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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在現(xiàn)代爆火了

沒有余師傅的金福樓

  余建國同志覺得很受打擊。

  好不容易燃起來的雄心壯志突然被一盆冷水澆下來,這水還是冰鎮(zhèn)過的,那叫一個透心涼。

  回去的路上愁眉苦臉,回想著唐淵笑瞇瞇瞧著他吃蒜香雞腿的表情,心頭如螞蟻走過一般,怎么都不是滋味。

  京城太大了,平日里從東頭到西頭,都要花好幾個小時;京城又太小了,這蕓蕓眾生里偏就找了這么個鄰居。

  “你跟那個唐淵是怎么認識的?”余建平冷不丁地問道。

  “上一回的潮州宴,他是客人之一。不知怎么的,找到我家里,讓我當他的二廚?!庇嘟▏蛄藗€轉(zhuǎn)向燈,從后視鏡里看著旁邊的非機動車道,小心地拐了個彎。

  “跟著他倒是也不埋沒你?!庇嘟ㄆ酱蛉?,果不其然,收獲一個銅鈴般的瞪眼。

  倒是也讓原本沉悶的氣氛輕松了起來。

  余建國斜了他一眼:“我可是中餐廚子!”做什么西餐二廚,說出去笑死人。

  “他廚藝不差,況且只要做出來的東西好吃,管什么西餐和中餐。你這個人,看著什么都不在意,偏偏在這方面迂腐得不行。”余建平教育,美食向來沒有國界之分,在他看來,如何發(fā)揮食物本身的魅力,才是最重要的。

  余建國默默地聽著他的說教,心底到底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他不反駁,但也堅定自己一定要做中餐廚師。

  金福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韓遇白大刀闊斧地改革,辭去了金福樓的一群老員工,讓王德管理后廚。又換掉了做了二十年的老菜式,換上了時下年輕人喜歡的新鮮玩意。

  沒想到,根本不受客人的待見。

  金長國捏著菜單看了有十分鐘,找不出一個想吃的菜,他招來服務(wù)員,問:“菜單換過了?”

  服務(wù)員是年輕小伙子,剛來三天,點頭哈腰鞠了個躬:“換了有一陣了。”

  金長國捏了捏眉心,“砰”地一下把菜單拍在桌上,語氣有些嚴肅:“你們老板在嗎?”

  服務(wù)員小伙看著情況不對勁,溜得飛快告訴了經(jīng)理,經(jīng)理一瞧,是金老,連忙撥了韓遇白的電話。

  韓遇白來得很快,金福樓的改變沒有達到他的預(yù)期,他正一個人在靜室里生悶氣。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壓都有些低。

  “金老?!彼⑽㈩h首,打了個招呼,讓服務(wù)員先離開,自己坐到了他的對面,“今天想吃什么?”

  “哼——我想吃的菜你們還做得出來嗎?”金長國反問。

  韓遇白倒是也不避諱,重新把菜單攤在他的面前:“最近新出了幾道菜式,您嘗嘗?”

  金長國心里泛出一種淡淡的復雜感,這個孩子從小就在金福樓,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此刻卻讓他完全看不透了。

  “你父親還好嗎?”他問。

  韓遇白眼神微閃,眼睛垂下,語氣中聽不出情緒,他說:“你是來替我父親抱不平的嗎?”

  他跟父親在金福樓的經(jīng)營上各自站了兩個不同的陣營,父親老了,又動了手術(shù),就應(yīng)該好好休息。他也得了家人的支持,算是半強迫地讓父親完全交出了經(jīng)營權(quán)。

  如今的金福樓,寫的是他韓遇白的名字。

  “你父親從未在我們這些老家伙面前說一丁點你的不是。我只是可惜這金福樓的招牌……”金長國有些感嘆,千里之堤毀于一旦。

  韓遇白輕笑:“總也要有陣痛期的。金老是金福樓的老客了,總吃些陳年舊貨有什么意思,今天就由我做東了,您正好給我提提意見。”倒是不讓金長國拒絕了,起身招了服務(wù)員,指間點過菜單首的幾道菜。

  時蔬鮮蝦芝士南瓜碗,蔬菜燉得爛糟糟,跟著南瓜泥混在一起,蝦肉雖嫩但有一股腥味。

  東坡肘子,有形但無味,醬汁浮于表面,肉質(zhì)寡淡。

  白菜釀肉,說是借鑒了日本菜清淡的原則,但根本一點不淡,釀肉濃濃的燒酒味,一口下去還以為喝了一杯白酒。

  唯一的甜點是桂花山藥栗子糕,卻也吃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

  金長國放下筷子,對著韓遇白搖了搖頭。

  不是不好吃,是根本一個天,一個地。

  吃慣了原來金福樓菜式的客人,怎么看得上這些東西?

  而來金福樓的新客人,在這京城隨便找一家餐館,也都能有這味道,何必非來此地呢?

  “遇白,餐館的根本就在于味道。你總覺得這里的菜做了二十年了,沒有任何改變。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吃了二十年,還要再來吃呢?”念舊的不僅僅是一塵不變的菜式,還有那一路走過的歲月。

  韓遇白還想說什么,卻被金長國制止了:“等你想到了,就明白你父親一直在堅持的是什么了?!?p>  說完,背著手慢悠悠地往外走,不忘在前臺把錢付了。

  ……

  另一頭的余建國根本沒有想到金福樓會凄慘到這般地步,他經(jīng)唐淵提醒,倒也側(cè)面了解了下,只是老韓老板的電話一直未接通,也就作罷。

  這事兒也被拋在腦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餐館要裝修啦!

  為這事,開了個家庭會議,連遠在繞鄉(xiāng)的余奶奶和余簡都視頻參會。

  余簡看著另外一頭齊刷刷的四個人頭,連余圓的小腦袋也杵在當中,就覺得有些好笑。

  “阿簡,你爺爺?shù)墓P記里有提到咱家以前的酒樓是啥樣的嗎?”余建平問。

  自從她想通了后,最近就老泡在閣樓里。她爺爺留下的筆記記載得挺詳細的,也有自己的一些的研究。

  余簡點頭,從身后拿出一個卷軸。

  沒錯,就是那個壓箱底的畫軸,這上面就是余家食肆最初的模樣。

  畫軸被緩緩拉開,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引入眾人眼簾。磚砌的垂脊上是勾起的鷗尾,下面的木格柵門窗被涂成了褐紅色,漢白石月臺環(huán)繞了一圈。

  眾人鴉雀無聲,連著余圓都停住了舔棒棒糖的動作,伸著舌頭抵著巨大的糖圈。

  幾道黑線劃過額頭——

  “……”余建國臉色從紅到黑,心情從起伏到跌宕,原本的期待在此刻全部化作了無語……

  “這玩意,做不來?!庇嘟ㄆ皆谝贿呎f了句。

  難不成,他們還得再裝修一座唐朝餐館??

落幕有三分

這兩天大家都在讓我加大更新力度,   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存稿哈,   爭取過段時間能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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