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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王爺?shù)奶嫔戆自鹿?/h2>

第二百六十六章 盤問

  傅明訣拜見過陛下后,本還要將此次南疆之行的事一一稟報,只是他急著見凌幼瑤,便將此事推給了季有懷。

  傅修昀見他面色白皙,又想起他在追捕姬無月時受傷,簡單說了兩句,便放他離開了。

  這剛出承明殿,傅明訣便聽到凌幼瑤打算著要盤問他,無奈地笑了笑,只說:“既是要盤問,等回去了,本王再慢慢與你說?!?p>  凌幼瑤盯著他看了半天,沒說話。

  傅明訣感受到她的靠近,心中了然,干脆將人抱進(jìn)懷里,湊近她低聲說:“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吧?!?p>  凌幼瑤看著他黯淡的雙眸,隱約猜到了什么,主動牽起他的手,道:“我這些天留在宮里陪皇后娘娘,便一直住在重華宮,今日知道你要回來,我還未曾向娘娘請過安?!?p>  “皇后那邊,陛下自會派人去說,今日入宮,本王是來接你回府的?!?p>  他緊緊握著凌幼瑤的手,像是想給她一些安慰,哪怕看不見,也知道她此時的眼神定是落寞擔(dān)憂的。

  聽見這話,凌幼瑤眉眼舒展開來,道:“我就知道等你回來了,我便能出宮了。”

  傅明訣聽著她輕快的語氣,唇邊帶起淺淺的笑:“這段日子讓你悶在宮里確實(shí)是委屈了,等回頭本王再好好補(bǔ)償你。”

  她搖頭說:“留在宮里雖處處受限,但我確實(shí)也想陪著皇后娘娘?!?p>  鹿山的事對皇后打擊很大,這些日子幸得凌幼瑤陪伴左右,皇后才日漸好轉(zhuǎn)。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待過了夏天,離冬天也不遠(yuǎn)了,記憶里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令人難忘,卻又無法避免。

  傅明訣牽著她往宮門走,步伐從緩,道:“鹿山的事已有眉目,金麟衛(wèi)在紫霄宮附近發(fā)現(xiàn)了謝淵亭的蹤跡,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他了。至于死在尚刑司的那名小太監(jiān),本王已經(jīng)讓江流去查了,你不必?fù)?dān)心?!?p>  凌幼瑤稍稍一愣:“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他笑了笑,又說:“這些事,本王從小見到大,見多了便也不覺新奇,只是委屈了你?!?p>  凌幼瑤望著他冷峻堅毅的側(cè)顏,忽然有些不確定了,小聲問他:“王爺,你看我今天這身衣裳好看嗎?”

  傅明訣腳步一頓,疑惑的擰眉看過來,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好看?!?p>  凌幼瑤拉著他繼續(xù)走,一邊笑道:“這是陛下賞的料子,我讓尚裳局的繡娘裁了衣,對了,我還讓她們在領(lǐng)口上繡了蝴蝶,可好看了?!?p>  “是嗎?”傅明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壓低了聲音說,“可本王覺得還是那件繡了桃花的衣裳好看?!?p>  凌幼瑤愣了愣,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她有哪件衣服是繡了桃花的。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傅明訣捏了捏她的手,“或許等晚上便知道了?!?p>  凌幼瑤被這話整得一頭霧水,為什么晚上就會知道?

  究竟是哪件衣服上繡了桃花?

  這個答案,在回到王府后,凌幼瑤總算知道了。

  她拿著那件繡了桃花的小衣,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又羞又氣,憤憤瞪著眼前的男人:“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調(diào)戲我?”

  傅明訣靠在床邊,手里裝模作樣拿了本書,輕笑道:“本王不過是表達(dá)自己的看法罷了,怎么算得上調(diào)戲?”

  凌幼瑤氣鼓鼓走上前,抽走他手里的書:“都看不見了,還看什么書?”

  傅明訣啞然失笑,嘆息道:“是啊,本王現(xiàn)在連你都看不見了,還看書做什么?”

  聽他這么說,凌幼瑤忽然有些難過,想著這般風(fēng)光霽月的人物,如今卻落了個雙目失明的下場。

  正想著該如何安慰他,又聽他說:“這本書本王在十歲時便能倒背如流,就算看不見,也知道哪一頁寫的是什么?!?p>  “......”是她自作多情了!

  傅明訣不逗她了,朝她伸出手:“過來,本王有話跟你說。”

  凌幼瑤不滿地撇撇嘴,盡管心中不愿,還是走了過去,“說吧,你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你離那么遠(yuǎn),本王如何與你細(xì)說?”

  凌幼瑤不情不愿的往他那邊挪了幾分,誰想剛靠近,便被他拽進(jìn)懷里。

  “傅明訣!”她羞憤地?fù)纹鹕碜?,杏眸含怒?p>  “嗯,”傅明訣抱著她沒松手,嗓音暗啞,“數(shù)月未見,本王很想你?!?p>  溫?zé)岬臍庀⒃陬i間,讓凌幼瑤有些臉熱。想起分別的這幾個月,只能憑那一紙書信承載相思,殊不知他說的想念,在她心中亦是如此。

  “我也很想你......”她輕輕抱住他,聞著滿懷的甘松香,仿佛又尋到了那一片安寧的天地。

  久別重逢總是喜悅的,短暫的溫存過后,便是該算賬的時候了。

  凌幼瑤看著他黯淡無光的雙眼,心中說不出的擔(dān)憂:“孫太醫(yī)可說了你這眼睛何時能痊愈?”

  傅明訣垂下眼簾,避開她的視線:“暫且不知,或許一月,或許兩月,甚至更久?!?p>  他中了姬無月的毒,能順利醒過來已是萬幸。在南疆時,孫復(fù)知便試過各種方法來治他的眼睛,但結(jié)果都不盡人意,便只能等回京再說。

  雖然他只簡略概括了在玄月寺里發(fā)生的事,但凌幼瑤知道,當(dāng)時必定是兇險萬分,他能活著回到京城,便是上蒼眷顧。

  “那陛下知道你失明的事嗎?”凌幼瑤問。

  “本王看不見的事只有你、孫復(fù)知和江洲知道,至于陛下那邊......”傅明訣也不確定,“本王沒告訴他,他今日是否有看出什么,本王無從得知?!?p>  今日在奉天殿朝見時,有季有懷在,他倒是省了不少事。不過傅修昀向來警惕,就算看出端倪,也不會明說,只會暗中試探。

  “那你這幾日還要去上朝嗎?若是就這樣去,難免會露出破綻?!?p>  就算傅明訣掩飾得再好,但若有人像她一樣湊近看,還是會發(fā)現(xiàn)他看不見的這件事。

  “這點(diǎn)你不必?fù)?dān)心,”傅明訣道,“陛下知道本王受傷,便讓本王在府上好好休養(yǎng),等傷勢痊愈了再去上朝。”

  凌幼瑤聞言,也放下心來:“我估計孫太醫(yī)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見小小了,等明日再讓他來看看。”

  “好,一切都聽你的。”

  凌幼瑤見著他這般聽話,多少有些不習(xí)慣,也不知他還要在黑暗里困多久,才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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