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重新來到這兒,早已將黑暗所消滅,可在世界的另一端,仍被一陣黑暗所籠罩。
“請問有人嗎?”清晨,我還沒被生命喚醒,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您一定知道我是誰,我們見過面?!甭犅曇羰且粋€女生,而我認識且有聯(lián)系的女生就只有張珊一位了。隨后,我打開了門。
“你就是來通知我的人?”
“是的,我來告訴您接下來的計劃。”她微笑著說。
“那進來坐吧。”我將她邀請進門,隨后,便問接下來的計劃。
“由于我們是蟲族,我們無法靠近,所以等我們安排完之后,就只有您去完成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彼J真地說道。
“好,那么什么時候開始呢?”我問道。
“大約還有三天,三天后,我們會安排妥當,您只需要在家等待就好了?!?p> “好?!?p> 張珊走后,我又恢復(fù)了一個人的生活。
在第一天,我和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去上班,看著擠公交的同類,心里五味雜陳。
回到家,我撲到床上睡了一覺,這是我最近度過的最安穩(wěn)、最簡單的一晚。因為我決定辭職,放棄這忙忙碌碌的生活。誰都不是傻子,我知道接下來的一切絕對萬分兇險,而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就像我曾經(jīng)所追求的平平淡淡一樣,可望而不可及。
第二天清晨,因為沒有了生活的壓迫,我起得很晚,我保證自從畢業(yè)后,我再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我花了一些錢,跟著導(dǎo)游把生活的地方轉(zhuǎn)了一遍又一遍,我很少重視除自身以外的任何,包括我生活的環(huán)境。
夜晚,還是那張床,那個人,那個熟悉的被子相互依偎,仿佛我們彼此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整體,我們都是不可缺少的部分。
“在以前,我覺得人生漫長,是因為我總是在重復(fù)相同的事,身邊都是相同的人、相同的物和早已磨滅的耐心;但現(xiàn)在,我覺得人生好短暫,短暫到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認識世界,包括不同的人、不同的場景。”這一夜好漫長,漫長到我足以幻想出一個完美的烏托邦。
第三天,我下了床,整理好一切,打開門,發(fā)現(xiàn)張珊早已在門口等待,我不知道她到底等了多久。便隨口說了聲:
“抱歉,讓你久等了?!?p> “沒關(guān)系,為了您,一切都是值得的?!彼龘]了揮手說道。
我竟莫名的有些感動,可能是惆悵或其他什么引起的。
門口停了輛車,吸引了很多人觀看。她讓我上車,這是一輛豪車,可能我工作十幾年,都買不下一個輪胎。我上了車,車里有一個司機,我坐在后座,張珊坐在我身旁。在車里,我還能聽外人在指指點點,至于他們說的什么,那就與我關(guān)聯(lián)不大了。
隨著汽車遠行,我略微有些不適。張珊看出了我的異樣,關(guān)心的問: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頭暈、干噦?!蔽彝纯嗟鼗卮?。
“可能是暈車了,麻煩靠邊停一下。”她對司機說道。
車停了下來,我的情況變好了許多。對張珊,現(xiàn)在的我就只有“感謝”二字了。
后來,車到了終點,而我也迎來了命運的轉(zhuǎn)折點。
張珊扶著我走進一處營地,隨后和里面的人交談幾句,之后,跑過來對我說:
“我該走了,放心,接下來,您只要把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待到暮色降臨之時,我會告訴您其他的事。”
“好?!?p> 汽車走了,張珊走了,只留下汽車油門的轟鳴聲和刺鼻的味道。我感覺我變老了很多,就像離群的小象,失去了親人的庇護,只留下我在風中凌亂,我快忍不住哭泣,可張珊的臉龐似乎近在眼前,身為男人的最后自尊讓我繼續(xù)掙扎。
“您好,您就是張博士介紹來的吧,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一個男人向我走過來并向我說道,可他的話還未落下,就被打斷。
“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币晃豢雌饋砟挲g較大的女人說道。
“好。”好像是我的錯覺,似乎沒有人敢違抗她的決定。
經(jīng)過一番了解,我認識了這里的核心人員,分別是李鳴,一位生物博士,也是最早向我打招呼的人。然后是楊麗,她是這里的領(lǐng)導(dǎo)人,一位絕對偉大的女性,在蟲災(zāi)剛開始時,她便展現(xiàn)出長遠的眼光,最先制定了一系列計劃去解決此次危機。
還有錢進、孫光宇等人,無一例外,他們?nèi)际歉髯灶I(lǐng)域的專家,可以說未來人類的希望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營地內(nèi)。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包括“秦檜”對我說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