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錯了
許如卿用力向后一磕后梆硬的頭正中龍偉書的下巴,龍偉書吃痛向后摔去,不得不撒開手。
許如卿厭惡地皺起眉頭:“你醉了。”
她這一腳可謂是快準狠,龍偉書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斷了?!拔覜]有醉,相反十分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你我都是有家庭的人,你這樣做對得起左昭媛嗎?”
像是說到了他的傷心事,龍偉書一臉落寞:“那個左千雪和我在一起只是圖我的錢和地位,夢想嫁給我能有朝一日自己做一國之母??赡羌虑橹笪冶粡U除太子之名,她便同她那勢利眼的父親一樣處處看不起我……甚至,私自墮了我那尚未出生的骨肉。”
許如卿滿眼冷漠:“這聽起來真是一件不幸的事。不過我今日受太后之意前來參加宴會,怕是瑣事繁多不宜久留,大皇子請自便吧?!?p> “你不許走,卿兒,你回來吧,我一定好好待你!”龍偉書說著就要向許如卿撲過來。
許如卿緊張地定在原地,她在想如果這個畜生真撲過來,自己一定要他的命。
“大白天說什么夢話!”
還未等許如卿出手,看不下去的夜梟率先擋在她的面前,一把推開了龍偉書。
夜梟嫌惡地擦擦手,仿佛自己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大皇子,這里是風(fēng)祥宮可不是在你的尚騰宮,宴會上來得可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公然調(diào)戲良家婦女,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嗎?”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著,可誰都不敢招了這瘟神,只躲得遠遠的看戲。
“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教本皇子做事!你也要和我搶卿兒是不是?好,我今日先教訓(xùn)你,再去收拾那個殘廢!”龍偉書說著脫掉了身上的外衣,不由分說就和夜梟扭打起來。
他這種四肢發(fā)達的廢物當(dāng)然敵不過夜梟,每次都是三兩下就輸了,可他偏偏不死心,摔倒了就又爬起來對抗,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龍偉書丟人許如卿不關(guān)心,可夜梟畢竟是羅剎國的人,這是在龍家的皇土上,要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傳出去他名聲不會好聽的,說不準連自己也要跟著受牽連。
許如卿輕聲吩咐道:“秋菊,你一路大喊著到太后皇上跟前去,就說大皇子發(fā)酒瘋把羅剎太子打了,快去。”
“是。”
許如卿四下環(huán)顧,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便暗中掏出銀針湊了上去。
“先委屈你一下?!?p> 夜梟聽許如卿這么說一臉懵逼,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龍偉書跟發(fā)了瘋似的雙目猩紅,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許如卿射出銀針,正中龍偉書的胸口,很快他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摔倒在地。
“你干嘛阻止我,要不是你攔著,以我的武功我能平白無故挨這一拳?”
不等許如卿解釋,遠處傳來稟報的聲音:“皇上、太后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朕聽說有人在這里鬧事,到底怎么回事?”
秋菊跪下:“回皇上話,大皇子喝醉了發(fā)酒瘋將羅剎太子打了?!?p> “皇兒一向守己本分,怎會做出那種有違君德之事?看你的衣服,你是魏王府的丫鬟?”
“是,奴婢是魏王妃的貼身侍女,受太后邀約陪同主子而來?!?p> 炎乾帝沒好氣地問道:“大皇子與夜梟太子爭執(zhí),怎么也輪不到你一個丫鬟替述,朕問你,是不是魏王妃指使你這么做的?”
許如卿走上前來:“回皇上,確實是臣婦的意思。”
許如卿一向穿得素凈,今日這身打扮到讓炎乾帝不敢認她?!斑@中間難道也與王妃你有關(guān)系?”
“大皇子對本妃出言不遜,羅剎太子打抱不平好言相勸,誰知大皇子不但沒有聽進去,還將人給打了。此事也算因我而起,我想總歸不能坐視不理?!痹S如卿言簡意賅,只是把龍偉書從背后襲擊自己的那段掩蓋了。
“你倒是說說皇兒對你怎么個出言不遜法?”
太后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許如卿,陰陽怪氣地笑道:“皇上,不用想肯定是許如卿挑唆,才惹得皇兒與夜梟太子起了爭執(zhí)。大皇子之前與她好過你又不是不知道,也不知她與皇兒說了什么,不然以皇兒的性子斷不會這般魯莽。只是慘了夜梟太子,心性善信竟被許如卿做了槍使?!?p> 許如卿嘲諷似的笑笑:“太后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作聰明,總自以為能夠猜到真相。未出閣前大皇子對我死纏爛打,我另嫁他人以示清白了還不夠,如今本妃遭受這般屈辱,還是會被您編排成是心術(shù)不正。”
“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了你不成?”
“何止是冤枉,說您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都不為過?!?p> 許如卿言辭犀利,太后精心繪畫的一張臉都氣出了褶子:“許如卿,你好大的膽子!”
“您一直說我膽子大,如今也不差這一回。龍偉書方才說要收拾蘇熠宸,好把我搶回去,我本想借酒醉由為你龍家遮羞,還勸羅剎太子不要與一個醉漢計較……不過看來,您不是很想領(lǐng)這個情?!?p> 許如卿抬起眼對視太后的眼睛:“那就看看到時候是他收拾蘇熠宸,還是蘇熠宸反過來收拾他了。人又不跟我姓,這不是我兒子,更不是我孫子,我瞎操那心干嘛?!?p> 太后眼神可見的慌亂,這件事竟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眾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方才他們只看熱鬧沒有聽清,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了,大皇子這是在挑釁魏王威嚴?。?p> 炎乾帝眼神飄忽,恨鐵不成鋼地恨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龍偉書,暗道自己怎么會養(yǎng)出這么個廢物來?!叭硕嗦曤s,許是王妃你聽錯了也說不定呢。況且酒后失言不能當(dāng)真,不管怎么說,你們之間也有情誼在不是?”
“魏王妃興許聽錯了,那本太子和在場的官宦大臣總不能也都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