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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我成了攝政王的白月光

第五十章:攝政王哄孩子

  不過張媽媽到底是虛驚一場。

  等到人走得近了,顧宛寧定睛一看,那俊俏的小模樣,明顯是青竹。

  “青竹,”顧宛寧縱使心中懷疑頗多,但依舊不動聲色,“你也是來看望裴遇的?”

  青竹點點頭,又看了看剛被松開的土,嘴角不由抽了抽。

  顧宛寧看著青竹的表現(xiàn),便知青竹知道內(nèi)情。

  她直接問道:“裴遇到底是什么身份,假死之后又去了哪里?”

  青竹無奈道:“主子他確實沒死,至于主子的身份,恕我不能告知。”

  “主子的去向,也不能告知。”

  攝政王有言,要顧娘子自己猜出來他是誰。

  “不過,還請顧娘子相信,我家主子對顧娘子從未曾有過惡意?!?p>  “這個無須你說我也明白?!鳖櫷饘幚涞膽讼聛?,雖然從前時候,她確實懷疑過裴遇的目的。

  但裴遇用自己的行動抵消了她的懷疑。

  既青竹不愿意說,那她便只能自個兒去查,轉(zhuǎn)而又問道:“那你如今同顧宛月之間可還有聯(lián)系?”

  青竹點點頭。

  “主子有吩咐,要我一直待在顧宛月的身邊,即便今夜里我未曾見到顧娘子,這兩日我也是要尋您的。”

  他說罷拘了一禮。

  “主子說,從今往后顧娘子便是我的主人,顧娘子盡管吩咐我便是?!?p>  平白無故多了眼線,顧宛寧還是很高興的,尤其這眼線如今于她有大用處。

  顧宛寧略收了心神,然后說道:“你繼續(xù)在顧宛月身邊待著,等到蘇子陌大婚之時,大鬧蘇府,拆穿顧宛月的身份?!?p>  顧宛月聲名盡毀,她自然不敢以自己本來的身份嫁入蘇家,對外她只會是晉王妃的義姐,再加之大婚當日紅綢遮面,沒人會知道顧宛月的身份。

  但蘇家人盛情相邀,顧宛寧便只能給他們備上一份厚禮。

  說罷這些,顧宛寧回到府中,明明乏的狠了,卻怎么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想著近來發(fā)生的事情,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假死的裴遇。

  以及攝政王。

  這兩人之間應是有些關系。

  亦或者裴遇是攝政王的人,來到潁川蘇家是有任務在身?

  顧宛寧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想著想著便不由得睡著了。

  等貳日醒過來之后,張媽媽抱著軟軟過來,小姑娘一雙眼睛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顧宛寧一驚,想著莫不是蘇子陌成婚的事情被軟軟知道了。

  她忙將軟軟攏在懷中,然后問道:“軟軟怎么了?”

  蘇軟軟聲音低低的道:“娘親,我想裴叔叔了?!?p>  小姑娘對裴遇這個認識僅僅幾個月的人很是依賴,顧宛寧當然不敢將裴遇死的事情告訴軟軟,只道是裴遇回老家去了。

  “娘親,裴叔叔何時才能從老家回來呀。”軟軟聲音依舊很低,心心念念都是裴叔叔,“要不娘親帶我去裴叔叔的老家好不好呀?!?p>  顧宛寧啞然。

  女兒自小缺少父親的疼愛,而裴遇的出現(xiàn)讓她頭一次體會到有如父親的關愛,自然是不舍的。

  她瞧著女兒期寄的目光,到底沒曾忍心拒絕。

  “好,娘親給你裴叔叔寫信,讓他過來,只是他老家離我們這里甚遠,來往多有不便,可能你要多等些時候?!?p>  既然裴遇沒死,那她總要將人給尋出來,如了女兒的愿,也將裴遇的來歷問個清楚。

  顧宛寧同女兒用了早膳,又乘坐馬車來到了驛館中。

  攝政王聽聞顧宛寧前來,料想她應是因為裴遇而來——昨兒晚上的事情青竹都與他說過了。

  屆時他要如何同她解釋。

  是將一切和盤托出,亦或是再等等呢?

  若將一切都給說出來,她會不會怪他隱瞞身份?

  攝政王驀的有些緊張。

  他當初來得匆忙,又生怕她被蘇家人欺負,于是慌忙之下以小廝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本心是想護著她。

  若說剛開始他只要她好好活著,但到了如今他想要的就更多一些。

  人一旦貪心,便會束手束腳。

  罷了,走一步瞧一步吧。

  大不了往后他多費些功夫哄一哄她。

  只是心中又驀的有些期待。

  他做乞丐時,她可憐他,將他當做弟弟。

  當他以小廝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時候,她對他有沒有過不一樣的感情。

  攝政王腳步匆匆,等到了外堂里,瞧見顧宛寧身后的蘇軟軟,他下意識的張開懷抱。

  軟軟躲在顧宛寧身后,遲疑了一瞬,小姑娘終究無法拒絕別人的善意,向前走了幾步。

  攝政王將小丫頭給抱在懷中,看著小丫頭還有些拘束,便不經(jīng)意的說道:“叫叔叔?!?p>  “叔叔?!碧K軟軟好奇的看向攝政王。

  攝政王同顧宛寧解釋道:“你不知,我天然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像軟軟這般可愛懂事的小孩子?!?p>  顧宛寧十分訝異。

  上一世的時候,攝政王未曾娶妻,也未曾有后。

  身為攝政王胞姐的皇后便提議,給攝政王抱養(yǎng)一個孩子,卻被攝政王一口回絕。

  皇后終究心疼弟弟孤身一人,便擅自挑了兩個模樣機靈可愛的孩子,放到攝政王的跟前。

  偏攝政王瞧都不瞧一眼,直接將人給送走了。

  明明都是一個人,只是差了四年而已,怎么就如此不同呢。

  就好像她從前所認識的攝政王同這個并不是一個人。

  “阿寧快坐下?!睌z政王抱著軟軟,坐在主位上,吩咐身旁侍衛(wèi)道:“上些櫻桃來?!?p>  軟軟十分喜歡吃櫻桃,他一直記得。

  軟軟聽罷也十分開心。

  等櫻桃擺了上來,他又凈了手,先將櫻桃核給取出來,再喂給軟軟。

  蘇軟軟起初還有些不習慣,后來慢慢的便適應了。

  “王爺叔叔也是很好的人,和裴叔叔一樣好。”軟軟笑起,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顧宛寧笑了笑,又對攝政王道:“王爺太慣著她了,她自己是會吐核的?!?p>  攝政王說:“軟軟如今還太小了,萬一一個不注意,將核卡在了嗓子里,便不好了。”

  “櫻桃好吃嗎?”攝政王問向軟軟。

  軟軟點點頭。

  攝政王便道:“那就多吃點?!?p>  他常年握刀的手做起這些來,也是駕輕就熟,沒一會兒,就喂軟軟吃了一小盤。

  小丫頭吃著吃著便就困了,歪在攝政王懷中迷瞪了起來。

  他將孩子給抱了起來,唱了一會童謠,便將孩子給哄睡著了,又將人給放到了內(nèi)室里。

  顧宛寧直瞧得一愣一愣的,她沒想到他如此會哄孩子。

  一個人前世同今生可以相差這么大嗎?

  攝政王笑了笑,“是軟軟聽話,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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