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奧斯本公司來校找人。
達納帶著自己小弟蕭索來到哥譚小鎮(zhèn)十四中學門口。
博士，為什么我們要從這么一所偏僻的學校開始進行搜尋。
蕭索肥胖臉上一對疑惑大眼望著達納。
達納看著跟隨了自己十數(shù)年的這名老司機，說道：“你覺得我們真應該從那些貴族學校里找人嗎？那些人的背景就算是奧斯本也吃不消。而且他給的信息太少了。高中生？不單盤龍大陸我們哥譚小鎮(zhèn)的高中生就何止千萬。所以只能來到這種偏僻小地方隨便抓個特征相符的就可以了?！?p> “那我們要如何進行篩選呢？”
“那名高中生天才是得到了四次貓鼠游戲世界sss級評分的，所以我們就用提問題的方式來進行篩選吧，他那些行為背后的動機我們奧斯本的智囊團們是不是都摸清了看透了。”
“嗯是的?！?p> “那好，我們就進去吧?！?p> 下午十四點，哥譚小鎮(zhèn)十四高中開始上課，不過今天學校中的氛圍過分濃郁。
“聽說了嗎？奧斯本公司來到我們十四高中找人了呢，聽說如果能回答上那四個問題，就可以拿到十萬塊錢?！?p> “哇！那那四個問題是有關(guān)什么的，是有格斗知識，還是戰(zhàn)術(shù)展示，還是異能分析？”
“都不是，是有關(guān)貓鼠游戲世界的四個問題。上午時候不是有一名主播在貓鼠游戲這個高考必考試煉中得到了四個sss級評分嗎，也許是他們覺得這名天才很符合他們的胃口吧，就來找人了。”
“十萬塊啊，我家一個月花銷才不過是三千積分，十萬塊，那可以給我沖多少游戲點券??？算我一個！”
操場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嘈雜如海。
“達納博士，也許我們的提問得不到很好的效果，這樣太亂了?！?p> 達納于操場樹蔭下坐在一張單人座椅上，看著周圍排成長隊的十四中學生，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他望著身邊的公司人員，問道：“那么你有什么建議？”
“我建議從一樓開始檢查，高三學生教學樓只有五層樓，最多不過五個小時就可以結(jié)束了?！?p> “好?！边_納索性答應了。這么多只螞蟻，他覺得，煩。
飽餐一頓，在校外呆到了十四點上課時間的張鳴進入了學校。原主作為一直被欺壓的弱勢群體，他一直是踩點進學校，畢竟多延遲一點時間進入學校那么他就可以少挨一次罵，少收一頓打，最起碼前身張鳴是如此覺得的。
當張鳴進入校門口，途徑操場時人愕然站定在了原處，看著面前烏壓壓千余名人潮，他驚呆了。今天難道是什么有什么節(jié)日嗎？不就是上午全校高三生進行了一次模擬考嗎？
“嘿哥們兒，學校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了？”
張鳴逮住一名過路的肥胖同學問道。
“切，廢物，你自己不會看吶，還是你眼睛瞎看不到東西，滾，別拉我！”
那名肥胖眼睛男看到扯住自己的是他們學校著名吊車尾張鳴，白眼一翻，提聲辱罵道。他剛才舔自己女神時一個用力就把女神舔生氣了，現(xiàn)在他也正生氣呢。
莫名其妙。張鳴撓頭看著遠去像是一顆圓球一樣的同學，繼續(xù)往操場中走去。
“嘿，張鳴，廢物，來了啊，我們十四中的吊車尾，你是不是沒睡醒啊，怎么眼睛都是浮腫的？”
走在操場上的張鳴想要找到自己班級，卻是不曾想，埋首行走的他耳朵里又灌入幾句嘲諷聲。他抬頭一望，沒有看到具體的人，除了他們同樣面對他作出的冷淡笑意別無他物。
怪得很，原主張鳴每天都是經(jīng)歷這種情節(jié)不成？有點可憐他了，沒道理啊，就算他實力再弱也不能讓同學們都這么嫉恨他??？
張鳴撓撓頭，感覺想不通的他索性不想，徑自往自己班級里走去了。
“嗯，那人是誰，為什么這么多人在嘲諷他？”
達納指著張鳴，向身旁校領(lǐng)導問道。張鳴的丑態(tài)成功吸引了達納注意。
校領(lǐng)導湊到耳邊，微笑回應：“那個啊，就是一個廢物，我們學校里的差生。正常博士，每個學?？倳嬖趲讉€差生。而且差生就應該遭人欺負，畢竟這個世界道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達納微瞇的眼神松開了。那算了。——本來看著如果是這個學校風云人物，那么抓走的話也好交差，差生？那就算了。
“看吶，那個討人厭的廢物來了，又是踩點？如果今天不是正巧奧斯本公司的人來找人，他肯定會像以前一樣被老師臭罵一頓的！”
五樓高三一班教室里，趙騰香看著步入教室里的張鳴撇嘴說道。
“沒必要吧，寶貝？你不過是高二時候被他追求過一次，怎么現(xiàn)在還嫉恨他啊。”
張愛天面無表情之際一句話突然蹦出來。
她此話一出，趙騰香一雙大眼望著她。
“哎哎哎，你到底是站那邊的??？我今天被我男朋友甩了唉！你不止沒有安慰我，還要火上澆油是吧？張大法官，您是不是最近看了白富美愛上臭屌絲的小說片段，突然想要找刺激感嘗試喜歡張鳴這個廢物？”
趙騰香張牙舞爪地朝著同桌張愛天撲了上去。
“別鬧?！?p> 卻是煉骨四階的趙騰香的撲勢被張愛天一只手制止了。趙騰香雙手舞動，齜牙咧嘴，一張不大的巴掌臉卻被張愛天的一只手給蓋住了。張愛天面無表情，頂著她身體不讓她寸進哪怕一步。
“喲，廢物來了?。磕闳ツ牧?？哦，不需要告訴我，我知道你懦弱尿性，你一定是躲在廁所里痛哭為什么班主任會把自己排除在團隊任務以外吧。哈哈，人要認命啊，廢物，沒天賦就是沒天賦！”
憋悶了一個上午的何明看到馬戲團小丑入門，何明終于是開腔了，他笑容滿面，如同燦爛春花。
陳小奕瞥了瞥陳芳潔方向一眼，而后，也是高聲應喝：“廢物啊，你回來了，不錯不錯，能活著回來沒有去自殺是你厲害了。”
經(jīng)這兩個活寶調(diào)侃了一下張鳴，班級里本來因為奧斯本公司的選拔而有些心理沉重的眾人，哈哈大笑，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嘿嘿，好不好笑，張大法官？那個陳小奕不去努力去追自己喜歡的女孩，反而和被女孩喜歡的人杠上了，這不是小說里的情節(jié)是什么啊，哈哈?！?p> 趙騰香湊到張愛天耳邊低語。但顯然張愛天沒有她這種八卦心思，看著張鳴任罵任欺的畏縮模樣，她嘴角勾笑，無語搖頭。在路上的時候那份犟勁像小學生一樣，一碰到表面功夫厲害的人就萎了嗎？真地廢物??！
張鳴此時徹底無語了，怎么自己是垃圾桶吧，到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有人往這里丟垃圾？全班同學饒有興趣的注視中，他走到張愛天跟前問道：
“哎張愛天，我以前是一個怎樣的人？”
張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原主的過去，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主張鳴對于高中生活記憶一片空白。
也許，是被欺負得過慘，開始無意識地忘掉那一切吧。
他環(huán)顧教室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張愛天這個虎女人暫時離自己關(guān)系較近。他心念及次，暗自嘲弄原主，呵呵兄弟啊，你混了三年都沒有一個比得上我一個中午兩個小時一起相處的人親近是吧。
張鳴的發(fā)問，沒有得到張愛天的回答，張愛天望著明晃晃窗外，不發(fā)一言。
班級里，眾人沉默著，他們紛紛扭頭轉(zhuǎn)身，一對對饒有興致的目光定在張鳴身上，他們的嘴角一抹笑容始終揮之不去，而且愈發(fā)笑意愈發(fā)濃烈。
“問我問我！”
這份沉寂中，趙騰香這嬰兒肥笑臉上抖動這興奮，一米六五小個子朝著張鳴一蹦一跳舉起手。
“嗯哼，那你說說唄，對了你叫趙騰香是吧？”
張鳴挑眉，他記憶中眼前這名女孩是一名可愛的小姑娘。
“哈，你忘了我的名字啦，不會這么裝吧？”
趙騰香好看的水汪汪大眼先是愣了一會兒，而后冷笑出聲，不過她到底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用兩個字評價起了張鳴的從前：
“你想知道你以前在我眼中的樣子嗎？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廢物！——滿意了吧，廢物？你不過是高一時候有半個學期從剛剛?cè)雽W時候的煉皮五階突飛猛進晉升到了煉皮八階，你就想泡本大小姐？做夢呢，你知道我老爹有多有錢嗎，千萬資產(chǎn)嚇不死你！”
張鳴一直保持微笑，趙騰香一串激動話語入耳，沒有把他情緒心湖惹起漣漪，倒是讓他的一些記憶從無意識深處回攏到有意識大腦。
眼前這名女孩，原主高二時候曾經(jīng)追求過她。他當時的心理活動現(xiàn)在印上腦際——當時的他家中自己父親去世，受此打擊之下無心修煉。高二時候倒是精神恢復了一些，想要繼續(xù)好好修煉，為了讓自己信念堅定，有個羈絆加持，就去追求眼前女孩......后來的事，不提也罷。
“哦知道了，謝謝?！?p> 道了一句謝后，張鳴微笑著轉(zhuǎn)身向著教室末座走去。
早已在趙騰香的機關(guān)槍櫻桃口向張鳴噴射彈藥的時候，班級里八十三位看客同學們早已經(jīng)將期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早已經(jīng)將笑咧到了耳朵旁，聽到他們預想的聲音，看到他們預想的畫面之后，笑聲險些將窗玻璃震破。
“哈哈，廢物啊廢物，自取其辱！”何明大笑三聲。
“陳芳潔，看看那個廢物，真好玩?！标愋∞茸陉惙紳嵶雷舆?，對著埋首的陳芳潔耳語。
“切！”羅香馨撇嘴一笑。這倒是讓李阿靖高興得心蹦三尺?！笆前。珡U物了！”他悄悄湊到羅香馨耳邊，打算再吹吹耳旁風。但是他才脫一句便被打斷了：“你也是個舔，給我滾！”李阿靖的臉上笑容僵住了。
嘲諷聲入耳，到底是沒有讓張鳴臉上笑容有僵化的意思，他朝著自己座位上走去。
“喂！”
張愛天站起身來，蹙眉張口沖張鳴背影喊叫。
眾人笑容愈發(fā)燦爛了。瞧瞧！今天是什么節(jié)慶活動，不僅奧斯本公司來到我們這塊窮鄉(xiāng)僻壤上，而且還有觀眾踩踐馬戲團小丑的精彩表演，好??！
“怎么了，張愛天？”
張鳴回轉(zhuǎn)身子，面對張愛天的蹙眉，他臉上微笑依舊。
班級里沉默著，他們臉上笑容弧度，臉皮都險些兜不住了。
張愛天張了張口，然后又閉上，又張了張，又閉了閉。來回三次，愣是不說話。
“怎么了，張愛天？”
張鳴微笑著再次詢問。
看到這抹笑容，這抹一切都仿佛掌握在手心里的笑容，這抹看淡一些的笑容，她心中怒火又仿佛在公路上一般騰然而起了！她兩只杏桃眼一瞪，就是一句冷語抖落出口：
“我說，你這個廢物到底算不算男人??？如果是男人的話，就不要整天像小女孩一樣話不說，胸不挺！可以站起來嗎？廢物，看著你都煩！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少在我跟前晃悠，我見到了會煩，煩就會揍人！”
此話一出，有如平湖上的一顆落湖巨石，激起了教室里眾人情緒的千堆浪花。
“哈哈，就是啊，?；◤垚厶煺f得在理，就是，這個廢物他就是個大娘們！”
“哈哈，哈哈哈！——”
赤裸裸的嘲諷，在教室里激蕩開來。
“其實，他已經(jīng)夠慘了，你沒必要為了幫我就這樣嘲諷他，我現(xiàn)在看著他都有點可憐?！?p> 氣憤著抱胸而坐的張愛天聽到身邊趙藤香語氣帶笑的話之后愣然了，而后勉強一笑：“是啊，他這個廢物，我就是看不慣他整日關(guān)注你，你可是我的小寶貝，他怎么能瞧能看呢！”隨后，她調(diào)戲式地抱了抱趙藤香，惹得趙藤香嬌罵一聲討厭。
“嗯，好吧?！?p> 張鳴面色一僵，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中他緩緩移身，速度沒了剛才的堅決。他朝著自己的角落里走去。
“嗯，我桌子呢？”
張鳴來到角落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中該擺放在此的桌子不見了蹤影。
“被陳小奕他們抬走了，抬到操場上，你可以去那里看看?！?p> 正當眾人一臉帶笑期待著張鳴接下來的小丑丑態(tài)時，一道畏怯聲音讓他們面上春風得意的笑容僵住了。當他們看到陳小奕旁邊陳芳潔發(fā)出的聲時，他們眼神中的怒意伴隨著看到陳小奕在身旁而熄火了大半。
“切，掃興！看書吧，還是格斗要數(shù)還是香呢。”
“胡說，戰(zhàn)術(shù)布置才好。”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坐正了身子，畢竟再過幾分鐘就到十四點二十分，正式上課了。
“同學們，上課，翻開格斗要數(shù)精通課本第九十三頁，第八單元?！?p> 張斌站在講臺上，五短身材，但兩條胳膊上肌肉鼓脹。
“哈哈，那個張鳴太搞笑了，真地去了！”
“是啊，是啊！”
“安靜！”
張斌眉頭一皺，冷聲說道。
教室里瞬間安靜了九分。
“格斗，是一項對戰(zhàn)中人們必須的基本要素，所以唯有將格斗技能練到精通，我們才可以在高考中，乃至于在以后任何突發(fā)情況下都不會慌頭慌惱，哭天搶地?！?p> “何明站起來！”
突然，他猛喝一聲，令得底下竊竊私語的眾人等嚇了一跳！
何明站了起來，他怯畏地站在座位前，座位掩蓋了他半個身高。
“剛才我說了什么？”
何明吞吞吐吐在同桌幫助下重復了一遍之后，老師讓他坐下了。
“別講話，可以嗎？”
何明點頭稱是。
“所謂格斗要數(shù)，說白了就是一種在長期規(guī)矩的練習招式之后在實戰(zhàn)中下意識的臨場反應，張愛天，你又是怎么回事？！”
眾人望向窗壁旁探頭望向窗外的張愛天，又望了望此時一雙虎目銅鈴般大小的張斌。
張愛天沉默著，張斌也跟著沉默，在持續(xù)了數(shù)秒之后，他臉上才勉強綻出笑容。
“來，同學們，我們繼續(xù)?！?p> 張斌知道，警察局局長的女兒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格斗要數(shù)分為十八式，是由我們金龍帝國化境強者李龍為我們廣大青少年所創(chuàng)，陳小奕，你又怎么了？”
張斌額頭青筋暴起，瞪著在調(diào)戲身邊陳芳潔的陳小奕。
“她明顯不想跟你說話了，可不可以有點自知之明，而且，這是在上課！”
陳小奕撇嘴——“你管得著嗎？”
張斌抿嘴。醫(yī)院院長，我同樣惹不起！
“好了，我們繼續(xù)上課，我們剛才說道——”
“報告?！?p> 張鳴抬著一張桌子站定在門外。
教室里瞬間安靜了。
張斌沒有看向門口而是選擇繼續(xù)講課。
“同學們，我們。”
“報告！”
“出去！到放學前幾分鐘再進來，你一個廢物橫什么橫，你有實力嗎？有可以拼爹的資本嗎？！你不過區(qū)區(qū)煉皮十階的廢物，上課幾分鐘了才來，滾出去！”
張鳴張了張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桌子，又看了看此時完全沒有將視線移將過來的張斌，最終只是說了一個是字。
“哈哈，張愛天你看那個廢物的蠢樣，哈哈，張著嘴巴想說話又不敢說，哈哈......”
張愛天面無表情地聽著趙藤香的嘲諷聲，她盯著張鳴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數(shù)秒，而后緩緩搖頭。呵呵，張鳴啊，爛泥扶不上墻。
“蕭叔，現(xiàn)在我們查到了幾樓了？”
“四樓，達納博士?！?p> “好，還剩下最后一層，這次，干脆叫他們出來排隊吧，我們就不要進教室里了?！?p> “好，我這就去安排。”蕭索肥胖的身材望著教室里走去，他開始一個班一個班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