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程叔的肉鋪

　　雖然村長爺爺讓空五惠這個月也繼續(xù)到他那里繼續(xù)工作，可是事實上到他那里后每次都只是在屋里面呆著，或者是坐著等安排。后面直接讓我回家好好照顧小舞。

　　所謂的工作不過就是村子里的人打掃村子，除除草，洗洗衣服或者是幫忙搬縣城發(fā)放的灶臺和能量管。幫忙把能量管和灶臺送到每家每戶之類的。

　　最近的工作也就是幫忙肉鋪的程叔看看鋪子。程叔是個和善的人，每次去他的肉鋪買肉都是幫人處理的干干凈凈。刀法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程叔也是一個話少的人，每次買東西總是別人先開口。這點倒是和我很像。以前去剛剛去肉鋪買東西的時候他總是會多給我半斤肉。那時候我還以為這個世界的算數和我的理解有偏差。所以沒太在意，后來看過幾次鋪子才知道。

　　“叔，搞錯了。你又多給了我半斤。”又一次到肉鋪我實在忍不住道。

　　“給……，小孩……。小琉舞補營養(yǎng)……，補補……?！背淌邈读艘粫樇t的憋了半天才回答。

　　“謝謝?！睂嵲谙氩坏剿氖鄽q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會臉紅。程叔是個不擅長說話的人。

　　“嗯。”程叔又繼續(xù)埋頭砍起了面前的肉骨頭。

　　程叔就是覺醒歆茯的幸運之人，不過聽說他的天賦不行。四十多歲了也沒太大成就。

　　早些時候就是去村子外邊打打獵，種種莊稼。打到的獵物就賣到最近的大村子或者賣給村子里的人。實在買不出去的就會委托村長叫人看鋪子然后作為報答送給接到委托的人。而我就是經常受到這個委托照顧的人。

　　委托的薪水是程叔跟村長早就商量好的，至于多出來的作為報答的肉是程叔額外送的。

　　程叔只有醉酒時話才會多一點，每次委托看肉鋪的時候自己就會出去打獵。收獲不錯時就會從房間角落的柜子里拿上一罐土酒。煮好米飯，然后把打到的獵物一步步處理好，默默地泯上一小口酒。然后叫上村長和村子里的一兩個獵戶。

　　村長是個開朗的人，所以每次話題都是他起頭的。什么年齡大了，該找個婆娘成家了?？h城最近扶貧村子的就業(yè)……。最近莊稼收成和適合種什么……。種什么最能賺錢……。

　　程叔只是說：“年齡大了，不能耽誤人家。等我有些成就再考慮”。

　　“村長你也知道，縣城的人最近扶貧我搞養(yǎng)殖，還準備捐贈我?guī)资^無茯獸，只不過在決定捐贈哪種無茯獸最容易在這種環(huán)境養(yǎng)活……”。

　　“宰畜生我倒是擅長，養(yǎng)畜生我也沒試過。到時候哥幾個幫我照看一二，哈哈哈哈……”。

　　“收成嘛~，倒是還可以。最近應該適合種……。畢竟這一年天比較干……”。

　　“這些我倒是不太懂，應該能賣不少錢……”。

　　桌子旁邊的獵戶只是一口一個“謝謝程哥，程哥”的感謝似的喊著。這些獵戶都是沒有覺醒歆茯的人。

　　空五惠則是在另一個房間，端著一碗米飯。凳子上放著一大碗從他們鍋里盛出來的各類肉食。因為食物太多自己不好端著吃只能放在凳子上。

　　其實每次都是不太想跟著他們在一起吃飯的。并不是做的食物不好吃。只是在一起會顯得有些多余，小孩子不能上酒桌。而且他們聊天的話題多多少少也會顧忌到我這個小孩。

　　每次都盡量說不吃了，但是每次都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就算想走村長爺爺后面又會拉著回來。

　　所以每次都只能象征的吃上一碗飯然后告別他們。

　　然后還要拿著程叔已經處理好裝好在大碗里的肉帶回去和小舞一起吃。

　　之前有幾次沒拿，結果程叔飯后就給送過來了。甚至有一次吃酒到離桌了都要給送到空五惠家里來。

　　那時候都到家里有一會了，飯菜都在準備了。程叔只是站在門口問了幾句客套話：“剛才沒吃飽吧？小琉舞還沒吃飯吧？小孩子要多吃點肉。”然后又匆匆回去繼續(xù)他們的酒席。

　　就那么兩次后，我了解了程叔的性子，所以每次空五惠都有默契的拿上準備好的食物離開。

　　就算象征性的掙扎：“程叔你不用每次都給我們準備多余的一份食物，小舞在家里會準備好飯菜的?！?p>　　“……”。

　　結果換來的就是程叔和旁邊的人一臉不可置信又沉默的說：“小琉舞還會煮飯嗎……？真是想不到啊……，啊……哈哈哈哈，那不是怕你們不夠吃嗎？拿著回去多補補營養(yǎng)。以后到城里就沒有這種待遇了?！?p>　　“……”?？傊褪悄敲椿厥隆?p>　　這個月基本就什么都沒做。就是幫程叔看看鋪子，村子里的委托也找了其他人去完成。

　　看鋪子是很簡單的事，因為程叔大抵是知道了村子里買肉的習慣。什么五花肉，后腿肉，肥肉和排骨包括內臟什么的都分類好了。等有人來了給人稱好斤兩打包好收錢就好了。只有排骨是程叔一斤一斤的裝在一個袋子里。理由就是我太小了砍不動骨頭。所以有人來買幾斤我就給幾個袋子過一下智能稱就行了。

　　這個智能秤和房間里的土酒就是程叔的寶貝。每次有人買肉的時候程叔不想說話的時候都是把切好的肉往智能秤一放。給人家打包好。干凈利落。

　　用程叔醉酒的話來說：“簡直就是我的福星啊，我都不用說話就把事情全部搞定了。”那個智能秤還是拜托村長給縣城里扶貧的實施人說的。

　　他們的實施人也很樂意給底層人更多就業(yè)的機會，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不過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這些事情也都是幾個月以前發(fā)生過的了。

　　現在的程叔已經搞起了養(yǎng)殖和種植。養(yǎng)殖場里已經養(yǎng)了幾十頭無害的白胖獸。莊稼也越來越好，希望未來的收成也越來越好吧！

　　這是今天在看鋪子的時候想到的以前的事。

　　程叔的鋪子一般都是周五周六和周日會開放。其他有需求的都是私下到他這里買的。

　　只是……，最近程叔的委托格外的多?？梢哉f是從我說要去城市里生活看看那時開始……，大概也是為了照顧我……。

　　空五惠也不是白癡，知道村子里的大多數人都是在照顧他們。大概因為他和小舞是孤兒的原因吧。

　　臨近下午。

　　直到看到程叔回來，空五惠倒了一杯水在桌子上給程叔。

　　“程叔，這些是買肉的錢”空五惠拿著裝錢的袋子道。

　　“今天的客人比較少”。

　　“嗯……，獵物少了。放鋪子上吧?！狈Q叔脫下布甲和背上的弓箭和腰間的長刀放在桌子上洗了一把臉。

　　“回家去吧。剩下的我來賣吧?！焙攘艘豢谒淌彘L呼一聲。

　　“今天就到這吧。把這些肉也拿回去吧?！背淌迨帜_利落的把一些腌制好的肉和鋪子上的肉切下來裝好給我。

　　“謝謝叔?！?p>　　“記得到城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p>　　“知道了，叔。”

　　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幫程叔看鋪子了。

　　空五惠知道，村長和程叔都是好人。大概是把那份對安正感情放在了我身上。

　　聽村長說以前程叔和安正還有他自己就是這樣相處的。不過我其實從來沒有見過安正。只是聽他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