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陵訓話點名結(jié)束之后。
許星河一行人也是朝著貢院出發(fā)。
當?shù)竭_貢院之后,許星河才覺得這京都的貢院才可稱之為氣派。
僅僅這大門口的高度,就趕上兩個白鹿書院的門口了。
門前也早已是人滿為患。
許星河看向那碩大的牌匾之上,書寫出四個大字。
“北平貢院?!?p> 筆勢雄奇,姿態(tài)橫生,出于無心,是其手心兩忘,具有了最為生氣灌注的特點。
其色,其形,其濃淡枯濕,其斷連輾轉(zhuǎn),粗細藏露皆變數(shù)無窮,氣象萬千。
書法里融入了儒家的堅毅,果敢和進取,也蘊涵了老莊的虛淡,散遠和沉靜閑適,還往往以一種不求豐富變化,在運筆中省去塵世浮華以求空遠真味的意味。
“張兄此字是何人所寫?如此意氣磅礴?”
許星河問道。
張千念點了點頭:“此字我知道?!?p> “閑暇時,聽書院其他人提起過,此字乃是程圣創(chuàng)立科舉之后,親手提字,以彰顯開元之氣?!?p> 聞言,許星河一驚。
居然是圣人所寫。
圣人遺物許星河就只見過紫玉筆和七玄尺。
如此稀少,這牌匾文宮舍得放在此處?
忽然許星河看向左右兩側(cè),皆有詩句。
“十載寒窗,誦四書,言五經(jīng),習六藝,只為龍門一躍;”
“三場得志,官七品,威八面,謁九尊,全因河鯉重生。”
許星河問向張千念。
“張兄,這對聯(lián)也是的程圣所寫?”
“是啊,許兄?!?p> 張千念有些詫異。
“許兄,你莫不是來了京都如此之久,都沒關心過這些事情嗎?”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自己來了京都,要不就在忙,要不就在逃命,要么就被禁足,還有什么時間去了解這些情況。
周陵忽然開口道:“我們先進去?!?p> “我們能先進去?”
張千念這是有些疑惑問道。
周陵摸著胡子笑了笑。
“我們乃是四大書院的學生,為何沒有一些優(yōu)待?”
許星河點了點頭,便跟著周陵進去。
只見門口兩名捕快拱手拜禮。
“周儒?!?p> 周陵點了點頭隨后呼喚白鹿書院的學生讓其跟上。
許星河與張千念對視一眼,趕忙跟上去。
自古以來,像這種考試的地點都是十分素樸的。
或許是為了節(jié)約成本,也或許是將錢款挪用的到釘子上。
但許星河這次可不一樣。
進來之后看到地面均是有青石鋪地,還有假山假水,就只有一間一間用木板,隔斷開來的房間。
兩道房間對仗皆有三丈之余。
一條道路上,可謂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甚至還有京都的衙門捕快,與錦衣衛(wèi)不停地來回的巡邏。
這嚴密程度,饒是現(xiàn)代的高考也不知為過。
周陵領著許星河眾人,望著前方階梯處走去。
當許星河看到案牘之上的人后,傻眼了。
“陳儒?”
許星河萬萬也沒有想到當朝丞相,五品大儒,經(jīng)來此地監(jiān)考。
周陵也是拱手作禮,身后的一行人紛紛作禮。
“陳儒。”
“拜見陳儒?!?p> 陳宏義點了點頭,攤了攤手,說道:“既然周儒已來,勞煩帶領學子,伸入盒中抽取座位?!?p> “不敢……”
隨后周儒讓學子們一一上前抽取。
許星河原本還在跟著張千念聊天。
此事,已經(jīng)有不少許星河沒有見過的人圍了過來。
“請問,這位兄臺,便是許萬古?許星河?許兄?”
許星河轉(zhuǎn)頭一看,只見眼前說話這人朝著自己作禮。
“這位仁兄,許某的確是星河,但是萬古不敢當?!?p> 許星河腦海中頓時回到了書閣那天。
自己看完書之后,念叨了一句。
大道世界千萬古,唯我星河醒世間。
這又是何人傳出去了。
許星河余光撇了撇張千念。
張千念則是一臉心雨的看向遠方。
對于這個稱呼,許星河著實有些頭疼。
這個張千念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我等乃是北海中人,昨夜來到京都。”
“一入京都便聽聞許兄所做之詞,一首洛神賦令天下其余美女都黯然失色?!?p>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實屬千古,不對,實屬萬古之才?!?p> “還有還有,許兄,您的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早已傳遍整個大漢,我等拜讀了您之詩句之后,幾乎是夜不能寐,正巧要赴京趕考,卻未曾想才僅僅趕上,沒能早一點看到許兄的英俊面容啊?!?p> “許兄,您的一首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真是壯觀遼闊,千古絕唱,此詩一出,其余詩句皆是黯然失色?!?p> “許兄,許兄,我等有個不請之情?!?p> “倘若后續(xù)我等會試中舉,要想請許兄喝一杯,以表達我等的尊敬之情,倘若我等沒有中舉,勞煩許兄給我們簽個名,至少也不能無功而返?!?p> 這些人紛紛開口,各種贊賞許星河。
這要是讓其余人碰到了此事,估計早就飄飄欲仙了。
可許星河是何人。
許萬古,許星河,許兄。
前世兩次狀元。
甚至還有記著采訪,問過許星河為何文科狀元之后還要復讀一年讀理科拿到狀元。
許星河給的回答很簡單。
人生在世,要在有限的時間里把該做的都做了。
文科狀元,理科狀元,雙科狀元。
這樣傳出去豈不是很牛13?
若是只有一個狀元,別人都會說。
哦?~~~
恭喜恭喜。
但是若是別人說你是雙科狀元。
便會發(fā)出驚嘆。
臥槽,這是人嗎?
感受到這幾人并無惡意之后,許星河笑著點了點頭。
“這有何妨,許某此處無筆,簽在何處?”
“這里這里……”
幾人紛紛從懷中掏出小冊子,與毛筆,遞給許星河。
許星河也是不厭其煩,將毛筆沾了沾墨袋里面的墨后便簽名。
待許星河落完之后,又是一批人趕上。
“許兄!許萬古!星河兄?!?p> 一位位讀書人紛紛掏出小冊子均向許星河索要其簽名。
正所謂來者皆是客,許星河也不含糊,一個一個紛紛在其冊子上簽字。
一般會試是在卯時開始,此刻還沒有到,在場之人或閑聊,或者溝通文章,熱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