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牢獄之災
胡掌柜一臉不屑的看著李修明,撇嘴道:“哼,你這外鄉(xiāng)人好大的派頭……”
衙役也是滿臉的不屑,押解著李修明,往府衙而去。
臨走時,胡掌柜悄悄地在衙役的耳畔說了什么,還塞給了衙役一些散碎銀子。
李修明是個武夫,耳目聰慧,聽到那胡掌柜說,隱約將他打發(fā)出京城之類的話。
李修明很快被關進了大牢當中。
難聞的惡臭味,以及陰冷的環(huán)境,還有蟑螂老鼠的陪伴,讓李修明多少有些不適應。
而李修明身上的半部云水決,以及銀票,也都被衙役給搜繳了。
李修明對此倒也不擔心。
那些東西跑不了。
他就在大牢中等著。
隱隱的,他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他與那胡掌柜不過是一面之緣,那胡掌柜為何要栽贓陷害他?
京城中外鄉(xiāng)人多了,胡掌柜為何不陷害別人,非要陷害他?
此事,李修明覺得,是故意在針對他。
畢竟,一般來說,陷害這種事情,都是為了錢財,而胡掌柜卻閉口不提賠償私了的事情,反而給衙役使銀子,要衙役將李修明打發(fā)出京城。
這事就相當?shù)孽柢E了!
只是他是第一次來京城,也沒有的罪過人,胡掌柜為什么要陷害他?又或者是誰指使胡掌柜陷害他呢?
李修明也不著急,就這樣靜靜地等著。
他相信,那人很快便會浮出水面的!
……
另一邊,于捕頭回來之后,便去整理案卷去了。
突然,于捕頭看到了李修明的名字,不由大吃一驚,忙問道:“這人是怎么回事?”
抓李修明的那名衙役咧嘴道:“頭,這人偷盜萬寶軒的功法,被當場抓獲……”
“胡鬧!”
于捕頭臉色陰沉,直接將案卷甩在桌案上,怒道:“人呢?”
衙役不知道為何于捕頭會發(fā)這么大的火,忙道:“人在大牢中待著呢……”
“混賬東西,你闖大禍了……”
于捕頭大怒,起身往大牢中走去。
衙役急忙跟上,小聲問道:“頭,那人身穿粗布衣裳,應該不是什么大人物……”
“你懂什么?他是狀元郎,哦,也就是長公主的駙馬爺親隨,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他抓進來,有你好果子吃了……”
于捕頭怒道。
衙役一聽是狀元郎、駙馬爺?shù)?,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幾乎癱軟在地上,忙道:“頭,你要救我……”
于捕頭冷眼看了衙役一眼,嘆了口氣,急匆匆的往大牢中趕去。
待到大牢中,于捕頭找到了李修明,忙道:“快打開……”
衙役急忙上前,打開了牢房門。
于捕頭走了進去,看著李修明,忙道:“李公子,誤會,這……手下的人辦事不利,還請李公子見諒,我這就放您出去,您請……”
李修明睜開眼,看了一眼于捕頭,又看向那名衙役,冷笑一聲,沉聲道:“我說過,抓我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于捕頭臉皮狠狠的抖了抖,轉身反手“啪”的一個大耳刮子抽在那衙役的臉上,怒道:“還不快給李公子賠罪?”
衙役被抽的眼冒金星,慌忙跪伏在地上,求饒道:“小的錯了,還請李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一次……”
李修明冷笑一聲,卻是不說話。
衙役嚇得渾身哆嗦,心中暗暗叫苦。
于捕頭也一陣頭大。
他們只是京城府衙的小小快手而已,這哪里得罪得起未來駙馬爺?shù)娜耍?p> 李修明看向于捕頭,道:“于捕頭,你我也算打過交道,也罷,我便給于捕頭你一個面子!”
“多謝李公子!”
于捕頭松了口氣,忙拱手道。
衙役也忙拜道:“多謝李公子!”
李修明看向衙役,道:“你去將那萬寶軒的胡掌柜拿來,我要親自問問他,為何平白無故的誣陷于我!”
“還不快去!”
于捕頭踢了衙役一腳。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衙役嚇了渾身一激靈,急忙連滾帶爬的出了大牢,去抓胡掌柜去了。
于捕頭看著李修明,咧嘴道:“那個李公子,我去為您備些酒菜,這里臭烘烘的,不如您……”
李修明倒也不是迂腐之人,起身往外走去。
于捕頭帶著李修明來到了府衙的偏廳,先是將李修明的財物還給了李修明,又為李修明叫來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甚至還叫來了兩個美姬陪酒。
李修明大口的吃了起來,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于捕頭暗中派人往皇家驛站,去通知王瀾去了。
……
皇家驛站,王瀾經過一天的應酬,身心疲憊,坐著轎子回來。
下了轎子,王瀾邁著八字步,往皇家驛站中走去。
只是這官場的八字步,王瀾走起來也十分的秀氣。
“見過狀元公!”
四名官差忙向王瀾拱手道。
雖說,王瀾如今還不是官身,但他身份擺在那里,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王瀾頓住腳步,看向四名官差,淡淡的問道:“李兄可曾出去過?”
其中一名官差咧嘴,忙向王瀾拱手道:“回稟狀元公,李公子……從早上出去,至現(xiàn)在未歸……”
“至現(xiàn)在未歸?”
王瀾眉頭頓時擰成個疙瘩,俏臉頓時冷了下來,往驛站中走去,邊走邊恨恨的嘟囔道:“哎呀,這李兄可真是不靠譜啊,說好的演練算術,竟然跑出去一整天,到現(xiàn)在都未歸,這這……如此下去,這可如何是好?”
“狀元公!”
就在這時,一位官差追了上來。
王瀾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官差,問道:“何事?”
官差忙拱手道:“回稟狀元公,門外來了一名衙役,說是……找狀元公的……”
王瀾猶豫一下,道:“帶進來!”
“是!”
官差忙轉身去了。
王瀾便站在原地等著,孤傲的彷如一只昂著頭顱的孔雀。
路過的老媽子和丫鬟也有些懼怕王瀾,紛紛躬身施禮。
須臾,官差引著衙役來到王瀾跟前。
那衙役不敢抬頭看王瀾,忙拱手道:“狀元公,我們于捕頭請狀元公去一趟天牢,您的兄弟李修明公子犯了事……”
“李兄?”
王瀾聽得臉色微變,急忙邁步往外走去。
衙役隨后跟上。
衙役騎了快馬,王瀾坐著轎子,一路疾馳,往天牢趕去。
待到府衙,王瀾看到李修明不僅屁事沒有,而且還在偏殿中大塊朵頤,胡吃海喝,好不快活,松了口氣的同時,俏臉登時冷了下來。
李修明看到王瀾,一把推開兩個美姬,伸出兩根手指,在酒杯中蘸了一下,往眼袋下抹了一把,留下兩道淚痕,然后向王瀾踉蹌走去,邊走邊很自然的嚎了起來:“啊,王兄啊,你可算是來了,你兄弟我苦啊,我只是逛街,便被誣陷成賊,抓入了大牢當中,我受了這般大罪,王兄,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嗚嗚嗚……”
于捕頭看在眼里,不由臉皮狠狠的抖了抖,暗道:“這人怎生這般無恥?以后還是少得罪他為妙……”
特么的,你在這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還有兩名美姬相陪,竟然說苦?你苦個錘子,真特么的交友不慎啊,丟人……王瀾也是看的一陣無語,真想假裝不認識李修明,扭頭便走。
李修明不羞不躁,反倒是王瀾的俏臉有些掛不住,雙頰上泛起了一抹腮紅。
就在這時,衙役押著胡掌柜走了過來,一腳踹在胡掌柜的小腿上。
胡掌柜“噗通”一聲,跪倒在李修明的跟前,看向李修明,滿眼的驚駭,忙伏地大哭道:“李公子,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李公子,小的錯了,小的錯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一次……”
顯然,衙役在路上跟胡掌柜說了李修明的身份,胡掌柜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李修明走到胡掌柜跟前,抬腳一腳踹在胡掌柜的肩膀上,將胡掌柜踹翻。
可憐胡掌柜像是王八一般,四腳朝天,在地上撲騰一下,然后慌忙翻身爬的重新跪在地上,大哭道:“李公子饒命,饒命啊……”
“啪……”
李修明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抽在胡掌柜的老臉上,將胡掌柜抽的老臉登時腫了老高,眼冒金星,嘴角溢血,甚至門牙也崩掉了兩顆。
你特么的,低調點行不?這里是府衙……王瀾看的一陣無語,抬頭望天。
于捕頭默默的轉過身。
其余衙役也識相的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李公子饒命,李公子饒命啊……”
胡掌柜跪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嚎啕大哭。
“哼,說吧!是誰指使你陷害我的?”
李修明居高臨下,俯看著胡掌柜,沉聲道。
于捕頭回過頭來,也沉聲喝道:“哼,還不快從實招來?”
“快說!”
那名抓李修明回來的捕快更是急著將功贖罪,一個耳刮子抽在胡掌柜的老臉上,直打的胡掌柜眼冒金星,頭暈眼花不已。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胡掌柜顧不得生疼的老臉,嚇得面色慘白,喉結滾動,“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忙道:“李公子,是那何中丞家的郎婿給了小的五十兩銀子,要小的陷害于您,將您趕出京城?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啊,一時蒙了心智,還請李公子饒命啊,嗚嗚嗚……”
“何中丞郎婿?”
李修明聽得挑了挑眉頭,一臉懵逼,轉頭看了一眼王瀾。
王瀾微微搖頭,表示不是她的對頭。
他們剛來京城,不可能樹敵。
這何中丞家的郎婿,為何要陷害李修明?
這事就奇了!
李修明雙眸中精光閃爍不定,看向胡掌柜,沉聲問道:“那何中丞家的郎婿,姓甚名誰?”
隱約,李修明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