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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氏

第七四章 發(fā)行福利彩票

景如氏 花信風三侯 6442 2022-09-06 13:13:25

  馬景澄忙完得差不多了,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正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和州里簽署的文件,目光落在文件的日期上:

  81年12月31日

  隨后往左往右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一股清香攻入鼻息。

  他睜眼,一個青悠悠的水果出現(xiàn)在眼前。

  張莘月遞給了他一個青橘,放在其鼻子下,橘里橘氣,好聞。

  馬景澄伸手拿過來,捏了捏,抬頭:“這哪來的橘子,這么鐵?”

  “有人從天湖那邊摘過來的?!?p>  早先的時候,張莘月在樓下聽人談論。

  說天湖產(chǎn)的橘子能夠提神,他們好多熬夜的,正好需要。

  張莘月就要了幾個,看馬景澄很疲憊,就拿來給他了。

  馬景澄廢了老大勁才一點一點將其剝開。

  剝完遞給張莘月一瓣。

  張莘月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瞬間打了痙攣。

  馬景澄鼓起眼睛,有這么酸嗎?

  他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剛才那股子氣息減弱了,但有種特別的味道。

  一咬,不是檸檬的酸,味道很特別,刺激性很強。

  “還有沒有?”

  張莘月聞言又拿出一個遞給馬景澄。

  不剝皮,放在鼻子下,非常舒服。

  隨即叫了一個人進來,一問才知道。

  這種橘子產(chǎn)自攀州與癸云交界處的天湖山,當?shù)厝朔Q之為‘鐵聞聞’,或者橘聞聞。

  原因是,整個橘子聞著讓人感覺特別的舒心和清爽,但是特別的硬,和鐵核桃一樣硬。

  不怎么受待見,有人在工廠上夜班時,就拿著這么一個鐵橘子放在鼻子下面聞聞,神清氣爽。

  由此叫做鐵聞聞。

  馬景澄隨即讓人去買一點回來,自己正好需要。

  聽到馬景澄如此說,張莘月心里美滋滋的。

  她感覺自己總算能夠幫馬景澄做點事了。

  盡管她對身體的潛力運用到了極致,可是,這么多天,自己似乎毫無用武之地。

  那個和尚來了之后,她就感覺自己更無用武之地了。

  有時候,他真希望出來幾個流氓調戲馬景澄,然后自己出手保護他。

  但是一想,又怕這個小子受傷。

  此刻看著馬景澄這么喜歡,她心里也感到非常高興。

  回去睡覺時,不止被窩是暖和舒服的,心也是愉悅的,手里還握著那個鐵聞聞。

  馬景澄有了鐵聞聞,精神好多了。

  墻上的擺鐘滴滴答答地敲著。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是陽歷新的一年早上。

  他將桌上的日歷翻過去,元旦。

  按照公歷來說,已經(jīng)是壬戌年,狗年。

  按照農(nóng)歷來講的話,還是辛酉年,雞年。

  他走出了辦公室。

  很多人和他一樣,都沒有睡。

  手里裹著鐵聞聞走到了大樓前。

  抬頭,偶爾還有幾片雪花飄落,大樓新?lián)Q的名字已經(jīng)貼上:幸運樓!

  大字下面一句slogan:為人間添一份彩,四季繽紛!

  還有工人正在拉橫幅:‘元旦大酬賓,福利中心開業(yè)大吉…’

  “抽張刮刮刮,新年發(fā)發(fā)發(fā)!”

  “電視冰箱洗衣機,摩托單車電風扇,有膽有運氣,你就來拿走!”

  “不要5000,不要500,不要50,幾塊錢,你就能拿走…”

  ……

  各種標語,按照馬景澄的要求,用氣球吊起來,周圍全都是。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準備,一個晚上的忙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

  就在今日!

  馬景澄長舒了一口氣。

  門外面的十三號街,主路有十三米寬,加上兩旁的輔路,有三十米左右。

  此刻已經(jīng)整整齊齊地站滿了幾百號人。

  一個身穿紅色服裝的男子走出來,哈著霧氣大聲道:

  “報告老板,除了在其他州距離比較遠,趕不回來的人,凡是在攀州城里還有附近鎮(zhèn)上的,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請你指示?!?p>  馬景澄放任自由的標準化管理。

  在這片土地上成長起來的人,是最容易標準化管理的。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讓他們看起來更加有精神而已。

  有的時候,人們不但需要錢和物質,還需要精神上的給予。

  眼前這些人身上穿得統(tǒng)一服裝,就是為今天而準備,亮眼的logo‘TC’,陶彩。

  讓他們穿上,他們都會感覺自豪,自豪自己是這個公司的一員。

  馬景澄的待遇,在整個攀州就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除了住沒給他們解決,吃的、穿得、用的、禮物、獎金,他們都拿到了。

  而且是在這樣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

  他們沒有理由不認真工作。

  馬景澄時常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認真,廠子沒賺到錢,那么廠子就可能會倒閉。

  一旦廠子倒閉了,他們就會成為無業(yè)游民。

  所以,他們會自覺地將廠子的事情當做自己的事情。

  這里面有著大量的聰明人,做事踏實,認真。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因為他們曾經(jīng)過,那種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到處借米的日子。

  所以,這些人是懂得‘來之不易’,而不是僅僅知道這么一個概念。

  這人和猴子是一樣的。

  猴子被人打久了,就會擁有奴性,會屈服,聽見鞭子會出現(xiàn)應激反應。

  人也是一樣的。

  馬景澄除了編程和經(jīng)濟學,還特喜歡看歷史。

  因為他沒有別的事可干。

  在歷史中,他發(fā)現(xiàn)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個社會和群體機器的走向,是由人決定的。

  當你把自己更為先進的思想,或者說先進這個詞的定義是能夠創(chuàng)造更多生產(chǎn)力。

  當一個群體把這種先進的思想,通過暴力的方式加持在另一個群體之上,并且這種暴力超過了另一個群體的承受力,讓其心理上產(chǎn)生了創(chuàng)傷。

  你就可以通過使用不同等級的方式來奴役被你暴力加持的群體。

  比較高級的方式是,迫使他們自己產(chǎn)生放棄自己文化和思想的想法和行動。

  比較低級的方式就是莊園奴隸主形式,并且把這種形式,制度化。

  這只是在歷史中學到的一個點。

  而馬景澄這個人呢,還喜歡道家的思想。

  就兩個字:陰陽。

  西方叫做兩極或者二進制。

  馬景澄更喜歡陰陽。

  當一個事情出現(xiàn)一個極端的面,那它一定有另一個極端。

  如果在陰陽之間還有事物存在,那就是一種極端的表現(xiàn)形式:變態(tài)!

  男和女之間出現(xiàn)的第三種形式,就是太監(jiān)。

  馬景澄沒法定義好壞到底誰屬于陰陽。

  但是他知道,基本的道理都差不多。

  只不過是人們對事物的定義不同而已,高大上和矮矬窮,本質就是一件事的兩個面。

  如果將耍猴和發(fā)工資看做一件事,那么這件事可以是收獲。

  耍猴是通過讓其痛苦的方式讓猴子為自己提供收獲,發(fā)工資是通過愉悅的方式讓員工為自己提供收獲。

  當然兩者的不同之處在于,正向的東西在收獲的同時要給予,負向的東西不需要給予。

  所以,馬景澄在做的事情也是極端的一種。

  將陶彩廠子全部的收入作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別人是給一點,他是全給。

  表面上看起來和那種壓迫式不同,其實本質是一樣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本質的東西會因為主體不同而呈現(xiàn)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

  這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永遠是思維。

  而一個人的思維,與地位無關,與年齡無關,與經(jīng)歷也無關。

  馬景澄也不知道與什么有關。

  不過那不重要。

  眼前的這群人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實他想什么也不會是那么的重要,因為他確實在實實在在地為這些人提供最好的保障。

  但是,馬景澄自己又不是那種至善之人。

  這是他時常思考的問題。

  也是在不斷的觀察和思考之中,他發(fā)現(xiàn),這世界上,思想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很多時候,他不需要別人告訴他那個人在想什么,他只要了解這個人有關的信息,就能知道這個人在想什么。

  看不透的是極少數(shù)。

  因為人類目前的需求,也就那么一點。

  其實,眼前這件事看起來很簡單。

  可一點都不簡單。

  馬景澄不止要考慮員工的正向感受,考慮員工給自己帶來的正向效益。

  群眾的感受和州里大佬們的感受,也在馬景澄的考慮范圍之內。

  會不會有人接機搞事請,會不會沖擊到固執(zhí)者的世界觀。

  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所以,他必須有應急預案。

  馬景澄很清楚,什么叫‘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蝴蝶效應,小小的行為可能會引起難以承受的后果。

  由此,包括服裝這件事,他在給李寬提交的材料中,都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有這種思想的。

  本科的時候研究經(jīng)濟,他喜歡找因果,而因果的源頭在世界混亂之后,秩序有待建立之時。

  研究生的時候,寫程序,要考慮各種各樣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bug和拓展。

  他完全知道自己的弱點。

  在和李寬、秦聿銘等人較量中,馬景澄有自信絕對不會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但是在花鎮(zhèn),他沒有那種把握。

  因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面對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時,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反抗。

  只有蠢貨才會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能夠以一挑百。

  而且,祝家這群人那不是一般的人。

  即便是張莘月這樣的高手,最終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你能打贏一時,你還能打贏一世嗎?

  可怕的不是遇見一個莽夫,可怕的是遇見一個懂點規(guī)則的強盜。

  當強盜的暴力加上縣太爺?shù)臋嗔Α?p>  馬景澄欣賞李寬的點就在于,他能夠掌握一個度,絕對不是因為他是一個沉著穩(wěn)重的大佬。

  李寬和馬景澄是一類人。

  無論是李寬的收禮也好,放任也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好,那都是一個度,外人看不見的度。

  馬景澄也是一樣,和賀老九不落下風,敢于正面威脅師默,在祝家面前妥協(xié),在思維上掀翻秦聿銘的桌子,將陶彩的利潤讓出去。

  都是別人看不見,看不透的度。

  這個度,只有他能夠把握。

  他的世界,他的野心,他的目標,只有他能夠看見,也只有他明白,什么‘TC’的巨大利潤,在他的布局當中,不過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兵家有言,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下棋的最高境界不是打吃提子占據(jù)地盤,而是放棄一部分,最后給予致命一擊,直接將軍。

  馬景澄的這一步棋,走到了今天,一直在被人提子。

  今天,是自己開始發(fā)起進攻的第一步。

  為了這一步,他費盡腦細胞的走了好久。

  就在今日…

  他看著天空,沉默了好久。

  下面的一群人,口中呼出白氣,靜靜地等著。

  嗒嗒嗒~

  遠處,幾輛拖拉機噴著青煙,像是一個被嗆到的老頭,有規(guī)律地咳嗽。

  緩緩停了下來。

  司機和幾個蜷縮在后座上的人跳下來。

  用驚奇的眼光看著那群穿紅衣服,統(tǒng)一黑靴子的人。

  一邊瞅一邊來開車上遮擋的膠布。

  那群人還在看著馬景澄。

  馬景澄沒說一句話,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朝著拖拉機做了一個‘去’的動作。

  ‘游手好閑’組的人,隨即有序地朝著幾輛拖拉機而去。

  開始往自己背上特制的背包里裝東西。

  裝完之后,馬景澄也只說了一句話:“出發(fā)!”

  隊伍小跑著從十三號街的兩邊而去。

  沒過多久。

  幾輛汽車停在了幸運樓下。

  馬景澄叫人來開始搬東西。

  幸運樓呈現(xiàn)一個凹型,在這個樓的四周都蓋上了遮風擋雨的頂棚。

  樓四周都經(jīng)過精心的改造,設有無數(shù)的窗口。

  各種專門設計的桌子也都擺好。

  在安排好這些之后。

  趙老頭找了過來。

  嗯?

  “趙老,你昨晚沒回去嗎?”

  馬景澄有點驚訝,這老頭,年齡這么大了,怎么還熬夜。

  “聽說,今天有重要的開業(yè),我就在設計室指導了一下他們~”

  老頭精神狀態(tài)卻是不錯。

  可能是找到興奮事情做的緣故。

  “今天回來很多人吧?”

  趙老頭掃了一眼華麗的布置。

  “這個還真不好說?!瘪R景澄笑道。

  的確是不好說。

  他沒有要求州里的李寬等人是否要來,至于來不來,他也不確定。

  不過他估計,他們應該是要來的。

  畢竟除了好奇之外,動用那么多人力物力,他們不過來看看,應該是放心不下。

  “你知道那個攀州廣播電視綜合頻道嗎?”

  趙老頭突然轉移了話題,又補充道:

  “就是去年9月25號成立的那個?!?p>  “哦,了解過!”

  馬景澄在計劃中就寫了要州里晚八點的時侯安排一個欄目。

  “我聽說啊,廠子要在晚上八點贊助一個欄目?”

  “哦,對!”

  馬景澄點頭。

  “嘿嘿~”

  趙老頭笑了起來,十分親切地說:

  “是這樣,我有個孫女兒,今年剛大學畢業(yè),正在找工作呢,學的是電視新聞,她特別喜歡主持節(jié)目,聽說有這么個欄目,就托我問問,能不能讓她上,專業(yè)沒問題的,人也長得水靈…”

  趙老頭看著馬景澄,表現(xiàn)出了與以往干練不同的樣子。

  原來這老頭的軟內是他孫女。

  “可以啊,沒問題,求之不得呀,我正在犯愁呢,你說這上哪兒去找這么一個人,您呀,直接給電視臺的負責人說,您孫女就是我們廠子指派去主持欄目的人,具體需要做什么,我會找人去給她說的?!?p>  馬景澄想,既然都到這里了,那不如順水推舟好了。

  本來是想讓蘭嵐去做的。

  就蘭嵐那個長相。

  不用說什么,只需要化化妝,站在鏡頭面前,收視率蹭蹭蹭就上去了。

  既然趙老頭孫女要做,那不妨讓她先去試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待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之后。

  咻~~嘭~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鞭炮等東西就已經(jīng)開始炸了起來。

  有重要的人來了。

  馬景澄掏出口罩戴著,朝外面走去。

  在鞭炮聲中。

  一輛接一輛的轎車靠邊停了下來。

  車上走下來的人穿著正裝,一個個與眾不同,緩緩朝著大門走來。

  自行車早已擺滿了十三號街東邊的輔路。

  記者們已經(jīng)等候多時。

  走在中間的是秦聿銘,其左右分別是李寬和秦巨政,后面有律師陶鈴,秦曉夫,師默,蘭樹云,齊云山等等。

  可以說,重要的人物,全部都到齊了。

  大門這邊,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直呼‘媽耶’!

  秦聿銘梳著大背頭,走到門前時,抬頭看大樓正中的幾個大字:

  ‘福利彩票中心’!

  他腦子里冒出的是和債券一樣的東西,不禁讓他脊背發(fā)涼。

  如果真的是債券,那是要出問題的。

  不過他歷經(jīng)無數(shù)風雨,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今天的馬景澄,身穿長大衣,里面是西服,然后馬甲,再里面是白襯衫,扎著領帶。

  有點許文強的意思。

  他那口罩特別引人注目。

  見自己上級有疑惑,李寬趕緊在其耳邊說了幾句,秦聿銘才點點頭。

  而身后的陶鈴,此時已經(jīng)明白了那個少年要干什么。

  她絞盡腦汁地想,怎么籌集資金,無論怎么想,就是沒行想到發(fā)行彩票。

  她一拍腦袋。

  紅港彩票很常見。

  但是陶鈴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在當下這個環(huán)境發(fā)行彩票,根本就不會有人來買。

  然而,馬景澄卻覺得可行。

  福利彩票,在馬景澄穿越前的那個世界。

  內地福利彩票第一人,為少林寺的主演,功夫皇帝李先生。

  而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和功夫皇帝一樣的人,不過不叫這個名字。

  功夫皇帝當年在南方三天賺了六百萬,時間也就是比這個節(jié)點晚那么一兩年。

  他個人3天賺了600萬,那么他背后的大佬們賺了多少呢?

  何況那時候他所在城市的人數(shù)還沒有這個世界甽州的人多。

  馬景澄知道,自己那個世界。

  87年的時候,全國彩票銷售額只有1700多萬。

  但89年推出實物獎品之后,開始大批量銷售彩票,當年銷售額為3.76億元。

  88年之前,各地是可以自行發(fā)行彩票的。

  這個世界與自己的那個世界有很大的不同。

  就攀州而言就很不同。

  馬景澄知道,彩票是可行的。

  他并不打算設置巨額獎金,因為人們不會相信。

  所以,他提出了很多計劃。

  將很緊俏的商品優(yōu)先供應給自己,這些商品再作為獎品發(fā)出去。

  彩票這玩兒意,最重要的點在于,以小博大。

  花幾塊錢就有機會獲得幾百幾千的獎品,誰不想試一試呢?

  還有十來天,就可以長途販運了。

  這也是一個契機。

  彩票這樣的事情,在當下的甽州,肯定有人在籌備,不過還沒有開始。

  所以,馬景澄是紅武發(fā)行福利彩票的第一人。

  此前,陶彩在攀州打出了名頭。

  其中一個作用,就是獲取人們的信任,跟人與人之間建立一個聯(lián)系。

  只有彼此熟悉,大家才會放下防備。

  照例的拍照,握手。

  緊接著,馬景澄在前面,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前走去。

  停在了幸運樓那塊巨大的石頭壁前。

  “讓我們歡迎諸位揭牌!”

  馬景澄帶頭鼓起了掌。

  秦聿銘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拉開了遮擋在那塊石壁上的紅布。

  一塊巨大的LED屏幕出現(xiàn)在眼前。

  在到陶彩的第二天,馬景澄讓工人開工之后特意做了這一塊石壁,為的就是用來裝一塊大屏幕。

  可這塊大屏幕并不好找,費很多勁才勉強找人做了這么一塊。

  掌聲響起來,鞭炮聲中。

  馬景澄領著秦聿銘繼續(xù)前進。

  走到了那幸福樓的玻璃櫥窗前。

  邀請秦聿銘揭開了一塊紅布,其他人也被邀請揭開一塊。

  秦聿銘看著自己揭開的東西,疑惑地望向馬景澄:“摩托,幸福250?”

  馬景澄點點頭。

  其他人拿開紅布之后。

  彩電、黑白電視、收音機、錄音機、單車、洗衣機、冰箱、衣服、吃的…

  只要是市面上緊缺的,馬景澄這里都有,還有一些連秦聿銘等人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都是馬景澄從各地弄來的。

  只要有錢,還真沒弄不到的東西。

  馬景澄陪著秦聿銘,然后很細致地給他講解他疑惑的一切。

  聽完之后,秦聿銘整個人處于一種難以描述的狀態(tài)。

  眾多人紛紛懊惱,怎么自己就想不到呢?

  隨后,馬景澄對著外面的千余號人說道:

  “這么多日日夜夜,大家辛苦了,為了回饋大家,凡是陶彩的員工,還有到場的諸位來賓,前一千人,皆有一次免費抽獎機會!”

  在馬景澄接待秦聿銘的同時,早已有很多員工在給到場的每個人發(fā)說明手冊。

  他們有的認字,有的不認字,認字的就給不認字的說。

  基本上已經(jīng)懂得怎么回事兒了。

  就是抽一次的價格有點貴,一些人不愿意拿出兜里的錢來冒險。

  因為上面說明白了,有可能中獎,有可能不中獎。

  馬景澄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要打開市場,他必須得下血本。

  現(xiàn)場有那么多的記者和觀望的人,只有讓人覺得他能賺到,才能賣出去彩票。

  馬景澄也不光設置了實物獎品,還設置了現(xiàn)金。

  因為實物是有限的,有錢也可能買不到。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設計和反復驗證,馬景澄知道,發(fā)行福利彩票,絕對不會虧。

  “現(xiàn)在,大家從這邊,開始,排好隊!”

  馬景澄說完,工作人員就引導著眾人開始排隊。

  李寬等人也要去,被馬景澄攔下了:“你們不用,直接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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