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盧地平,陳默沒急著動手。
這么多天都過來了,也不急于一時。
逼的太緊,反倒容易讓對方狗急跳墻。
不過陳默也沒閑著,他通過獵頭網(wǎng)聯(lián)系上了盧嘉芮。
這小姑娘知道陳默沒死,再次淚崩,給陳默去了消息,告訴她等會兒就去白石。
順帶著,陳默也給照顧他的諸位打去了電話報平安。
聽到陳默回來的消息,不知為何,楚子涵竟感覺理所當(dāng)然。
“老蘇選的人,又怎么會那么容易就死。蕾蕾不用傷心了,真好?!?p> 胡軍則是客套一通后,給呂安然打去電話。
呂安然哈哈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這次有三竹幫受的了。
不多時,盧嘉芮來到了白石酒吧。
推門進(jìn)里,看到陳默直接撲了上來。
惹得鄭湫泓用力清嗓子。
“我以為你真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北R嘉芮眼淚汪汪,如是說道。
“……”
陳默今天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這話了。
“沒事兒,我這不是回來了?!标惸矒岷帽R嘉芮,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盧嘉芮點點頭。
陳默思考了下,把自己在生態(tài)圈中的遭遇,仔仔細(xì)細(xì)講給盧嘉芮聽。
盧嘉芮聽的入迷。
在聽到陳默率軍幾乎全員陣亡的時候,驚得捂住小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差點就死了,不過終歸是差那么點,最后我被這位老人救了回去?!标惸瑢χ饎傷W鵡舉了舉酒杯。
金剛鸚鵡和老白嘮的正歡,根本沒看到陳默。
陳默不以為意,聳了聳肩。
“要我說,你想寫小說的話,可以和老頭的戰(zhàn)友嘮嘮,在生態(tài)圈,一個人都沒的地方活了整整二十四年,他才是活著的傳奇?!?p> 盧嘉芮點著小腦袋深以為然。
“對了,還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p> “你說?!北R嘉芮巴不得多和陳默有些交集。
“我想請你多找一些自媒體朋友,曝光一些事情?!?p> “什么事?”
陳默把白石酒吧遇到的情況挑著重點給盧嘉芮講了下。
聽到對方綁架陳默女友,斷水?dāng)嚯娺@種損招都用出來了,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小女孩氣的渾身顫抖。
“這群人太無恥了!竟然這么對烈士的遺孤!你放心,我一定狠狠的曝光他們?!?p> “謝謝你?!标惸芍缘恼f道:“東窗事發(fā),對方很可能會起訴你。不過別擔(dān)心,我們手里有人證物證,如果到了上法庭那步,你不用怕,我會站出來。”
“嗯嗯?!北R嘉芮點著小腦瓜,悄咪咪趴在陳默耳邊:“千萬別讓爸爸知道我來過這里。”
“放心?!?p> 盧嘉芮辭別后,天川洋介和大山也來向陳默辭行。
伍長還好好活著,他們幾個也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救命之恩,幾人表示日后一定會報答。
至于怎么報答,那就是他們各自的問題了。
陳飛起和聶波則是留了下來。
陳飛起斷了條胳膊,也在生態(tài)圈中被打掉了膽色,沒有繼續(xù)在兵團(tuán)服役或是當(dāng)賞金獵人的想法。
眼見陳默勢力龐大,又對自己有恩,說什么都要留下來。
陳默拗不過他,加之老白也確實不年輕了,天天為了酒館奔波實在說不過去,用百分之一的總股份聘陳飛起為店長。
而聶波則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問陳默是不是日常需要個審訊的人。
在得到肯定答復(fù)后,他接替了原先康嘉嘉的班,自告奮勇?lián)纹鹫{(diào)酒師的活兒。
至于母獅…
母獅除了打仗啥都不會,又不想去F113當(dāng)教官。用她自己的話講,就是當(dāng)教官當(dāng)?shù)囊呀?jīng)夠夠的了,而且她那教學(xué)方式確實也只有陳默吃得來。
猛人的小隊要被母獅練上一個月,估計也就團(tuán)滅了。
母獅表示想要繼續(xù)任職陳默的教官兼保鏢,她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一臉的傷疤加上過分彪悍的性格,鄭湫泓相當(dāng)放心。
陳默哭笑不得。
“你繼續(xù)做我教官就好,至于保鏢的話,你保護(hù)好湫泓,其他的事兒不用操心?!?p> “好。”
母獅沒做二話,不矯情接過了照顧?quán)嶄秀幕顑骸?p> 猛人還不太放心問陳默就一個人夠用嗎,陳默給出的答案是,這頭母獅發(fā)起彪來能打最少五十個猛人。
猛人鼻子都?xì)馔崃恕?p> 雖說他不是戰(zhàn)斗型人物,但怎么著曾經(jīng)也是科特雙雄之一,不至于被當(dāng)做計量單位吧?
陳默又補(bǔ)充道,這人還能打未到兵團(tuán)之前的自己十個。
猛人一衡量,這不就是說之前陳默只能打五個自己嗎?
知道陳默身體和異能有多離譜的他樂呵呵接受了這個說法。
一切安排妥當(dāng),陳默出門找人去接水電了,順便拜訪一下為了自己出頭被砸了店面的牛洪亮。
一時間,整個酒吧里,聲音最大的就是兩個白頭發(fā)的老頭。
金剛鸚鵡大名叫韓康,只比故去的陳半山小一歲。
曾經(jīng)是老白的傳令兵兼警衛(wèi)員,一手槍法爐火純青,異能是罕見的變異系異能,能從手腕中射出繩索,有些像是老時候母星超級英雄電影中的蜘蛛俠。
不過老韓的繩索可沒蜘蛛俠那么離譜,又能拉輪船又能拉火車的。
他從腕子里射出的繩索強(qiáng)度也就和登山繩仿佛。
拉個人什么的倒是足夠了。
倆老頭在一起,仿佛回到了軍旅生涯,嗓門極大,從母星政治體制談到母星戰(zhàn)爭結(jié)果。
乃至于談到了能源起義失敗,為了救陳默不得不遠(yuǎn)走羅斯星一事。
陳默所做種種,自然也是談資。
倆老頭最后得出來的結(jié)論是,陳默的脾氣和陳半山是一個模子里頭刻出來的,要是陳半山經(jīng)歷同樣的事兒,說不定捅出來的簍子更大。
沒準(zhǔn)都能拿臟彈炸了建慶會場。
猛人在一邊聽的是冷汗直冒。
還好這位叔叔死的早,要真活到這時候,爹倆怕不是要把整個科特都給翻過來?
倆老頭嘮嗑,酒也沒停下,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干進(jìn)去一整瓶威士忌了。
倆老頭紅著臉,碰了碰杯。
老白高舉著古典杯:“敬半山?!?p> “敬半山!”
酒還沒到嘴,老韓就滑到了桌子底下。
老白臉雖紅了,意識倒是清醒。
他先愣了下,隨后拿起手機(jī)一頓拍照。
還是猛人上前把老韓扶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媽的,老子要把他糗照掛在照片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