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入睡后,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片仙霧縹緲的殿宇前,這里宛若仙界。
只見,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壯闊偉岸的景象,讓太后感覺震撼。
她的目光很快移到了眼前的殿宇上,它是琉璃造就、寶玉妝成,柱上纏金龍,頂上盤彩鳳,大夏國的皇宮根本不配和這座殿宇比擬。
這時候,殿門緩緩打開。
只見仙鶴交頸,鯉魚相濡,一位仙風(fēng)道骨、俊朗飄逸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身穿絳紗衣,衣服上繡著滿天星辰,頭戴蓮花冠,玉珮珠履,紫綬金章。
脫俗出塵,縹緲而獨(dú)立。
待太后看清他的模樣,秀眉一挑,面露驚訝:“林峰?”
沒錯,眼前這俊俏郎兒正是林峰。
太后越加驚疑,自己怎么會在這里,這里到底是哪里?
“寶寶,我們又見面了?!?p> 只見林峰露出溫柔笑容,手臂輕抬。
下一刻,在太后驚呼之下,她飛了起來,落在了林峰的面前。
慌忙間,太后玉臂擺動,正好落在林峰的手中。
“寶寶,你我在仙界幽會,莫非忘記了?”林峰笑著問道。
太后和林峰對視,下意識錯開目光,臉上爬上一抹桃紅,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
而身為太后的身份,讓她下意識拒絕此事,喝道:“林峰,你是如何把我誆騙到這里的?放開我的手!不然治你大不敬之罪!”
林峰握著太后的玉手,輕輕把玩,然后笑著問道:“寶寶,是我不愿意松開,還是你不愿意拿開?”
“不許叫我寶寶!”太后心中羞燥,怒斥了一聲,而后慌忙收回手臂。
誰知下一刻,林峰上前一步,竟然摟住太后的腰肢,帶著她飛了起來。
“啊——”
太后發(fā)出一聲驚呼。
但是緊接著,她看到仙霧在指尖劃過,層層重天踩在腳下,她立即被景色吸引,不再覺得害怕。
“寶寶,要不要繼續(xù)上次的美事?”
這時候,林峰側(cè)頭注視著太后。
太后不敢和他對視,忍不住問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什么...什么美事?”
她是的確不知道,但是架不住遐想啊。
美事就是美妙的事情,那么什么事是美妙的?
剎那間,太后感覺被林峰摟住的腰肢發(fā)熱發(fā)燙,并且熱流開始蔓延,朝著其他地方延伸。
“你真的忘記了?”林峰在太后耳邊低喃,隨即吹了一口涼氣。
就如同冰火交融,太后打了個冷顫,久居太后之位養(yǎng)成的高貴,讓她對這樣的親昵不適應(yīng),所以她下意識掙扎,用力一推林峰。
但她卻忘了自己在高空上,推開林峰后,她徑直朝下方墜去。
......
“啊——”
太后猛然坐起身來,眼前由黑轉(zhuǎn)白,才看清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
熟悉的軟榻,熟悉的環(huán)境,正是自己的寢宮??!
太后捂著胸口,這才明白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做夢。
尤其是想到夢里發(fā)生的事,讓她又羞又怒。
“朕怎么會做這種夢!”
“該死的林峰,竟然敢摟朕的腰,太放肆了!”
“還有那美事!他笑得那么興奮,必然是猥瑣下流的勾當(dāng)!”
“呸!”
“氣死我了。”
...
太后越想越惱,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氣,還是羞惱所致,反正就想把林峰抓來,把他的屁股打成三掰。
好一會,太后才穩(wěn)定了情緒。
“當(dāng)今世上,只有父母知道我的乳名叫寶寶,林峰怎么會夢到叫寶寶的仙子?而且我還做這種夢,這預(yù)示著什么?”
太后忍不住胡思亂想,這件事情太匪夷,讓她好奇。
......
“阿嚏,阿嚏...”
林峰連打兩個噴嚏,隨即揉了揉鼻子。
一旁的嫂嫂崔紅鸞連忙問道:“怎么了?如今夜里涼,莫非感了風(fēng)寒?”
“沒事,估計(jì)是誰想我了?!绷址逍Φ?。
崔紅鸞感嘆道:“父親的事有了進(jìn)展,你也恢復(fù)了開朗,真好!”
林峰回家后,就把面見太后的過程告訴了崔紅鸞。太后讓總管太監(jiān)李愛蓮去見大理寺卿吳三省,憑吳三省的為人,必然當(dāng)做大事來辦,并且在案件中,會偏向林北川。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大理寺卿吳三省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
林峰的笑容立即收斂,正色道:“太后雖然幫了忙,讓吳三省偏向父親,但是此案三司會審,依然棘手。對我們有利的是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是父親貪污了國庫稅銀,所以父親是失職失察。而對我們不利的,是稅銀遲遲找不到,并且還查不到兇手,那么身為左侍郎的父親首當(dāng)其中?!?p> “二郎,我實(shí)在想不明白,好好的銀子怎么會不翼而飛呢?”崔紅鸞皺眉詢問。
這也是林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那可是一百萬兩銀子啊,又不是十兩一百兩,怎么可能消失。
這時候,林峰冷不丁問道:“嫂嫂,當(dāng)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shí)。你說有沒有一個可能,稅銀根本就沒有進(jìn)國庫,盜賊騙過了多少有人,讓國庫的司庫、庫丁等屬吏都認(rèn)為銀子就在國庫,所以銀子丟失后,才會沒有任何線索可查!”
“這...是有這個可能。戶部的庫銀郎中負(fù)責(zé)子的搬運(yùn),收庫,莫非是此人所為?”崔紅鸞回道。
林峰道:“這是個突破口,不過大理寺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庫銀郎中,搜過了他的家,盤查過他的親人朋友,稅銀都有標(biāo)記,他想要花掉必須融化鑄錠,不過調(diào)查后,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蹤跡?!?p> “盜取了這么多銀子不花,總不會藏起來,只為了看吧?!贝藜t鸞忍不住吐槽。
“嗯?”
此話倒是提醒了林峰,讓林峰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一個電視劇,那一面墻,一張床,一個冰箱的人生目標(biāo),讓人精神得到洗禮。
有些人弄到錢,真的是為了收藏,而不是花啊。
“怎么了二郎?”崔紅鸞看林峰發(fā)呆,連忙詢問。
林峰回過神來,道:“過幾天找個機(jī)會,我還得去趟昭獄,我有事想問父親。不過眼下,是要抓住明天的機(jī)會,要和小皇帝拉近關(guān)系!”
“常言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陛下年幼,喜怒無常,你要小心?!贝藜t鸞擔(dān)心道。
正常八歲的孩童,是攆狗狗都煩的年紀(jì)。不過小皇帝被一群腐儒教導(dǎo),天性被壓制,這時候出現(xiàn)一位神武、睿智、陽光、澎湃的青年學(xué)士,小皇帝自然愿意接觸。
“嫂嫂放心,他雖是皇帝,更是個小屁孩?!?p> 林峰笑著安慰,頗為期待明天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