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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入心間,坎坎又坷珂,真

【二】

  【二】

  等,是包含著“等待”的意思的。

  待,也是同樣包含著“等待”的意思的。

  那等待又是否可以代表著雙倍的念想呢?

  城主府舉辦的百家宴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可是城中大戶人家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喧鬧。

  只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切都不過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畢竟,大家都不想在宴會開始之前就平白惹得長公主不喜。

  這城呀!

  說大也不大,說小又真的不算小。

  萬一落得賈家那種下場,才是面子里子都丟光了。關鍵別人說起此事之后你還只能笑臉以對,當真是能活活氣死個人。

  蘇家內(nèi)。

  蘇母這幾天時常去書房中尋找蘇文,不管蘇文在或不在,蘇母也只是在哪里把玩著那要送于長公主的禮品。

  盡管當初蘇文回來的時候同樣為她買了一個更好的,但是她就是覺得這個似乎要更適合自己一些。

  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吧!

  蘇母將準備送于長公主的禮品拿到蘇文的跟前,又將蘇文送于自己的那個拿了出來,蘇母終究是做不出取舍,所以想讓蘇文幫自己做出這個兩難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必定會選出一款他自己既喜歡同時又非常適合自己的,而他喜歡的她又怎么可能會不是最喜歡的呢?

  蘇文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瞧了瞧桌上的兩件物品,蘇文發(fā)現(xiàn)自己妻子的臉頰此時竟然十分罕見的多了幾分羞澀。

  蘇文心中了然,裝作沒有看出妻子此時的神情,然后蘇文十分認真的將兩件物件認認真真的在蘇母的身上做著比較,只不過這個過程屬實有些長了,久到蘇母站的腿都有點軟了。

  最后,蘇文見好就收將兩件物品雙雙交到了蘇母的手中,而此時的蘇母則是面色紅潤、口吐香氣,然后略顯生氣的白了蘇文一眼。

  至于蘇母為何會如此,估計也只能問蘇文這個當事人了。

  蘇母許久之后才慢慢的緩和過來,然后看著雙手中的物件覺得大大的不妥,好歹人家也是長公主,總不能送一些自家用過的舊物件吧!

  蘇母可不知道家中還有古董這種東西的存在。

  蘇母看著手中的兩件物品越看越是覺得燙手,心中也越發(fā)感到不妥,當即說道:“我是讓你二選一,不是讓你都給我,你這壞人可知道那可是長公主!

  我們可不能馬虎”。

  蘇母說著又將兩件物品都放在了蘇文面前,說道:“快選,不要再開玩笑了”。

  蘇文看著妻子的眼神,知道她是認真的,她是真的在擔心好好的一個家會因為此事沒了。

  蘇文笑了笑,思索片刻不答反問道:“既然夫人擔心長公主又為何要讓為夫來選呢?”

  蘇母聽自己的丈夫這樣說自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是蘇文卻沒有因此而停下,繼續(xù)開口說道:“在為夫的眼中、心里,夫人永遠是世間最美的,是真正的百搭之人,因此我才會將兩件物品都交到夫人的手中。

  此舉此言,絕對真心實意”。

  蘇文說完之后便開始在書房之中開始了翻找,旁邊的蘇母聽完蘇文的話語心中的委屈也早就煙消云散了,可是蘇母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長公主的禮品又該如何呢?準備新的?”。

  蘇文片刻之后拿著一個盒子走到妻子的面前之后又將盒子打開后,說道:“送這個,這是我曾經(jīng)進京參加恩科之時,前宰相送我的文人扇。

  據(jù)說這上面還有先皇親筆寫的字,而且當今皇上是重視孝道之人,想來長公主必定也是重視孝道之人,所以送出此扇定然可以讓長公主心生歡喜”。

  蘇母已經(jīng)忘記其他的了,她只記住了“前宰相”三個字,她覺得這扇子不能送,這把扇子對于自己夫君一定有著其他的意義,而且蘇母覺得這扇子當做傳家寶似乎也是可以的。

  那可是宰相呀!

  甚至皇帝還寫字了。(^ω^)

  蘇文并不知道妻子此時內(nèi)心的想法,但是剛才蘇文的話其實并沒有說全,比如前宰相可是先皇的親舅舅,貨真價實的四朝元老,更是他將當今皇上扶上皇位的,如果不是因為年紀實在太大了,如今可就是五朝元老了。

  至于他為何會送這把扇子給蘇文的原因嘛!

  真當他蘇文不知道?

  這那里是什么文人扇,根本就是一把美人扇!

  扇炳的清秀“于”字便是鐵證。

  因此,物歸原主。

  挺好。

  【明月照前路,路上進京人。

  本是為官來,卻為伊人歸?!?p>  京城一座算不上華麗,甚至連大氣二字都算不上的小院之中。

  兩位老人正在飲茶閑談,其中一位老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憾事,突然嘆了口氣。

  另一位老人見此笑道:“如今都不做宰相了,費那心做甚!”

  老人聞言笑了笑,說道:“不是朝堂之事,是突然又想起了兩位極其難得的后生”。

  隨后老人又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喝茶喝茶”。

  另一位老者聞言也不再多說什么。

  蘇宇的院落。

  蘇宇此時依舊是正在忙著自己的種地大業(yè),一副同樣沒有將城主府的宴會放在心上的樣子。

  難道是蘇文沒有將城主府將要舉辦百家宴的事情告訴蘇宇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其實,當初蘇文告知蘇宇這件事情的時候,蘇宇的內(nèi)心還是很高興的,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所以,蘇宇便自己做決定暫時將種地的事情放下,專心為城主府的宴會之事做準備,只不過蘇宇沒有高興兩天的時間就被蘇文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當時蘇文直接沖進蘇宇的房間里面,將還在熟睡中的蘇宇從床上拖到了蘇宇負責耕種的地頭之上。

  蘇文指著田間的野草對著蘇宇大聲的吼道:“這就是你耕的地?這樣的地你到底是準備種草,還是準備種糧食?”。

  蘇宇看著氣憤的父親,盡管知道是自己理虧,但是蘇宇依舊開口反駁道:“難道在父親的眼中,種地難道比城主府的宴會還要重要嗎?”

  蘇宇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于是原本彎著的腰也漸漸直挺了起來,再次直挺挺的看著自己父親的眼睛開口說道:“父親,你要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身為你兒子的我,如果在宴會之上風光無限,絕對不會是只有我一人收益”。

  蘇文就這樣看著自己面前的兒子,一時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應該感到失望。

  蘇文穩(wěn)定心神,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蘇宇的臉上,說道:“有長進,可惜不多。

  鼠目寸光!”。

  蘇宇捂著自己的臉頰,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難道剛才他說錯了嗎?難道在父親的眼中種地真的比參加城主府的宴會還要重要嗎?難道父親不知道惹怒城主府的后果嗎?

  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耕種,蘇宇十分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種地!是一件十分費時,收獲又十分不對等的事情,單單依靠耕種來生活的話,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僅僅只能保證不死而已。

  所以,蘇宇不明白父親為何一定要讓自己做這些事情。

  但是,蘇宇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蘇宇沒有了剛才的神氣,被蘇文一巴掌打出來的委屈也漸漸消失了。

  蘇宇明白了,這些都是毫無用處的東西,帶著它們與父親談話也只能換來巴掌而已。

  這一次,蘇宇心平氣和的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了自己的父親,同時他也將自己心中的不解說了出來。

  蘇文察覺到蘇宇說話間語氣的轉變,蘇文笑了笑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背后。

  這一次,蘇宇講的每一句話蘇文聽的都非常的認真且仔細,蘇文就算中間發(fā)現(xiàn)不妥的地方也沒有開口打斷蘇宇,而是等到蘇宇全部講完之后才開口指出問題。

  蘇文與蘇宇的這場談話持續(xù)了很久很久,久到當兩個人結束談話回到蘇宇居住的房間的時候,蘇悅已經(jīng)將吃食全部放到了桌面之上。

  蘇文與蘇宇這對父子談話的結果就是蘇宇一直安心打理著自己的耕地,直到宴會開始前一晚才里里外外洗漱了一遍,然后第二天換上了正裝。

  至于談話的內(nèi)容則是除了他們都無人可知了。

  古家,古鴻的院落。

  因為距離城主府舉辦宴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所以這幾天古鴻拒絕了許多人的邀請,為的就是可以好好的準備一下,然后爭取在宴會之上拔得頭籌,借這個機會一舉超越蘇宇,成為城中名副其實的年輕一輩中的第一。

  可是,古鴻遇到了一個致命的難題。

  雖然古鴻經(jīng)常以男裝示人,城中的人們也已經(jīng)接受了這件事情,但是古鴻說到底終究是一名女子。

  平時如此倒也算無事,最多不過被人說幾句風涼話罷了,可是如今參加城主府的宴會,諾是依舊女扮男裝出席宴會,會不會因此惹得駙馬或者長公主的不喜呢?

  如果古家因此而遭受到任何的損失,那她古鴻豈不是成了整個古家的罪人了?

  可是,如果她古鴻以女裝的身份出席宴會,那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又算什么呢?

  一場笑話嗎?

  最終,古鴻終究還是選擇向現(xiàn)實低頭,她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就置整個家族于水深火熱之中。

  古家——書房。

  古鴻在書房找到自己父親的時候,沒想到她的母親也在這里。

  不過,這對于古鴻來說倒也方便,畢竟衣服的事情她還是要拜托母親來幫忙的。

  古鴻先向父親與母親行禮,然后才將自己準備穿女裝出席宴會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種事情古鴻根本不需要告知古言和谷嵐的,她完全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橫豎不過是再做一件新衣服而已,但是古鴻依舊選擇來到了父母的面前。

  古鴻會不知道結果是什么嗎?

  古鴻很清楚結果會是什么。

  可是,古鴻想知道父親或母親會不會試著勸阻自己,那怕是場面話也是極好的。

  可惜,古言只覺得女兒此事做的很好,知輕重,曉進退。

  因此,古言大手一揮,直接撥給古鴻五百兩銀子專門用來做新衣服,并且五百兩不夠的話。

  還有?。?!

  谷嵐則是向來喜歡女兒穿女裝的,所以谷嵐直接將做衣服的事情攬了過去,讓古鴻只管穿現(xiàn)成的就可以了。

  古鴻退出書房之后。

  古言與谷嵐都嘆了口氣,古鴻再聰慧終究年紀在哪里擺著,她又怎么可能騙過他們呢?況且這兩人還是她的父母。

  幽靜的小院。

  長公主再次來到了這里,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她一個人獨自來到這里,而是帶著許多傭人過來的。

  而且這些傭人都拿著長棍,然后他們將一名渾身是血的老人圍在中間。

  被圍在中間的老人正是之前的嬤嬤,那位看著長公主于阮長大的嬤嬤,那位一直向長公主于阮匯報蘇文近況的嬤嬤。

  于阮看著渾身是血的嬤嬤心中感到異常的煩躁,她不明白為何嬤嬤要害她,她何時虧待過她嗎?不說其他,單單就是每年打賞的金銀都不下萬兩了,難不成這幾十年的情分都是假的嗎?

  呵,鏡花水月。

  于阮搖了搖頭,此時此刻她也懶得想這些東西了,好在她發(fā)現(xiàn)的及時,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回長公主,她還是不肯說出是受何人指示”

  傭人的匯報將于阮從往事中拉了回來,于阮看了看嬤嬤,終究是念著舊情的,說道:“給她個痛快,留個全尸吧!”。

  之后于阮親眼看著嬤嬤死絕之后才帶著人離開。

  終究是嬤嬤知道的太多了,不死不行。

  于阮走到半路上又感到有些不妥,于是于阮直接給寫了一封信將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哥哥,信中還希望她的皇帝哥哥將嬤嬤的丈夫以及兒女的腦袋全部送過來。

  于阮身為皇家的公主,可是深知斬草不除根的后果。

  好在百家宴近在眼前,于阮這才再次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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