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臨近年關(guān)。
國營司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雖然只有兩間造紙工坊,但賴尚榮卻并不清閑。
為了實現(xiàn)自身價值,他將玻璃研發(fā)提上了日程。
可這看不見摸不著的研發(fā)工作,非但朝廷不肯撥錢,就連皇帝也不怎么看好。
而他又不能拍著胸脯保證造的出來,是以這籌措銀錢的事情居然成了難題。
不過困難向來與機遇并存,他還真想出一條妙計。
非但可以解決銀子問題,還能擴大自己手中的權(quán)柄。
近來他一直有一種煩惱,自己手里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一大堆,但是卻不好光明正大的賺錢。
除了自身地位不夠,怕懷璧其罪外,也怕皇帝懷疑他私心太重。
但玻璃研發(fā)朝廷不肯出銀子,倒是給他提供了一條思路。
就是搞股份預(yù)售,引入天使投資的概念。
既然朝廷不肯出銀子,那私下籌措總沒有問題,反正以后股份也有四成是認(rèn)購的,來個預(yù)售總可以吧!
可萬事開頭難,以他現(xiàn)在的分量,即便搭上國營司的牌子,想要預(yù)售還得從熟人下手。
只要等玻璃真的造出來,以后再搞預(yù)售搶著出銀子的就大有人在了。
而且如今父母都脫籍了,就算不以自己名義入股,以他們名義出資也說得過去,畢竟前期籌措資金困難,他肯自家出錢搞研發(fā),皇帝說不定還會以為他一心為公。
而打出名聲,將這個模式落實,那些想要進入天使輪的,可就得問過他這個實際發(fā)明人了。
甚至可以利用自己對于以后的產(chǎn)業(yè)前景,研發(fā)費用及收益等等情況的了解,進行針對性的指導(dǎo),這些可都是人情??!
好說歹說終于說服了皇帝,在朝堂上過了明路,又千難萬難在忠順王和田國舅那里各募得一萬兩,自家再出資一萬兩,總算有了啟動資金。
只是年關(guān)將近,只能暫時物色場地,待到明年春暖花開,再做建設(shè)事宜。
忠順王和田國舅之所以肯出資,其實還是肥皂的功勞,不是賴尚榮揀肥皂,而是第一批肥皂已經(jīng)產(chǎn)出,并送至宮中反響熱烈,讓二人對賴尚榮多了那么一絲信心。
賴尚榮做為肥皂作坊的股東,當(dāng)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一批。
不過這東西造價其實不低,除了油脂,關(guān)鍵在于純天然的花露香精,所以尚未全家普及,只有限的幾人能用得上。
賴尚榮自己不必多提,尤二姐和晴雯他都親手給她們示范了使用方法。
向來出手大方的他,這次卻故意沒有給尤三姐。
原因嘛!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尤三姐并不介意他這個油膩姐夫的揩油,而且只要有求于他甚至?xí)室廛浤ビ才荨?p> 原本賴尚榮還怕尤二姐和尤老娘有看法,可幾次下來發(fā)現(xiàn)她們非但不阻止,反而沒事人一樣笑呵呵的看著,也就膽子更大了。
晚上吃完飯,陪著尤二姐逛了一圈,回到東南角小院尤二姐屋內(nèi)。
大馬金刀的往床沿一坐,玉釧忙快步蹲在床前,將褪去一只靴子的腳往懷里一揣,抵住身前還未成熟的柔軟,不疾不徐的開始褪另一只。
待賴尚榮翻身趴上床,尤二姐也坐了上來,給他揉捏肩膀。
玉釧歸置好二人鞋子,瞅了瞅膩聲道:“太太以前??渑景吹氖娣?,大爺哪里不松快,要么奴婢替您按按?”
賴尚榮瞇著眼看了眼玉釧,他隱隱覺著這小丫頭并不單純,每回自己和尤二姐戰(zhàn)罷,總覺得她給自己保養(yǎng)兵刃,過于的細(xì)致入微。
“你給大爺捏捏腿吧!”
尤二姐并不知道大戶人家的丫鬟平日如何服侍主子,只當(dāng)這也是榮府的慣例。
賴尚榮也不點破,這種想上位的小丫頭,只要長得漂亮她也樂見其成。
“姐夫!~”
正感受著玉釧一雙小手漸漸往上攀索,就聽到尤三姐嬌叫一聲,推門進來。
身后還跟著尤老娘,她現(xiàn)在跟尤三姐住在對面一排屋里,原先賴尚榮十分反感,后來覺得這尤老娘頗為識趣,也就隨她了。
賴尚榮扭過頭面向尤三姐,明知故問道:“這又怎么了?”
他這么一問,尤三姐立即拉下臉憤憤不平道:“不過就是一塊香胰子,怎么都不舍得給我?”
“不是姐夫心疼錢不肯給你,這東西頭一批剛剛弄出來,大部分都送到了宮里,我這也有限。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那邊府上總得過去一趟,送旁的不如這個體面?!?p> 尤三姐一跺腳,撅著嘴道:“不過就是塊香胰子,值當(dāng)什么嘛!”
“什么香胰子,好東西都被你叫的跌份了。這叫香皂,就說你姐姐那塊,里頭可是兌了玫瑰露的,就是那邊府上玫瑰露也是拿來調(diào)著喝的,金貴著呢!”
這話多少有些夸張,這頭一批香皂里玫瑰花香的,都用不了一瓶的量。
只是在場的除了他也沒人知道。
玉釧忙點頭道:“太太屋里就有幾瓶,可金貴了,就是寶二爺要也不肯多給!”
尤三姐瞪了玉釧一眼。
尤老娘見狀忙拍了尤三姐一巴掌,陪笑道:“你這丫頭我就說你姐夫沒給你,自然是有理由的,上回那個扇子我問了你大姐,只那個什么緙絲就比金子還貴。”
賴尚榮一擺手,故意顯擺道:“嘁!那緙絲最不值一提,主要那扇面上的題字是米芾真跡,又是御賜之物?!?p> 尤老娘來了勁了,指著尤三姐喝道:“瞧瞧!不是你姐夫,你能用得上這些?”
轉(zhuǎn)而向賴尚榮陪笑道:“這孩子不懂事,只當(dāng)是普通的香胰子呢!”
“不妨事!”
賴尚榮轉(zhuǎn)而對尤三姐誠懇道:“也是正值年關(guān),等過了年那邊作坊重新開工,第二批產(chǎn)出來保證少不了你的!”
“誰稀罕第二批了!”尤三姐邁步到床前,伸腿將蹲在地上玉釧拐得跌坐在地。
“小浪蹄子!手往哪伸呢?”
緊接著一踩繡鞋爬上床,一屁股坐在賴尚榮后臀上,俯身趴上后背湊到耳邊,膩歪道:“我給姐夫按舒服了,姐夫勻我一塊可好?”
尤二姐樂得有人分擔(dān),甩了甩膀子,往床上一躺。
尤老娘見狀連忙退了出去,臨走不忘將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