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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入心間,坎坎又坷珂,真

【七·】

  【下】

  往事如煙,每當(dāng)舊事被重新提起的時候,心中總是會感到一絲絲的不快,只不過,就算是這一絲絲的不快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也終將成為我們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所以,“時間才是這世間最好的良藥”這句話也是很正確的吧!

  蘇文從來都不曾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君子,只不過,在蘇文心中也十分明確的知道,古言絕對是一位真正的君子。所以,蘇文與古言二人才會格外的看不上對方,或許也是因?yàn)槊\(yùn)弄人吧!二人竟然會在年少之時,因?yàn)楣餐谋ж?fù)結(jié)下了還算深厚的友情。至于這份友情在如今還剩下多少,估計也只有他們二人自己才知道了。

  蘇文在自己的心中也曾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長公主于阮這位殺人不眨眼的主,是否就是因?yàn)樽约杭从袠O其難得的才華,同時又品行不端才會如此的喜歡自己呢?

  畢竟,臭味相投嘛!

  蘇文隨即又急忙將這個荒唐至極卻又異常合理的猜測壓下,他此刻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想辦法哄自己的妻子,其他的一切事情都需要靠后。

  片刻之后。

  蘇文背著被窩卷來到了書房手中還拿著一把所謂的“文人扇”,其實(shí),當(dāng)蘇母在臥房之中再次見到蘇文的時候,很快便原諒了自己的夫君,心中可沒有真的讓他睡書房的打算。只不過,在蘇母將林園小宴會上的事情說出后,并將那把“文人扇”拿出來的時候,盡管當(dāng)時蘇文的面部表情并沒有發(fā)生變化,而且蘇文還一直夸贊她會當(dāng)家。

  可是,蘇文最后還是去到了書房過夜。

  蘇文離去之后,蘇母獨(dú)自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時之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思來想去,蘇母也起身向著蘇悅的小院走去。

  蘇文收拾好一切之后便看著自己手中的美人扇,他此時也終于明白,為何于阮當(dāng)時會做出那般神情了,原來這把扇子依舊在自己的手中。

  “哎,世事無常”。

  蘇文倒也灑脫,收好扇子,哀嘆一聲便準(zhǔn)備入睡了。

  至于蘇文今夜為何一定要來書房的原因?

  當(dāng)然是害怕自己的妻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些往事了。

  蘇文很明白,自己的妻子之所以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往事,只不過是不愿知道罷了。

  不愿可不是不能。

  城主府。

  待到府上的賓客都走完之后,嚴(yán)旭才忍著疼痛走出了房間,他現(xiàn)在必須去見長公主,也就是自己明面上的妻子。不然,他這個城主估計也算是坐到頭了,甚至就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很難保住。

  只不過,當(dāng)嚴(yán)旭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來到長公主的院門之外的時候,卻被告知“長公主不在”,見此情景,嚴(yán)旭縱使疼痛難忍也只能和先前一樣——等待。

  嚴(yán)旭此刻也只能希望長公主可以早些回來歇息。

  城主府,另一邊。

  于阮此時早就已經(jīng)將面前的一小壇桃花釀喝完了,可是她依舊拿著空酒杯不斷做出飲酒的姿勢。其實(shí),于阮平時的酒量還是很可以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不過在此時此刻于阮卻隱隱有一種醉醺醺的感覺。

  于阮晃晃蕩蕩的走到空酒壇面前,拿起酒壇瞧了瞧,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材質(zhì)一般”。之后便直接將酒壇摔的粉碎。

  嚇得站在一旁的下人急忙用手將酒壇的碎片撿了起來,夜色朦朧,手掌肯定是被劃破了,可是這又與她于阮有何關(guān)系呢?

  于阮隱約見到鮮血流出,不過她并沒有制止,反而說道:“收好了,少一塊就打一板子”。

  言罷,于阮似乎也失去了興致,拿起酒杯又聞了聞評價道:“酒也一般”。

  隨后,于阮緩步向著涼亭外走去,當(dāng)于阮徹底走出涼亭之后,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哪里還看得出半分醉態(tài)!

  又或許于阮是真的醉了,可是長公主卻沒有醉。

  于阮走出許久之后,突然轉(zhuǎn)身回頭望去,身后那里還有什么涼亭呢?

  于阮沒有說出任何言語,轉(zhuǎn)過身便繼續(xù)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桃花釀?

  一般般。

  終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

  嚴(yán)旭見到長公主之后,正想上前請罪,不料長公主直接留下一句“打二十大板,扔回去”就離去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瞧嚴(yán)旭一眼。

  至于要挨板子的嚴(yán)旭,聞言則是心中大安,自己的性命在這一刻總算是保住了。

  于是,嚴(yán)旭急忙磕頭謝長公主不殺之恩。

  第二天。

  清晨,蘇悅早早的就已經(jīng)起床了,簡單的洗漱之后便來到了廚房之中,為的就是可以讓夫人久違的嘗嘗自己的手藝,而且今日無事小師弟肯定又要下田耕種的。其實(shí),蘇悅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為何先生他一定要讓小師弟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關(guān)鍵是夫人也出奇的沒有制止,因此她也只能默默的支持小師弟了。

  不知是因?yàn)橄肫鹆俗蛞沟摹盎奶啤笔?,還是因?yàn)轳R上就可以再次見到自己的小師弟了。

  蘇悅的臉呀!

  轉(zhuǎn)瞬之間就紅了。

  廚房中忙碌的廚娘們見此,紛紛開口調(diào)侃起了蘇悅,更有甚者竟當(dāng)面問道:“悅姑娘啥時候與少爺成親呀!我們可都等了好幾年了”。

  蘇悅聞言倒也不惱,只是手中忙碌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只希望可以盡快離開此處。只不過,蘇悅嘴角的笑意卻是怎么都收不下去的。

  眾人見狀也不再言語,盡管蘇家當(dāng)差的傭人都知道蘇悅在名義上與她們一樣都是傭人,但是她們更多的還是將蘇悅當(dāng)做是蘇家的童養(yǎng)媳。所以,一些玩笑話還是可以當(dāng)面說一說的,只不過一定要掌握住這個“度”。

  原本還算熱鬧的廚房,頃刻之間便只能聽到菜刀切菜和菜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了。

  蘇母直到蘇悅做好飯菜之后才懶洋洋的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其實(shí),蘇母自從嫁給蘇文之后,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已經(jīng)沒有完整的睡過一整夜了。因此,蘇母昨夜睡得當(dāng)真是異常的舒服,尤其是現(xiàn)在剛剛洗漱結(jié)束就看到小悅兒將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都做好放在了眼前,蘇母真的是越看越滿意。

  不過,蘇母嘴上還是指責(zé)的說道:“小悅兒,你也不要怪我說你,這大早上的根本不需要做這么多,不然多累呀!”。

  蘇悅原本以為是那樣夫人不吃的菜品被自己擺在桌上,卻不料夫人竟然在最后時刻來了一個極限反轉(zhuǎn),這屬實(shí)是打了蘇悅一個措手不及,以至于蘇悅此刻竟然瞪著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蘇母。

  蘇母看著蘇悅此時樣子,心中感到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的臉上有不干凈的東西嗎?

  于是,蘇母拿起桌邊的熱布在臉上擦了又擦,卻發(fā)現(xiàn)蘇悅依舊在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臉看,蘇母奇怪的向蘇悅看去,希望可以以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不濟(jì)也能讓蘇悅收起這種看奇珍的目光。

  蘇悅對上蘇母的目光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做了一件極其失禮的事情,于是,蘇悅連忙移開目光然后向蘇母賠罪。只不過,當(dāng)蘇母問起蘇悅為何如此的原因之時,蘇悅卻一反常態(tài)的選擇閉口不言,無論如何都不告訴蘇母。最后,拗不過蘇悅的蘇母只好選擇放棄,并且為了讓蘇悅不要有心里負(fù)擔(dān)還拉著蘇悅的手一起落座,直接開吃。

  至于蘇文與蘇宇的早餐嘛!

  這就需要等一等分別由蘇母與蘇悅二人送過去了。

  值得一提,此事是由蘇母提起的。

  蘇文昨晚與自己的妻子完全相反,因此,蘇文早早的便回到了臥房。只不過,蘇文卻沒有在房間內(nèi)見到自己妻子的身影,詢問附近的女傭才得知自己妻子昨晚竟然去蘇悅哪里睡了!

  蘇文當(dāng)即便要前去尋找自己的妻子,可是蘇文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太陽還沒有升起,直接回到房內(nèi)倒頭就睡。

  當(dāng)蘇文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正坐在桌子旁看著自己,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食盒。

  蘇文掐了自己一下發(fā)現(xiàn)并不是在做夢,于是,他急忙走到妻子的身邊,正要開口說些什么。

  不料,蘇母反而笑著率先開口說道:“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不穿鞋子就下地,真不知道該說你些什么了。

  快去穿上鞋子,好好的洗漱一番就來吃飯吧,這可是小悅兒一大早就起來親手做的,可香了”。

  蘇文聽到妻子的言語,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笑了笑便立刻按照妻子所說行事,絲毫不敢拖泥帶水。

  真正的夫妻,怎么可能會只有一個人被寵成孩子心性呢?應(yīng)當(dāng)是二人都應(yīng)如此。

  蘇文一邊看著自己的妻子,一邊吃著蘇悅做的早飯,只不過,蘇悅做的飯菜顯然是堵不住蘇文的嘴,只見蘇文指著桌上的菜品,皺眉說道:“夫人,難道是為夫許久未曾品嘗老三的手藝,竟一時覺得有些難以下咽了”。

  蘇母聞言有些不信,這些菜可以她嘗過之后才拿過來的,不可能不好吃的。再者,今日她之所以是拿著蘇悅做的飯菜,而不是她自己做的飯菜就是想要向自己的丈夫證明,小悅兒是多么的優(yōu)秀,與宇兒又是多么的般配。

  哪成想竟然會出現(xiàn)意外,于是蘇母當(dāng)即拿起食筷將每道菜品都仔細(xì)的品嘗了一遍,她發(fā)現(xiàn)都挺好吃的,根本不會不香!

  蘇母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是不是在騙我”,蘇文見此連忙說道:“夫人、夫人,你想錯了,為夫的意思并不是老三做的飯菜不好吃,而是她與夫人做的飯菜相比,實(shí)在是算不上佳肴”。

  蘇母聽到丈夫的解釋,心情也好了許多,但是為了讓自己的丈夫不要再鬧出什么幺蛾子,直接對著丈夫一字一句的說道:“小—悅—兒—的—手—藝—我—教—的”。

  然后,蘇母“哼”了一聲便不再與蘇文說話,只不過,蘇母卻依舊在不斷的為蘇文夾菜,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蘇文見此也是不再言語專心用餐,真正的做到了食不言。同時,蘇文心中也明白了,老三在自己妻子的心中估計已經(jīng)是未來的兒媳婦了,甚至還會是唯一的兒媳婦!

  不過,蘇文也不急,他也是有自己的手段的,而且這種事情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要看蘇宇自己。

  另一邊,蘇宇的院落。

  無事的時候,往往公雞剛剛打鳴的時候蘇宇便已經(jīng)下床在田間努力耕種了,因此,蘇悅并沒有去蘇宇的房間尋找蘇宇,而是直接帶著食盒來到了耕地這里尋找蘇宇。

  大概是因?yàn)樽蛲戆l(fā)生的事情過于大膽,以至于今天二人相見之后縱使是正常的言語之間,都多出了幾分羞澀隱藏在其中。于是,二人身旁的傭人都很識趣的選擇了離開此地,實(shí)在不愿意平白得罪未來的少夫人。

  蘇悅見四周的傭人都相繼離去之后,更是羞的厲害,根本都不敢看蘇宇一眼,但是此刻的蘇悅也不敢就此離開。畢竟,她也是很喜歡她的這位小師弟呀!

  還是想嫁給他的那種喜歡。(/≧▽≦/)

  至于是從何時開始喜歡的呢?來到這里的第三年就開始了。

  蘇宇一個未經(jīng)男女之事的青少年,何時見過此等情景,諾非蘇宇自小熟讀圣賢書籍,恐怕此時此刻的蘇宇早就已經(jīng)被自己的欲望所支配了,而且看蘇悅此時的神情,就算蘇宇如此那般的失禮,估計蘇悅也只會象征性的反抗幾下吧!

  蘇宇不敢再想了,當(dāng)即便接過蘇悅手中的食盒,卻沒有打開食盒食用里面的飯菜,而是放在了一邊,選擇再次拿起來農(nóng)具忙碌了起來。

  果然,就算是同一個人,在白天與晚上也會是兩幅面孔!

  蘇悅看著再次忙碌起來的蘇宇,嘴角也跟著微微翹起。其實(shí),她剛才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就算不是新婚之夜她也認(rèn)了,只要最關(guān)鍵的人沒變就好。當(dāng)然,那樣的話她的心中總是會有幾分失望的。

  所以,當(dāng)蘇悅再次抬起頭,看到蘇宇在田間忙碌的時候心中是異常的開心的。因此,她似乎更加喜歡她的小師弟了,就像先生喜歡夫人的那種。(*?′╰╯`?)?

  蘇文因?yàn)樘K母的原因,整個上午都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而蘇母自己則是偷偷來到了兒子居住的小院??墒?,蘇母并沒有如愿見到自己想想中的場面,反而見到一副男耕女觀的場面。

  其實(shí)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可是,蘇母心中就是感到一絲不爽,想了想,蘇母便向著書房的方向趕去,她覺得兒子如今之所以會如此的木納,都是蘇文這個當(dāng)?shù)呢?zé)任,他有意為之的結(jié)果。不然,按照他當(dāng)初哄騙自己的本事來看,說不定此時她都已經(jīng)可以準(zhǔn)備做奶奶了!

  此時正在書房專心看書的蘇文,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仿佛自己做的某件虧心事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

  古家。

  古家今天清晨便有一位貴人前來登門做客。

  至于為何會知道這位是他們古家的貴人,則是因?yàn)榇巳吮闶亲苑Q為“貴人”。

  起初,不要說古言了,就連管家都沒有將此人當(dāng)作是貴客,說的再確切一點(diǎn)就是,此人壓根就不可能與“貴”字沾邊。

  畢竟,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家,除了十萬火急的事情都不會選擇清晨上門拜訪,而且是在沒有拜帖的情況下。再說了,就算發(fā)生了十萬火急的事情,城中的大戶人家又有那家會來找自家呢?

  還有就是,那位有身份的主又會只帶兩個下人徒步出門呢?

  古家的管家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會是何人,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敢自作主張,管家選擇將這個消息告訴老爺,也就是古言,最終由他來決定是“迎”還是“趕”。

  古言在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則是正在考效古鴻的功課。因此,對于管家送進(jìn)來的這個消息,盡管古言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但是他倒也沒有因此失了分寸。

  古言思考片刻,最終決定由古鴻負(fù)責(zé)接待這所謂的“貴人”,然后位置則是訂在了正廳。

  如此一來,就算真的是城中那家的家主前來,也不會因?yàn)榻哟膯栴}而落人口實(shí)。

  其次,這也可以算作是對于古鴻的一個磨練了。

  古言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便獨(dú)自坐在書房之中,靜靜等待結(jié)果了。

  只不過,這一次顯然是要讓古言失望了,當(dāng)古鴻來到大門口見到那位自稱貴人的“貴人”之后便直接愣在了當(dāng)場,因?yàn)槊媲爸素M止是貴人呀!完全就是貴人中的貴人。

  古鴻自知已經(jīng)失了禮數(shù),立刻將貴人迎了進(jìn)去,途中古鴻還將這位貴人的真實(shí)身份告知了管家,讓其盡快將此事告知自己的父親與母親。

  管家聽到少家主表明此人的身份之后,只覺得心跳都慢了半拍,好在這位管家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之人,知道此時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必須盡快將此事告知家主。不然,當(dāng)真是要家破人亡的呀!

  沒錯,清晨來到古家的貴人便是當(dāng)朝皇帝的親妹妹——長公主于阮。

  只不過,無論是古鴻,還是古家的管家,又或者是后知后覺的古言夫婦都想不明白,為何長公主會悄悄的來呢?

  長公主此行又會帶給古家怎樣的影響呢?

  福?,禍?

  只不過,事已至此縱使是古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畢竟,關(guān)于這位長公主的秉性以及一些傳聞,古言還是了解一二的。

  當(dāng)然,古言此刻在心中也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她答應(yīng)了,她答應(yīng)幫助自己的女兒成為古家的家主了。只不過,古言又有些擔(dān)心她要的東西自己給不起,那……

  古言此刻只覺得自己當(dāng)初一定是魔怔了,竟然會想要得到她的幫助,這何止是與虎謀皮呀!完全已經(jīng)可以說成是羊入虎口了。但是,他真的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有,肯定是有的。

  不過,那樣的選擇似乎失去的只會更多。

  古言驅(qū)散自己心中的雜念,還是決定先將眼前的事情應(yīng)付過去再說,谷嵐昨晚的時候本就受到了一些驚嚇,此刻聽聞長公主竟然悄悄的來到自家,難不成是來秋后算賬的?

  谷嵐害怕的看向自己的夫君,然后又緊緊握住了自己夫君的手掌,希望可以從自己夫君那里得到一些勇氣,古言感受到自己妻子內(nèi)心的不安,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輕聲說道:“放心,是好事”。

  谷嵐聞言便一直看著自己夫君的眼睛,希望可以通過這樣方法來分辨出,夫君他是不是在說謊安慰自己。但是,谷嵐僅僅只看一眼便認(rèn)定了,自己的夫君沒有說謊,就算說謊又如何?同生共死罷了,只是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了。

  當(dāng)真是另類的“一家團(tuán)圓”呀!

  終于,于阮來到了古家的會客廳,于阮根本就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主位上面,這個時候古言夫婦才姍姍來遲。古鴻此時也走到父母身后,一家三口對著落座于主位的長公主一齊行禮,于阮見此倒也沒有客氣,大家交情歸交情,禮還是不能廢的。

  禮畢,于阮起身來到三人的面前,不過,于阮并不是扶起古言或者谷嵐,而是扶起了位于末尾的古鴻。于阮拉著古鴻的小手,四處隨意的走了走,中途又看似無意的問了古鴻一些較為刁鉆的問題,于阮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還答對了幾道題,就算那幾道回答錯誤的倒也沒有錯的太過離譜,無非也是因?yàn)橐娮R太少的原因才會回答錯誤。

  因此,于阮對于古鴻的觀感倒也還算不錯,思索片刻,于阮將古鴻交到她母親的手中,然后看了眼古言,說道:“這件事我應(yīng)了,我只要他”。

  于阮說完之后根本不再停留,直接起身離去,至于古言會不會反悔?于阮根本就不會擔(dān)心古言會失信的這種問題,作為曾經(jīng)的朋友,古言的人品她還是很相信的。

  再不濟(jì),無非也就一個“殺”字罷了。

  谷嵐不明白長公主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看見長公主就要離開了。于是,她就想拉著發(fā)呆的夫君與女兒一起拜送長公主,古言卻在這個時候分別用兩只手拉住了妻子與女兒,說道:“已經(jīng)沒有必要”。

  隨后,古言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之中一整個上午,他其實(shí)也想再多關(guān)一些時間??墒牵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大概是古言打開房門的力氣有些大了,又碰巧將書桌上一張寫滿了“垃圾”二字的紙張吹向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而原本紙張的位置則是由一片枯葉所代替……

  最終,古言還是選擇了傷害自己曾經(jīng)的摯愛。

  呵呵~

  【情愛如柳絮,春芽秋落葉。

  春來情念起,秋至愛戀絕?!?p>  當(dāng)天夜晚。

  白天的時候?qū)τ谔K文來說,當(dāng)真是人在書房坐,禍從天上來,莫名其妙的就被妻子數(shù)落了一頓。結(jié)果,到最后蘇文也沒有弄清楚妻子的這頓數(shù)落是為了什么。因?yàn)檫@件事情蘇文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很糟糕,所以對于蘇宇今晚的歷練,蘇文單方面決定為自己的兒子增加一(億)點(diǎn)點(diǎn)的難度。

  ( ̄y▽ ̄)~*捂嘴偷笑

  當(dāng)然,逛青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直接說出來,還是需要他稍微潤色潤色的。不然,不僅僅是兒子難得的歷練沒有了,就連他都很有可能會睡好幾個月的書房。(╥ω╥`)

  蘇文為此還特意花錢雇傭了幾個人來冒充自己所謂的“好友”,而且還是遠(yuǎn)道而來的那種,不然很容易就會被妻子識破了,然后等待蘇文的就是真正的被獵殺時刻了。

  (′??ω??`)

  蘇文在行動開始之前再次確認(rèn)了一遍自己的說辭,確保自己費(fèi)盡心思準(zhǔn)備的這套說辭不會被妻子發(fā)現(xiàn)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然后,蘇文才鼓起勇氣來到大廳,蘇母、蘇宇以及蘇悅早就已經(jīng)等待蘇文許久了。蘇母見到自己丈夫終于落座才拿起食筷,證明開飯了。

  蘇文看著正在用餐并且時不時還給自己夾菜的妻子,心中有些猶豫,可是蘇文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蘇宇,終于還是下定決心選擇實(shí)行自己的計劃。于是,蘇文再次確認(rèn)了一遍自己的說辭,確保萬無一失之后,說道:“夫人,前段時間為夫的幾位友人碰巧來到了這里”。

  蘇母聽到自己丈夫的言語,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自己丈夫的眼睛看了片刻才說道:“今天太晚了,還是明天吧!”。

  蘇文順勢嘆氣道:“可是,明日那幾位友人就要離去了。而且先前因?yàn)槌侵鞲e辦百家宴的原因,為夫已經(jīng)推脫許多次了。

  罷了,今晚便不去了”。

  蘇母當(dāng)然清楚自己丈夫說的是實(shí)話,但是蘇母就是不太想讓他晚上出去。畢竟,晚上出去除了鬼混還能做什么?

  而且,蘇母心中總有一種無中生有的感覺,很是奇怪。

  蘇悅見夫人有些為難,可是另一人又是自己的先生,她此時選擇默不作聲才是上上之選。但是,她的心中總覺得此時的先生在說謊,今晚還是不讓先生出去比較好。不過,此事究竟如何還是交給夫人做決定吧!

 ?。ㄌK文:“女人這該死的第六感!”)

  蘇母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讓丈夫前往赴宴,不過蘇母還是叮囑自己的丈夫要早些回來,莫要貪杯。不料,蘇母剛同意,蘇文就再次提出想要帶著蘇宇一同前往的想法。還美曰其名的可以帶著一起見見世面。

  蘇母聞言直接拒絕了蘇文的提議,蘇母心中很清楚,自己丈夫今晚出去一定會去一些燈紅酒綠的場所。甚至,他還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盡管蘇母對于這些事情很反感,但是她總不能因?yàn)樽约盒闹械囊粋€猜測就不讓自己的丈夫見遠(yuǎn)道而來的友人吧!

  所以,蘇母最終還是選擇讓丈夫去見自己的友人,就算明知他會去鬼混也忍了。但是,蘇母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也去那種場所,無論如何都不行!于是蘇母兇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道:“宇兒他今年才十六呀!他還這么小,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就你自己去吧!”。

  蘇母說完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就甩袖離開了,一旁的蘇悅這個時候先深深對蘇文行了一禮,也追趕蘇母去了。于是,餐桌之上只剩下了蘇文與蘇宇這對父子,蘇宇想了想感覺留在此處多多少少會有些危險,因此蘇宇也直接放下碗筷也離開了。

  蘇文看著空蕩蕩的餐桌,他其實(shí)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反對的如此堅決。盡管至今為止蘇文也只去過三次青樓,但是這其中的兩次逛青樓的錢可都是他娘給的。當(dāng)然,每次過后還是會象征性的責(zé)罰幾句的。

  蘇文搖了搖頭,最后還是決定將這個計劃取消了,他可不想因?yàn)橐粋€計劃鬧得家破人亡。

  蘇母離開之后便回到了房間,蘇母獨(dú)自在房間里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明明是他的友人,為何一定要讓宇兒也跟著去呢?

  蘇母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蘇文一定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小。蘇母正沉浸在自己的猜測之中而不可自拔,卻在此時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蘇母以為是蘇文來哄自己了,直接脫口而出了一句“你走,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不料門外卻傳來了小悅兒的聲音。

  蘇母意識到自己認(rèn)錯人了,急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才打開房門。只見蘇悅手中拿著托盤,托盤之上便是一些簡單的吃食以及一小壺桃花釀。蘇悅進(jìn)門后先將吃的與喝的放到了桌子上才開口說道:“夫人,我知道你剛才沒吃什么東西,所以這些都是我去廚房重新做的,先吃一些吧!”。

  蘇悅嘴上說著話,手上倒也沒停,直接拿出兩個小酒杯,分別倒?jié)M桃花釀,說道:“夫人,先生教我讀書,我曾經(jīng)也從書上讀到過一句話,便是(一醉解千愁),或許這桃花釀可以讓夫人心里好受一點(diǎn)”。

  蘇母看著面前的蘇悅,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當(dāng)真是越看越喜歡,這么好的姑娘如果不能成為自家的兒媳婦才是真正的損失呢?

  兒媳婦!

  這一刻,蘇母似乎知道自己丈夫打的是什么算盤了,壓根就沒有什么遠(yuǎn)道而來的友人,他就是沖著青樓去的。只不過,逛青樓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她們兩個的兒子——蘇宇!

  蘇母就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丈夫會如此容不下悅兒呢?為了拆散她與宇兒竟然連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蘇母當(dāng)真是越想越氣,心中也越發(fā)的感覺對不起悅兒。

  蘇悅見蘇母的臉色突然變差了許多,急忙問道:“夫人,是悅兒酒拿錯了,還是悅兒菜做的不合你的胃口了?你只管說,我立馬就去改”。

  蘇悅話剛剛說完便已經(jīng)站起身了,然后從桌上拿起托盤,只等著蘇母將不滿意的地方說出來。蘇母見狀,急忙將蘇悅拉了回來,說道:“我只是又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心中便有些郁悶”。

  蘇母說完便將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蘇悅聞言再次站立而起就要去情大夫過來,不過這次依舊是被蘇母攔住了。畢竟,她這難受是裝的,根本就不需要請大夫的。

  但是,蘇悅可不知道這回事,見夫人還在阻攔自己去請大夫,當(dāng)下急得都要落淚了。蘇母沒成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說了半天反而越說越麻煩了。于是,蘇母只好仔細(xì)想了想,說道:“小悅兒,我這屬于心病,不然也不會只是心口疼了,其實(shí)根本就不需要請大夫,只需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沒事了”。

  言畢,蘇母還圍著桌子走了幾圈,以此來證明自己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了。蘇悅見到夫人如此,那顆懸著的心也終于可以落地了。

  之后,蘇母與蘇悅二人便開始了推杯換盞,中途二人還玩了飛花令。只不過,飛花令的結(jié)果并非是蘇悅贏了,而且恰恰相反。

  蘇母都贏麻了!

  所以,蘇悅很快便醉了,然后蘇母直接讓蘇悅在這里睡下了,至于蘇文?

  哼!人家此時應(yīng)該與某些遠(yuǎn)道而來的“友人”快活的很呢!

  蘇文處。

  蘇文見其他三人都相繼離去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因此蘇文也就沒有了胃口,便直接讓傭人將一桌子飯菜都倒掉了。

  蘇文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明白,自己今晚又要睡書房了。但是,蘇文依舊去見了見自己的妻子,當(dāng)時老三就睡在他們夫妻的床上,妻子則是正在喝茶。雖然他們二人只是進(jìn)行了一場對視,并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但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他們之間很多的事情根本就已經(jīng)不需要言語了,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足夠了。

  通過那場沉默,蘇母驗(yàn)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蘇文則是明白自己的謊言已經(jīng)被妻子看穿了。隨后,蘇母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先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為蘇文指出了一個方向,蘇文倒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可惜,蘇母指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書房的方向,而是田地的方向。

  于是,人們都在睡覺的時候,蘇文沒有睡覺反而辛勤的在打理田地!

  蘇母看到蘇文離去的背影,心中只感到一陣陣的好笑,你不是喜歡耕地嗎?今晚就讓你耕個夠!

  哼,滿足你。

  天亮之后。

  曾經(jīng)有無數(shù)的偉人都說過“勞動必將創(chuàng)造價值,每一場勞動都不會是毫無價值的”。

  蘇宇依舊和往常一樣在公雞打鳴的時候,準(zhǔn)時醒了過來,可是當(dāng)蘇宇來到田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搶在他之前將活都做完了!

  蘇宇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這個人竟然能夠在一夜之間將所有的農(nóng)活都做完,正當(dāng)蘇宇猜測會是誰幫助自己完成農(nóng)活的時候,一聲“兒子”的喊聲傳到了蘇宇的耳中,蘇宇循著聲音找去,卻看到自己的父親正躺在田間擺成了一個“大”字,可以說亳無形象可言。

  其實(shí),蘇宇見此場景心中便已經(jīng)可以大致猜出事情的經(jīng)過了,只是蘇宇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是一名農(nóng)活干將,完全虐暴自己好不好!這一刻,蘇宇完全有理由相信,種地!或許就是蘇家的家訓(xùn)。至于為何會如此安排,蘇宇暫時還沒有想明白。

  蘇宇將父親背到床上之后便立刻命人去請大夫了,為的就是不會讓自己的父親落下什么暗疾,同時蘇宇還讓廚房提前準(zhǔn)備好一些點(diǎn)心。做完這一切之后蘇宇才動身去尋找自己的母親,說明這里的情況。

  古家。

  這幾天古鴻反而異常的自由,根本就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連男女裝的限制都已經(jīng)沒有了。對于此事古鴻也問過自己的父親,只不過父親給出答案只有四個字“勞逸結(jié)合”。

  古鴻想不明白哪里不對,慢慢的也就不想了,反正自己的父親不會坑害自己,聽父親的話就好了。

  于是,今天古鴻便和自己的母親一起來到了蘇家做客,古鴻想到馬上就可以再次見到自己親切的蘇姨了,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導(dǎo)致古鴻旁邊的谷嵐都要時不時的提醒自己的女兒,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可惜,谷嵐的這些話語對于古鴻來說根本就是“右耳朵進(jìn),左耳朵出”。最后,谷嵐也就隨著古鴻高興了,反正自己女兒已經(jīng)在整個城中都出名了,也不差這一點(diǎn)了。

  很快,谷嵐與古鴻便來到蘇家大門口,一切禮節(jié)都完成之后,古鴻終于再次見到蘇姨。只不過,今天的蘇姨與之前相比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莫非是生病了?

  古鴻作為晚輩不能隨意的議論長輩,可是谷嵐作為蘇母的同輩則是完全沒有了這部分的顧慮。于是,谷嵐直接說道:“蘇姐姐,你這幾天莫非感染了風(fēng)寒?”。

  還不等谷嵐說完,蘇母便打斷她的話語,說道:“沒有,只是我那兒子最近又惹事了”。

  谷嵐看出蘇母完全不想繼續(xù)說下去,于是便也沒有再問,轉(zhuǎn)而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正巧,這個時候蘇悅來了,于是蘇母便將蘇悅拉到了身邊,說道:“小鴻兒,這位是悅兒,年紀(jì)大概比你大兩歲,前幾天見過的”。

  古鴻看著面前這位美麗的姐姐,倒也沒有想法,不過蘇悅倒是對古鴻很熱情,直接來到了古鴻面前,笑著說道:“你好,我是蘇悅,你也可以叫我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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