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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綜梟雄陳永仁

第二十一章:《逃學威龍》曹達華

港綜梟雄陳永仁 白飯白 2029 2022-08-15 00:06:54

  周星星手拽住陳永仁的衣領,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是來臥底的嗎?”

  陳永仁推開他的手,淡淡的回答:“不,我來度假的!”

  周星星:“……”

  陳永仁心道:沒認識你之前,確實是來度假的,認識你之后改了計劃就成渡劫了!

  “開個玩笑,別那么認真嗎?!标愑廊饰⑿Φ牡馈?p>  不過見兩人沒有一絲笑意,于是雙手舉起,只能坦白道:“好了好了,我先說,我是警署重案組派來執(zhí)行保護任務的,目標是屁股上有塊狗形胎記的男學生,而且不單是我,今天上課的侯瑞堅老師也是臥底。”

  陳永仁大致說了下情況,不過小狗的身份,他沒說,至于周星星能不能猜到,就看他自己的智商了。

  說完,見二人還半信半疑,陳永仁不顧臥底身份的暴露,繼續(xù)說道:“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黃總警司核實。”

  反正他也沒怎么想當臥底,保護小狗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多需要保密的事情。

  退一萬步講,就算臥底曝光又怎么樣?

  學校臥底啊,又不是在王寶、韓琛、托尼這些狠人手下做臥底,在他們手下做臥底曝光后肯定死翹翹啦。

  但這是學校啊。

  怎么,曝光后,是校長要干掉我?還是教導主任林作棟要干掉我?

  而且他也相信周星星的人品,雖然他賤格了一點,說話難聽了一點,情商低了一點,智商更是堪憂,還充滿個人英雄主義、缺乏團隊精神,心智不健全,表現(xiàn)的又很自我,還屬狗的翻臉不認人……

  但他絕對是個好警察,不會陷害自己的。

  果然那邊周星星打完電話后,確認了陳永仁的身份。

  “原來你還是個學警啊,來,叫聲長官聽聽……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臥底的?”

  “呵呵,周Sir,你肯定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的臥底訓練,你看你上課起立時的姿勢,走路的步伐,腳上穿的警用皮鞋,還有不自覺地往腰上摸槍的動作,還會唱獄歌,我還聽同學說你第一天上課還說老師襲警?被老師拽著領帶拉出去罰站,居然還要用衣服蓋著……你看看,你總是擺脫不了以前做警察的習慣,漏洞簡直太多了!”

  陳永仁胡扯道,他知道答案在往前推過程還不容易嗎……

  正說話間,一個性感成熟的美女從二人旁邊走過。

  二人瞬間擱置爭議,眼睛不由自主的隨著女人的動作轉移。

  美女身高約莫一米七出頭,身材苗條,雙腿筆直修長,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五官非常有立體感,嫵媚而又英氣,眼睛清亮如閃電,讓人第一眼看了就覺得十分驚艷,簡直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啊!

  “這是什么人?”周星星問。

  “哦,何敏何老師啊,你們就別妄想了,她是學校所有男性的夢中情人和暗戀對象,可惜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是警署反黑組的組長……”中年油膩男抖著手發(fā)著顫音回答道。

  說話間,何敏老師已經(jīng)上了男朋友的車,一騎絕塵而去。

  “咳咳……”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周星星咳嗽幾聲,反問道:“你在說什么???我對她根本就不感興趣,女人只會影響我出手的速度……我是看坐在欄桿上叼著煙的那個小子?!?p>  “哦,你說Johnny仔啊,畢架山四虎的大哥,他老大很厲害的,叫大飛,老總失……額,我們還是回去說吧?!?p>  中年油膩男差點說漏嘴,被周星星踢了一腳后反應過來,立刻住嘴。

  “這位是?”陳永仁明知故問。

  “都是自己人?!敝苄切堑?。

  中年油膩男伸出手:“陳Sir你好,我是曹達華,警號5798,偽裝身份是校工,是警署派來接應你……你們的?!?p>  “哦,達叔。”陳永仁裝作恍然大悟狀。

  “不敢不敢,叫我阿達就好了?!辈苓_華謙虛道。

  “達叔,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

  “不用不用,是帕金森癥,我假裝的,這樣就不用干很多活了。”曹達華解釋道。

  “哦,你好狡猾!你不會是負責學校食堂打飯的吧?”陳永仁用手指了指他調笑道。

  幾人邊走邊聊,一會就來到曹達華的家里。

  一進門,陳永仁就嗅了嗅鼻子,問道:“好重的檀香味,你拜佛還是拜財神爺啊。”

  然后四處打量了一下,目光被大廳的神龕吸引了,他走過去一看,那上供的對象是一堆神位,大概有十個之多。

  曹達華拿起一捆香,點燃后拜了三拜虔誠的道:“各位大哥,每人有三支,人人有份,千萬別爭啊?!?p>  拜完后,他把香都插進了香爐里,很快,房間里的檀香味就更濃了。

  陳永仁隨口問道:“你老爸的神位啊?”

  曹達華蕭瑟的回答道:“我也想呀,有這么多老爸,還用我出去做事啊?”

  他頓了頓,又道:“這些全部都是我以前的拍檔,可惜,當年一個班的,現(xiàn)在就剩下我一個了?!?p>  陳永仁仔細看去,有一個神位上的名字是新的,看字跡是姓王。

  這應該就是被大飛殺掉的那個王Sir臥底了吧。

  可惜,自己來遲了,沒辦法救下他,不過我會為你報仇的。

  一時間,陳永仁也有點黯然。

  臥底雖然升職快,但危險系數(shù)也是真的高,沒幾個能善終的。

  據(jù)他所知,重案組、反黑組、緝毒組、情報科這四個警隊精英部門,有一半多的案子,其實都是靠臥底才破獲的。

  沒有犧牲,何來的勝利!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都是有人負重前行罷了。

  陳永仁默默的拿起一捆香,點燃后恭恭敬敬的供奉了上去。

  不遠處,曹達華看著陳永仁莊重虔誠的樣子,眼角有些濕潤。

  他很高興有人能懂他們這些長線臥底。

  這一刻,陳永仁的形象在他心目中要超越了周星星。

  至少周星星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沒有給這些無名英雄上過一次香。

  “什么情況?這么大的煙,失火啦?”周星星端著一碗面從廚房走出來問道。

  曹達華看見周星星后,立刻轉頭把眼角的淚痕擦掉,再轉回來后已經(jīng)恢復到以往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油膩猥瑣大叔形象。

  “喂,阿星,有沒有我們的?不會又吃自己吧?吃自己是犯法的!”

  周星星毫不客氣地說:“要吃自己做咯!”

  “算了,現(xiàn)在還不餓,餓了再做。”曹達華說完轉頭又對陳永仁道:“陳sir,你現(xiàn)在有地方住嗎?要不你也住我這里?三個人擠擠沒問題的,最多我睡沙發(fā)咯!”

  陳永仁看了看瞪大了眼睛的周星星,惡趣味道:“好啊!”

  然后他又對周星星問道:“周Sir,你的任務到底是什么?”

  “這……”周星星為難起來,吞吞吐吐的,口里的面也不香了。

  “呵呵?!标愑廊市Φ溃骸笆遣皇屈S總警司不讓你說?”

  周星星:“呃……”

  陳永仁心中暗笑,嘴上卻道:“我都知道你們臥底的身份了,還不讓說,那有很大可能不是公事,對吧?!?p>  周星星:“……”

  陳永仁:“剛剛達叔說老總失……失去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黃總警司才需要派你們兩個來學校臥底?總不會學校有核彈吧?”

  “那到底失去什么這么嚴重需要派臥底來學校查案呢?”

  “結合前段時間,愛丁堡中學組織了學生到警署參觀這個情況……”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這一刻,陳永仁覺得自己柯南附體了,他豎起一根手指:

  “那就是有學生偷了警署的東西……”

  陳永仁越說越接近真相,曹達華長大了嘴巴流出了口水也不自覺,周星星碗里的面條也不香了。

  二人看著陳永仁如同看神!

  “而什么東西,是不能公開到學校來找的呢?”

  “配槍……有學生偷了黃總警司的配槍,對不對!”最后,陳永仁斬釘截鐵地判斷道。

  “我頂你個肺!真的假的……”

  周星星曹達華二人都是驚掉了下巴。

  當然是假的,只不過是知道結果反推過程,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罷了,跟算命的忽悠客戶一個意思,當時覺得很對很有道理,事后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覺得漏洞百出粗糙不堪。

  但效果不錯,兩人本來就不是什么高智商人才,現(xiàn)在更是被陳永仁唬的一愣一愣的!

  “呵呵,看來我猜對了?!标愑廊市呛堑亟邮芏说哪抗饽ぐ?。

  “陳Sir,你到底是什么人?”曹達華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跟你們一樣也是臥底啦。不過,我還是學警就被派來臥底,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嗎?”陳永仁故作神秘道。

  “為什么?”二人異口同聲地問。

  “當然是因為我太優(yōu)秀了……不信是吧?不信你們可以打聽打聽,我在警察訓練學校是不是經(jīng)常拿第一,警察訓練學校的葉校長是不是最看重我……要不是警署重案組三催四請,要不是葉校長的命令,我現(xiàn)在可能還在警察訓練學校等著拿薛富杯呢!”

  “切,你說拿銀雞頭我還相信,薛富杯?吹水吧你!”周星星鄙視的道。

  陳永仁也不爭論,因為他確實在吹水!

  銀雞頭,就是警隊的銀笛獎,是顆銀哨子。

  粵語稱銀制哨子為「銀雞」,而「頭」有頂尖的意思,因此銀笛獎一般被俗稱為「銀雞頭」。

  而薛富杯是港島警察訓練學校發(fā)給這一屆畢業(yè)學警的最高榮譽。

  簡單地說,銀雞頭是頒發(fā)予每屆香港警察訓練學校畢業(yè)學警中各班表現(xiàn)最優(yōu)秀的學警,每班一名。

  候選人必須在整體表現(xiàn)出色,包括步操、理論、體能、射擊、工作實習等等,并由上級推薦及須接受面試審核。

  而薛富杯,則是在這一屆所有學員中選出的最出色者。

  相當于一個是班級第一名,一個是年級第一名!

  拿了這兩個,以后進入警隊后獲得內部委任的幾率會高一點,就如同高中競賽加分項。

  而陳永仁,穿越過來時間還短,很多課程沒學全,所以,他是肯定拿不到薛富杯的,甚至連銀雞頭都夠嗆。

  而這,也正是他答應葉校長來臥底的原因之一。

  大家都認為他能拿薛富杯,萬一最后連個銀雞頭都拿不到,那多尷尬啊。

  現(xiàn)在好了,薛富杯的有力競爭者,為了警隊的任務,為了市民的安危,放棄薛富杯的競爭,去參加殘酷的臥底工作。

  這么一說,是不是高大上很多。

  面子里子都有了!

  你看,不需要陳永仁多說什么,周星星在心里其實已經(jīng)接受了陳永仁的優(yōu)秀。

  他那么嘴硬的人,都已經(jīng)認為陳永仁拿個“銀雞頭”不在話下了。而警銜低于對方的劣勢,在無形中,已經(jīng)被陳永仁連消帶打中和了。

  至少現(xiàn)在他們雙方已經(jīng)基本處于平等的位置了,所以他對周星星的酸言酸語也不當一回事。

  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才是重點。

  “既然我們雙方都開誠布公了,那么下面就得談談我們是合作還是分開單干?!标愑廊实?。

  “切,誰跟你推誠布公了,我們可什么都沒說?!敝苄切亲煊驳馈?p>  “對,你們什么都沒說,全都是我猜的,不過不知道我猜測中的‘警槍’的下落你們感不感興趣?!?p>  周星星和曹達華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知道黃Sir的槍在哪?”

  “當然!”陳永仁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辦案子,最重要的手段,除了臥底之外,就是線人,有線人,就有消息?!?p>  “現(xiàn)在,就看你們兩個,是合作還是單干了?!?p>  “合作!”二人異口同聲道。

  “好!”陳永仁大笑。

  周星星,入甕!

  “合作,用字典中的解釋就是:二人或多人一起工作以達到共同目的聯(lián)合作戰(zhàn)。”

  “有道是人心齊,泰山移;獨腳難行,孤掌難鳴;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既然是聯(lián)合作戰(zhàn),就要定下規(guī)矩。”

  “雙方必須毫無保留的協(xié)助對方完成任務,即使某一方先完成任務的情況下,也必須盡全力協(xié)助另一方繼續(xù)完成任務,直至兩方都完成任務為止!”

  “這個觀點你們認同吧?”

  “認同認同,你快說老總的善良之槍在哪?”周星星急著問道。

  這段時間的讀書生涯,讓他生不如死,早就想完成任務回歸警隊了,就是天天上課罰站沒有機會去破案找線索罷了。

  現(xiàn)在陳永仁說他知道,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么?所以他比搭檔曹達華要急切得多。

  而曹達華呢,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不黑不白的臥底生活,對回歸警隊,不但不適應,還有一種恐懼感。

  這就是陳永仁一直不愿意做長線臥底的原因。

  臥底做久了,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了!

  “不急不急,來,我們先簽了君子協(xié)定再說?!?p>  陳永仁笑瞇瞇的從書本里拿出兩張自己趁著下午上課時間偷偷寫的協(xié)議書。

  “真是一點也不爽快,磨磨唧唧的。”

  周星星一把搶過協(xié)議書,大致看了看,和陳永仁說的差不多,于是拿起筆,筆走龍蛇簽寫自己的大名。

  陳永仁也簽上自己的大名。

  至于曹達華,則是很自覺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一式兩份,不能反悔啊。我先幫你們破案找槍,回頭你們得幫我保護小狗!”

  說完把協(xié)議認認真真地疊好,放進懷里。

  這可是以后讓周星星拼命的保障,可不能丟了。

  “知道了,快說吧?!敝苄切遣荒蜔┑牡馈?p>  陳永仁也不再賣關子:

  “據(jù)我的線人說,槍是被兩個愛丁堡中學的學生賣給了大飛……就是剛剛在學校門口達叔說的那個大飛?!?p>  “消息準確嗎?”周星星問。

  “百分九十應該是真的!”

  陳永仁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畢竟現(xiàn)在有了自己這個蝴蝶扇動翅膀,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

  此刻的陳永仁還不知道自己放了個大大的烏龍,不過問題不大,反正警槍現(xiàn)在確實在大飛手里沒錯,至于什么時間到他手里,不重要。

  陳永仁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曹達華的家,他當然不會和兩個臭男人擠在一個小破房子里。

  兩個邋遢的男人屋子里是什么氣味,大家不用聞,光憑想象就可以知道有多酸爽。

  所以他當時答應下來也只是惡趣味調戲下周星星罷了。

  他從自己在警察訓練學校的檔案里知道,他在港島是有個家的,一間十來個平方的鴿子籠。

  呃,錯了,是一百來尺的鴿子籠。

  在港島,房子不論平方,論尺!

  一尺是一平方英尺,約等于0.0929平方米。

  前世陳永仁聽說港島“千尺豪宅”的時候,以為是一千平,被嚇了一跳。

  后來才知道,其實就是92點多平方米的房子。

  想想后世的霍家作為港島頂級富豪之一,送給跳水皇后晶晶姐的房子面積也就180平方,這和我們對于頂級富豪的想象好像有一些出入。

  但對港島房價熟悉的人就會知道,90平方米以上面積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港島,已經(jīng)真的可以稱得上是豪宅了。

  而陳永仁自然沒有什么“千尺豪宅”,只有母親打工了一輩子留下來的一百來尺的鴿子籠,也就相當于內地一個車庫那么大點地方。

  但就算這樣,也比很多港島人要強得多了。

  不過現(xiàn)在陳永仁并不是要回他的鴿子籠,而是和倪家約好了在今晚碰面,有很多事要安排。

  陳永仁先是到商場買了些低檔化妝品、帽子、外套,最后找了個衛(wèi)生間,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儲物空間,再運用新學會的“化妝術”把自己英俊帥氣的臉蛋化的平凡一點,換上外套,帶上鴨舌帽,來回打車倒騰了幾次后,來到位于尖沙咀的富都第一夜總會。

  這間夜總會正是倪家的產業(yè),走的是高檔路線,不做茶舞,只做晚舞。

  什么叫晚舞?

  就是晚上九點開始營業(yè),到第二天凌晨三點,規(guī)定所有的晚舞公關小姐,一定要穿晚禮服來坐臺,規(guī)矩很嚴,也比較傳統(tǒng)一點。

  茶舞就不一樣了,從下午兩點鐘開始營業(yè),上班的小姐呢,大半是中環(huán)的上班族女白領,還有涉世未深的女學生。

  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點外快,貼補一下生活。

  茶舞沒有人喝茶的,大部分都是看上了就帶出場,至于帶出場后干什么,大家都知道……

  有時候,一個女孩為了買一個香奈兒的包包、一件紀梵希的衣服、一個迪奧的口紅,就能跟人去九龍?zhí)灵_房間,這在港島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太正常了。

  由于競爭激烈,現(xiàn)在很多場子都加開了茶舞,但這樣一來,夜總會的檔次就降下去了。

  而富都第一夜總會,是港島為數(shù)不多的堅持走高端路線的夜總會之一。

  陳永仁之所以選在這個夜總會和倪家接頭,一是夜總會人多嘴雜,大隱隱于市,反而隱蔽。

  這里什么客人都有:當老板的、做工的、當差的、社團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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