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之道,現(xiàn)如今竟無一滴黃沙。
所有的黃沙都跟隨著‘黃沙’而去,黃沙道放眼望去,更是一覽無余。
在江鴻被那‘黃沙’擊退后,宮蝶便果斷上前抱起那昏迷不醒的江鴻,查探他的傷勢。
結(jié)果令人觸目驚心!
好在那‘黃沙’并未注意到這邊,一切還來的及!
于是,她便一邊運轉(zhuǎn)起自己那微弱的靈力,過渡給江鴻,助他恢復,一邊輕輕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江公子!”
“江公子!”
半刻后,江鴻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一張風華絕代的面孔在他身前,緊張不已。
“江公子,你醒了!”宮蝶看見江鴻蘇醒了,神色驚喜不已。
“嗯?!苯櫝林氐鼗卮鹨宦暋?p> “感覺怎么樣?”宮蝶將他扶起,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無事。”江鴻回答道。
他感受了自己的狀況,面色浮虛,依舊慘淡不已,好在他強大的恢復能力讓身體開始慢慢地恢復了。
“多謝!”江鴻再次感謝道。
轉(zhuǎn)眼看去,宮蝶那鮮紅的臉頰已然蒼白幾分,嬌媚之色已然不存,而是一副略顯柔弱的姿態(tài)。
“不用客氣,你也救過我的?!睂m蝶面色略微緋紅地回復道。
“你先休息調(diào)養(yǎng)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吧?!苯櫆芈暤卣f道。
“好?!睂m蝶回答道,隨后盤膝而坐,調(diào)養(yǎng)自身,因為她已為他過渡了自身七分的靈氣。
他抬起頭來,看著那霧蒙蒙的天空,遠遠地感受著那三股離去的強大氣息,心中震驚不已。
所謂的神靈,便是如此嗎?
不過,終有一天,相信自己也能夠到達那個高度!
不過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將幸存的煬城之人送離邊境,完成余老未完成之事。
“全部殺完,不放過一人!”那祭司見狀立刻吩咐道,雖不知道魔神去了哪里,不過他們的征戰(zhàn)才剛剛起步!
“沖呀!”眾多的魔族將士向著江鴻他們襲來。
江鴻緩解片刻后,漠然倚劍,隨即銀劍起殺意。
雖萬人,吾往矣!
…………
那日之后,天下便立刻聽說了一位新劍客,以一柄銀劍于黃沙道斬敵數(shù)萬!
——
煬城城主府。
“何人?”魏明看向了那陰影處的微弱人影。
“煬城新軍?!蹦侨擞爸皇堑鼗貜偷?。
聞言,魏明一驚,感受著來人那溢出的強大修為,他有些怯怯地問道:“不知閣下深夜入城主府有何貴干?”
“取你狗命,祭旗!”那人影只是淡淡地回復道。
“快來人!”魏明一怔,隨即立刻向著外面跑去,并大聲地呼救道。
“呲——”剎那間,血濺五步。
——
卞城,離煬城萬里之外的風月之城,遠離邊境戰(zhàn)亂之地。
安置完所有僅剩的煬城之人后,江鴻便同宮蝶一起站立在城樓之上,眺望著遠方。
自煬城一役后,朝堂立刻就對于魔族大舉進攻重視的起來,陸續(xù)派遣了五十萬將士趕赴邊境,阻止魔族繼續(xù)前進。
“姑娘,之后有何打算?”江鴻輕聲地問道。
“回家?!睂m蝶想了想回復道。
“嗯?!苯櫟鼗貜偷?。
“對了,還要多謝江公子的兩次救命之恩呢?!睂m蝶忽然展顏一笑,風華絕代。
“不——不必?!苯櫬晕⒂忻娌桓纳鼗貜偷馈?p> “江公子,之后有何打算呢?”宮蝶輕起朱唇地問道。
“回宗先處理一些私事,再前往邊境任職?!苯櫟鼗貜偷?。
“不知江公子所在的宗門是?”宮蝶溫聲地問道。
“九華宗?!苯櫟鼗貜偷?。
“哦,可是那個千載為國捐軀萬人的宗門?”宮蝶再問道。
“正是。”江鴻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不曾想江公子的來歷如此之大?!睂m蝶感慨道。
“原本小女子還打算邀請公子去我族做客呢,卻不知公子賞不賞小女子這個臉?”宮蝶詢問道。
“有何事需要幫忙,可以直說?!苯櫨従忛_口道。
宮蝶頓時略顯尷尬,見自己的小心思被點破,便不再扭扭捏捏,而是大大方方地回復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族現(xiàn)在面臨族內(nèi)爭斗,而我父想要上位。”
“小女子斗膽,想邀公子助我父一臂之力,至于酬金,任公子開!”宮蝶言道。
“好,此事我應(yīng)了?!苯櫟鼗貜汀?p> 宮蝶不可置信地張著那櫻桃般的小嘴,她還以為他會婉拒呢,而且她還準備了許多的說辭,卻不曾想是如此容易。
“謝謝公子?!睂m蝶彎腰福禮,誠懇地答謝道。
“那就請公子半月后,前往宜城,小女子在那里等你。”宮蝶說道。
“好?!苯櫥貜偷?。
“還有——”
“姑娘我叫宮蝶!下次見面,江公子可別忘了!”宮蝶轉(zhuǎn)身飄然而去。
“嗯,宮姑娘?!苯欇p聲細語地說道。
——
一處青山綠水的九華宗門處。
“師父,弟子回來了?!苯櫹蛑蟮畹姆较蚋┥矶莸馈?p> “嗯,事情辦的如何了?”清冷的女子聲音從大殿中傳出。
“弟子把范師叔帶回來了!”江鴻恭敬地回復道。
“以及——”江鴻又緩言片刻,不知如何開口。
“嗯?”不解的聲音立刻傳出。
“余師叔犧牲了!”江鴻悲傷地回復道。
“什么!”強大的氣息立刻從大殿中傳了出來,但這氣息卻是紊亂不堪!
只見一個身著素衣的白發(fā)婦人從那大殿中奔出,望著跪在殿外的江鴻。
江鴻緩緩從身上取下一柄巨劍與一古舊的酒壺放到了白發(fā)婦人的面前。
望著那柄巨劍和那古舊的酒壺,頓時那白發(fā)婦人的眼淚便漸漸地流了下來,之后更是淚流不止,哭泣之聲撕心裂肺!
“師父,不孝弟子請愿離開宗門!”江鴻立刻言道。
“何意?”女子依舊哭著聲音問道。
“佇立邊境!”
“歸期未定!”江鴻沉聲地說道。
那白發(fā)婦人忽然一怔,不言不語。
只見那銀制武服的男子亦如當年的他們一般意氣風發(fā)地向著山下走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