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不能忍!
他開始電話轟炸洛晉和上官斐,兩人煩他,暫時性的把他拉黑了。
他氣不過,乘電梯到五樓,想和上官斐理論一番。
誰知剛出電梯他就看見了童瑤。
她從上官斐對面的房間走出來,顯然是正式加入組織,搬來宿舍了。
怕被童瑤發(fā)現(xiàn),他頭一埋,轉(zhuǎn)身返回電梯,迅速按了幾下關(guān)門鍵。
奈何電梯關(guān)門的速度實在是龜速。
見童瑤朝他這邊看過來,他想背過身,但慢了一步,童瑤已經(jīng)看到他了。
“學(xué)長,我正準(zhǔn)備去找你?!?p> 她笑著沖他揮手,還跑過來了。
他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挪動發(fā)僵的腿走出電梯,“找我有事?”
“我想和你做搭檔?!?p> “不行不行,學(xué)長一個人出生入死習(xí)慣了。”
“可是除了你其他人都有搭檔了?!?p> “胡說,小斐沒搭檔?!?p> 童瑤一愣,“你記錯了吧?她有搭檔,她自己說的。”
“……”
慕百不說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童瑤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搭檔?。俊?p> “嗯?!?p> “哦?!?p> “……”
“……”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無言,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童瑤本以為自己嫌棄慕百更多,畢竟他脾氣很臭,上官斐說沒有人愿意和他組隊,結(jié)果他好像也挺嫌棄她。
可能因為她是新人吧。
兩人正面對面尷尬對視的時候,上官斐走出房間,她打算到對面找童瑤,發(fā)現(xiàn)人在走廊上站著,和慕百一起,她笑著道:“你們談好了嗎?”
“談好什么?”
“搭檔的事啊?!?p> 童瑤撓撓頭,“剛被拒絕了?!?p> 上官斐啊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向慕百:“好不容易要有搭檔了,你居然拒絕?”
賞金獵人中慕百是最特殊的一個,他是半人半妖,因為性格問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搭檔,他沒法接單,偏偏他能力又很強(qiáng),申組長只好破例給他開通單人接單的權(quán)限。
不過開通特別權(quán)限是有條件的,他接單的數(shù)量有限制。
這種限制讓慕百雖然可以一個人出任務(wù),但到手的賞金實際上還不如有搭檔的來得多。
“拒絕怎么了?”
慕百嘴角撇了下,“我一個人習(xí)慣了。”
突然讓他帶新人,他有壓力。
新人什么的最麻煩,而且這個新人不知道基地里除了她自己,其他全都是妖。
他必須時刻小心說話,一旦說錯了什么,景司會把賬都算到他頭上。
加上童瑤身份特殊,她是景司的未婚妻,出任務(wù)的時候他必然要優(yōu)先照顧她。
想來想去,他都覺得童瑤是個燙手山芋,能不管就不管。
“你想搞特殊到什么時候?”
上官斐眼神鄙夷,走過來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戳了戳,“我告訴你,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搞特殊,其他人對你意見可大了?!?p> “有嗎?”
他接自己的單,出自己的任務(wù),礙著其他人什么事了?
“要不是你和主人關(guān)系好,申組長才不會單獨為你破例,你這種情況屬于走后門!”
上官斐對他毫不客氣,“再這樣下去,別的賞金獵人都要有意見了,憑什么你可以一個人獨吞賞金,他們的賞金就要和搭檔平分?”
“……”
“你這么自私,考慮過我們嗎?考慮過為你破例的申組長還有主人嗎?”
慕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平時上官斐乖巧可人,很少跟人急紅臉,沒想到她發(fā)起脾氣來,小嘴機(jī)關(guān)槍似的,叭叭說個不停。
“我只是習(xí)慣一個人……”
“借口,都是借口?!?p> 上官斐瞇起眼睛,一臉審視地盯著他,已然看穿了一切,“我看你是不想和童瑤平分賞金,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一點都不對?!?p> “還撒謊,你有多貪財我能不知道?”
“說到貪財,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p> 上官斐頓時火冒三丈,沖著他大叫:“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慕百撓撓耳朵,聲音低了很多,“我的意思是咱們算同道中人。”
“我跟你怎么能一樣?!?p> 自打洛晉成了景司的助理,她就沒接過任務(wù)了,除了補貼,她沒有別的收入。
盡管補貼金不少,但她都咸魚成這樣了,慕百居然還說她貪財?
眼見上官斐臉紅脖子粗,擼起袖子一副要跟慕百干架的陣勢,童瑤忙攔到兩人中間,好言勸道:“你們不要吵了?!?p> “你讓開,我今天非要好好揍他一頓不可?!?p> “小斐,算了,沒搭檔就沒搭檔,反正我快開學(xué)了?!?p> 慕百見勢,溜得很快。
上官斐想追上去,被童瑤一把拉住。
“你攔我干什么?慕百分明就是自私,他不按基地的規(guī)矩來,一個人搞特殊,反正換作是我,我絕不會慣著他?!?p> 上官斐還氣呼呼的。
童瑤將她拉到自己的房間,倒了杯水給她。
“你消消氣?!?p> 上官斐接過杯子,仰頭一口將整杯水灌下去,她捏著杯子憤憤地說:“這里沒人比他更貪財了,他居然說我貪財?!?p> 她咬著牙,越說越氣,手上力度沒收住,‘啪’的一聲將玻璃杯給生生捏碎了。
童瑤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見她小臉發(fā)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上官斐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過激。
“沒傷到你吧?”
童瑤搖了搖頭,蹲下去用手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上官斐將她拽起來,“我弄碎的,還是我收拾吧。”
零碎的碎片收拾干凈,上官斐陪了童瑤一會,直到童瑤接到霍景司的電話,她才離開。
霍景司要童瑤跟他回去。
搭檔的事沒戲了,童瑤暫時接不了任務(wù),留在這里也是無所事事。
無奈之下,她決定先回麗景灣。
帶來的換洗衣服她掛進(jìn)衣柜,打算放在這,方便以后過來的時候穿。
當(dāng)天傍晚,她和霍景司回到市里。
車子剛開到別墅院中,隔著車窗,她發(fā)現(xiàn)門口的臺階上站著個人。
那人歲數(shù)不小了,拄著藤木拐杖,腰有些挺不直,佝僂著背,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像是已經(jīng)在那里站了很久。
在這里見到童老爺子,童瑤十分意外。
他是來找她的嗎?
都把她逐出家門了,他還有臉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