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手冢國光
砰!
砰!
東京一處網(wǎng)球訓練館內(nèi),一個戴著眼鏡的短發(fā)少年用力的拍打迎面飛來的網(wǎng)球。
少年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眼鏡下隱藏著一雙棕褐色的丹鳳眼,擁有一頭漂亮的茶褐色短發(fā),三七分的劉海梳向右側(cè),開闊的前額象征著良好的家教和道德觀,鼻端堅挺,銳利澄澈的眼神透露出極高的知性,身材勻稱而又挺拔。
半空中六顆黃色的網(wǎng)球在少年的擊打下,竟然同時被精準地打到一個點上。
少年叫柯林,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原本在家看網(wǎng)球王子最新漫畫,結(jié)果睡著了,再醒來時就來到了網(wǎng)球王子世界,而且還成為了他最喜歡的手冢國光。
手冢從最開始的恐懼害怕,到后面的麻木,乃至現(xiàn)在的主動接受,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里,他也逐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適應(yīng)了手冢國光這個新身份。
正因如此,手冢才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在不殘血的狀態(tài)下,到底多變態(tài)。
手冢區(qū),零式技巧,無我的境界,百煉自得的絕招,還有那無數(shù)個日夜鍛煉出扎實的基礎(chǔ)。
可以說現(xiàn)在還在上國小的手冢,除了身體方面比那些國中三年級的國手要遜色一些,單純的技巧方面不會弱于任何人,甚至可以去競爭那國中最強的寶座。
而柯林現(xiàn)在徹底掌握了這強大的球技,不過或許是因為和手冢融合的關(guān)系,導致性格也偏向手冢的淡漠了一點。
“阿仁,麻煩你了,在加一顆!”
“哼,接不到可不要怨我!”被稱作阿仁的少年冷哼一聲,但手上卻很配合的又開啟一臺機器。
阿仁全名亞久津仁,一頭可愛的蘑菇頭,臉上冷酷的表情拽拽的,似乎在對周圍的人說別惹我,看誰的眼神都似乎在問你瞅啥。
在全東京的中小學生群體中亞久津都是頗負盛名的狠角色,是讓無數(shù)人提起名字就狠的牙癢癢的不良少年。
一個月前手冢剛好碰到亞久津在大街上勒索國中生保護費,被他勒索的那個中學生雖然比亞久津高出一頭,但從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
吼完該走就得走。
不過亞久津卻不肯放手冢走,還好那天手冢身邊跟著一個小保鏢,要不可能免不了一頓暴揍。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一來二去三人就熟悉了,在手冢的有意引導下,亞久津也對網(wǎng)球升起興趣。
后面就在手冢的層出不窮的球技下開始了漫長的挑戰(zhàn)之路,不過至今為止除了手冢偶爾為了鼓勵他故意讓的球之外,亞久津在手冢手里還一球都沒有贏過。
訓練場里伴隨著亞久津開啟第七臺網(wǎng)球機,七顆芥黃小球同時激射向手冢的身邊的七個方向。
在球即將穿越過手冢身體的一刻,手冢仿佛在剎那間一分為六。
砰!
砰!
……
六顆芥黃小球瞬間被打回相反方向,但第七顆小球卻和手冢擦肩而過。
果然,我就說你打不到吧。
亞久津的嘴角勾起弧度,一直以來手冢都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他還從來沒見過手冢失誤,已經(jīng)期待手冢出糗很久了。
就在此時,手冢卻原地快速轉(zhuǎn)身,手中球拍從斜下方向后揮落。
砰!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球拍的最頂端剛剛好夠到網(wǎng)球的邊緣,雖然不像前六球那樣完美,但還是回擊過去了。
砰!
亞久津直勾勾的看著反彈到地上又滾到他腳下的芥黃色小球,將它撿起后看著球體表面沉默不語。
差距這么大嗎?
“走吧,阿仁,國小網(wǎng)球大賽就要開始啦!”
此時的手冢即將從青春臺第一小學畢業(yè),就在不久前,國中生的全國大賽剛剛結(jié)束。
以平等院鳳凰為代表的三巨頭率領(lǐng)牧之滕其他成員,以摧枯拉朽般優(yōu)勢奪取了全國大賽的優(yōu)勝。
其中手冢所在青春臺小學的直屬國中青春學院,以大和佑太為主的正選們則以微弱的劣勢惜敗于都大賽,無緣全國大賽。
其實手冢雖然知道這個時期的青學實力一般,但也沒料到竟然連都大會都闖不過去。
整個學校連一個全國級選手都沒有,對比起隔壁的冰帝還有一個越智月光,青學完全就是一個三流學校。
看來只能等到兩個月后,由手冢來拯救他們了。
沒錯,雖然現(xiàn)在的青春學園很爛,但手冢還是準備去青學。
既然上天讓他來到這個網(wǎng)球世界,那怎么能不去看看那最高點的風景,青學的三連霸就是第一步。
據(jù)手冢了解,青學因為走出過南次郎這種世界級的選手,所以也算是歷史悠久的網(wǎng)球名校,每年因此加入青學的孩子不計其數(shù)。
按理來說這種報名人數(shù),就算是幾百個網(wǎng)球愛好者里面選八個正選,就算是扔個石頭進入都能砸出個水漂來。
可就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下,青學就硬是闖不出都大賽。
歸其根本原因,現(xiàn)在的青學內(nèi)部的管理選拔問題嚴重,尤其是針對于一年級的新生。
在青學一年級的每天工作就是撿球和基礎(chǔ)訓練,連參與校內(nèi)選拔賽的資格都沒有。
對比起同為關(guān)東名校的立海大,三個新生都可以當選校隊,這里面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而且那些從這種規(guī)則里爬出來的高年級生,也會變本加厲的把他所受過的這些苦難,全部強加到新生頭上,原世界線上手冢斷裂的手臂就是因此。
手冢只不過是在一對一的對決中擊敗了學長,這家伙就直接卑鄙的用球拍砸斷手冢的手臂,而旁邊圍觀的人還都是一副本就該如此的模樣。
這樣腐朽的青學闖不出都大賽其實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當一個網(wǎng)球社的所有人心思都不放在網(wǎng)球上的時候,那這些選手的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
高年級生剝奪新生們對網(wǎng)球的憧憬,讓新生們感覺練習網(wǎng)球就和完成作業(yè)一樣,打心眼里反感網(wǎng)球。
所以才會到最后,單打有手冢、不二,雙打有大石、菊丸,才堪堪成為都大賽的種子選手。
既然手冢想要率領(lǐng)青學站在全國頂點,那最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青學的管理制度。
想要完成這個目標,擋在手冢眼前最大的難題就是青學的‘功勛’主教練,龍崎教練。
想搬到這座大山可不是靠手冢網(wǎng)球打得好就能做到的,龍崎教練可是曾經(jīng)帶出南次郎的知名教練,在對比起還是小學生的手冢,要讓青學的校董在兩人中選擇手冢,毫無疑問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所以手冢要利用這入學前的最后兩個月累計足夠的名氣,讓青學求著他加入,讓所有的球隊都認為擁有手冢就等于半只腳踏入全國大賽了。
到時候,手冢就擁有擺在桌面上談判的資格了。
而國小錦標賽就是這關(guān)鍵的第一步。
前往柿木網(wǎng)球訓練場的路上,亞久津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手冢,你為什么要去看這種小學生的比賽,以你的實力就算是中學生也不是你的對手吧?”
“阿仁,你可不要小瞧這場比賽,這次比賽會出現(xiàn)了不得的選手?!笔众k[藏在眼鏡下的丹鳳眼閃過一絲精光,看向球場的方向若有所指的回答。
“哦,還有能讓手冢你都另眼相看的選手嗎?”
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亞久津能感受到手冢內(nèi)心的驕傲,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眼,更不用說讓手冢特意去球場看的比賽,亞久津忽然也有些期待了。
“喂,你聽說了?!?p> “什么?”
“柿木球場現(xiàn)在舉辦的全國青少年比賽16歲以下組別里,有一名國中生報名參加了哦?!?p> “國中生,開玩笑吧,國中生不是應(yīng)該報名14歲組別嗎?
16歲以下不都是高中生的比賽嗎,是誰啊?”
“這個人也是一個很出名的網(wǎng)球選手,是冰帝的部長越智月光,他今年可是帶著冰帝打入全國大賽,是一位國手級別的球員?!?p> “原來是他啊,如果是越智月光這種選手的話,說不定就算是高中生的比賽他也能拿上名次呢。”
這時旁邊不遠處兩個高中生的談?wù)撀?,傳入兩人的耳朵?p> 聽到旁邊兩名高中生的談話內(nèi)容,亞久津下意識看向一旁的手冢。
作為好朋友,他經(jīng)常聽手冢說要在國中時期達成前無古人的三連霸。
現(xiàn)在聽到全國大賽的消息,相信手冢一定也會很在意吧。
不過當亞久津的目光注意到手冢后,卻見手冢抓著扶手,目光一直停留在不遠處一個穿著不知名學校校服的國中生身上。
那名國中生扎著臟辮,還用一塊白布蒙著眼睛,坐在公車特有的博愛座上。
公車上的博愛座是專門為老年人或者殘疾人準備的,一般情況下除非有特殊情況,年輕人就算站著也不會座哪個位置。
就比如現(xiàn)在,那一排紅色的座椅上只有他一個人。
看他年紀不大,沒想到上天竟然奪走了他的眼睛,真是可惜啊。
“手冢你認識他?!眮喚媒蝮@奇的問。
“不認識,只是感覺世界真小,以后可能會遇到?!笔众*q豫片刻,搖了搖頭。
亞久津一看手冢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說謊,手冢肯定認識這個人,同時腦海中瞬間腦補出一整套連續(xù)劇。
比如兩人原本是相互扶持的對手,結(jié)果有一天因為一場意外一個失去了雙眼,交代彼此要帶著他的一分打進全國大賽。
又或者兩人青梅竹馬,然后忽然發(fā)現(xiàn)……
正想到精彩片段,便聽到公車的報站聲。
“滴,柿木網(wǎng)球公園到了,下車的乘客……”
咽下心中的疑問,兩人走向公車門口,亞久津卻發(fā)現(xiàn)那個眼睛上蒙著白布的國中生也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往后走。
如果是以前的亞久津肯定不管不顧自己走自己的,但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忽然升起一點同情心,主動停了一下為這個國中生讓路。
然后亞久津就見到,這個國中生停在他身前,食指勾起蒙在眼睛上的白布,用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視著他說。
“謝謝你啊,小弟弟?!?p> ?????
博愛座?
雙目失明?
亞久津直接愣在原地,隨后面癱似冷酷的臉上就以肉眼可見紅起來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 ?p> 直到手冢拽了拽他的手臂亞久津才反應(yīng)過來,瘋狂的尋找剛才那個人的影子,不過這會功夫那個人早就下車走遠了。
“走了,阿仁……”
……
“幸村,恭喜你獲得第一名。”
“你還真是強的嚇人啊。”
“明明大家都是小學生,你實在是強的太過分了,就算是一般的國中生學長們也不是你的對手吧?!?p> “還有真田你也是,你平時到底是怎么訓練的,竟然能整場比賽讓對手一分都得不到?!?p> 柿木網(wǎng)球公園的門口,一群剛剛完成比賽的小學生們結(jié)伴往出走,不過他們討論的內(nèi)容都是最中間的兩個人。
兩人一個深藍色微卷的頭發(fā)上綁著頭帶,褐色的雙瞳微彎,笑起來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但仔細感覺又給人一種距離感。
另一個則正好相反,身形挺拔向一把利刃,明明只是一個小學生卻好像久經(jīng)風霜的成年人一樣板著臉,小臉上寫滿了嚴肅。
兩人正是南湘南小學的代表幸村精市,還有神奈川第一小學的真田弦一郎,也是這場剛剛結(jié)束比賽的冠亞軍。
幾人閑聊中就要走出大門,這時真田弦一郎注意到不遠處走過來的手冢和亞久津表情微微一怔,緊接著便大步直接走過去對手冢說道:“手冢,如果你是來參加比賽的話那你來晚了,現(xiàn)在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亞久津正在尋找那個欺騙他感情的人,聽到聲音一轉(zhuǎn)頭就見到了真田弦一郎,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黑著臉道:“喂,你這個混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對此真田弦一郎只是淡漠的橫掃亞久津一眼,對于亞久津的態(tài)度他早就習慣了,誰讓當初他揍了亞久津一頓。
手冢對著真田弦一郎點點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直接問道:
“弦一郎,你來的正好,你知道16歲組別的比賽在哪個場地嗎?”
草莓布丁熊
大家好,我叫手冢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