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魔繼續(xù)開口道。
“后續(xù),本魔便一直潛伏在張千念的影子當(dāng)中,伺機而動,于月旦評之上,突然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感覺?!?p> “本魔料定,當(dāng)日前往本魔住所,前來鎮(zhèn)壓本魔的大儒定在現(xiàn)場?!?p> “但是在場大儒太多,本魔無法仔細(xì)確認(rèn),只好前行刺殺。”
周陵此刻冷冷地看著曹曦與影魔,一語不發(fā)。
秦儒淡淡道:“既然無法確認(rèn),又怎能篤定,周陵便是與你交易之人?”
曹曦緩緩開口。
“秦儒,我已經(jīng)差人,前往張千念與周陵地臥室查看,相信不日便有消息?!?p> 語音剛落,便看到一名書生小跑而來,上了臺階。
待其跑到曹曦旁邊,將手中信件遞給曹曦。
“曹儒,學(xué)生已潛入周儒臥室取得此信件?!?p> 曹曦點了點頭,拿著信件,看著周陵,笑道。
“周陵,這便是從你家里面搜取到了信件,需要我讀一下嗎?”
周陵目光尖銳無比,強行緩過一口氣,冷冷道。
“君子者,正氣凌然不怕賊人之栽贓!”
曹曦冷哼一聲,緩緩打開書信。
“周陵,老夫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p> 待曹曦緩緩將書信打開,開口念叨。
“周儒,許星河乃儒道之大才,其才冠絕古今,幾乎是無人能及,周儒乃其師,更是光耀師門,但若是其子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高祖曾言,非劉氏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天下人共誅之,周儒乃文宮之大儒,大漢之讀書人,倘若察覺跡象,還望大義滅親?!?p> 曹曦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原來如此,本儒算是明白了,之前應(yīng)當(dāng)是本儒猜錯了,周儒乃是許星河的師父,怎可妒忌其才能,或許啊……”
“可能是周儒發(fā)現(xiàn)了許星河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的端倪,自己不好出手,便乘機尋求邪祟的幫忙?!?p> 曹曦拿著書信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好啊好啊……”
“好一個周儒,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啊。”
張千念趴在地上,牙齒都咬出了血,拼死咬出幾個字。
“秦儒……我……我老師絕不是如此之人……還望秦儒明鑒啊……”
聲音慘痛萬分,幾乎是用嘶吼地聲音叫出。
秦儒浩然正氣一引。
曹儒手中的書信竟漂浮在秦儒的手中。
待秦儒閉眼一查,忽的微微張開。
“此書信之上卻有周陵你的浩然正氣?!?p> 秦儒將目光看向周陵。
“周陵,你作何解釋?”
曹曦冷笑一聲。
“秦儒,如此看來……且不論這書信是何人交由周陵手中,但憑借這信中內(nèi)容,不難推斷……”
“此事勾結(jié)邪祟之事,周陵是主犯,張千念定是從犯?!?p> “事情便以此為始,周陵接受到此書信之后,便在思考如何去做,一日,周陵突然發(fā)現(xiàn)了許星河身懷黃龍之術(shù)的氣息,便打算按照書信行事?!?p> “但周陵乃是其師,若是明面上出手,又沒有實際性的證據(jù)去證明許星河修習(xí)了黃龍之術(shù),所以決定與此邪祟做一個交易,讓其去刺殺許星河?!?p> “正巧,作為許星河的同門師弟,張千念?!?p> “跟許星河之比完全如同皓月星辰,無法可比,于是心生妒忌之心,恰好張千念又知道周陵此時,便與其師周陵密談,協(xié)商此事。”
“于月旦評之前,周陵用浩然正氣隔絕文宮之力與書院之力,將此邪祟引入白鹿書院?!?p> “張千念知影魔前來,故讓其俯身在影子當(dāng)中?!?p> “月旦評之時候,許星河寫出萬古之詩,于頓悟之中,本身就毫無防備?!?p> “周陵與張千念發(fā)現(xiàn)許星河進入頓悟之后,便假意近身,實則尋找機會?!?p> “但是未曾想到陳靈陳公子來主持,甚至是陳儒一同前來觀看月旦評?!?p> “這件事情是兩個人都未曾想到的。”
“所以當(dāng)許星河,于頓悟之中剛剛醒來,他們兩人便知道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所以邪祟俯身張千念,貿(mào)然出手?!?p> “很可惜,刺殺失敗了?!?p> “邪祟被陳儒鎮(zhèn)壓,張千念借勢裝暈了過去,周陵便關(guān)心起許星河的事情。”
“此事,便是如此。”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
“我去,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周儒平日里是文宮的大儒,竟然只是懷疑自己的學(xué)生修習(xí)黃龍之術(shù),便愿下如此黑手,真是沒想到?!?p> “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可不要單論事情的真假?!?p> 周陵仰天大笑。
“可笑!可笑至極!”
“曹儒,虧你還是七品大儒,居然這這種事情能輕信。”
周儒伸手道。
“老夫承認(rèn),此書信的確是給我的,但是老夫絕沒有坑害徒弟學(xué)生之意,若非如此,文宮怎會讓老夫做白鹿書院的院長?”
這話一出,直接巧妙至極。
曹曦竟然你說我勾結(jié)邪祟,那便是在說我品行不端正。
周陵自己的大儒乃是天地所封,更是受到文宮指派成為白鹿書院的院長。
你此話一出,是在說蒼天瞎了眼?
文宮瞎了眼?
曹儒可不敢直接說文宮瞎了眼,更不敢說蒼天瞎了眼。
周圍的吃瓜群眾看了又看,又覺得周儒說話在理。
“是啊,周儒可是受到天地所封的大儒,怎可能與邪祟為伍?!?p> “是啊,周儒更是受到文宮指派來當(dāng)白鹿書院的院長啊,傳道受業(yè)解惑數(shù)十載,未曾聽聞發(fā)生過什么事情?!?p> “更何況,就算有人給了周儒書信要讓他查,也不能說這事情就是周儒所為吧?!?p> 曹曦聞言的俱是一驚,朝著秦儒道:“秦儒,我萬不敢有此等思想,均是此人犯了過錯……”
還沒等曹曦說完,便又有一名應(yīng)天書院的學(xué)子急急忙忙地跑來。
甚至還在臺階上摔了一跤。
“曹儒……曹儒……曹儒……”
曹曦連忙走上前去。
“別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我我……我……”
“別急……快說……”
這名書生顫顫抖抖地說道。
“我在張千念書柜之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兩句孩童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