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洛雪,肖海洋先是微微皺眉,然后輕點了下頭,再回過頭。
不一會教室進來個個不高,戴黑框眼睛,滿臉笑意的男子。
男子徑直走向講臺,直接開口道:“我是你們班的班主任,我叫葉吉平。”
教室開始安靜,不在座位的同學們也都開始落座。
“當然了,這個班主任和你們高中的班主任不太一樣,我不怎么常來的,除非你們?nèi)鞘?,如果你們生活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咨詢我或者找你們院長.......”
“你不覺得他說話有些絮絮叨叨的嗎?”黃鵬低聲說道。
“還好吧!比老鄧頭還差一些”王晏清聳肩回答,老鄧頭是他們高中的語文老師,口頭禪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葉吉平帶著點含蓄的笑道:“我是第一年留校當班主任,下面我們來講下.......每學期你們將有十六門考試,獲得三十二個學分,學分不滿二十六分就會被強制留級,雖然說概率不高,但每年都是有那么四五個的,我聽說有個學生連續(xù)留級兩年,同時學校有規(guī)定,連續(xù).....”
“就是我”
肖海洋打斷葉老師的講話,說出自己就是那個連續(xù)留級兩年的學生時,一臉的滿不在乎。
“他怎么會覺得留級和被開除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的?”黃鵬不解的問道:“我是該說他灑脫呢還是說他毫無責任心呢?”
“都有吧!灑脫之余責任心不足?!?p> 教室里不少的人都在低聲議論著這人留級兩年的仁兄。
“我還是給大家講點其他的規(guī)章制度吧!”葉吉平說著打開自己攜帶的電腦,見無法開機,不由問道:“咱們班有懂電腦的同學嗎?”
鐘白自告奮勇,上去就是一通砸,不僅沒修好還把電腦的鍵盤弄下一塊。
哄笑中,葉吉平抱住電腦,給維修師傅打完電話后,開始讓大家做自我介紹。
“我叫鐘白,純白無暇的白,性格內(nèi)向,擅長維修電子產(chǎn)品?!?p> 還想對葉吉平的電腦躍躍欲試動手的鐘白第一個做自我介紹。
接下來。
“我叫路橋川,橋梁的橋,山川的川,見到各位新同學...我很高興?!北蝗~吉平點名的路橋川上臺自我介紹。
“我叫顧一心,取自一心一意,我了解學校周邊的環(huán)境,大家有什么想買的可以直接找我......”不愧是顧一心,連自我介紹都透著股濃濃的商人氣質(zhì)。
“肖海洋,掛科兩年的那個,真誠的希望大家不要步我后塵......”他的自我介紹真光棍。
“李殊詞,特殊的殊,詞語的詞.....”同她的人一般,文靜。
“大家好,我是余皓,潮汕人,但我的小東北話......”余皓的自我介紹有些喋喋不休了。
大家陸續(xù)的上臺介紹自己。
“大家好,我叫黃鵬,黃帝的黃,大鵬展翅的鵬,今年十九歲,尚是單身,朋友們都叫我鵬仔,很高興可以跟大家成為同學?!秉S鵬單身的主臥介紹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我叫王晏清,大學四年,希望大家能相處愉快!謝謝!”王晏清簡單的坐著介紹。
“大家好,我叫林洛雪,咱們班只有四個女生,所以以后要辛苦各位男士保護我們了。”她的自我介紹引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是攝影班開班會嗎?”有男生走進教室問,講話中的林洛雪像是看到熟悉的朋友,一直看著他。
葉吉平眼神很不好,把自己的學生當成維修電腦的師傅了,而他的這位遲到的學生也是個燜葫蘆,修完電腦后便找空位坐下,兩人對視十數(shù)秒,尷尬的葉吉平都不知道這么辦了,還好真正的維修師傅進來他才意識到這個他以為的維修師傅是他們班的同學。
“我叫畢十三,一二......”
聽到畢十三的自我介紹,林洛雪臉上的笑容更深更甜了。
“這個維修師傅是我們寢室的?!甭窐虼ㄒ荒樀摹吧鸁o所戀”的對旁邊的鐘白說道。
同學們的自我介紹還在進行中,而路橋川則是在教室里晃蕩著,總是盯著同學們的后腦勺。
“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路橋川真的有戀頭癖?!庇囵πずQ笳f道。
肖海洋看了看正看著人后腦勺,摸著下巴思考中的路橋川,點頭回應余皓的說法。
“快看,他去找葉老師了,難道他要摸葉老師的頭了嗎?”余皓咋呼道。
“你倆說啥呢?”黃鵬拉著凳子坐他倆旁邊問道。
“實錘了,路橋川就是有戀頭癖?!庇囵┱f道。
“我也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教室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盯著人的后腦勺看?!秉S鵬分享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
“這事,晚上我們回去好好問問他?!毙ずQ笳f道。
“其實這事都要怪葉老師,是他跟我說咱們班上有同學長這三只耳朵的。”回宿舍的路上,路橋川被幾人逼問他是不是有戀頭癖時,他大喊冤枉的解釋。
“這么蠢的事誰會相信??!”肖海洋哈哈笑著。
路橋川一臉“幽怨”的看著肖海洋。
“這不就有個嗎?”余皓默默補刀。
“那你找葉老師討要公道了沒?”王晏清笑道。
“說出來就有要打人的沖動”路橋川恨恨的說道:“這家伙竟然跟我說什么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不如開心的過好每一天,后面還說這世上本無第三只耳朵,第三只耳朵就在人心里,他竟然騙我,虧我那么信任他?!?p> “可憐的孩子。”王晏清安慰道:“信任就像一張白紙,我們要珍惜?!?p> 四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路橋川就更郁悶了。
“回來了?!?p> 在外面接聽完電話的王晏清一回到宿舍,余皓便用“期盼已久”的目光看向他,看的他一陣后背發(fā)涼。
“咋了?”
“就等你回來了,大學的第一個晚上,為了見證我們四年的友誼,當然是要夜聊了。”余皓興奮的坐床上手舞足蹈。
“那大家的意見呢?”王晏清問道。
“他們都同意了?!庇囵┱f道。
“就這么干聊???就沒點小吃啤酒之類的助助興?”王晏清說道,就這么聊天,多干啊!而且犯困。
“有道理?!庇囵┱f著從床上跳下。
“我?guī)Я思亦l(xiāng)特產(chǎn)美食。”
“我也從家里帶了一些吃的。”
肖海洋從吊椅上起身出門。
“我去買酒。”
“噗”
六人舉杯,任逸帆晚上來找路橋川串門得知他們晚上要喝酒夜聊,便厚著臉皮流了下來。
“可惜,就差畢十三了,他沒有回來住?!甭窐虼ㄩ_口說道。
“那有啥,等他們來咱們接著再來一回唄?!庇囵┤杠S道。
“這個好,記得叫上我?!比我莘钋?,又有熱鬧可湊。
“來,我們先喝一個,慶祝我們大學生活的開始?!?p> 六人中,余皓的酒量最淺,三罐啤酒下肚他便開始了無休止的八卦,從娛樂明星再到傳媒大學的花邊,就沒他不說的。
最后,實在沒辦法的幾人再灌了他兩罐酒把他撂趴下,先丟他自己床上去了。
然后是路橋川,他酒品不錯,喝多了直接趴桌上睡。
接著是肖海洋......
任逸帆是不能再回他自己寢室了,好在他和路橋川是好基友來著,兩人可以睡在一張床上。
王晏清和黃鵬喝的其實不多,他們六人里,肖海洋一直逮著路橋川喝,任逸帆見路橋川被“欺負”也跟肖海洋杠上了,王晏清和黃鵬看了一晚的戲。
兩人收拾完殘局,都上床睡覺,這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