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你先退下,替朕留意燕洵的一舉一動,有任何事情都要向朕來匯報?!?p> “……諾?!?p> “下去吧!”
“諾?!?p> 宇文懷站起身,低頭緩緩退出大殿,眼神中神色不定,此時的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魏帝會在最后關(guān)頭放棄,這……不科學。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宇文懷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同時也明白了為何魏帝會猶豫不決。
“宇文玥,你輸了。”
“是嗎?游戲才剛剛開始,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宇文懷,善勇者溺水,小心為妙?!庇钗墨h面無表情的慢條斯理道。
“好啊,那咱們走著瞧。”
“玥公子,陛下請您進去?!碧O(jiān)出來通報。
“是?!?p> 看著宇文玥慢慢走入大殿徘徊,心中猶如一口毒舌在撕咬,眼神更加的冰冷。
“臣宇文玥,參見陛下?!?p> “平身吧!”
“謝陛下?!?p> “兵馬布防圖被諜者截獲,你對此有何看法?”魏帝雙手背在身后用后腦勺面對宇文玥道。
“臣必會徹查此事,把元兇緝拿回來?!庇钗墨h恭敬的說道。
“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本自江海人,忠義感君子,你可知這是什么詩?”
“孝靜皇帝所詠的《臨川被收》?!?p> “孝靜皇帝詠完這首詩沒有多久就被高氏逆賊殘殺,在鄴城,亂臣賊子高洋殺我皇族七百二十一人,連個嬰兒都不放過?!?p> 說到這里的時候魏帝情緒很明顯有些高昂,準確的來說是憤怒。
“這么多年來,我元氏皇族血流成河,你告訴朕下一個亂臣賊子是誰?”
“臣……不知?!?p> “不知?你是宇文家長房嫡孫,是宇文灼精心挑選的諜紙?zhí)煅鄣睦^承人,你是大魏王朝的耳目,更是朕委以重任的人,你現(xiàn)在告訴朕你不知。”
宇文玥跪倒在地,頭顱伏于雙掌之上,振聲說道:“謀逆之罪,重如泰山,沒有真憑實據(jù)臣不敢妄加揣測。”
魏帝怒聲吼道:“你是不敢還是不愿,宇文玥,你敢不敢以你的姓氏發(fā)誓,今天所言都是出于你的公心,而不是別的什么人的私誼?!?p> 宇文玥沉默了一下說道:“正確的消息才叫情報,人為制造的那是陰謀,臣有幸得到陛下的信任更應查而有因,舉而有據(jù),這才是對陛下的忠心……”
“夠了,你是朕的眼睛,而不是替朕做決定,記住自己的身份?!?p> “請陛下容臣講最后一句話,布防圖出現(xiàn),把矛頭指向燕洵的人的動機是什么?是不是為了離間我朝君臣,有所圖謀?”
“對于謀逆的威脅歷朝歷代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你今天所言有愧于你祖父對你的教導?!蔽旱劾淠恼f道。
“皇上,臣……”
“退下。”
“……諾?!?p> ……
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情張旭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此時的張旭光就像是魯迅所寫的那首小詩。
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管他春夏與秋冬。
老子好好在這里修我的仙,別惹我。
床榻之上,張旭光摟著臉上還帶有紅暈的楚喬隨口道:“這些時日別再往青山院跑了?!?p> 懷中的楚喬身體一僵,臉色更是變得煞白。
翻身直接跪倒在地……跪在床榻上。
身上不著片縷,但此時哪里還有什么羞澀只有害怕與緊張。
“公……公子,奴婢……”
張旭光沒好氣的說道:“真以為我天天在書房里就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懶得搭理你而已?!?p> “公子容稟,奴婢不是有意欺瞞,也并未做出對公子不利之事。”楚喬緊張的說道。
“真要是做了你以為你還能這么好好的跪著?!睆埿窆馄沧斓?。
楚喬心中也悄然松了一口氣
“宇文玥找你做甚?”
“他看中了奴婢的能力,想要將奴婢培養(yǎng)成諜者。”
“監(jiān)視我?”
“奴婢不敢?!?p> “是不敢,還是不愿?”
“公子對奴婢一家有再造之恩,星兒就是死了也不會做出對公子任何不利之事,奴婢只是想……”
張旭光揮手道:“不用解釋這么清楚,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沒什么用。”
“????”
“很快你就知道了,休息吧!”
說完直接把楚喬拉進懷中不多時便發(fā)出鼾聲,身子光滑小巧,還涼涼的,抱著睡覺最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寒冰訣的緣故,就是胸有點小,一只手就擒拿住了,不好玩。
張旭光生活依舊是枯燥乏味,每天就是畫符修煉不干其他的,偶爾去參加宴會。
楚喬自從那日晚上吐露心機之后,連隱藏都不帶隱藏了,每日光明正大的進出青山院。
劇情好像又回到了正軌。
至于楚喬的真實身份張旭光更是懶得理會,不就是什么寒山盟,風云令,江湖諜者嗎?與我何干。
不要打攪老子修仙。
……
大統(tǒng)十二年五月,魏帝一旨令下鎮(zhèn)北侯返京,翌日,被壓入天牢,三天后以謀反罪名被斬殺,滿門抄斬,唯我其幼子燕洵消失不見。
大統(tǒng)十二年七月,柔然來范,因燕世城被殺,燕北群龍無首,不出五日燕北五城盡皆被攻陷,柔然大軍南下縱橫千里,所過之處,無人能敵,一時間整個西魏為之膽寒。
而這個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柔然只是炮灰,屬于奴軍,而真正的統(tǒng)治者卻是一個不知何時崛起的勢力。
大明。
一番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所不知道的大明早已攻占契丹、柔然統(tǒng)一整個漠北。
整個西魏岌岌可危。
“公子,明國大軍即將攻來,以達長安城百里之外,老奴已經(jīng)下令所有奴仆緊守莊園?!敝苊鞴Ь吹恼f道。
大明,別人不知他周明又豈能糊涂,這……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契丹販賣糧食的那個勢力嗎?
以黃金交換糧食還是自家主人親自定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如何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覆滅柔然,更是攻進大魏,現(xiàn)在更是距離長安都城不過百里之遙。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