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罷,大家都為他鼓掌,寥寥無幾的觀眾為他的表演獻(xiàn)上最熱烈的掌聲。
如海浪,卻也像在空曠地吶喊。
他走下臺,暮暝遞過去一瓶啤酒,順帶干杯,“太有實(shí)力了!”
不凡接下,輪流給在座幾個干杯。
“唱得挺好的?!眲⑸心芎退杀?。
“哈哈,過獎過獎?!?p> “切,雖然沒怎么想到,沒想到唱得還不賴嘛。”夏爾薇有些不情愿地碰杯。
怪有點(diǎn)傲嬌。
“唱得挺可以的,要是藝者那個老家伙在這里就好了,他也許能聽出來寫什么?!?p> 接下來大家都挺無聊,好好的一場音樂會沒觀眾,唯一的幾個觀眾還是幾個二貨。
基本壓根欣賞不來,還有那個好像面癱的人一樣。
沒心情唱下去。
氣氛一時(shí)沉悶下去。
好在瘋叔拿出了幾盒紙牌問幾個玩不玩21點(diǎn)。
大家?guī)讉€都沒什么意見,便坐在一起玩,輸了大不了上臺唱首歌。
劉尚能倒是新手,玩了幾把后便會了。
大家越喝越開心,瘋叔倒是挺冷靜的,沒輸過,時(shí)不時(shí)喝點(diǎn)酒,眼里像裝了一碗餛飩。
夏爾薇還好,有輸有贏,不時(shí)上臺唱首歌。
李不凡也一樣,倆都是常客了。
劉尚能倒是上去彈彈鋼琴,聽不出什么情感,只有樂符組合起來的音樂。
暮暝倒還好,是真的五音不全,大家都挺理解的,讓他講個冷笑話算完了。
幾個一邊打牌,一邊聊著剛剛唱的歌是哪個歌手或者樂隊(duì)的。
巧合的是除了劉尚能不懂外,幾個都是聽冷門樂隊(duì)和歌手的,倒也能聊的來。
不過也算不上什么無人聆聽的吶喊,起碼有兩三個潦草的觀眾。
最好笑的是暮暝,他是最先喝醉的那個,輸了就搶過話筒咿咿呀呀地唱,不知道為什么笑。
不凡和夏爾薇拿出手機(jī)拍照,劉尚能倒是沒什么意見,安靜地等拍照。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癱表情。
瘋叔倒是笑了笑,抽幾口煙,看著他們,不時(shí)搖搖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凡他們一邊拍一邊笑,一會兒嘎嘎笑,一會兒哈哈笑,聽起來也挺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哈哈地過了五個小時(shí),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多了。
快樂像過山車一樣到了最高速,飛向最高點(diǎn)。
夏爾薇頂著蘋果臉上臺,給大家唱自己的原創(chuàng)歌作告別。
暮暝搖晃著身子說好,然后大力鼓掌。
李不凡跟著鼓掌,劉尚能倒是輕輕鼓掌,像是在欣賞,瘋叔倒是笑著看他們發(fā)顛。
“歐耶,太棒了!”暮暝大聲說。
“賽高噠!”不凡倒是跟著喊,很二貨。
臺下兩個二貨給她呼喊,既好笑又好哭。
看來他倆是真醉了。
(歌詞暫略,反正沒人看,我得想想)
唱完,她鞠躬下臺,臺下的倆個二貨又開始大力鼓掌,有點(diǎn)氣氛組的感覺。
“唱得太好了!必須干一個!”
“干一個!”
夏爾薇拿起一瓶酒和他們干杯,一口干了半瓶。
她的臉很快就和紅酒一樣紅,分不清哪個更好喝。
喝完后,她緩了幾口氣,說,
“It's a nice day!”她大聲吶喊,聲音在整個餐廳回蕩。
“女俠豪爽!”暮暝說。
“唱得好!”不凡跟上
兩個二貨又喊了一聲,喊完就沒力氣了,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座位上。
地板和桌子上是數(shù)不清的空酒瓶。
劉尚能倒是很冷靜,雖然臉有點(diǎn)紅,但還沒到喝醉的時(shí)候。
至少得有人來收拾殘局。
瘋叔指著暮暝說,
“你,”他頓了頓,仔細(xì)看了看暮暝,不說話,眨了幾下眼睛,“有前途!”
“俺可不信,”暮暝指了指自己,“我自個啥樣我能不清楚嗎?”
“可別小瞧瘋叔的眼光啊,上次被瘋叔這么說的已經(jīng)當(dāng)上S級了?!毕臓栟闭f。
劉尚能倒是沒什么表示的,在一旁默默地喝酒。
“你這話真像啥主播,扣一送地獄火,上一個這么做的已經(jīng)有了?!蹦宏杂行蛑o。
“你還別不信,這事可是鐵打的真?!毕臓栟贝蛄藗€嗝,“不信你問瘋叔?!?p> “真的?瘋叔你說?!?p> “上一個,啊······我想想,好像是20年前了,他好像確實(shí)是當(dāng)上了S級。”
“保真?”
“不保真?!?p> “沒事,不保真,我也信,以后發(fā)達(dá)了可別忘了兄弟我!”李不凡插嘴。
“我先瞇會,困不行了?!闭f完這話他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你倆合伙騙傻子呢?這句式真有點(diǎn)忽悠人的感覺。嗝,我也困了,瞇會兒?!?p> 過山車像是到了終點(diǎn),乘客們開始下車。
劉尚能和瘋叔各自扛了一個回去,夏爾薇雖然醉了,但非說自己能回去。
可劉尚能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趴在地板上的她,默默地給她送回去了。
路上遇到一群人,想來試驗(yàn)是結(jié)束了,他們要去吃夜宵。
海風(fēng)掠過海面,一只海燕迎著海風(fēng)沖上云霄,身影沒入黑暗。
烏云陰森森的,倒是不打雷了。
······
太陽突破烏云,給這片陰云不散之地帶來一絲光明。
“滴滴滴!”有時(shí)鬧鐘生,暮暝拍停鬧鐘,繼續(xù)睡了一會兒。
“今天要干嘛來著?”他微瞇著眼睛,想努力睜開,腿還吊在上面。
“嗯?臥槽!今天要走了,得起來收拾東西!”
他很像翻身而起,但腿被吊住了,只能慢慢起身。
趕緊刷牙,胡亂拿水抹了幾下臉。
拄著拐杖,他隨意拿起幾件衣服和手機(jī),塞進(jìn)背包里。
然后······額······也跑不起來,只能蹦跶著前進(jìn)。
路上還碰見了急匆匆跑來的李不凡和登船口已經(jīng)站著的劉尚能,瘋叔和扶著額頭的夏爾薇。
“你倆快點(diǎn)!”夏爾薇有點(diǎn)頭暈,但還是分得清該干什么的。
匯合后,幾個人一起上船。
因?yàn)檫@里沒有碼頭,所以在三樓設(shè)置了個登船口。
上樓梯,再上船。
“終于到了!”暮暝很像一屁股坐在甲板上,但是推上了,所以只好靠在圍欄上。
“喝酒有時(shí)候真誤事,現(xiàn)在頭還有點(diǎn)痛?!辈环驳故亲诩装迳?,用手扶著額頭。
劉尚能和夏爾薇在圍欄邊看海,夏爾薇還想逞強(qiáng),眼睛微瞇著,盡力克制自己的不適。
瘋叔搖晃著酒瓶吹海風(fēng),巨蟹座也登上了這艘船。
昨晚上瀏覽了一遍記憶后,也總算是能正常交流了,不過還有很多疑問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時(shí)間之力怎么會在一個人類身上?之前那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了,但是,為什么?
人類怎么會在進(jìn)化?是誰在圈養(yǎng)?難道,是他?
“喲,干嘛呢?來兩口嗎?”瘋叔摟住他的肩膀,舉起瓶口對著他。
“謝瘋叔,但不用了。”
在記憶中知道,就是人類喜歡的一種液體,但現(xiàn)在身處虎穴,還是不喝為好。
再者,摟著自己肩膀的這個人類大叔能一刀秒殺現(xiàn)在的他!雖然害怕得不行但還是要偽裝成正常人。
不然真的得到閻王那喝茶了,肯定會被狠狠嘲笑一頓的!
瘋叔見沒意思,去一邊喝酒去了。
暮暝坐了一會兒,閑著沒事,和瘋叔閑聊。
“瘋叔,你平時(shí)在基地干嘛?”
“平時(shí)吧,喝酒,釀酒,玩玩阿爾法給我?guī)нM(jìn)來的游戲,看看電影和電視劇?!?p> “瘋叔,你宅基地有多少年了?”李不凡問。
“不太記得,好像得有70年吧?!?p> “我看看空格上怎么說的。”暮暝掏手機(jī)看。
“忘了?這是公海,你們的手機(jī)沒WiFi的?!?p> “也是哦,它卡住了。”暮暝嘗試刷新幾下,結(jié)果一片空白。
“好無聊,瘋叔,出去有什么活干,我不想努力了?!?p> “這話你應(yīng)該對富婆說,記得拿個鋼絲球?!悲偸鍥]扭頭看。
“哈哈哈!”不凡笑起來,這個笑話嘎嘎好笑!
暮暝也跟著笑,只是感覺很好笑。
等笑了一會兒后,感覺緩過來后,瘋叔繼續(xù)說
“不過我聽他們說平時(shí)也確實(shí)沒什么事干,就出去巡邏一下,跟散步一樣?!?p> “真的假的?瘋叔你這么說我可就真信了啊,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
“+1?!崩畈环残拚艘幌?,靠著圍欄說。
“對了,瘋叔你總不能跟我一樣在華國下船吧,與世隔絕七十年的百歲老人,怎么想都不對勁?!蹦宏哉f。
“應(yīng)該是與世隔絕七十年的百歲中年大叔,那幫科研狂人測過我的基因,我大概有三百年的壽命?!?p> “我得在漂亮國下船,然后辦個假的小國身份證,再退掉,變成漂亮國的就行了。”
“咱幾個就你在華國下船,我去櫻花國,尚能,瘋叔他們幾個去漂亮國。”
“為啥你去櫻花國,尚能他們?nèi)テ羾???p> “語言選修啊,你不知道嗎?”
“有這事?真不道??!”
“一般來說,除去超綜合格斗術(shù),通用訓(xùn)練這兩門必修課外,還有一些就是雜七雜八的選修科目了?!?p> “但我不記得有啥了,反正有一門選修課是非母語類語言學(xué)習(xí),想去哪個國家就學(xué)那個國家的語言就好了。”
“???我是真不知道有這回事啊!”
“但每個人都要選修的,你選修了啥課?”瘋叔開口。
“好像······額······粒子初級控制?!?p> “有啥用???粒子不是很好控制嗎?”
說著,不凡搓了個氣壓球,往海面上一扔,幾只海鷗被震暈下去。
“不是說衍粒子的控制,而是原粒子的控制,什么爬墻啊,水上行走就可以用到這些了?!?p> “臥槽!這么牛逼!”
又聊了一會兒大家頓感無聊,兩個二貨回去睡覺了,夏爾薇回房間看下載好的電影和電視劇。
劉尚能在甲板徒手鍛煉,想著靠岸后趁補(bǔ)充物資的時(shí)間去把粒子初級控制的課程下載。
瘋叔喝了會兒酒,看著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巨蟹座還在嘗試練習(xí)說話,發(fā)音總有一點(diǎn)不標(biāo)準(zhǔn)。
船行駛在海面上,看著一片空闊,但只能在指定的路線上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