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是死是活,和尚鎮(zhèn)尸
他女朋友?
意外去世?
我腦子猶如雷擊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記得,他就談了一個女友,還是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談了。”我強裝鎮(zhèn)定的說。
“就是這個女的,聽老劉說這女娃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一尸兩命你說可憐不可憐?!贝髬屆媛锻锵А?p> 如果那女的已經(jīng)死了,之前我見到的又是什么東西?
而且在燈光下,那女人是有影子的,不像是什么臟東西。
“那后來呢?”我繼續(xù)問大媽。
大媽見我這么有興趣,索性就和我細(xì)說了這個事?!叭怂懒耍羁偟美^續(xù)吧,加上浩冉這小子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老劉就在鄰村給他找了一個女娃娃,想著時間過了這么久,他也該從這個事情中走出來了?!?p> “可誰想,浩冉這小子,就和鬼迷心竅了一樣,說他女朋友還活著,也就是從三個月前開始吧,浩冉這小子就開始在村子里面作妖了,有時候大晚上的不睡覺就在村子里面鬧。”
“這老劉也是沒有辦法,去山上請大師回來,大師看完之后也就能正常幾天,隨后又開始發(fā)瘋,老劉氣的沒辦法,打斷了兒子兩條腿?!?p> “可浩冉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詛咒這一家子,還要拉著他父母下地獄,老劉也是氣的急火攻心,一失手把自己兒子給嗆死了。”
劉浩冉這情況,和我差不多。
跟我說這些的大媽是個局外人,有些事情要比局內(nèi)人看得透徹。
劉浩冉的女朋友死了,身為局內(nèi)人肯定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有可能意識會陷入自己的幻想當(dāng)中也說不定。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像我和韓語這樣的。
按照大媽說的,劉浩冉女朋友告訴我的這些事也算是沒有隱瞞,唯一隱瞞的就是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當(dāng)然對于這個事,我也沒問,她也沒說。
現(xiàn)在我是不敢回去了,要是路上遇到這女人,真就是我哭的時候了。
大不了,我一晚上待在這里,總比去那窯洞冒險來的痛快。
圍在劉家院子里的村民,此刻都盯著戲臺上的節(jié)目,我坐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靈堂的劉浩冉,原本冰棺下打掃干凈的積水,現(xiàn)在又積攢了一灘子。
今晚這尸體,怕不是真的要尸變。
正當(dāng)我想著這個事的時候,摩托車的聲音駛來,在劉家門口停了下來,緊接著兩道人影走進劉家院子。
來人正是劉浩冉的父親,還帶著一位穿著灰色僧衣的和尚回來。
兩人目的很明確,直奔靈堂而去。
眾人見劉浩冉的父親帶著一位大師回來,也沒有心思去注意戲班子唱的什么戲了,全都看向靈堂那邊。
這和尚看了一眼冰棺里的劉浩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憂愁起來。
“你兒子的尸體不大對勁!”
“去拿香油過來?!?p> 和尚說完,劉浩冉的母親從廚房拿來一瓶香油。
接過香油,和尚打開冰棺,將香油倒進了劉浩冉的嘴里。
大半瓶香油入嘴,竟然都沒有溢出來。
和尚拿起供桌上的香,掰了半根放進來劉浩冉的嘴里。接著又抓了一把香點燃后交給劉浩冉的父親。
“拿著香,去給外面的男人一人發(fā)一根,你兒子死得不甘,怕是要詐尸,貧僧需要人手幫忙,如果可以,先讓院里的女人全都散了?!?p> 和尚說完,雙手合十站在冰棺前開始念經(jīng)。
劉浩冉的父親手握著香走到院子里,將香交到所有的男人手里,當(dāng)然我也沒有拉下,至于這些女人,也都給安排在了院門外。
奇怪的是,很多人接過香的那一刻,手里的香瞬間攔腰折斷。
和尚在念經(jīng),劉浩冉的父親也不敢去打擾。
等到和尚停下,劉浩冉的父親才敢上前說這個事。
和尚聽到后,也不解釋,而是讓劉浩冉的父親將手中香沒斷的人請到靈堂跟前,這里面自然也有我一份。
“各位施主,還請手拉手,站在這靈堂的正口位。”
和尚這樣說,我們就這樣做。
冰棺里,劉浩冉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的,原本應(yīng)該是黑色的瞳孔,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紅色。
在眾人的注視下,劉浩冉歪過腦袋,目光正好盯上我,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我的心里開始發(fā)憷。
因為劉浩冉現(xiàn)在的情況,和韓語當(dāng)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如果說韓語纏上我不死不休,是因為我和她睡了,所以她才會如此。
可我和劉浩冉又不認(rèn)識,他為什么要來害我。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一個激靈,突然反應(yīng)過來。
這不是劉浩冉想要害我,而是那一開始就纏上我的女尸,也跟著我一起來到了五臺山。
和尚看到這一幕,歪著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將脖子上的佛珠取下帶在我的脖子上。
而這時候,冰棺里的尸體動了。
和尚來的時候就把冰棺打開了,所以沒有蓋子的束縛,尸體緩慢的坐了起來。
在場的人,嚇得都松開手跑掉,只有我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看著這一幕,和尚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當(dāng)看到我還站在原地的時候,走上前來拍了拍我。
“施主要是害怕,盡可退去?!?p> 我搖搖頭,眼睛看向劉浩冉,這尸體詐尸,怕是和韓語這女尸有逃不掉的關(guān)系。
之所以還站在這里,并不是我嚇得動彈不得,而是我想和這玩意正面剛一剛。
自從這女尸纏上我,可以說我沒過一天好日子,現(xiàn)在我來到五臺山,這玩意也跟著來了,而且還借著別人的尸體來作祟。
我要是一味的只知道逃避,就算這次有高人解救,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
“不用?!蔽一亓艘痪?。
和尚看了我一眼,欣慰的點點頭。
“劉施主,可否找些柳枝糯米和桃木來,尸體要尸變,現(xiàn)在貧僧只能將其鎮(zhèn)壓后再想辦法了?!?p> 和尚的話,劉浩冉的父親不敢不聽,更何況現(xiàn)在尸體已經(jīng)坐下了。
此刻,劉家院子里只有少數(shù)幾人還在看熱鬧,剩下的全都站在了院門外頭。
“小施主,敢否出手?”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劉浩冉,點了點頭。
和尚扯下一塊黃布,緊接著咬破手指,在黃布上書寫起來。
寫完之后,和尚把黃布交給我。
“此物,蓋在尸體得到頭上,恐怕這祟不肯被降服,需要施主你按著這塊紅布了?!?p> 我沒帶絲毫猶豫,走到劉浩冉跟前,將黃布按在了他的頭上。
這黃布上的符文我認(rèn)識的不多,但多少能看懂幾個,這不是和尚道士所用的符文,看上去更像是滿文。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果真被和尚說中了。
劉浩冉不忿被鎮(zhèn)壓,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將我的手給撥開,只要我松手,這塊紅布必定會被吹走,而劉浩冉的尸體,也會徹底詐尸。
一只手按壓不住,我就再加一只手,兩只手死死的按在劉浩冉的腦門上。
而那和尚,現(xiàn)在正編制著柳條,將其卷成繩子的模樣。
“施主,可以放手了?!焙蜕心弥砗玫牧鴹l繩站在我的跟前,就在我松手的瞬間,黃布直接給吹到靈堂外。
電石火花之間,和尚手里的柳條繩直接纏住劉浩冉的脖子是身子。
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和尚抓住我的肩膀,一步退出了靈堂。
好快。
我心中震撼,這和尚的功夫怕是不簡單。
幾乎也是瞬間,靈堂給塌了下來,等到塵埃散去,劉浩冉竟然站了起來。
和尚撿起地上的桃枝,緩步走到靈堂前,伸手用桃枝在劉浩冉的身上抽了七下,接著伸手一甩,一串佛珠落在了劉浩冉的脖子上。
原本準(zhǔn)備尸變的劉浩冉,這一刻直接給倒在了地上。
我站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是真實還是眼花,竟看到一團黑氣從倒塌的靈堂中散出,隱匿在了黑暗中。