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獬豸的消散,劉恪默默哀悼了一會兒,隨后便收拾情緒,應(yīng)付眼前的事情。
他先將重傷昏迷的方君儒搬到一旁,為其包扎清理傷口。此時血蠱道人已死,不過他身上的東西應(yīng)該沒有被破壞,劉恪在其隕落的地方一陣翻找,果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淡藍布袋。
這個袋子正是修行屆流行的收納袋,不過血蠱道人這個收納袋似乎品階不高,內(nèi)部空間只有一立方左右,并且沒有認(rèn)主功能。
不過這也方便了劉恪的使用,他在其內(nèi)翻找了一陣,終于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紅瓷瓶,上面貼著“解藥”二字,雖然不清楚是不是那血蠱的解藥,不過此時死馬也只能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當(dāng)即便給方君儒喂服下去。
只見方君儒服下“解藥”后,果然呼吸開始變得平緩,劉恪心知解藥無誤,剩下的就等方君儒醒來后調(diào)息療傷即可。
隨后便盤坐在一旁,開始研究這次的收獲。劉恪首先取出了獬豸在消散前交給自己的瑩白短棍,只見這短棍長約三寸,同體瑩白,觸手質(zhì)地溫潤如玉,劉恪在手中把玩了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棍身鐫刻了一行小字,他仔細(xì)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溶血鑌鐵棍,重一萬三千五百斤。”
作為一個華夏人,熟知那個和尚帶著猴子取經(jīng)的故事,而對于猴子手中那根打遍九天十地的金箍鐵棒可謂如雷貫耳,而這溶血鑌鐵棍正是和那如意金箍棒同宗同源的四根定海神珍鐵之一。
“獬豸前輩口中的故人到底是誰,居然能獲得如此神兵?!贝藭r劉恪心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
“不對啊,這定海神針重達萬斤,我怎么摸起來輕飄飄如同沒有重量一樣,不會是假貨吧?!眲∵@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心中暗暗打鼓。
“無知小兒,這定海神針又名如意神珍鐵,是可以根據(jù)主人心意,變化形態(tài)和重量的神兵,所謂一萬三千五百斤乃是神兵能夠激發(fā)的威能,如今這寶物還未認(rèn)主,當(dāng)然感受不到他的重量!”正當(dāng)劉恪疑惑之際,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語氣輕蔑的聲音。
“不知是哪位前輩,可否現(xiàn)身一見?!眲〗裉焖坪鯇τ谶@種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免疫了,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了。
“哼,我與你日夜相伴,近在咫尺。”那個聲音雖然傲慢,但是說的話語卻曖昧無比。
劉恪聞言一愣,隨機好似明白了什么,只見他再次掏出了懷中的豫鼎,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
“還不算太笨,我就是這豫鼎的器靈,本來一直處在沉睡,今天你和獬豸的動靜,將我從沉睡中驚醒過來?!蹦锹曇艟従徑忉尩?。
“前輩,那您知道我為何會來到這里嗎?”劉恪知道自己的穿越,都是觸發(fā)豫鼎造成的,連忙問道。
“不是早告訴你我處在沉睡中,你為什么到這里,我怎么會知道?!边@個豫鼎器靈似乎脾氣不是很好,對于劉恪的問題都是十分不屑和不耐。
劉恪被那器靈的話懟的夠嗆,不過對方的話也挑不出毛病,因此也不再追問。
“對了,前輩您剛才說,這神兵需要認(rèn)主才能發(fā)揮威能,請問如何認(rèn)主?”劉恪不死心地問道。
“不知道。”器靈隨口說道。
此時心中已經(jīng)無語,這不知道,那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突然多了個金手指,結(jié)果卻只是多了一個老爺爺。
“咳,神兵有靈,每個寶物認(rèn)主的方式都不同,不過這棍子名喚溶血鑌鐵棍,你可以滴血認(rèn)主試下?!卑谅黛`似乎因為每次都無法解答劉恪的問題,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出主意道。
劉恪聞言雖然覺得這種小說里的情節(jié)不靠譜,不過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決定試一下。
當(dāng)即咬破手指,將血液滴落在瑩白棍身上。
只見劉恪滴在上面的血液,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收著。而此時他和溶血鑌鐵棍之間似乎也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我就隨便說說,居然真的成功了?”傲慢器靈吃驚得說道。
劉恪聞言也是一陣無語,如果不是看不見、摸不著,此時他真想抓住這器靈一陣狂揍,雖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它。
“變!”隨著劉恪心念一動,那溶血鑌鐵棍居然變長了半寸,不過劉恪立即感覺到一陣頭暈?zāi)垦?,仿佛氣力一下被抽干?p> “蠢材,這溶血鑌鐵棍怎么說也是后天極品靈寶,在殺伐威能上更是一些先天靈寶也稍遜不如,你起碼要到元嬰期才能初步調(diào)用其威能,還好這次只是變長半寸,要是再長一寸,你小子就被吸干了?!蹦窃ザζ黛`突然出聲嘲笑道。
“那你不早說!”劉恪此時也是一陣惱火,這器靈每次說話只說一半,自己剛才要是放開嘗試,一下變出個丈八長棍,豈不是成了第一個被自己靈寶吸死的笑話。
“你又沒問?!贝藭r傲慢器靈似乎也覺得理虧,小聲嘟囔道。
劉恪看著手中這三寸半長的短棍,心中一陣無語,本來還以為得了一個寶物,誰想居然是只能看不能用。
“你也別灰心,雖然現(xiàn)在你還用不了,但是這個定海神珍鐵鑄造時,重一萬三千五百斤,暗合了先天一萬三五百息大周天,只要收入體內(nèi),就可日夜不停自動淬煉身體血肉,雖然現(xiàn)在威能不足,但是勝在日夜不歇,等到他日你的修為提升,淬煉之能更強,以此煉成金剛不壞之身也不無可能。”傲慢器靈突然解釋道。
“嘶?!眲÷勓孕闹邪刁@,想不到這寶物還有此等功能,當(dāng)即收斂心神,只聽“嗖”的一聲,銀白短棍瞬間消失不見。
劉恪此時感覺到溶血鑌鐵棍在自己體內(nèi),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呼吸之間不斷錘煉自身肉身,雖然感覺非常輕微,但是卻是能夠?qū)崒嵲谠诘牟煊X到自己在不斷變強。
安排完溶血鑌鐵棍,劉恪盤膝而坐,打算開始研究一下獲得的獄神傳承。
但是讓他傻眼的是,不管他怎么感應(yīng),腦海中卻始終一片空白,沒有半點功法浮現(xiàn)。
“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接受傳承時還感到頭痛欲裂,好似有無數(shù)知識灌輸?shù)侥X海中,現(xiàn)在怎么一點也感覺不到?!眲“蛋灯娴?。
“皋陶身為上古強者,一身修為已達大羅金仙之境,但是估計也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的傳人會如此孱弱吧?!闭趧∫苫笾H,那傲慢器靈再次開口道。
“前輩,您的意思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夠,才無法調(diào)動皋陶前輩的傳承嗎?!眲∩晕⑺伎剂艘粫?,便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隨即問道。
“你雖然實力差勁,但腦子還不算太笨?!逼黛`再次嘲弄,“上古之時,天地靈氣充裕,人族出生即已筑基,待到成年,即使不曾修行也有金丹實力。雖然不知這千萬年來人間發(fā)生了什么,造成靈氣如此稀薄,不過你想要開始學(xué)習(xí)皋陶遺留傳承,估計也要達到金丹期才有可能。”
聽到這里,劉恪不由一陣沮喪,自己千辛萬苦獲得的傳承寶物,不是不能用就是不能學(xué),真好似坐擁寶山卻無法動用一般難受。
器靈似乎也看出劉恪的沮喪,居然破天荒的安慰了他一番,“雖然你現(xiàn)在無法修煉皋陶的功法,不過怎么說你算是豫鼎之主,要是實力太弱被人殺了,我面上也無光,我這里有一套《百煉鍛體玄錄》,先傳給你防身吧。”
話音剛落,劉恪只覺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套玄奧無匹的功法,一時間竟被其吸引,不知不覺間竟然渾然無物般修煉起來。
此時以劉恪為中心,逐漸形成了一個似有似無的氣旋,不斷吸收吞噬周圍的靈氣,并且速度越來越快,最終氣旋逐漸實體化,變成了一個高速旋轉(zhuǎn)的漩渦,以驚人的速度吞吐著四方匯聚的靈力,不斷滋養(yǎng)劉恪的肉身。
此時在劉恪神識深處,一名身穿黑色華麗勁服,容貌俊美、充滿貴氣的男子正慵懶得半臥在一張漆黑寶座之上。手中把玩著一顆散發(fā)著淡黃光暈的珠子,赫然正是那顆——玄黃珠。
“能得到九鼎認(rèn)主已是氣運滔天,如今又獲得了皋陶的獄神傳承,劉恪你到底是什么人?!蹦敲F氣男子自言自語,聽聲音赫然是剛才自稱豫鼎器靈的傲慢聲音。
“不過任你皋陶神機妙算,也沒有算到你的傳承會被我截留吧,要是你知道自己的傳承者修煉了我妖族的功法,估計會被氣活過來吧。”貴氣男子戲虐道。
不過當(dāng)他感應(yīng)到此時劉恪的狀態(tài),也不由一驚。
“這《百煉鍛體玄錄》就算是我妖族天驕修煉,也起碼要七日光景才能煉成修成第一層的靈漩,想不到他剛接觸就瞬間煉成,劉恪你身上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劉恪的修煉大約持續(xù)了一個時辰,隨著第一層靈漩的逐漸消散,劉恪也從修煉中入定中脫離出來,提示第一次修煉的他,只覺得全是一陣說不出的舒坦。
“變態(tài)。”看到修煉如此順利的劉恪,貴氣男子不禁暗罵一聲。
“多謝前輩傳授之恩,對了晚輩第一次修煉,不知道前輩有什么指正的地方。”劉恪此時小心翼翼謙虛得問道。
貴氣男子此時一臉黑線,心中大罵,老子當(dāng)年修煉的時候花了整整三天,你小子一個時辰就把第一層煉成了,我讓我給你指正些什么。
不過這話卻是不能當(dāng)著劉恪的面說的,“馬馬虎虎還可以,比一些天驕的速度還慢了些,你要勤加練習(xí)才行,還有這《百煉鍛體玄錄》雖然也是罕見寶術(shù),但是只是鍛體之法,目前你最好還是找一個修行門派,系統(tǒng)學(xué)習(xí)一番?!?p> “前輩教誨的是?!眲〈藭r也不再計較之前器靈的傲慢,對于貴氣男子的訓(xùn)話連連稱是。
“好了,功法也傳你了,自己勤加練習(xí),沒事別來煩我。對了,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叫,以后叫我嗥獠大人?!闭f罷便切斷了與劉恪之間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