xù)朝著那扇大門走去。

  說起來,或許礙于祈愿的原因,這諾大的大門,這數(shù)不盡的臺階,盡是沒有一侍衛(wèi)在此守候。

  真是有趣。

  漸漸的,這座高大的臺階上,什么人都沒有了,只有被風(fēng)卷動的落葉還不肯離去。

  白不染站在大門外,雙手按在大門上,使勁一推,這扇原本密封的大門也就此打開。

  在他打開的一瞬間,門內(nèi)大堂的燭火逐漸亮起。

  白不染進入后,這大門又主動合上,但他本人倒是不曾害怕。

  他一步又一步的,堅定的朝著堂中之座走去,在哪上邊坐著的,毫無疑問,是魏明城。

  白不染瞧清了以后,便止住前行的步伐,他沒有拔劍,只是于此站立,抬頭盯著毫無動作的魏明城。

  他的目光嚴(yán)肅冷峻,寒關(guān)本就足夠冷,但他的眼神卻讓人覺得更冷。

  上次莫別辭來時,走的也是這條路,但那時,他是跳窗進去的,而白不染走的是正門,光明正大,毫不掩飾。

  良久,魏明城終于有了動作,白不染的眼睛盯得更緊了。

  手上的力氣也大了些。

  魏明城睜開眼后,見到的人是他后,大悟了一下。

  “哦,是你啊?!彼尤贿€有點想要和白不染客套的意思。

  “咱們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來著?瞧我這記性,我給忘了。”

  白不染裝著笑了,道:“記性不好沒關(guān)系,臨死之前我一定能讓你想起來。”

  瞧著他這架勢,魏明城就知道這個臨死之前指的是誰。

  他捂著嘴,無奈的一笑。

  他撇著眼神看向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的白不染。

  “哦,看樣子,你是自己來殺我的?!?p>  他把手放開,雙手支撐在座椅上,坐直了,他看向白不染,眼神冷了一下。

  問著:“但你自己,能殺得了我嗎?”

  白不染雖然沒有及時回答,但魏明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了。

  那雙眼睛,就是在告訴他一個字。

  能。

  白不染當(dāng)讓能殺,只要他想殺,他就能殺。

  他又說著:“哦對了,你來我這,應(yīng)該不只是想要殺我這么簡單吧?我猜猜,你在殺我之前是不是還想問我?guī)讉€問題?”

  他都這么說了,白不染也不想再打發(fā)時間。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著。

  “南客境暫且不提,我且問你,我弟弟——是誰?”

  一點也不帶拐彎抹角的。

  可惜,魏明城也有問題要問。

  “在我要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p>  白不染皺眉看向他。

  魏明城身體前傾,看向他。

  固執(zhí)的告訴他:“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p>  瞧見白不染的神色,魏明城笑的可開心。

  現(xiàn)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白不染心底明白。

  他只能先順著魏明城的意思。

  于是,他主動緩解氣氛道:“好,那就先回答魏大軍主的問題?!?p>  但無論是什么問題,白不染都不會輕而易舉揭出自己的老底。

  這話,順了魏明城的意思,他本人自然也是順心了不少。

  他搓了搓手背。

  看向白不染。

  “白公子從小跟著朱顏改,那你可知,這所謂的一手遮天的調(diào)符,究竟有何作用?”

  魏明城仔仔細(xì)細(xì)的瞧著白不染的神色變化,果然在說到朱顏改這三個字時,他看到了白不染臉上有一絲暗淡的樣子。

  白不染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話中有話呢?

  他猛然抬起眼。

  注視著高座之上的魏明城。

  不管白不染究竟有沒有按照魏明城的意思發(fā)展下去,白不染都得回答。

  他必須回答。

  “調(diào)符,一手遮天。若是想要在官場上立萬事功業(yè),拿到它就可以調(diào)動天子兵。”

  “若是想要在這江湖上立足立人,做天下第一人,拿到它就可以動亂江湖。”

  “無論是官場還是江湖,調(diào)符——都是個好東西。”

  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看向魏明城。

  聽完他的回答后,魏明城點頭認(rèn)可。

  “不錯,調(diào)符——在哪都是個好東西?!?p>  他站起身,朝下走去,在他有動作的每一刻,白不染的目光都在隨著他走動。

  最終,魏明城停到了里白不染五步的距離。

  他攤開一只手,甩了甩,指了指這諾大的大堂。

  “你看啊,我這住的地方,是不是有點熟悉?嗯?”

  距離太近,白不染不能分心。

  他沒有看向魏明城指著的地方。

  索性,魏明城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收回手后,背好。

  “調(diào)符,人人都想要,你總要理解這世上有的人很貪心吧?!?p>  那個貪心的人中,就有他。

  “當(dāng)然,人有兩顆心?!?p>  這話說的迷迷糊糊,魏明城就當(dāng)他同意了。

  他余光看向白不染手中的別辭骨劍。

  “哦,我差點忘了,你是來殺我的?!?p>  聞言,白不染輕笑一聲。

  下一刻,魏明城便瞅見那把劍朝他刺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白不染究竟是何時拔的劍。

  但他現(xiàn)在沒那個時間思考這個了,他猛然抽刀擋住了白不染的劍法。

  被余力震得手臂發(fā)麻。

  如此,便是殺魏明城的好時機。

  魏明城一手握刀,一手?jǐn)傞_放在刀身上,露出一雙眼。

  他淡定的說著:“好劍法,朱顏改果然把你教的很好,不過你的劍法可不像朱顏改的?!?p>  白不染背手,看向他。

  “當(dāng)然不是他的,他已經(jīng)是叛徒了?!?p>  “也是,你們都決裂了,是該稱呼為叛徒了?!?p>  這劍法,是白不染自己琢磨出來的,這套劍法,只有白不染知道。

  它注重于速度和力度。

  雖然不能一擊斃命,但是也足夠耗死魏明城。

  不過,想要殺了魏明城,只靠白不染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這一點,兩人都清楚。

  又是一次激戰(zhàn)后,白不染已然受了重傷,他捂住胸口,上次和媚女打的那一戰(zhàn)還沒好徹底,如今又添新傷。

  著實不好受。

  內(nèi)傷外傷一起發(fā)作,卻反而使他清醒。

  他悶聲嘔出血液。

  半跪在地上。

  魏明城的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但沒有白不染這么狼狽。

  他還不忘嘲諷。

  “嘖,白公子果然還是不行啊,這種程度就受不住了?”

  只是白不染無暇去反諷他,他捂著嘴,使勁的咳嗽。

  魏明城皺著眉看了他一眼。

  “你有內(nèi)傷?”

  這場景到時讓他不合時宜的想起了白不染的父親。

  那時,白不染的父親也是如這般狼狽的半跪在他和朱顏改的面前。

  是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至今再回想起那最后的眼神時,依舊覺得恐懼。

  “調(diào)符,害人害己,你終究會后悔的?!?p>  那是白不染的父親臨終前掙扎著沖他說了最后的遺言。

  許多次,他甚至不敢去祭拜祭拜他。

  如今,白不染也是這副模樣看著他。

  但事到如今,他早就沒有后路了。

  白不染抄起手中的劍就朝他刺去,不是他不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此時,他看到了花揚風(fēng)。

  兩把劍前后夾擊,魏明城一個滑步溜了過去。

  白不染和花揚風(fēng)兩人瞧見對方的臉,瞬間收起自己的佩劍,側(cè)身站開,有了些空襲。

  白不染甚至沒有去看花揚風(fēng)。

  “哥哥趕來的可真是時候?!?p>  花揚風(fēng)余光看去。

  “我來的太晚了。”

  他不能輕舉妄動,不能前去查看白不染的傷勢,卻已經(jīng)能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了。

  真重。

  白不染擦了擦嘴角的血,捻了捻。

  不在意地說著:“不晚,你來了就行?!?p>  魏明城看著他們敘舊,笑了笑。

  “確實不晚,來晚了你見到的就是尸體。”

  聽此,花揚風(fēng)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去。

  現(xiàn)在是二對一,雖然勝之不武,但只有這樣才有勝算。

  兩人默契的一起舉劍刺去,但不是同時發(fā)力,趁著花揚風(fēng)分散魏明城絕大部分注意力時,白不染輕挑劍身。

  在他背后給了重重一擊。

  魏明城吐出血來,此時,花揚風(fēng)也從前方給了他一劍。

  花揚風(fēng)與白不染對視過后,雙方對調(diào)了各自的位置。

  他輕輕松松的趁魏明城咳血的功夫,借機踩上他的肩膀,轉(zhuǎn)動了一下,跳下來后,破塵劍便從魏明城的肩膀直愣愣地往下方砍。

  瞬間,魏明城的背后便赫然有了道長長的血痕。

  劍卡在了血肉之中,花揚風(fēng)竟有些拔不出來。

  他看去,是魏明城的雙手已經(jīng)握住了劍身,他不在乎手掌留下的血,只想著趕緊將這把劍從自己身上拔出。

  花揚風(fēng)眼神有絲暗淡。

  他愣神的功夫,魏明城雙手一使勁,破塵劍便被拔出,反作用力大的花揚風(fēng)一個身形不穩(wěn),脫落開后后背磕到了柱子。

  盡管磕的他感覺背后火辣辣的,他也沒有停下。

  魏明城握著刀便向他襲來,花揚風(fēng)睜著眼睛,見到后迅速從地上爬起,翻過身后躲了過去。

  白不染瞅見花揚風(fēng)躲了過去后瞬間松了口氣。

  接著,他也不再愣神,快步?jīng)_刺到魏明城的面前,沖著他直接給了一劍。

  魏明城被他刺出貫穿傷后,迅速掙脫開,遠離了白不染,給自己空出了喘氣的機會。

  額上的血液流到了眼里,他不舒服的眨了眼。

  花揚風(fēng)回到了白不染的身邊,他看向魏明城的慘樣。

  此時,他們已然占據(jù)上風(fēng)。

  花揚風(fēng)用的左手,白不染從一開始就看到了,但現(xiàn)在他沒有時間去追問。

  大不了等魏明城死掉以后找個時間再問。

  花揚風(fēng)突兀的說著:“血流這么多,怎么還不死?!?p>  魏明城訕訕地笑了。

  “哎呀,我哪有這么容易死?!?p>  他看向白不染。

  “但是白公子,可能會死的比我還早?!?p>  花揚風(fēng)怔住,他看向白不染,果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中毒之際。

  他的臉色有一絲崩裂。

  湊上去,兩指探在白不染的脖子上。

  說起來,他也覺得白不染很怪異,只是他一直不敢詢問。

  他轉(zhuǎn)過身子,抬起手臂擋在白不染的身前。

  重要的人,當(dāng)然要護在身后。

  花揚風(fēng)惡狠狠的罵著。

  “魏家軍的人,果然是群喜歡背后使絆子的無恥之徒?!?p>  這話倒是讓魏明城覺得是在夸贊自己。

  他擦掉可以擦掉的血,瞪著花揚風(fēng)。

  花揚風(fēng)先發(fā)制人沖上去也給了他擊貫穿傷,但就是這樣,魏明城也沒能按照花揚風(fēng)預(yù)想的那樣死掉。

  反倒是,魏明城刺穿了花揚風(fēng)的胸膛,他再猛然拔出刀,順勢給了花揚風(fēng)一掌。

  叫他飛出去了好遠。

  最后停在了后身的墻壁上,赫然出現(xiàn)萬般裂痕,他順著墻壁脫落。

  身體碰地的那一刻,又因為彈力往上震了一下,再次倒在地面時,花揚風(fēng)猛的咳出血來。

  魏明城這一掌可比當(dāng)初花揚風(fēng)給媚女的那一掌重多了。

  花揚風(fēng)躺在地上,張著嘴,血液被他咳出。

  魏明城收回手,他看向花揚風(fēng),并且告訴他。

  “刀,可比劍好用很多?!?p>  “我這一掌的威力,你覺得如何?。俊?p>  他甚至還想詢問花揚風(fēng)的感受。

  真是夠諷刺的。

  最后一刻,白不染總算是從那股毒的威力中,掙脫回神來。

  他眨眼來判斷如今的形勢,卻見到了花揚風(fēng)如此狼狽的一面。

  在他的記憶中,花揚風(fēng)從未如此狼狽過,因為這江湖中,很少有人能傷他至此。

  他便一直以為,花揚風(fēng)是不會死的。

  這樣的一幕,又讓他想起來紅顏。

  出血量如出一轍。

  他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下能打傷花揚風(fēng),只有魏明城。

  他紅著眼,握緊了劍,他第一次拋棄自己的劍。

  他將劍拋擲出去,趁著魏明城抬刀擋劍的時間,白不染一股氣甩開白鷹。

  白鷹被甩開的那一刻,順著散開銀針。

  不知道魏明城能不能有失手的時候,但白不染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他不多言也不廢話,一心只想趕緊殺了魏明城,然后跑過去救花揚風(fēng)。

  事實是,如此多的銀針,魏明城的確沒有全部躲過去。

  白不染笑了笑,他的臉上還有血,嘴里也還流著血,他卻毫不在乎。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一針就夠他受得了。

  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了,比的就是時間。

  白不染奪回劍后,順勢握劍向他砍去。

  這次他刺的很準(zhǔn),再沒有比這更準(zhǔn)的時候了。

  別辭骨劍穿過魏明城的心臟。

  就算魏明城再怎么百毒不侵,這心臟處的貫穿也不可能還活的了。

  魏明城的眼里,全然是白不染殺瘋了的神情。

  白不染見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心里更加瘋狂。

  可是瞧著瞧著,魏明城也開始笑了。

  白不染聽到魏明城嘴里掙扎的是另一個他從來不敢再提及的名字。

  那是他父親的名字。

  魏明城倒是還有時間和白不染說上兩句。

  “你弟弟他,確實活著,是……莫別辭,你弟弟是……他?!?p>  調(diào)符這種東西,到底是好是壞,白不染也不想管了。

  從魏明城嘴里說出的話,是真是假,他也不敢相信。

  但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抽出劍,轉(zhuǎn)身跑向癱在地上的花揚風(fēng)。

  他還能聽到魏明城倒地的聲音。

  他死了,白不染確切的知道。

  但朱顏改下的毒卻還存在,而且白不染已然毒發(fā)過幾次,身心大不如前。

  他還沒跑到花揚風(fēng)身旁,就猛然癱在地上,他咳嗽出血液,掙扎著往前匐匍前行。

  身上的傷口順著身體,在地面上劃出血痕,因為摩擦,白不染只覺得身體很痛,但他沒有顧及自己。

  快點,再快點。

  他只有這個念頭。

  他是一定要救下花揚風(fēng)的。

  終于,他爬到花揚風(fēng)的身邊,他慶幸著,花揚風(fēng)還有些意識,但是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

  他慌亂恐懼的喊著花揚風(fēng)。

  “哥?”

  “小花主?”

  “哥哥?”

  “花揚風(fēng)!”

  他想叫醒花揚風(fēng),卻始終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

  好在無論何時,他都足夠冷靜。

  花揚風(fēng)還沒死,白不染是不可能放棄生的希望的。

  白不染抓緊時間,將銀針扎進穴位,為他進行最基本的止血,但他自己還在咳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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